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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寡言的江王,氣質(zhì)雍容的澄王,面色菜青的三皇子,莽夫模樣的四皇子還有舒朗陽光的五皇子。 這是宛矜玥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了所有皇子。 “每年的彩頭都是四皇子所摘,今年多半也是吧?!?/br> “可還是澄王殿下看著順眼,頗有君子之風(fēng)。四皇子就是個不解風(fēng)情的鐵錘,誰和他說話都能被氣死?!?/br> “澄王已經(jīng)有正妃了,人家夫妻恩愛,可沒你的份了?!?/br> “不見得吧,他既然能娶姜側(cè)妃,焉知不會娶別人進門?” 兩個世家小姐躲在人群中小聲議論著,耳尖的卓白晴聽著此言,心中突然有了其他想法。 同是才女,自己比姜梓悅出名早,她嫁得澄王,自己怎么嫁不得了? 不惑之年的景明帝身材有幾分走樣,他有著碩大的將軍肚,粗壯的手臂,有幾分肥碩的手掌握著那刻有朱雀圖騰的長弓,在正午時分射出了秋狩的第一箭。 官家的白馬率先沖出,一小隊龍牙衛(wèi)緊跟其后,各個皇子也帶著自己的隨從沖向了屏夜山深處……競爭激烈的秋狩正式拉開了帷幕。 第66章 螣蛇 往年秋狩,永安公主雖不習(xí)慣帶護衛(wèi)狩獵但身邊都有順清郡主相伴,今年沒了順清的她只好落單。 對屏夜山甚為熟悉的永安公主,很快便找到了第一個目標,那是一頭落單的母鹿。 首獵運氣還不錯,永安抬起自己的弓箭瞄準著,那靈氣十足的黑馬放慢了自己的腳步,緩緩地往前走著。 時機頗好,直中母鹿心腹。 她騎著馬快速跑到了母鹿倒地的地方,將那屬于自己的勝利品甩上了馬背。 幾滴鹿血甩到了永安的面上,她隨意地擦了擦,繼續(xù)踏上了狩獵的路途。 父皇向來喜歡祥瑞,也不知這屏夜山里能不能見到這稀奇玩意兒。 自知騎射功夫不如四弟的澄王今年決定另辟蹊徑,搞點稀罕之物讓父皇高興高興。 他帶著十二人的小隊,一邊狩獵,一邊往屏夜山的深處走去。 不想讓永安公主借著秋狩翻身的宛矜玥本該緊跟著永安的,可從未來過屏夜山的小丫頭此時有幾分迷路,早知道自己就提前看看這秋狩地形圖了。 慕心跟在她的身后,也有幾分迷茫,怎么感覺郡主迷路了? 她一邊獵了幾只花色繁雜的野兔讓慕心上前去拾,一邊尋找著其他人的身影。 明明是午后,宛矜玥越往前走卻越感覺這山中起了霧。 明黃色的蛇尾左右晃著,一雙青黃色的雙翅展開著,這是什么子怪物? 霧氣中,一明黃螣蛇背對著宛矜玥,在云霧中穿梭——那是霞西皇室傳說中的神物。 慕心已不知何時從宛矜玥身后消失,宛矜玥就這么跟著那螣蛇一步步往前走著。 一心尋找祥瑞的澄王看著不遠處濃霧陣陣,頓時起了心思,他帶著十二名護衛(wèi)往濃霧方向走去。 明明近若咫尺,可一行人走了許久,卻仍未進到濃霧當(dāng)中。 原本背對著宛矜玥的螣蛇忽然轉(zhuǎn)了身,宛矜玥望著碗口粗的大蛇,心中卻沒有害怕,只有安心。 “你來了,我的圣女?!?/br> 宛矜玥拼命瞪圓了自己偏狹長的眼?!澳阍谡f我?” “圣女該接我回家了。”四五尺長的大蛇瞬間化為了明黃色的手鐲,就這么套在了宛矜玥的手腕上。 濃霧散盡,再次醒來的宛矜玥卻沒了記憶,她只知道腕上有著螣蛇紋飾的金手鐲十分重要。 本想濃霧深處會有祥瑞的澄王望著面前的玉清郡主,面上不經(jīng)有些失望。 心情不好的他懶得維持自己的君子之風(fēng),他御著馬帶著護衛(wèi)走向了另一個方向,那里黑煙陣陣,興許有別樣景象。 “慕心~,慕心~”宛矜玥牽著馬,在附近搜尋著自己的婢女。 小丫頭就這么昏睡在小溪邊的石塊上,馬兒則在一旁悠閑地吃著草,一切都有些不正常。 宛矜玥將小丫頭叫醒,連忙往其他方向走去,太陽已有幾分西偏,七八只野兔在世家小姐中不算差的,可也不算拔尖。 她策著馬,專心打起獵來。 一頭母鹿,兩只白狐,三只山雞還有那七八只野兔,慕心將所有獵物都栓好,放在了自己的馬背上。 大營應(yīng)該在這深山的西邊,不認路的兩人,帶著獵物,往那正在下沉的紅日方向趕起了路。 黑煙陣陣上揚,澄王一路往前走,看到的就是打斗結(jié)束的痕跡??磥碛腥私柚镝鞯挠深^,干著殺人的勾當(dāng)。 地面上有著點點血跡,不想摻和這些麻煩事的澄王趕忙退出了現(xiàn)場。 西邊的天愈發(fā)地紅,紅得有幾分發(fā)紫,結(jié)束了狩獵的眾人馬陸續(xù)回到了大營。 天邊的紫紅迅速消退,轉(zhuǎn)而泛起了幾分藍黑。 年年都是那狩獵首勝的四皇子卻仍未出現(xiàn),近幾年靠著秋狩成為公主之首的永安公主也不見了。 真是奇事。 那焦黑,莫不是為了對付老四?傻子才會針對老四吧,老五上位的可能都比他大許多。 澄王手中捧著那七彩尾羽的白鳥,心中對著對付老四的人多了幾分怨懟。 我好不容易活捉的祥瑞,現(xiàn)在看來是送不得了。 兄弟失蹤,當(dāng)哥哥的卻想著討好老子,這不是找死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