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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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又道:“言爍,去查埭國王上可有義女,再查和親的三公主是否逃婚?!?/br> 言爍一愣:“殿下的意思,太子妃她……?” “大婚當(dāng)日就把自己給賣了的?!比菀估浜咭宦暎骸澳阋娺^這么蠢的公主嗎?” 縱然這位太姀公主是被陷害的,并非自己喝醉了酒,到?jīng)]容夜一開始認為的那么蠢。 可初到辰國,身處異國他鄉(xiāng),這么容易就輕信別人,遭人陷害,洋相百出,再聰明還能聰明到哪里去? 言爍沉默,太子妃就算不是公主,可眼下也是他們殿下的太子妃,殿下可以隨意說太子妃蠢,言爍若是附和那就是他蠢了。 規(guī)避問題的最好辦法,就是轉(zhuǎn)移話題,言爍:“屬下領(lǐng)命。” 太姀公主并不是真正的三公主,而是義女頂替公主的身份前來和親。 那么她前幾天剛剛和大羅琴行的人接了頭,此次入宮定然會聯(lián)系藏匿在皇宮中的埭國細作。 這一些系列的事浮出水面,若說她此次和親沒有目的,只怕她自己都不相信。 容夜:“密切監(jiān)視太姀公主的一舉一動,她接觸過的人,全部都要排查清楚,一個都不能錯漏?!?/br> 男子鳳眸微瞇,冷笑一聲,這局面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 許是因為醉了酒,江鳶這一覺是她自離開埭國后,睡得最舒服踏實的一晚。 天剛蒙蒙亮,少女就緩緩睜開了杏仁眼,坐起身,殿中靜悄悄的,透過窗子隱隱能看到外面的微亮,但屋中還是有些昏暗。 新婦大婚第二日要去給長輩請安敬茶,這是千百年來的規(guī)矩,無論是在埭國還是辰國,都有這樣的禮數(shù)。 江鳶作為和親公主,代表著一國的臉面,自然是不能怠慢,落人口實。 可她方起身,便覺得身子有些暈,“娟兒”她叫了兩聲,娟兒聞聲走進來。 “公主您醒了?!?/br> 江鳶覺得頭有些疼,“我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難受?” 娟兒苦巴著一張臉:“公主,都是奴婢不好,害您醉酒,您懲我吧?!?/br> 昨她拿給公主的那晚帶著花瓣的湯圓,娟兒也是事后才知道,原來是玫瑰酒釀圓子。 她們公主不善飲酒,也從不飲酒,所以公主昨晚醉酒,還吐了太子一身,娟兒心里萬分自責(zé),她覺得這都是她的錯。 江鳶愣了一下,昨晚的事怎么全都不記得了,她斷片了? “我怎么會醉酒?” 小姑娘頂著一雙紅通通的眼睛,把昨晚之事,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小姑娘一邊說,一邊哽咽著:“公主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不小心才讓公主誤食了玫瑰酒。” “娟兒這不怪你。”江鳶聽了來龍去脈,便知她們這是被人害了,娟兒年紀(jì)小,容易輕信別人,昨兒也是她太大意了,她們初來辰國,各方勢力還尚不了解。 那日在城外已經(jīng)有人刺殺過她了,那時她就該警醒,昨晚這碗玫瑰酒釀團子便是再次提醒她,凡事要小心為上。 “你不必自責(zé),這都不算什么?!?/br> 江鳶安慰著小姑娘,雖然被人陷害了,但也不過是場惡作劇而已,她還要慶幸這陷害之人只是讓她醉酒,食物中并沒有毒,如若不然她只怕沒命見到今早的太陽了。 公主想得開,可小姑娘卻不是這么想的。 昨晚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面子都丟到姥姥家去了,公主這心也實在是太大了。 “公主,今晚殿下過來,您能不能稍微矜持一點?” 小姑娘雖然對夫妻之事很是懵懂,但她也知女孩子家要學(xué)著臉皮薄點,有些事還是該等男孩子主動的。 江鳶疑惑:“這話從何說起?!?/br> 小姑娘想起昨晚她聽到東宮下人們的議論,一本正經(jīng)道:“東宮里的人都說您饞太子殿下的身子,饞得急不可耐,可太子殿下似乎不太喜歡您主動,不然昨晚殿下也不會甩袖而去……” 娟兒善意提醒,試探的問:“公主,要不咱今晚摟著點……? 作者有話要說: 摟:(lou一聲)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我饞他的身子?”少女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開什么玩笑,這怎么可能?!?/br> 若說他倆個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還差不多,說她饞容夜的身子,江鳶是說什么都不信的。 少女堅信自己是個極有底線的人,就算是男色在前,也不會被輕易誘惑。 再說他們埭國的大好男兒江鳶見多了,怎么會隨隨便便就被一個辰國男子迷了心竅。 少女又嗤笑一聲,堅定道:“這決不可能?!?/br> 娟兒是多么希望公主說的都是真的,“可您解了太子的腰帶,拉著太子非要圓房,還給太子吃海狗鞭,這都是事實啊。” 昨晚的事就發(fā)生在門口,奴才就守在門外,當(dāng)時娟兒也在,她也是聽得一清二楚,不然眼下她也不會苦口婆心地想要勸公主,別那么候急。 “我解了容夜的腰帶,拉著他要圓房……還要給他吃海狗鞭?” “你確定這些事都是我做的?”少女瞪著一雙大眼睛,單純得如山澗里清澈見底的小溪。 她指著自己,她怎么可能會做出這么沒節(jié)cao的事呢。 小姑娘為了讓公主接受事實,賣力點頭,雙丫發(fā)髻上綁著的兩個流蘇墜子上下擺動,似是也在無聲的證明。 江鳶拍了拍自己渾濁的腦子,想要親自印證一下,這些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她真的是滴酒就醉的體質(zhì),昨晚的事她是絲毫都憶不起來了。 忽想起她為什么火急火燎的,急著要嫁給容夜,那是因為容夜為了救她受傷,中了毒。 所以她昨日才那么積極,這并不是她心中有什么不單純的想法,而是她心里始終想著人命關(guān)天,一直積極的想要給容夜沖喜救命。 如此一想,這所有的事就全部都有了解答,少女心里也頓時松了一口氣。 她就說,她怎么可能會見色起意,對容夜做出那種喪心病狂之事。 這時,殿門“吱呀”一聲又被打開,外面的天已經(jīng)大亮,連帶著屋里也沒有那么昏暗了,只見隨著清晨陽光照射進來,屋里進來一位老婦人。 老婦人身子有些圓潤發(fā)福,兩鬢雖有些斑白,但身子卻十分健朗,走起路來鏗鏘有力。 她著一身黛紫色宮裝,發(fā)髻工整,端莊持重。 江鳶認得出,她就是昨日行過大禮后,那位帶著她回婚房的湯嬤嬤。 湯嬤嬤年紀(jì)已過半百,一般這個年紀(jì)早已出宮養(yǎng)□□鳶雖不知這位湯嬤嬤為何這般年紀(jì),怎還在東宮做事。 不過老嬤嬤面善,看著就慈愛親切,便是開口先道了一句:“湯嬤嬤?!?/br> 湯嬤嬤剛進殿,江鳶便先與她說話,沒有公主的架子,也沒有太子妃的架子,看著也是位知書達理的姑娘。 雖然昨晚的事,湯嬤嬤也有所耳聞,不過年輕人干柴烈火的,又是初嘗人事,有些性急也是可以理解的,誰還不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 所以她對這位太子妃的印象極好。 “給太子妃請安。”湯嬤嬤福身,“老奴是奉太子殿下的命,來伺候太子妃起居的?!?/br> 容夜常年在外征戰(zhàn),東宮里除了掌事太監(jiān)德生外,并沒有可心的女官。 湯嬤嬤是把容夜帶大的老嬤嬤,湯嬤嬤的女兒又是容夜的乳母,所以她是容夜極信賴的人。 原本她已經(jīng)出宮去養(yǎng)老,但前日被太子緊急召回,讓她來照顧太子妃的起居。 江鳶就是再初到辰國,尚不了解這里的人際關(guān)系,可瞧著湯嬤嬤的穿著,儀態(tài)和談吐。 再看宮女們對湯嬤嬤畢恭畢敬,很是尊重的樣子,江鳶也知這位老嬤嬤的身份地位決不是那么簡單的。 她記得埭國王后的陪嫁宮女在王宮里是一等嬤嬤,所有人見了都畢恭畢敬。 大王子的乳母雖是下人身份,可因是奶大王子長大的,身份地位便與普通的宮女不同,再加之大王子的敬重,位同半個主子,公主見了都要敬上三分。 再者一般這個年紀(jì)的宮女早就出宮了,湯嬤嬤還能在這里,必然是極得主子賞識信任,極近的人才會破例留在宮里。 在還沒有摸清底細的時候,江鳶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湯嬤嬤快請起。”江鳶下了床,親自扶起老嬤嬤,“我初來乍到,許多事尚不清楚,既然是殿下讓您來的,那就勞煩您費心了?!?/br> 少女站起身,身姿纖挑,高出湯嬤嬤一頭,老嬤嬤錯開太子妃的身子,目光落在床榻上那方雪白的絲帕上,面上不動,心中卻已了然。 “太子妃客氣了?!鄙倥欠鲋鴾珛邒?,湯嬤嬤不動聲色的手腕一轉(zhuǎn),便扶著江鳶坐到了梳妝臺前。 這時宮女上前為她洗漱,少女玉骨冰肌,粉面桃腮,肌膚映在水里,破水而出,宛若出水芙蓉一般,明艷動人,冰清玉潔。 昨日大婚,太子妃用團扇遮面,湯嬤嬤是沒大看清容貌的。 眼下人兒就在她眼前,老嬤嬤心里不禁暗嘆,好一個美人胚子,她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就沒見過這么出挑的。 少女不止肌膚勝雪,就是五官生得也十分的精致端正。 湯嬤嬤看著銅鏡里這張標(biāo)準(zhǔn)的鵝蛋臉,任何發(fā)髻對她來說都能輕松駕馭。 “你們都退下吧,剩下的我來。”湯嬤嬤叫退了屋里伺候的宮女,她在宮里當(dāng)了幾十年的職,梳得一手的好發(fā)髻。 少女一頭烏黑秀麗的長發(fā),垂順得就仿若是山間的瀑布一般,一梳到底。 屋子里靜悄悄的,少女乖巧的坐在板凳上,透過銅鏡,看著湯嬤嬤為她梳著精致的盤發(fā)。 那是已婚婦人才會梳的發(fā)髻,那一瞬,江鳶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身份的變化,恍然如夢。 “嬤嬤……”少女開口,打破了屋里的平靜,“可否請教您一些事?” 埭國和辰國畢竟是兩個國家,存在文化差異,江鳶想請教請教湯嬤嬤,一會給皇后奉茶,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她提前知道,也免得當(dāng)眾丟了母國的顏面。 少女開口和她請教,湯嬤嬤看著銅鏡中,美得如花般的女子,這般嫻靜的美人,沒想到骨子里竟是個猴急的姑娘。 湯嬤嬤在心里暗嘆一句,老話說得還真對,真是不能以貌取人。 想起昨夜洞房,兩人不歡而散,新婚之夜未能行夫妻之禮,這于男子而言沒什么,可于女子而言,便是會流言四起,實難立足的大事。 普通人家尚且如此,更何況是眾人矚目的皇家,太子妃又是敵國遠嫁來和親的公主,身份地位在這京都城又無所倚,更容易成為眾矢之的。 所謂人言可畏,就是這么來的。 “娘娘?!睖珛邒呦乱庾R以為,太子妃想要請教她的就是這個,于是道,“老奴知道娘娘心中的擔(dān)憂,老奴有辦法幫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