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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冕下,你看他們小兩口的事是不是讓他們自己處理?”雖說忌憚蘭澈溪,但里昂還不至于連句話都不敢說,委婉地開口道。 蘭澈溪挑眉,“小兩口?” “你在說誰?”除非溫童親口這樣說,蘭澈溪是絕對不會這樣認為的。 里昂有些被噎著了,這招釜底抽薪太狠了。 陸煜聞言面如寒霜,整個人都透著股低氣壓,暗金的眼眸直直的看向溫童,“于曦?!甭曇魶]有一絲溫度,給人極大的壓迫力。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明明已經(jīng)知道溫童的真名了,卻還是叫她原來的假名。 聽到自己女兒的名字被他這樣叫出來,于晨心里別說多別扭了。 溫童的身軀有一瞬間僵硬,她抬起頭緩緩道:“我叫溫童,這是我兒子溫爍?!币幌伦泳蛿[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溫爍?好一個溫爍。 這幾個月中他無數(shù)次想象再次見面她能親口告訴他她的真名,他如愿了,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形。 陸煜氣得要命,偏偏這時候蘭澈溪對著兩來了一句:“看吧,連名字都叫錯了,還說什么小兩口,里昂冕下你真是會開玩笑?!?/br> 陸煜險些就一口氣背過去了,偏偏還發(fā)作不得。 里昂同情地看了他一樣,聽說桑榆冕下脾氣挺溫和的,以前幾次見面也確實如此,卻不想今天來了個大反轉(zhuǎn),難道傳言有誤或者這位表里不一? 眼見今天根本討不了好,陸煜也沒有拖拉,二話不說就提出了告辭。 “桑榆冕下,希望下次有機會能再次拜訪?!闭f這句話時,陸煜的目光落在因為陌生人多一直安靜地靠在溫童懷里的閃閃。 蘭澈溪立刻明白了他話中的另一層意思,她看向溫童,見她小幅度點了點頭,才開口道:“那是自然。” 和里昂、陸煜分開,于晨轉(zhuǎn)身往自己家走去。他的嘴角泛起一絲得逞的笑容,混蛋里昂,讓你挾恩求報,特意不打招呼就去找澈溪果然是對的,她最討厭被人侵犯自己的私人領(lǐng)域了,看吧,一個個都吃了癟…… 正得意著,腦袋突然一陣暈眩,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把他送給那位情深不悔的公爵小姐,就說我祝愿她新婚快樂?!弊詈?,他模模糊糊聽到澈溪淺淡柔和的嗓音在耳邊徐徐響起。 他心中叫糟,神智卻不受控制地消失。 第17章 父子天性 “澈溪,這樣好嗎?”看著被五花大綁送走的于晨,溫童有些不忍道。 蘭澈溪不在意地咬了一口雪糕,“沒事,于晨那人看著一事無成,內(nèi)里精著呢,他若是使勁渾身解數(shù),不可能逃脫不了?!?/br> “當然,受罪是肯定的。”這便是她給他的教訓了。 溫童聽了放心,“你少吃點涼的,天還沒熱到那時候呢,我記得你以前沒這么愛吃涼啊?!?/br> 蘭澈溪神情微頓,緩緩咽下口中的雪糕道:“我這是消消于晨帶來的火氣?!?/br> 其實她變得愛吃涼也不是這一天兩天了…… 溫童自是察覺她的話有異,她和澈溪認識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以往再怎么生氣,哪怕是那次被危及到生命,她面上也是和風細雨,所有鋒銳都隱藏得極深極淡,但今天卻是少有的鋒芒畢露。 只是澈溪沒有逼問自己,她自然也不會去勉強她。 “麻麻麻麻……”閃閃的聲音突然響起,兩人看去,就見他將沙發(fā)上的坐墊拖到地上,正坐得開心。 蘭澈溪忍不住莞爾,“我記得敉敉那時候也這樣,不過她是坐進了木盆?!?/br> 這時候,閃閃又對著他們笑起來,左邊的酒窩也露了出來,看得她們也跟著樂。 將最后一份文件批好,林肆拿起茶杯抿了口,看向匯報完畢便靜待在那里的安影,“陸煜回寧曲洲了?” 安影搖頭,“沒有,他直接留在了里昂冕下那里,我估摸著明天就會去看兒子?!彪m說隔天就去顯得有些冒昧,但他一片愛子之心,誰也不好說什么。 林肆皺眉,緩緩道:“暫時別有動作,若他打擾到澈溪的生活再作打算。” 他并不在意溫童的事,只是卻不想澈溪被打擾。像今天這樣登堂入室,攪擾了澈溪吃飯的事他只能容忍一次。 至于于晨,既然澈溪已經(jīng)教訓了,他就不多費手腳了。 “研究室那里的進度怎么樣?” 安影沉默了半秒才道:“目前正陷入瓶頸期,因為不得其門而入,董卓然這兩天的情緒有些焦躁?!?/br> “……我知道了?!绷炙链鬼?。心中遺憾自己沒有完整繼承母親的藥劑天賦。 倒是云蒂拉……算了,就算她繼承了璐姨的天賦,在零基礎(chǔ)的前提下也只是枉然。 安影抬頭瞥了他一眼,猶豫了下有些吞吐道:“冕下,其實我們可以制造點意外的?!?/br> 林肆知道他始終沒放棄除掉林侗。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只是……說到底,他心里還是抱有一個期望的。期望林侗不是自己的兒子。 否則,即便澈溪愿意接受他,也會一直有心結(jié) 也因此,哪怕要除掉林侗,也不是現(xiàn)在,而是在驗證林侗真的是自己兒子后,那時是沒有選擇之下的選擇。 第二天早上,蘭澈溪剛走出家門要去工作室。就遇到迎面走來的陸煜,她立刻狠狠皺了下眉,她猜到陸煜會來拜訪。但這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