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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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有什么比岑鳶更重要。 但是她還在想著把他推開,推的遠(yuǎn)遠(yuǎn)的。 商滕哭不出來,他本身就不是那種會輕易落淚的人,他只是覺得難過,心臟仿佛都被撕碎了一樣。 是岑鳶親手撕碎的。 岑鳶想狠下心來,但話提到嘴邊,她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看著商滕這張受盡委屈卻還努力忍著的臉,她無論如何也狠不起來。 他從前不是這樣的。 可能越是強大的人,軟弱起來,越是具有殺傷力。 你不能拿走他的盔甲,卻還責(zé)怪他有了軟肋,這不公平。 既然狠不下心,那就干脆和他說實話。 岑鳶說:“商滕,我這樣的人,只會拖累你?!?/br> 她希望他能迷途知返,他的人生注定不算平凡,他家里花費了那么多精力和財力把他培養(yǎng)成現(xiàn)在的精英,他有更遠(yuǎn)闊的抱負(fù)和目標(biāo)。 他不應(yīng)該整天膽戰(zhàn)心驚的陪著她。 “這根本就不算是為我好,你只是為了不讓自己愧疚而已?!?/br> 他太聰明,聰明到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內(nèi)心,并且毫不留情的戳破。 岑鳶低垂下眼睫,手輕微的顫抖。 他走過來,扶著她的臂膀:“岑鳶,看著我?!?/br> 她猶豫的抬眸,于是四目相對。 商滕深邃的眼眸,沒了往日的清冷淡漠。 “你覺得你會拖累我,所以愧疚,你想用遠(yuǎn)離我的方式來彌補。” 岑鳶緊抿著唇,他一點也沒變,他總是能很簡單的就看穿她。 她連說出口的話,都顯得有幾分無力:“商滕,這樣對你對我都好?!?/br> “我不要這種好。”冷靜的那個人,反而成了商滕,“我爸也覺得他的所作所為是為我好,你覺得那是真的為我好嗎?” 岑鳶不說話了。 她找不到話來反駁商滕。 “岑鳶,你先冷靜下來,你別想你的病,你跟著你的心意走?!?/br> 商滕是第一次開口問她,“你想和我在一起嗎,你愛我嗎?” 他看上去很冷靜,但內(nèi)心早就開始顫抖了。 從開始到現(xiàn)在,他都在強裝鎮(zhèn)定。 岑鳶是一個有自己想法的人,但她的想法不一定正確,所以他要慢慢引導(dǎo)她。 “萬分之一的愛也是愛,憐愛也是愛?!?/br> 岑鳶不敢去看他,她一直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 她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在為商滕好,哪怕她心里也有不舍,也有難過。 可現(xiàn)在,他卻告訴她,她做的這些只是在自我感動。 她和推他進火坑的父親沒有兩樣。 她對他一點也不好,她只是在讓他難過而已。 看穿了她的動搖,商滕一點喘息的機會也不給她:“岑鳶,你沒反駁,你明明也愛我。” 他走過去抱她,她好像又瘦了,最近應(yīng)該沒有好好吃飯。 商滕一低頭,下巴碰到她的頭頂,輕輕的蹭了蹭。 她身上總是有股淡淡的花香味,商滕從來都分不清是什么花的味道,但是很好聞。 可能把花遞到他面前,他不會喜歡,但在岑鳶身上,他就覺得很好聞。 不是因為花的味道好聞,而是因為是岑鳶身上的。 “我沒地方去了,我把公司給了商凜,我爸知道以后揍了我一頓?!?/br> 岑鳶被他抱住的那一瞬間僵愣住,聽到他的話,她又愣了片刻:“為什么這么沖動。” 她只是這么問,卻沒有推開他。 商滕懸著的心便稍微往下放了放。 但他還是不敢太用力的抱她,怕弄傷她。 “沒有沖動?!彼f,“從知道你生病的那天起,我就在考慮這件事了?!?/br> 他沒有想要道德綁架岑鳶,告訴她這些,不過是想讓她明白自己的決心。 他早在很久以前就開始謀劃和她的未來了,并非一時起意。 所以她口中的對他好,根本就不是真的對他好。 “我只是在沒有岑鳶的未來和有岑鳶的未來中間,選了后者而已?!?/br> “所以你不用感到愧疚,你應(yīng)該替我高興。” 他說話的語氣突然溫柔的要命。 比任何人都要成熟的岑鳶,在商滕面前,仿佛只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meimei。 他老jian巨猾,心機重城府深,三言兩語就讓她動搖。 難怪那么多人都討厭他。 岑鳶把他往外推了推:“你先去洗澡,一股汗味?!?/br> 商滕還抱著她,喉間輕笑:“不該愧疚的時候你愧疚,應(yīng)該愧疚的時候反而不愧疚了,我悶在這身衣服里等了你三個小時?!?/br> 第七十五章 商滕抱著她, 一直抱著。 這個擁抱于他來說,太過來之不易,所以他不敢松開, 能多抱一會就多抱一會。 小鎮(zhèn)到底不同于尋城,路上多是帶著孩子出來玩的爺爺奶奶, 看到這副畫面,紛紛拎著自己的小孫子,嫌棄的走開。 并不忘訓(xùn)導(dǎo)一句:“長大以后可不能這么不知羞?!?/br> 商滕聽到了,換了個方向,擋住岑鳶的臉, 不讓人看到她。 岑鳶無奈的嘆了口氣, 伸手推他:“你先松開。” 商滕不松。 她這次沒拒絕可能只是一時心軟,下次肯定又不讓他抱了。 他在她面前好像不怎么偽裝了, 摘下了面具,以真心待她。 成年以后,他很少這樣。 這算是第一次。 岑鳶看穿了他的害怕。 她輕聲安撫他:“我不是要趕你走, 只是這里人多,影響不好?!?/br> 他半信半疑的從她身上離開:“真的?” 岑鳶點頭:“真的?!?/br> 她看到他被頭套壓亂的頭發(fā), 伸手給他理順:“你住在哪里?” 二人的身高差異懸殊, 商滕怕她手抬的累, 非常貼心的把頭往下低了低。 “后面的酒店?!?/br> 小鎮(zhèn)沒有星級酒店,就是最普通的那種大床房。 商滕的確是帶著在這兒定居的決心來的,他的行李能帶的全帶了。 餅干就躺在陽臺旁的貓窩上打盹,看到岑鳶了,它瞬間清醒了, 跑過來。 岑鳶驚喜的蹲下身, 去抱它:“你怎么把它也帶來了?” 她是坐飛機來的, 沒辦法帶餅干,所以就把它寄養(yǎng)在趙嫣然家,準(zhǔn)備等自己在這邊安頓下來以后再回去接它。 商滕靠墻站著,眼睫微垂,看著高興的岑鳶,他的嘴角同樣也帶著淡淡的笑意:“我去找的趙嫣然?!?/br> 岑鳶愣住,抬眸問他:“她居然肯見你?” “我是挺招人厭的?!鄙屉凶灾?,不過,他停頓了一會,“但也沒到這種程度?!?/br> 他找到趙嫣然,說他正好要去榕鎮(zhèn)找岑鳶,可以幫她把貓帶過去。 趙嫣然一開始的確不同意,她罵商滕是死渣男,一點情面也沒留,絲毫沒有想過他們兩家之間還有合作。 趙嫣然家屬于依附于商滕的那一階級。 但是罵渣男似乎更重要。 她罵爽了,站在那里看著無動于衷的商滕,有點驚訝。 后者雖然總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禁欲臉,但不代表他是個好脾氣的主。 趙嫣然既然敢罵,那肯定是做好了完全的準(zhǔn)備的,手機早就按了110,就等著撥通了。 只要商滕敢動手,那就直接成為證據(jù),這種狗東西就應(yīng)該進局子。 雖然商滕也不像是會打女人的人。 時間緩慢的流逝,電話里的那通110最后還是沒有撥通成功。 商滕不算熱情,仍舊是那種不輕不重的語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