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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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薄的唇瓣一掀一合,壓低了嗓音:“你們剛才說的,我都聽到了?!?/br> 秦伽:“……” 陸硯:“所以,你還知道什么?”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你……都聽到了什么?” 原本,秦伽是打算找機會告訴陸硯的,可這樣恰巧被他聽到,也剛好。 就顯得她沒有那么刻意。 陸硯看著面前秦伽慌亂的樣子,抿唇。 她或許是擔心自己說出實話,以后也就不能留在許家。 “你不說也可以,我不為難你,剛才聽到的話,我會去找許家證實。” 去證實? 若許酒酒不承認呢。 她現(xiàn)在就能讓這個事情坐實。 秦伽抬眸,目光直直看著陸硯:“你……受傷了,先去處理傷口,該說的話,我會都告訴你?!?/br> 秦伽勾唇笑了笑,然后道:“反正以后我也不回去許家了,說出事實,我也不怕?!?/br> 陸硯眉頭一皺,她以后,不回去許家了? 那她以后,不就是無依無靠。 她沒了母親,就連在江城最后的依靠也沒了,孤零零的小可憐兒,陸硯只覺得自己心臟最柔軟的地方像是被人狠狠一拳重重一擊。 附近有個藥店,秦伽跟陸硯進去,兩人身影和諧,看起來般配至極,藥店老板盯著兩人看了眼,然后小聲道:“兩位買什么牌子,什么號?。俊?/br> 陸硯:“?” 秦伽臉紅,卻是秒懂。 她偷看了眼陸硯,發(fā)覺他卻不懂,也是,這一世的陸硯,怕還是個純情少男。 她急忙對著藥店老板道:“他受了傷,能麻煩給我們一點棉簽和碘酒?” 藥店老板這才知覺自己誤會了,于是給他們拿了擦傷用的東西,陸硯付的錢。 藥店里邊有座位,陸硯跟秦伽過去,陸硯拿了根棉簽,打開碘酒瓶蓋。 “我來吧?!?/br> 秦伽伸出手,眼睛看著陸硯:“你看不到傷口?!?/br> 陸硯看了眼藥店,里面沒有鏡子,想了想,他將棉簽遞給秦伽,嗓音低沉:“多謝?!?/br> “不謝,原本你就是因為我才受傷的?!?/br> 秦伽拿著面前,目光落在陸硯身上。 因為打架,他原本整齊的短發(fā)都變得凌亂,臉上帶傷,干凈整潔的衣褲都變得褶皺。 英俊的公子哥瞬間變得有幾分狼狽。 她捏緊棉簽,手心有些熱,是因為看見他受傷,而產生的,憤怒的情緒。 秦伽輕輕吐了口氣,棉簽沾了碘酒,輕輕給陸硯擦拭傷口。 碘酒碰到傷口,有些疼。 秦伽很小心,她抿著唇,似乎生怕自己的力道太重。 陸硯抬眸,就看見秦伽一張臉五官幾乎皺在一起,咬著唇,眼睛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泛起了紅。 陸硯臉上傷口不多,但秦伽還是足足處理了差不多快二十分鐘。 秦伽捏著棉簽,聲音略微有些?。骸澳樕系膫继幚砗昧?,最近傷口不要沾水……你身上別的地方,有受傷么?” “如果嚴重,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秦伽是真擔心的要命。 陸硯這樣的貴公子,從小到大應該都沒怎么受傷吧,今天卻跟人打架…… “無礙?!?/br> 陸硯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身上也就挨了幾腳,他躲得快,即便是碰到也沒有傷到要害。 秦伽還想說什么,陸硯開口:“那個人,跟許酒酒是那種關系,你知道?” 回歸正題,秦伽看了眼陸硯,卻發(fā)覺他沒有多生氣的樣子。 自己的未婚妻跟別的人鬼混,他不應該生氣么? 秦伽低頭,然后從身上拿出手機,是她的舊手機。 “照片是我某天晚上拍到的?!?/br> 秦伽找到那天晚上的照片,然后遞給陸硯。 陸硯拿過手機,因為手機像素的原因,其實并不是很清楚,但還是能看清上面的人就是許酒酒。 她被人壓在墻上,親吻,而她并沒有抗拒,雙手幾乎是纏著男人的腰,身子也緊緊地貼著,嘴唇微張,閉著眼睛,吻得很纏綿。 饒是陸硯再淡定,看到這張照片,臉色也沉了沉。 他看了眼拍攝時期,這時候,已經是他們訂婚之后。 也就是說,許酒酒給他戴了綠帽子。 秦伽拿回手機,低下頭:“我當時下班回去,就碰巧撞到了,還沒許酒酒發(fā)現(xiàn)。她警告我不許告訴你,我其實應該告訴你,但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所以就一直沉默?!?/br> 陸硯抿了下唇,怪不得,秦伽每次遇到他的時候,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看著他的眼神,有時候還很奇怪,像是可憐之類的情緒。 原來她早就知道了。 “我現(xiàn)在知道了?!?/br> 陸硯說。 秦伽捏著手機:“對不起沒有早點告訴你?!?/br> “不關你的事?!?/br> “你別難過……” 秦伽不知道陸硯現(xiàn)在具體什么感受,但是他這樣的天之驕子,應該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他是陸硯,可是自己的未婚妻,卻背著他和別的男人鬼混,陸硯到底是個男人,也是有自尊心的。 秦伽看著陸硯,眨了眨眼:“我知道我沒有什么資格跟你說這些,但我在許家的那段時間,多少了解了許酒酒一點。她是驕縱慣了,平時脾氣也大些,但其實這些都沒什么,只是她的私生活,真的不是很……” 秦伽欲言又止,然后道:“今天那個男的還說,還說,他跟許酒酒,已經睡過了……” “眼鏡蛇又是怎么回事?” 今晚上兩人的對話,陸硯是從頭聽到尾的。 秦伽說,眼鏡蛇的事情,是許酒酒跟那個男的計劃好的? 秦伽低下頭,睫毛輕輕地顫了顫,抿著唇不知道該怎么說。 如果實話實說,陸硯會不會覺得,她心思太狠? “秦伽?!?/br> 陸硯壓低了嗓音,連名帶姓。 秦伽抬眸,臉上沒什么表情:“從我來到許家的第一天,許酒酒就沒有看我順眼過。陸硯,我不是什么許家的朋友之女,我是許國明的親生女兒,我甚至比許酒酒大幾個月?!?/br> “許國明當初跟我mama在一起,后來到江城,認識了蔣雪蓉,便把我mama棄之不顧。我mama前不久因地震去世,我孤苦無依,他這才將我接回許家。但對外,沒有承認過我的身份?!?/br> 陸硯沒想到這會是秦伽的身世,他“嗯”了一聲,示意秦伽繼續(xù)說下去。 秦伽低下頭:“我從小沒有爸爸,所以當他出現(xiàn)的時候,我是有期待的,可是到了許家之后,我沒有得到女兒該有的待遇。許酒酒跟她mama都看我不順眼,打我回家的第一天就有欺負我,上次在醫(yī)院碰到,……那天阿姨給了我一杯牛奶,我長了心眼,沒喝,跟阿姨的那杯換了,結果阿姨進了醫(yī)院。那牛奶是過期的,里面還加了會讓人壞肚子的東西。” “還有今天,我晚上下樓去喝水,回到房間,就發(fā)現(xiàn)床上有一條眼鏡蛇。我很害怕,但我知道害怕沒用,不反擊,我只會永遠被欺負。我抓住蛇,又看到床底下的蛇皮袋,是有人故意放進來的。除了許酒酒就沒有別人了?!?/br> 陸硯:“所以呢?” “所以我把眼鏡蛇扔她房間里去了,她被咬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br> 秦伽抬眸看著陸硯:“你是不是覺得我做的很過分?” 過分么。 陸硯:“所以出了今晚的事兒,你不打算回去許家了?” 秦伽抬眸看著陸硯,他看她的眼神,跟平時似乎沒什么區(qū)別。 “你不覺得我做的過分么?” 陸硯:“以牙還牙而已,她欺負你,你還手沒什么不對,任人欺負才是不對?!?/br> 秦伽鼻尖一酸,她低下頭:“是啊,誰都懂的道理,可我親生父親還要去給許酒酒道歉……” 說完,秦伽抬起下巴:“我不會道歉。所以以后,我不打算回去了?!?/br> 陸硯看著面前的人,秦伽眼底帶著霧氣,布著血絲,紅的像是受傷的小動物。 空氣安靜了幾秒,似乎有些尷尬。 秦伽站起身,然后看著陸硯:“那就這樣吧,你回去找唐遇洲他們……” “那你呢?” 陸硯幾乎是下意識問,等他出聲,兩人同時都愣了下。 陸硯今晚的話似乎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