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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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攤位都鋪開了,兩個競爭對手才放棄搶奪,悻悻然走開。 “一姐,牛逼啊,眼疾手快小旋風(fēng)!”丁以南心虛地吹起了彩虹屁。 盯著那兩個人轉(zhuǎn)身走遠了,周知意才放下高傲的小胳膊,整個人如同被煮熟的大蝦般迅速彎下身去,扶腿捶腰,深深喘氣。 等把商品全部鋪好,周知意假裝若無其事地沿著攤位轉(zhuǎn)悠了一圈,發(fā)現(xiàn)了一件本該想到的事情。 “大家賣的東西都大同小異啊,我們一點特色都沒有,位置還不好?!?/br> 同時,她又發(fā)現(xiàn)一件想也沒想到的事。 “他們還都帶了遮陽傘?” “他們都是專業(yè)擺攤五百年的,經(jīng)驗豐富。”丁以南自我安慰道。 蔚思想了想說:“實在不行我們就壓價?!?/br> “對!”丁以南附和道:“我們打價格戰(zhàn)!” 三個沒有社會經(jīng)驗的菜鳥商販瞬間恢復(fù)了自信。 然而,兩分鐘后,周知意悄悄瞅了瞅旁邊攤位的價格牌,又蔫了:“不行,人家的標(biāo)價都快趕上我們的進價了,我們總不能壓得比成本還低!” 蔚思也忙看了眼,眼底涌起疑惑:“我們的進價不是很低嗎?” 周知意瞬間想到她虛報給蔚思的、打了對折的進價,“啊”了聲,解釋說:“進貨價是低,但是還要算上我們的人工費和時間成本呀,還有來時的打車費,加起來就不少了,這些可都是我們的沉沒成本!” 蔚思想了想,慢慢點了點頭,“也對?!?/br> 丁以南……丁以南不敢說話。 他本來也就是一拍腦門過來圖個新鮮,根本就沒想過這一系列的問題。 陽光還烘曬著,曬得人頭腦發(fā)昏,三人還沒開張,先拆開箱子拿了三瓶可樂出來喝。 兩口可樂下肚,周知意突然又想到:“我剛剛看別的攤位飲料都是冷凍的!” 而他們的,周知意摸了摸瓶身,說是特意加熱過的姜汁可樂估計都有人信。 第一次練攤簡直是漏洞百出,她悶悶擰上可樂瓶,坐在了一邊。 創(chuàng)業(yè)不易,知意嘆氣。 想到創(chuàng)業(yè),周知意不知怎的又想到了陳宴。 他難道……真的要留在南城創(chuàng)業(yè)嗎? 做什么呢? ****** 演唱會七點鐘開始,六點二十開始排隊進場,這會已經(jīng)陸續(xù)有觀眾過來候場了。 周知意收回思緒,腦子一轉(zhuǎn),靈光乍現(xiàn),想到一個主意。 她眼風(fēng)一轉(zhuǎn),凜冽掃向丁以南:“小胖丁,你說,我們今天為什么沒搶到好位置?” 丁以南心虛地撓撓頭,“因為司機師傅太笨,給我們送錯了入口?!?/br> 周知意歪了歪腦袋,輕扯唇角,靜靜地看著他,“嗯?” 丁以南求生欲上線:“怪我,怪我跟師傅說錯了入口?!?/br> 周知意:“那你想不想將功補過?” 丁以南:“我想不想呢……”弱弱瞄了瞄她暗含威脅的眼神,他猛點頭:“我想!” “那好?!?/br> 周知意彎腰拿起一個小天使發(fā)箍,給他戴上:“等觀眾過來時你就去前面跳舞,招攬生意?!?/br> 丁以南面露難色:“不是吧阿sir,我賣身不賣藝的!” 周知意和蔚思異口同聲:“嗯?” “行行行!”丁以南妥協(xié):“我今天就破個戒,賣回藝?!?/br> “不過你一會得幫我錄個像,我要發(fā)朋友圈!” “思思,你在這守著攤子,我押他去前面。”周知意給蔚思也戴了個小天使的發(fā)箍,選了個黑色小惡魔的給自己戴上,沖丁以南抬了抬下巴,“走吧?!?/br> 丁以南雙手疊著放在腰間,一矮身,道了個萬福:“好的mama。” ****** 作為一個白皙靈活的胖子,丁以南街舞跳得很不錯,動作干凈,力道十足,吸引了不少眼球。 在一眾圍觀喝彩中,憑借他的舞蹈吸引和周知意、蔚思的美貌加成,他們成功干倒了身旁的大叔大媽,沖進了銷售前三甲。 只可惜,即便是銷售量不錯,也只是將存貨賣出了三分之一。 作為初出茅廬的菜鳥,他們實在是高估了南城人民的購買力和拼盤歌手們的號召力。今晚來的歌手,一半已經(jīng)過氣,另一半知名度不高,聽眾里的年輕群體實在是少之甚少,而中年聽眾們礙于面子又實在不好意思戴那些閃著各色燈光的天使、惡魔、小熊、小兔子的發(fā)箍。 倒是前面那個只賣水和冷飲的阿姨攤前顧客絡(luò)繹不絕。 這么熱的天,給丁以南鼓掌喝彩累到口渴,剛好到前面買瓶冰水喝。 跳到最后,丁以南累成了狗,大媽笑成了花。 七點鐘,演唱會正式開始,天色黑透,三個人蹲在馬路邊,邊吃炒冰,邊聽免費演唱會。 一陣涼風(fēng)襲來,舒適地讓人直瞇眼睛。 丁以南吹了會風(fēng),發(fā)現(xiàn)附近的攤位已經(jīng)撤了個七七八八。 “怎么都走了?等結(jié)束還能再賣一波呢!” “估計是太難聽了吧?!?/br> 周知意掏了掏耳朵。這主辦方大概是個賺快錢的,設(shè)備太次,音質(zhì)差得不行。 蔚思把吃完的包裝盒裝進垃圾袋里系好:“那我們也走吧?” “我們不能走!”大概是跳舞打通了奇經(jīng)八脈,丁以南這會斗志昂揚:“就剩我們一家才好,沒人競爭了,錢都給我們掙。” “行吧。” 畢竟是人生第一次,周知意不忍心打消他的積極性,“那再坐會兒。” 吹了一個半小時小風(fēng),演唱會匆匆結(jié)束,丁以南伸了伸懶腰,“一姐,幫我放音樂,我繼續(xù)賣藝了?!?/br> 周知意看著來往聽眾腳步匆匆,擺了擺手,“不想放了,你干跳吧。” 丁以南皺眉:“干跳也太蠢了吧!” 周知意:“你濕跳也蠢!” “算了,我?guī)湍惴虐伞!蔽邓颊酒鹆松怼?/br> 隨著音樂響起,丁以南做出第一個動作,天邊炸起一聲驚雷。 周知意:“別跳了,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br> 丁以南表演欲上頭:“快下雨了嗎?那我們得抓緊時間!” 于是,兩分鐘后,自強不息賣藝上癮的丁以南如愿以償?shù)靥狭藵裎琛?/br> “快快快!快收!”他屁滾尿流地沖回攤位前。 這場雨來得洶涌凌厲,開局就是瓢潑,三個人手忙腳亂一通收拾,大半商品還是被淋濕了。 路上行人匆匆,車燈亮成一片,周知意淋了個透心涼,簡直想把丁以南的狗頭扭下來。 “軍師,怎么回事!不是說今天晴天嗎?” 丁以南在暴雨中咆哮:“我看的就是晴天?。 ?/br> 三秒后,“臥槽!我查成了下周的天氣!” “我……”周知意掐著人中,一字一頓:“我要再相信你我就是豬?!?/br> 她心如死灰地抹了把雨,第一百零八次檢討自己為什么要偷懶。 果然是靠山山倒,靠豬豬跑,做人只能靠自己,哪怕只是查個天氣預(yù)報這樣的小事。 事實上,天氣預(yù)報也只顯示晚上有小到中雨,猝不及防地發(fā)展成眼下的特大暴雨不在任何人的意料之中。 然而打不上車就在他們的預(yù)料之中了。 三個人絕望地縮在路邊,眼看著路上車來車往,可惜沒一輛能為他們停留。 硬著頭皮淋下去估計掙的那點錢都不夠去醫(yī)院的,三個人只好縮回到路邊警報亭檐棚下避雨。 丁以南合著震天的雨聲大喊:“一姐,思思,我對不起你們!” 周知意扭頭喊回去:“你閉嘴!” “我……”丁以南還要再喊,手機上突然進了個電話。 他接起來,對著空無一人的廣場繼續(xù)喊:“啊……對,對!好!好嘞!” 語調(diào)逐漸激昂。 丁以南掛斷電話,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天不亡我!” 周知意都想亡他了:“你被淋瘋了嗎?吃激素了還是打雞血了?” “沒吃激素,也沒打雞血!”丁以南大喊:“遇到真愛了!” 蔚思也懵:“什么?” “等著吧!”丁以南一臉傲嬌:“我數(shù)十個數(shù),蓋世英雄就會踩著七彩祥云來接我們了!” “……” 神他媽的蓋世英雄,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不切實際地幻想呢。 丁以南開始倒計時:“十、九、八……” 周知意打斷他:“剛剛誰給你打的電話?” “我的蓋世英雄?。 倍∫阅弦荒樞腋#骸靶液梦抑鞍l(fā)了個朋友圈,被英雄看見了,發(fā)微信問我在哪,我就跟他說了。這會一下雨,他就過來了,都快到了!” 周知意心念一動,沒有說話。 心里涌起一個連她自己都覺得沒可能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