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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刻意無視的滋味不太好受。 宮黎默默難受了一會兒,放學之后注意力就被別的分散——林夏雪跟她去食堂之前,帶上了她說過的青櫟。 原來青櫟是個跟她們同級的男生。 他膚色雪白,身形修長,右邊的耳朵打了三個耳洞,掛著細細的銀圈耳墜,整體的風格跟林夏雪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雖然林夏雪再三強調他們沒談戀愛,但宮黎覺得他們好配。 “原來真的有人有青梅竹馬啊?!彼@奇道。 “這詞好惡心?!绷窒难┖芸岬仄财沧?,“我倆就是一直都在一塊兒上學而已,我也不想跟他一個學校?!?/br> 走在林夏雪另一側的青櫟補充,“加上我們都愛玩游戲?!?/br> “對對對,可惜你比我菜?!绷窒难┑靡獾?,“昨晚那一把還得我救你?!?/br> “可第二把是我拿了MVp?!?/br> “那還不是我給你輔助!臭小弟。” “……” 宮黎逐漸聽不懂他們斗嘴的話題,但她很樂意欣賞他倆的互動。 她自小跟著mama搬家過數次,在mama辛苦做生意的耳濡目染之下,她早早學會了如何禮貌地待人接物,在每個階段都能很快交到朋友。 但神奇的是,只要一分開,她和那些朋友總是自然而然就沒了聯(lián)系,或者變得淺淡。 除了mama,她從來沒有和誰建立過特別的親密關系,就連大家口中“我最好的朋友”,她都從來沒有過。 她向來充當的角色,無非他人世界里最尋常不過的背景板。 反正背景板也是組成一個故事的關鍵部分,她并不覺得這樣沒有意義。 晚自習時間。 宮黎正在專心預習明天要上的科目,林夏雪突然被班主任喊了出去。 回來之后,她的臉色不大好。 她很想馬上抱怨,忍了幾秒,看到班主任又把方也喊出去談話,才對著宮黎不滿地嘟噥,“他讓我今晚去下面把挑染的頭發(fā)剪了,不然就別上課。” “啊。” 宮黎想到下午那個男生的預測,沒想到居然來得這么快。 “我問能不能請假出去弄,他說不行。哎,我真服了這大哥!就咱們學校這個破理發(fā)店,別把我頭發(fā)給剪壞了!” 林夏雪越說越氣。 這個挑染她暑假在美甲店做兼職的時候,讓店里其他jiejie給她弄的。 一來她喜歡這樣,二來這樣顯得成熟,沒人看出來她是個“童工”。 但就因為太喜歡,所以開學了她都沒舍得染回來,剛好撞到了班主任的槍口上。 “別急別急?!?/br> 宮黎看林夏雪氣得眼圈都紅了,慌忙安慰,“我出去給你買個染頭發(fā)的行不行?我辦了走讀的。” 她媽和鄧叔叔怕她身體還沒恢復好,提前跟學校打過申請,給她辦了走讀手續(xù)。 反正鄧嘉柯也有張走讀證,晚自習放學以后,司機可以將他倆一同接回家。 “真的嗎?謝謝你?!绷窒难邮芩藥椭冀K不太適應,忙說了幾遍轉錢的事,“多少錢我轉你?或者我先把錢轉給你吧,哎,咱倆還沒加微信,加一個我轉你。” “沒事沒事。”“到時候給我都行?!?/br> 宮黎怕超市關門,下課后就悄悄掏出手機發(fā)消息,先跟她媽說明了這個情況。 一分鐘后,mama回了她一個ok的手勢表情。 以她媽平時的做事風格來看,宮黎放下心來。 能夠幫助到新朋友,她嘴角忍不住咧成笑的形狀,抬起頭來,恰好跟打算回座位的方也對視了一眼。 臉上本來寫著不爽的方也在看到她表情以后,臉色似乎又黑了一分。 宮黎裝作無事發(fā)生地扭過頭,掩飾性地揉了揉臉。 這看上去應該有點慫。 因為方也從她身邊走過時,她似乎聽到了他很輕的一聲冷笑,但并不是百分百確定。 放學以后。 宮黎背上書包,一路小跑到了門口。 家里的車還沒出現。 她張望了會兒,感到無聊以后就蹲下來發(fā)呆。 “張叔每個星期一晚上會晚十五分鐘才到。”鄧嘉柯的聲音突然在背后響起。 宮黎連忙站起來,沒曾想小腿發(fā)麻,讓她打了個趔趄。 她歪的方向剛好朝著鄧嘉柯,連發(fā)絲的尾端都掃過他的襯衫,然后她努力站穩(wěn)住,才不至于更加丟臉。 “下次慢點?!编嚰慰率栈匾呀浱鸬氖郑拔矣植皇悄憷蠋?,你這么緊張干嘛。” “嗯好。我知道了?!?/br> 宮黎本來想在末尾加一句哥哥的,又很懂事地忍住。 鄧嘉柯并不希望有她這個meimei——這是他親口說的話。 所以在沒有家長的情況下她會注意不要喊出來,不然跟在故意挑釁似的。 本來和鄧嘉柯單獨相處這件事就夠尷尬了。 哪怕是她這樣不算很敏銳的人,都能深深體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