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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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兒扶起公主,這才想起:“我們公主她暈血!” 容夜發(fā)現(xiàn)傷口上的血色漸漸變深,立刻意識到:“這箭有毒?!?/br> 顧不得其它,他冷聲道:“派人徹查此事,其余人跟孤回宮!” 言爍不敢怠慢,派了一路人去追查,又派了人去請御醫(yī),自己追隨著容夜離開了。 一行人刷刷刷的離開了,娟兒有些無助,“這……就這么走了,那她們公主怎么辦?” 這時護城軍隊趕來,為首的將領(lǐng)道:“殿下有令,讓屬下護送公主回驛館?!?/br> …… 江鳶再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驛館的房里,屋里靜悄悄的,娟兒聽到了動靜忙跑上前。 “公主您醒了。” 江鳶揉了揉有些發(fā)疼的額頭,“我昏迷了多久?” 娟兒道:“昨兒暈的,還不到一日?!?/br> 她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紅彤彤的東西上,“那是什么?” 娟兒道:“是婚服?!?/br> “婚服?” 娟兒又道:“昨日送公主回來的時候,這婚服就已經(jīng)送來了,說是奉太子殿下的令,要與公主您完婚?!?/br> “你說太子要與我完婚?” 自從她收到大王子的書信,得知辰國暗中與秋萊交好,容夜送她可要人命的補品后后。 她就一直以為容夜想要弄死她,然后再與秋萊國公主和親,可如今看來,怕是她誤會了。 辰國太子不但沒有想殺她,他還救了她,那她這一切不都白折騰? 想起在邊關(guān)相遇,她送他金簪時,容夜曾說,“來日與她大婚,相見之時必親手歸還,”他這是要兌現(xiàn)承諾了? “可知日子訂在了那天?” 娟兒神情有些不知所措:“原本是訂在今日的,可昨兒殿下為您擋了一箭,如今太子中了毒,奴婢也不知今日這大婚還會不會如期舉行。” “中毒?”江鳶心中一沉,“怎么會這樣,那箭上有毒?” 娟兒點了點頭。 “公主,您說是誰這么壞,刺殺您還不夠,還在箭頭上抹了劇毒,如今太子殿下生死未卜,也不知會不會牽連到咱們?!?/br> 容夜因為救她,生死未卜。 原本是水火不容,分外眼紅,都想將對方置于死地的敵人,此刻到成了舍命的恩人。 江鳶一時間心里復(fù)雜的厲害,想起男人那張俊美無儔的容顏,替她擋箭時是那般的毫不猶豫,堅定不移。 這一刻,她是打心里希望他能平安無事,不要死。 若他死了,這算不算是她間接性的害死了他? 辰國皇帝痛失愛子,會不會因此一怒之下,一舉起兵,攻打埭國? 那此次和親,不但未能解決兩國紛爭,反倒激化了兩國之間的矛盾。 江鳶一時間心亂如麻,她只希望容夜不要有事。 娟兒抓著江鳶的手,跪在地上哭道:“公主,您快跑吧,太子若是不行了,辰國肯定不會放過您,奴婢給您掩護,您去找大羅琴行的人幫忙,然后跑得越遠越好。” 眼看著門外傳來腳步聲,映著一串人影,匆匆向她們走來。 娟兒打開窗戶,拿出早就用布料系好的繩子,順到窗外。 “公主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咣咣”幾聲,房門被敲響,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太監(jiān)尖細的嗓音,“奉太子殿下口諭,婚事不變,請?zhí)珚徆魇釆y打扮,吉時成婚?!?/br> 娟兒愁眉苦臉:“好像已經(jīng)來不及了?!?/br> 房門打開,數(shù)十宮女,端著玲瑯滿目的飾品,魚貫而入。 江鳶被拉到妝臺前,按在凳子上,梳發(fā)得梳發(fā),上妝的上妝,忙做一團…… 少女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鳳冠霞帔,火紅嫁衣,那一刻她心中五味雜陳,可最讓她欣慰的還是。 “原來他沒死?!?/br> 不過這么急著大婚,難不成是要沖喜? ☆、第八章 第八章 “太子殿下可平安無事?” 殺她之人,擔心一箭不足以斃命,為保萬無一失在箭頭上侵了毒,那這毒必然不是那般輕易就能解的毒,如今這毒中在了容夜的身上,又這么急著大婚。 難不成真的如她所想,容夜病入膏肓,藥石無醫(yī)了? 身旁為其梳妝的婢女哪里知道太子的事,就算是知道也不敢擅自透露,只搖頭道:“奴婢不知?!?/br> 江鳶不死心又問:“此次大婚,可是給殿下沖喜?” 宮女手一抖:“公主饒命,奴婢真的不知。” 身中劇毒,一夜之間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解的,瞧著宮女的神色,這是怕她知道太子不行了想要逃婚,所以才讓她們風口。 思及此,江鳶就更加確定心里的想法了。 “公主,您這是做什么。” 少女拿起了妝臺上的胭脂,利落的自己給自己擦了起來。 “上妝呀!”江鳶擦了胭脂,又開始涂口脂,煙嫣紅的口脂涂在少女粉嫩的唇瓣上,嬌艷欲滴。 身旁的婢女都看傻了眼,江鳶見周圍人都停止了動作。 “你們也別愣怔,快幫我把衣裙整理好,還有頭飾什么的。” 這時江鳶才想起,“娟兒,快幫我畫一個花鈿,一會就來不及了?!?/br> 少女風風火火的指揮著屋子里的人,看似亂作一團,但實則是比方才還有調(diào)理了許多。 “公主,時間寬裕,咱們還來得及呢?!币慌缘群虻牟芄珴M臉堆笑。 “來得及什么!”江鳶此刻心里記掛著,不知容夜還能撐到幾時,“你們能等,殿下能等嗎?” “就是殿下能等,本公主也等不了了?” 拋開前仇舊恨先不說,單說容夜以命相救,江鳶向來是個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性子。 埭國王上當初把她帶回王宮,從襁褓嬰孩一直養(yǎng)她到十六歲,她為了報答王上的恩情,可身赴險境,以命相抵。 對于容夜來說,也亦是如此,他救了她,如今生死未卜,危在旦夕,她快些前去給他沖喜,這也是她唯一能為他做的了。 聽聞這位公主當著眾百姓的面,給太子殿下開了一副大補壯陽之藥,還特意叮囑了殿下,萬不可少了海狗鞭。 原本曹公公還不信,埭國民風再彪悍,可公主畢竟也是王女,怎么也該注重儀態(tài)。 可如今親耳聽了太姀公主這虎狼之詞,曹公公這下可是信了。 娟兒見公主這般著急,便是知道她們公主,又一次向大局低頭,又將自己拋在腦后了。 此次一嫁,入了皇宮,她們再想跑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公主。”娟兒眼淚汪汪,“今日您出嫁,奴婢就給您畫一個冠草吧?!?/br> 冠草在埭國有逢兇化吉,遇難成祥的寓意,常用做祈禱和祭祀之用,江鳶知道這個小姑娘的心思。 她笑道:“好?!?/br> 冠草之所以名為冠草,因它生得極像一頂帽子,毫筆沾上碧綠色的顏料,在少女的額間勾勒出一個精致小巧的圖案。 辰國并不流行點花鈿,娟兒雖然憨憨的,但卻是個手巧的姑娘,出自她手的眉間花,個個活靈活現(xiàn),栩栩如生。 少女膚若凝脂,墨發(fā)如瀑,唇紅齒白,一雙好看的杏仁眼,琉璃婉轉(zhuǎn),顧盼生輝。 額間的碧綠色花鈿,更是襯托著一身火紅嫁衣的少女,宛若那畫中仙子,出塵脫俗,明艷動人。 一屋子的宮女都看傻了眼。 這時有宮女小聲私語:“不說埭國公主丑得能吃人,這不但一點都不丑,還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子。” 這時另一個宮女也道:“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可見謠言不可信?!?/br> “這么漂亮的太子妃。”宮女嘆氣,“這下京都城里的貴女們,可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br> 宮女們都暗嘆太姀公主人長得美,額頭上這個從沒見過的花也好看,就只有一旁的曹公公見了,心里暗嘆一聲,美則美矣,可難道就沒有人覺得這花長得像頂綠帽子? 大婚當日,新娘子在額頭上畫個綠帽子,曹公公覺得不妥,可誰讓咱們?nèi)宋⒀暂p,咱也不敢說??! 辰國奉行以瘦為美,這里的女子又天生一副小骨架,再加上刻意避食不讓自己發(fā)胖,久而久之這里的女子便都是一副極其單薄的身子,瘦弱無力,是那種病態(tài)的美。 而江鳶雖生得纖瘦,但她身量高挑,要比辰國女子高出半個頭,再加上埭國沒有以瘦為美的說法,所以埭國女子也不會刻意的追求瘦弱。 所以江鳶是那種前凸后翹,腰肢纖細,膚白貌美大長腿,很健康的美。 宮女們伺候著江鳶穿上華服,衣服才系好,江鳶道:“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說完,少女便拖著長長后擺的喜服,就想要出去。 “公主,團扇,團扇還沒拿呢。”江鳶動作那叫一個快,宮女忙遞上去,生怕下一刻人就沒影了。 一旁的曹公公暗暗抽了抽嘴角,他活這么大歲數(shù),替皇家cao辦了數(shù)不清的婚事,見過場面無數(shù),可新娘子火急火燎,急不可耐成這樣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不由得腹誹:“真是活久見……” 公主出來的太早了,離著日落的吉時還差著一個時辰。 接親隊伍見公主這么早就出來也都懵了,江鳶心里擔憂著容夜的安危,也沒大注意外面人的神情。 娟兒在一旁忙跟上:“公主別忘了遮面,用團扇遮面!” 娟兒這么一提醒,江鳶這才想起她手里,被她遺忘的小扇子,忙舉到面前,擋住了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