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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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情況下說出這樣的話,連她自己都覺得是在狠狠打自個兒的臉。 “來了這么多客人,我去給大家泡茶。” 謝清和不愧是明事理的大jiejie,并沒有一個勁跟姜池鬧脾氣,而是有些羞怯地笑了笑,聲線溫和地轉開話題:“各位先去沙發(fā)上休息一會兒吧?!?/br> 嗚嗚嗚溫柔善良的女孩子果然是世界的寶物!主動解圍不計前嫌,你就是天使吧! 眼看氣氛終于有所緩和,江月年十分配合地點點頭,在陸沉與封越落座時,順勢向姜池介紹兩人的名字,最后還不忘舉起懷里的白色圓球,朝他輕輕一笑:“這是雪球,很可愛吧?它是我們?nèi)胰说膶氊?,超乖超乖的?!?/br> 超乖的小寶貝咬著牙皺起臉,從喉嚨里發(fā)出兇巴巴的低鳴,望向姜池的視線像兩把刀,就差開啟狂暴模式,狠狠咬上他脖子。 這簡直是史詩級別的打臉與不配合,江月年只得努力笑笑:“那個,可能它今天心情不太好?!?/br> 廢話,見了這個臭脾氣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它心情能好嗎。 小狐貍悄悄翻了個白眼,很不給面子地偏過腦袋不看他。 “不過,”江月年當然不會注意到懷里雪球的小動作,抬眸好奇地望向龍人先生,“你怎么會知道我家的住址?” “是封越帶我來的?!?/br> 青年的聲線褪去了之前劍拔弩張的壓迫感,聽起來卻還是沉郁又冷漠,在目光觸碰到不遠處的小姑娘時,才終于下意識地軟了軟:“我和他在收容所里關系不錯,交談之后才發(fā)現(xiàn),我們倆居然都認識你。” 那還真是很巧欸!這就是友誼里奇妙的緣分吧! 江月年聽得雙眼明晃晃亮起來,阿統(tǒng)木不解風情,干巴巴吐槽:【這大概就是滅世boss們之間的心靈感應,他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不管怎樣都會產(chǎn)生聯(lián)系?!?/br> 一句話毀氣氛,你有事兒嗎? 江月年在心里朝自家不靠譜的系統(tǒng)做了個鬼臉,繼而滿臉好奇地向陸沉搭話:“你也在收容所里學習嗎?” “不算?!?/br> 龍人青年不知想起什么,皺了皺眉頭:“你哥非要拉我入伙,跟他們一起狩獵高危級別的異常生物,所以絕大多數(shù)時間里,我都是在進行體術訓練。” 阿統(tǒng)木實在沒忍住,發(fā)出一陣幸災樂禍的笑。 【不是吧,讓陸沉去為收容所工作?】 它樂不可支,嘴皮子快得像風:【聽我說聽我說,在既定的未來里,這家伙會和其他遭到改造的實驗體一起發(fā)動暴亂,向人類進行討伐。由于極端仇視人類,他們鬧出了不少亂子,理所當然成了收容所里的重點通緝對象——說白了,就是勢同水火的死對頭?!?/br> 阿統(tǒng)木說得停不下來,機械音在她耳邊不斷蹦噠:【真是絕了,地下暴亂的首領和實驗體頭頭成了朋友,一個是收容所的天才學生,另一個心甘情愿地為它工作,要是被未來的他們知道,絕對會想要找塊豆腐撞死?!?/br> 唔。 江月年試著代入了一下原先世界里壞得全國皆知的封越與陸沉,如果真讓他倆見到這番場景……好像的確挺尷尬的。 大魔王們會覺得自己在玩過家家吧。 “除了體術訓練,還有必要的心理學修習?!?/br> 陸沉瞇了瞇眼睛,黃金豎瞳晦暗不明,輕輕掠過姜池的側臉:“如何在第一眼辨認圖謀不軌的家伙,也是一門學問?!?/br> 又來了又來了。 這兩個倔到底的暴脾氣撞在一起,準沒好事。 江月年總算懂了什么叫做苦口婆心地當?shù)之攱?,剛要費盡心思地岔開話題,就聽見謝清和低柔的嗓音:“茶好了?!?/br> 噢噢噢這個時機剛剛好!你就是解圍小能手! 她雙眼亮晶晶地轉過腦袋,看著謝清和把杯子逐一遞給在座的各位。最后一個玻璃杯留給江月年,一切都進行得有條不紊。 只可惜,所謂的“有條不紊”僅限于一秒鐘以前。 從盤子上端起最后一個杯子時,謝清和似乎被guntang的溫度灼了一下,手腕很明顯地抖了抖—— 于是茶水在顛簸之下?lián)u搖晃晃地溢出來,濺在她白皙得過分的手背。 江月年聽見謝清和吸氣的聲音。 “小心!” 她手疾眼快,趕緊把水杯從對方手里拿開。再看向謝清和右手時,才發(fā)現(xiàn)原本瑩白如玉的皮膚被燙了一大塊,雖然并不嚴重,但那片觸目驚心的紅還是讓她覺得手背一痛。 謝清和的聲線軟得像水,帶了點明顯的驚慌失措:“對不起……是我太莽撞?!?/br> 一聽這語氣,被江月年放在沙發(fā)上的小狐貍就渾身一震,如臨大敵地瞇起眼睛。 可、可惡! 這女人,難道是要—— 江月年沒意識到不對勁,心疼得厲害:“這怎么能怪你?是不是很疼?我?guī)闳ゲ了帯!?/br> “我不怕疼,被燙一下沒關系的?!?/br> 果不其然,謝清和怯怯低下眼睫,用越來越小的聲音告訴她:“你吹一吹,就沒事了。” 這聲音,七分羞澀三分期待,再搭配上精靈楚楚可憐的外表,任誰也沒辦法說不。小狐貍暗自咬牙,尾巴兀地就立起來。 啊啊啊這一波!這一波是散發(fā)著清新綠茶香氣、借用性別優(yōu)勢發(fā)動的奇襲啊! 謝清和仗著自己是個女人,早就刻意與江月年做了許許多多親昵的舉動,這回更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向她撒嬌…… 這種事情,讓在座的一群大男人怎么學得來嘛! 可惡可惡可惡。 它之前還在納悶,謝清和怎么會突發(fā)奇想要去倒茶,想來她打從一開始就做好了準備,要借此做出不小心被水燙傷的假象,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宣告自己對江月年的占有權。 它只覺得心梗。 謝清和那兒哪里是什么楚楚可憐的目光,分明在得意洋洋地朝他們耀武揚威:看見沒?我才是她最親近的人,你們只有眼紅的份。 而江月年也的確沒想太多,傻乎乎地就點了頭,然后小心翼翼捧起她右手,低頭輕輕吹氣。 帶著絲絲涼意的呼吸灑在皮膚上,如同春雨降落于沙漠,將灼熱的痛感消弭殆盡。謝清和模樣乖巧地抿了抿唇:“謝謝。” “還是擦一擦藥會比較好吧?” 江月年握著她手掌的力氣很小,唯恐觸碰到被燙傷的地方,為了安撫被開水燙傷的女孩,指尖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我陪你去拿藥?!?/br> 目睹了一切的小狐貍咬了咬牙。 它也想被摸爪爪。 它向來敢想也敢做,這個念頭涌上心頭的瞬間,眾人眼前便同時閃過一道雪白身影。 雪球從沙發(fā)上徑直躍起來,輕盈又迅速地撲向江月年懷中,小姑娘匆忙之中將它接下,像是抱住了一個圓滾滾的絨球。 懷里綿軟的小團子動來動去,尾巴一下又一下掃過她最為敏感的頸窩。江月年被撓得輕笑出聲,把它摟得更緊,用右手摸了把雪球漂亮的臉頰:“怎么啦?這么舍不得我?” 小狐貍像是極為開心般彎著眼睛,蹭了蹭她的側臉。 哼哼,沒想到吧。 謝清和有性別優(yōu)勢,它手里還捏了張更具有殺傷力的底牌。 ——種族優(yōu)勢。 有誰會對一只可愛無害的小狐貍心存忌憚呢!又有誰能對毛茸茸的投懷送抱說一聲拒絕呢!謝清和處心積慮得來的摸手手算什么,只要它想,就能隨時得到江月年的抱抱。 狐貍真好。 它單方面宣布,自己在今天就不做人了。 “這狐貍,怎么看起來怪怪的。” 小狐貍正享受著江月年嫻熟的撫摸,猝不及防就聽見陸沉的聲音,斬釘截鐵、一槌定音:“好像有點太過熱情了?!?/br> 謝清和居然也表示贊同,若有所思地接話:“是因為狐貍的春天到了嗎?沒記錯的話,雪球是男孩子吧?如果再這樣下去,是不是應該要做一些必要的措施?” 等等等等。 話題往奇奇怪怪的方向去了!他們不是應該繼續(xù)互懟嗎,為什么會突然針對它啦!難道你們這群家伙連狐貍的醋都要吃嗎! 坐在角落里的姜池冷笑一聲。 如同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讓它后背發(fā)涼:“我聽說,家養(yǎng)的動物是要做某種手術的吧?它有這方面的準備么?” 謝清和:“值得考慮?!?/br> 陸沉:“盡早,為了它好?!?/br> 原本活蹦亂跳的狐貍,瞬間僵硬。 這群混蛋居然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啊喂!你們也太過分了吧什么叫“為了它好”!是魔鬼吧,絕對是魔鬼吧!它只是一只人畜無害的可愛小狐貍而已啊! 它忍住委屈,滿帶著感激地看一眼封越。 只有自家的大貓貓沒跟著他們瞎附和,它以后再也不會亂揉他耳朵,或者咬他尾巴了。 誰會去欺負一個小天使呢嗚嗚嗚。 雪球心里亂成一團,自然沒有注意到封越臉頰旁不自然的薄紅,更不會知道他安靜外表下暗潮洶涌的心思。 看見江月年撫摸雪球耳朵時,少年的貓耳朵也悄悄動了動。 在這樣堪比修羅場的環(huán)境下,他的膽子似乎也比平時大了一些,居然暈暈乎乎地想,其實自己也有毛絨絨的耳朵和尾巴。 如果她想摸……除了雪球之外,他也可以啊。 這個念頭像一把火,燒得封越臉龐guntang,再看見江月年抱著小狐貍的模樣時,下意識攥緊衣擺。 如果她撫摸的不是雪球,而是把手掌落在他耳朵上—— 封越徹底想不下去了。 腦袋被燒得一塌糊涂,只想用手把臉捂住。 ……他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啊。 “我有個問題。” 在一片對狐貍的討伐聲中,清亮的少年音顯得格外突出。姜池不太自在地捏著衣領,蹙起好看的眉:“這個東西,必須穿在身上嗎?” 他在鮫人形態(tài)的時候從沒穿過衣服,如今突然被布料把全身包裹住,只覺得皮膚被磨得難受。 “當然啊!” 江月年沒做多想地迅速接話:“慢慢習慣就好,不穿衣服的話,會被其他人當作流氓哦?!?/br> “流氓?”他神色淡淡,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最勁爆的話,“你又不是沒見過,不應該已經(jīng)習慣了么?” 江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