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他扭頭一溜煙兒的逃走了,尸體兵不罷休,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看出來店門道兒,似乎尸體的目標,似乎只是那個老警察,其余的人都是陪襯,如果他們不出手的話,尸體是不會主動攻擊他們的。 可是老警察不同,尸體的目標就是他,不管他跑到哪里去,尸體都緊緊地尾隨其后,看來不干掉他誓不罷休的樣子。 我也有點蒙圈了,這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剛剛化妝師還告訴我說,這些人都是死人呢,為啥一會兒就出現了一具尸體大戰(zhàn)這些死人呢? 不好,我好像才轉過圈來,幕后的cao縱者該不會就是那個化妝師吧,他不是說那些人都是死人嗎,既然是死人是不是就是說,這些人都會死,還是被他給打死的呢。 從剛才尸體殺人的場面來看應該只有這么一個解釋了,要是真的這樣的話,那么那個老警察不就是我的盟友了嗎。 我忽然想到了尸體可是我的模樣啊,這樣機會造成一個即成的事實,那就是我李銘才是真正的殺人犯。 想到了這里,我?guī)缀醪缓?,不過立刻我又糊涂了,如果化妝師想害我的話,為什么不直接的干掉我,還用這種借尸還魂的老套路。 而且我和化妝師站在一個立場上,不就是因為老警察對我白班的刁難,逼得我讓我承認我就是殺人兇手,還充滿了想象力的給我坐實了那些證據嗎? 一時間,我到底是那班兒的,我也搞不清楚了,腦子又恢復成了漿糊的狀態(tài)。 可是我正想著,老警察已經被尸體追上了,尸體的力量我可是領教過的,剛剛那些被打倒在地的那些人,現在都還沒有起來呢。 老警察的脖子被尸體強大而有力度的大手死死地纏住了,就像是一個鐵環(huán)牢牢地緊固著老警察。 我看的出來,此時的老警察非常的痛苦,臉色也被憋得成了茄子紫,估計下一步就是作古歸西了。 而且尸體也充滿了變態(tài)的想法,老警察的雙腳開始逐漸的遠離了地面,被緊固的脖子依舊是不能呼吸,老警察開始翻白眼兒了,雙腳不停地胡亂著踢踏著。 好像想找到一個支撐點,來緩解一下憋悶的狀態(tài),尸體繼續(xù)著殘忍的手段,緊緊地插著老警察的脖子,老警察的嘴角處開始出現絕望的寶色泡沫。 我知道,再不行動的話,老警察真的就要歸西了,可是我又不能確定我到底是應該幫助誰,說白了我是誰我都不清楚了。 “槍,槍……”小警察心里著急,可是卻無能為力,此時的他也是渾身無力,骨頭都被尸體打散了,只能虛弱的提醒我,老警察的手槍就在我不遠的前面。 當我看到小警察那副充滿了希望,同時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感,總之讓我有一種出手幫忙的沖動。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幫助這些警察,當我拿起手槍的時候,我還不清楚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 “子彈,子彈?!?/br> 小警察不時地提醒我,槍里面已經沒有子彈了。 我沒有使用過手槍,當然感覺不到里面有沒有子彈,不過據我所知那些經驗豐富的軍人,只是用手輕輕地一握,就知道槍里面有幾顆子彈。 小警察指了指自己的彈匣包包,我這才明白,于是快速的從小警察的身上取下了彈匣,不過里面的子彈分成了兩種顏色,一種是紅色的彈頭,一種是藍色的彈頭。 我拿著彈頭讓小警察看,問他我改用那種彈頭。 “符,符……”小警察再也支撐不住了,頭一歪昏倒在地上,再也不能給我答復了。 “哎哎,你別睡覺啊,我還不清楚該怎么使用呢?”說真的那個時候我連怎么裝填丹藥都不會,手槍對于我來說就是一個完整的一體。 我翻來覆去的怎么也打不開那些彈匣。 而在我浪費的時間里,老警察似乎也支撐不住了,身子開始逐漸的變得沒有戰(zhàn)斗力,雙手似乎也像是要放棄抵抗,變得軟綿綿的垂了下來。 我才看到在老警察逃跑的方向,放著一個百寶囊,里面還露出來了黃表紙,原來老警察并不是要逃跑,而是想回去那那些鎮(zhèn)鬼符吧。 我立刻跑了過去,從布袋里面取出來了鎮(zhèn)鬼符,這個時候,也不知道為什么,手里的手槍的彈匣居然自己掉了下來。 后來老警察告訴我,那是因為我是外行,在握著手槍取東西的時候,碰巧了碰到了卡著彈匣的繃簧,結果彈匣就自動脫落了。 這下我就明白了,彈匣掉了下來,我還有新彈匣,可是紅色的彈頭,還是藍色的彈頭我還拿不準,因為我親眼看到老警察接打了尸體一梭子子彈,也沒有放到他,估計十有八九就是子彈選錯了的原因。 時間緊迫,我要是在浪費時間,老警察估計就真的上天了,我也顧不上那么多了,隨手裝了紅色的子彈的彈匣。 要說我還真是一個外行,插進去彈匣就自動的卡位了,我晃了晃沒有掉下來,才將槍口對準尸體。 其實在我沒有開槍之前,我以為只要是三點一線就可以做到萬無一失,但是我打了一槍之后,才知道,原來這里面的道道多著呢。 ‘砰’的一槍,我發(fā)射了有生以來第一顆子彈,我對天發(fā)誓,我真的是瞄準了尸體的,可是隨著子彈的射出,老警察的身體卻為之一振。 我看到已經奄奄一息的老警察居然猛地顫抖了一下四肢,我頓時就是滿臉的黑線,子彈陷入了老警察的身體里面。 惡心的我就像是吃了屎一樣,這個時候小警察再次的睜開了眼睛。 “符,符?!?/br> 我cao,不會吧我都這樣了,你還服我,是我服你才對啊。 我心里雖然這么想,但是卻不敢這么說,可是小警察發(fā)瘋似得搖晃著腦袋,眼睛死死地盯著布袋里面的鎮(zhèn)鬼符。 我這才明白了小警察的意思,為啥老警察連開了數槍都沒有打到尸體的原因了。 對啊,子彈是射人的,尸體不會產生什么殺傷力,對付尸體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鎮(zhèn)鬼符了嗎。 想通了這個道理的我,立刻拿出來了一張鎮(zhèn)鬼符,纏裹著塞進了槍口里面,然后再一次的對準了尸體。 不過這次我吸取了前一次的教訓,而是走的更近了,幾乎和尸體是面對面,我的槍口卻緊張的顫抖了起來。 因為那個和我一樣的尸體居然對我講話了。 “我們是一個人,我在為你做事,為什么要殺我?” 雖然那個時候我的心里很清楚,聲音絕對的不是從尸體的嗓子里面發(fā)出來的,可就是有一種被控制的感覺,我的雙手不怎么聽我的使喚了。 “快開槍?!毙【焓钩隽松砩献詈蟮牧?,提醒我絕對的不可以在浪費時間了。 這個時候掛在走廊里面的鬧鐘的指針,已經快指向午夜十二點了,也就是子時的最陰時刻。 那個聲音開始變得像健忘湯似得,令我神魂顛倒,渾身無力,猛然我覺醒了,我知道這是想控制我的征兆,我不能夠被別有用心的人控制了。 ‘砰’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呼嘯著射出了槍口,‘噗嗤’一聲鉆入了尸體的肌體,頓時尸體開始出現大面積的糜爛,被鎮(zhèn)鬼符擊中之后,終于被打回了原形。 “李銘,咱們后會有期……”一個聲音從虛空中傳來。 第94章 老警察才是擺渡人 被我擊中的尸體迅速的腐爛,不一會兒的工夫,就變成了一具腐朽的殘尸。 經過火葬場的工作人員的辨認,尸體的擁有者正是前不久離奇失蹤的一具尸體,當時他的家屬送過來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場長指示盡快的處理了這具無人認領的尸體,聽說還是化妝師自告奮勇的加班加點工作,才處理了這個麻煩事兒。 沒想到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的事了,又被翻了出來。 老警察終于得救了,他不停地揉著自己的脖子,慶幸著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又回來了。 火葬場的員工們看到了老警察得救了,一個個臉上洋溢著興奮地神情,似乎這才是他們的主心骨。 我還是不明白,剛才非要致我于死地的老警察,怎么轉眼之間變得有些和藹可親了,就連那些我看著像死人的員工們,也都變得很爽朗的樣子。 小警察被大家七手八腳的抬到了床上,老警察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搖晃著腦袋:“我這個徒弟啊,就是一到關鍵的時候,喜歡掉鏈子,哎要是有李銘的一半兒也行啊。” 嗯?老警察似乎很熟悉我,而且這些火葬場的員工們,也都很信服老警察的樣子,也讓我對他刮目相看。 雖然剛才被尸體弄得有些狼狽,不過我相信他是大意失荊州,平時絕對不是這樣子的。 “李銘,我收你的師父,也就是那個老頭子的相托,來保護你的,幸好還沒有來晚,看到你安全了,我很高興?!?/br> 呃? 我又一次的陷入了迷茫之中,那剛才是怎么回事兒呢,老警察步步緊逼,好像是要把我逼死的節(jié)奏啊。 火葬場的場長這個時候,端著一大杯茶水走了過來,將還冒著熱乎乎蒸汽的水杯,擺在了老警察的面前,熱情的插嘴說道:“李銘,你真的那么傻,警察可都是需要走法律程序的,無憑無據的就敢槍斃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是沒有王法了嗎?!?/br> 聽著場長的解釋,似乎說的有道理,那可是老警察當時為什么那么往死里比我呢? “那你們圖個啥啊,愣說我是兇手,我都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全套之中了,怎么努力都是白搭,所以就像逃命了?!?/br> 我只不過說出了我當時心里的想法而已。 老警察的眉頭皺了皺,吹了吹被子里面冒出來的熱氣,然后輕輕地抿了一口,才慢慢的說道:“還記得我問你啥不?” 我看著老警察眼睛里面充滿了慈祥的目光,頓時感到一陣莫名的溫暖,撓了撓腦袋,仔細的想了一會兒,才慢吞吞的說出了幾個字:“擺渡人?” “嗯?!崩暇禳c了點頭,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看來你師父并沒有給你提起這個名詞啊?!?/br> 我就想了老頭子雖然是我的師父,可是這個老不正經的,和我就沒有一個正行,說話干什么的都是想當然的,擺渡人這個名詞卻是沒有給我談起過。 “沒有?!蔽覉远ǖ負u了搖頭,表示師父確實沒有說過這件事情。 老警察也表示理解,然后告訴我,其實他和我的師父是師兄弟的關系,早年的時候,附近的郊縣發(fā)生了很多離奇的案件。 也就是官方宣布的靈異事件,這些案件幾乎清一色的都是破不了案子的,一般的就被擱置封存起來了,也就是所謂的死檔。 可是這種離奇的案件越來越多,當局受不了輿論的壓力,主要是謠傳的威力,那可是一傳十,十傳百,不出一天的工夫,全縣就都傳遍了,第二天整個市區(qū)也都傳遍了,人們以訛傳訛,造成了人心惶惶。 最后不得已警局才專門的在民間招募了一些具備各種神通的特殊人才,老頭子也是其中之一,但是后來不知道處于什么原因,老頭子居然不辭而別。 警局里面不能沒有主心骨啊,對付這類的靈異事件,還是必須要有人出面的,所以老警察就被選了進去,等于說老警察是接了我?guī)煾傅陌啵麄冇惺聨熜值艿年P系。 “我進了警局之后,才知道師兄為何離開的,原來是一件離奇的案件,讓師兄不得不離開?!崩暇煺f到了這里,眼睛里面充滿了感激之情。 “什么離奇的事件?”我的八卦之心再一次的被勾了起來,就像打破砂鍋問到底。 “怎么?你師父連這件事也沒有跟你說過嗎?”聽到了我的詢問,老警察露出了驚異的目光,十分不解的問道。 我也顯得有些尷尬,既然老警察都覺得師父應該對我說的,可是他卻沒有給我說,這不就說明我們師徒之間是不是還不夠親密呢? “算啦,你師父既然沒有告訴你,也就是不希望你知道那么多的事兒,我也就不多嘴了,不過現在好了,我可以把你完整的交給你師父了。”老警察好像是完成了一間光榮的任務一樣,如釋重負的說道。 后來我才知道,老警察之所以那么說,也就是一開始逼我就范,是因為當時在現場有一股尸氣,這種尸氣卻不是他能夠應付的來的。 憑借著經驗,那股子尸氣沒有明顯的顯現出來,也許還是有別的原因,他還不想過早的暴露目標,或是其他的什么的。 就是因為如此,老警察也不敢造次,就像移花接木,順勢將我?guī)ё?,可惜我沒有領會他老人家的好意,還以為這些人一味的在暗害我。 這也不怪我,因為當時的情況是,我已經被尸氣感染了,所以才看他們每一個人都顯得很詭異,小警察就像是死人一樣。 后來看他們一個個的都跟著地獄里面的鬼似得,就是因為受到了尸氣感染的原因。 “化妝師。”我忽然名白了,這件事情的根本原因就是那個化妝師,是他一手造成的,要不什么通緝令那玩意是怎么搞出來的。 我剛剛喊出來他的名字,火葬場的工作人員一個個的,都嚇得面如死灰。 特別是場長,顯得更加的膽小恐懼,我都看到他脖子周圍起滿了雞皮疙瘩,汗毛都一根根的炸了起來。 “別嚇唬人啊,不要亂講話?!眻鲩L顯然很不愿意提到這個名字。 老警察也是同樣的反映強烈,一把就把我拽了過去,那雙手跟鐵鉗子一樣,緊緊地扣住了我的手腕子,疼得我差一點叫了出來。 “小子,你真的看到他了?”老警察還是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 “嗯,怎么難道你們沒有看到嗎?”我還有些不可思議,當時老警察逼問我的時候,化妝師不就是站在我的旁邊嗎,可是老警察還有小警察他們的注意力似乎都在我的身上,并沒有過多的關注到化妝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