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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飛白掃了她一眼,不自然地笑了笑。 “還笑,怎么不罵我一頓出出氣呢?”他說話都沒什么底氣了,一點都不像平常的晏飛白,“我肯定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他靠窗近,現(xiàn)下又故意側(cè)了身幫黎元淮擋著風(fēng),自己被冷風(fēng)吹得眼眶都紅了也全然不在乎。 第29章 該反派班主任出場了吧 黎元淮笑著戳戳他的眼角:“哈哈,你哭啦?” 晏飛白可笑不出來,不回答她,偏過頭將她已經(jīng)被吹得冰涼的手包握在掌心,只露出紅紅的傷處,這樣她便沒有那么冷了。 他掌心也沒有多溫暖,而且已經(jīng)隱隱滲出了些汗水來。 恐怕是嚇得。 嚇出一身冷汗可還行? 得是多緊張啊…… 黎元淮靠在他肩膀上,覺得手倒是不疼了,可心里卻越來越愧疚…… 這么帥個小哥哥要是給嚇出個好歹的,她該怎么和晏爺爺交代呢。 剛巧路過藥店,張叔停車去買燙傷膏。 黎元淮想著左右一會兒也要上藥了,說冷,晏飛白才升起車窗。 仍握著的手,說什么都不愿意放開。 “你給我吹吹吧?!崩柙磁e起被他握著的拳頭,想要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今天的晏飛白有些奇怪,可具體是哪里奇怪,她又說不上來。 看著他眉宇間的愁容,像是有什么事兒解決不來的樣子。 可晏飛白也會有解決不來的事情嗎? 在黎元淮心里,晏飛白可是無所不能的神呀。 晏飛白看著她,這會兒猶豫著:“我呼出的氣是熱的,你會更疼的?!?/br> “哎呀……”黎元淮翻著白眼,拳頭直接戳過去,“你怎么婆婆mama的呀?” 她老大不耐煩的樣子,晏飛白無法,只得盡量把她的手推遠一些,一下下給她吹著,吹到后來,他都有些缺氧了。 黎元淮笑著看他,一臉狡黠。 張叔上車后回身把藥遞給晏飛白。 他接過來仔仔細細給她上藥,動作輕柔,黎元淮真的覺得一點都不疼,可是就是不想讓他閑著。 他也的確沒閑著,到了學(xué)校,他也一直握著她的手,護著她走進校園。 人來人往的,誰看見了這一幕都難免誤會。 黎元淮想要掙開,他卻皺了眉,惡人先告狀似的:“怎么了?” 那上揚的眼尾此刻如刀鋒一般,仿佛在說:你要是敢說一句不好聽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被這么個眼神兒狠狠盯著,誰還敢看他啊? 黎元淮一臉無奈,任憑周圍竊竊私語,也只能隨他去了。 穿過校園這么會兒工夫,班級里面就炸開了鍋。 “哎哎哎,你快看!那是不是晏飛白和黎元淮?”同學(xué)甲興奮地問。 同學(xué)乙也看過去,語氣懶洋洋,沒什么興趣:“是又怎么了?” 同學(xué)甲捉急:“你看!我說的沒錯吧?他們果然在一起了!” 同學(xué)乙嗤之以鼻:“他們不是天天在一起嗎?還用你說?” 同學(xué)甲怒翻白眼:“哎,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看,他們牽手了!” 這話聲音可不小,教室里為數(shù)不多提早到校的同學(xué)全都聽見了,一時間都趴在窗邊看熱鬧去了,嘰嘰喳喳的八卦聲四起,教室里好不熱鬧。 陸淵跟在秦老狠身后進門,師生兩個正微笑著說什么,一抬頭,忽然看見同學(xué)們都烏泱泱地趴在窗臺上,都是一愣。 秦老狠眉頭一皺,直覺事情并不簡單,也湊過去看。 陸淵耳朵動了動,光是聽,就明白了他們在看什么了,當下面不改色回到座位,似乎有些煩躁。 若非同學(xué)們的注意力都在cao場上那牽著手的兩個人身上,恐怕都要驚嘆,這出了名的好好先生,怎么也忽然炸毛起來,難道是要轉(zhuǎn)型了不成? 秦老狠站在窗邊,遠遠望見了樓下的情況,眉尖微蹙。 “都干什么呢?”她冷冷地問。 在她面前的同學(xué)在聽見這聲音的一瞬間集體僵住,這蜜汁寂靜的場面看起來,也是蔚為壯觀啊…… 下一秒,看熱鬧的孩子們齊齊作鳥獸散…… 秦老狠依舊冷著臉,回到講臺前,在這謎一樣的氣氛中,死死的盯著教室門的方向。 作為一個老師,她不是個精于打扮自己的女人,一生中大半的時間都交給了學(xué)校交給了學(xué)生,一輩子也沒太為自己的長相過于cao心過。 只在早幾年年輕時,曾跟著同組的女老師一起紋過一次眉,不過也不知是那紋眉的師傅見她目光如炬兩眼放光的模樣被煞到,還是他就只會紋這一款眉,反正原本還淡淡的眉毛經(jīng)過一番雕琢,就這么被高高吊起了,美不美不知道,卻是讓她的樣子看起來更加可怕了。 她雖不喜歡,卻也懶得去洗掉,以至于現(xiàn)在一直要頂著這么兩道厲眉過日子,就連不笑時,也像個兇神惡煞的夜叉似的,實在駭人。 不過這眉毛倒是挺符合她的人設(shè)的。 黎元淮和晏飛白一進門,就察覺出了空氣中隱隱彌漫著詭異的氣息,抬起頭,便被這一雙厲眉劍目嚇軟了腿。 教室里安靜得出奇。 倆人不由得都有些疑惑,這一大早的,是誰惹到她了不成? 黎元淮這邊悄悄落座,正想問問旁邊同學(xué)怎么了,還沒等開口,晏飛白便一屁股坐在了她身邊,靠在她耳側(cè)小聲說:“別碰著了,有什么事兒就叫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