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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如何治愈病弱反派們在線閱讀 - 第29節(jié)

第29節(jié)

    看起來,好痛。

    他的模樣比江月年還要驚訝,皺著眉頭與她對視,神情還是與往常無異的淡漠。

    可秦宴終究還是軟下聲來,略微側(cè)過身體讓江月年進屋:“進來嗎?我去給你拿吹風機?!?/br>
    ——其實他本想讓她先換身自己的衣服以防著涼,但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顯然并沒有達到那樣的程度,提出來只會讓她感到困擾,徒增尷尬而已。

    小姑娘低低地歡呼一聲,哆哆嗦嗦跑進屋。秦宴從房間里拿了吹風機遞給她,鬼使神差地不敢看江月年眼睛。

    他住在城市最底層的長樂街,唯一棲身的地方只有一間破敗且狹窄的房屋。對于自尊心敏感的少年人來說,這本就是件難堪又尷尬的事情,而如今江月年進了屋,便更將他的困窘與貧窮盡收眼中。

    灰蒙蒙的、被前幾任租客用得斑駁的墻壁,簡陋的木桌,空空蕩蕩的地面,以及被雨水浸濕的角落。

    房子里的每一處空間都在瘋狂叫囂,住在這里的人早已步入了窮途末路,一無所有。

    他不想被她同情。

    “秦宴同學(xué)?!?/br>
    熟悉的聲線輕輕敲打耳膜,秦宴下意識掀起眼睫。與想象中并不相同,江月年沒有在意屋子里貧瘠的裝潢,也沒對他窘迫的處境表現(xiàn)出太多異樣,黑黝黝的瞳孔里,滿滿全是他一個人的模樣。

    仿佛她所關(guān)注的,只有秦宴本身。

    “你臉上的傷很嚴重喔?!?/br>
    她說著指了指自己嘴巴,眉頭緊緊皺起來:“這里流血了,不用上藥嗎?”

    秦宴:“嗯。”

    ……嗯?

    嗯是什么意思?“我很好,的確不用擦藥”?仔細想想,他似乎對自己的身體的確不太上心,胃病也是,打架留下的傷痕也是——就算年輕也不能這么玩命啊。

    江月年放下吹風機,頂著滿身水汽抬頭看他,輕輕咳了一聲:“但傷口不處理很可能會發(fā)炎,嚴重的話,還會留下后遺癥和永久性傷疤,就算是為了讓自己不那么難受,好好用藥也是必須的吧?!?/br>
    她說完便毫不避諱地望著秦宴,賭氣般一動不動,好像他不去擦藥,就不會動手把自己吹干似的。

    秦宴想,他真是永遠都爭不過她。

    江月年總是有許多理由讓他乖乖聽話,其中最有效和最直接的籌碼,就是她本身。

    他總不可能看著這丫頭著涼。

    “對不起啊,今天沒能去會場見你?!?/br>
    眼看對方無可奈何地點頭,從一旁的柜子里拿出膏藥,江月年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氣,終于把話題轉(zhuǎn)移到最重要的地方:“說出來你一定也不會相信,連我自己都覺得今天的經(jīng)歷像在做夢……可我今天之所以沒能趕上,真的是因為,那個,被追殺?!?/br>
    啊,果然。

    最后那三個字被平平無奇的女高中生說出來,也太太太羞恥中二蛇精病了吧!

    江月年耳朵有些發(fā)熱,怯怯掃過秦宴的表情。

    好像沒什么表情。

    問:此處秦宴同學(xué)面無表情的臉,表達了他內(nèi)心怎樣的思想感情。

    答:你在說啥?

    沒有表情算是什么表情??!這下子更加讓她沒什么底氣了好氣!

    “我在出門的時候,碰巧遇見一位半龍人,他被一家違法實驗室秘密進行人體改造,好不容易逃了出來。也就是在那時候,我們兩個被實驗室的人發(fā)現(xiàn)了?!?/br>
    她忍住被當做中二病撒謊精的危機感繼續(xù)說,聲音越來越?。骸盀榱嘶蠲覀儾坏靡烟拥缴钌?,還從滑坡上摔了下去,被人救起來,已經(jīng)是好幾個小時以后的事情,實在趕不上表演了?!?/br>
    到最后,已經(jīng)成了蚊子嗡嗡:“所以……大概經(jīng)過就是這樣。沒能及時趕到,真是對不起。”

    秦宴半晌沒出聲,江月年的紅暈從耳朵一直蔓延到鼻尖。

    啊啊啊他果然不相信,這樣的故事連小朋友都不會當真啊!秦宴同學(xué)一定在心里嘲笑她連撒謊都不愿意好好編故事,所以才會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不會就這樣被他討厭吧。

    濕漉漉的女孩輕輕吸一口氣,被雨水浸透的黑眼睛同樣充盈著水霧,小心翼翼朝他看時,莫名帶了幾分撒嬌的味道。

    她聽見秦宴淺淺的呼吸聲。

    然后是少年的清越嗓音,帶了些許不易察覺的擔憂與緊張:“從陡坡摔下去,很疼吧?”

    他他他。

    他這是——相信她那番聽起來稀奇古怪的解釋了?而且語氣溫柔得不可思議,似乎在為她擔心。

    太棒了!秦宴同學(xué)真的超級超級好!

    狗狗一樣委屈巴巴的雙眼陡然睜大,眸子里像是被驟然點亮,忽閃忽閃地發(fā)著光。

    江月年得寸進尺拼命點頭,笨手笨腳地向他展示自己摔下去時留下的傷疤:“石頭刮在身上真的超級超級疼,還有落地的那一瞬間也是!多虧那位龍人先生保護了我,否則傷情還要比現(xiàn)在嚴重很多——你看,我有好好在貼創(chuàng)可貼?!?/br>
    言下之意,是讓秦宴像她一樣乖乖擦藥。

    “今天我來這里,其實帶了份小禮物向你賠禮道歉哦?!?/br>
    自從秦宴接受了她的解釋,江月年嘴角的弧度就一直沒放下,連話語里都時刻帶了笑:“等我把頭發(fā)吹干,你擦好了藥,我就把它送給你?!?/br>
    禮物。

    她手里沒有拿東西,身上似乎也并沒有儲物用的口袋和背包,秦宴想不出那份所謂“禮物”究竟是什么。

    但心跳還是不受控制地加速起來。

    于是他開始對著鏡子安靜上藥,空曠大廳里響徹著吹風機嗚嗚的響聲。

    女孩周身的植物香氣被風一吹,肆無忌憚地蔓延在空氣里,伴隨了吹風機里guntang的熱氣,一整個包裹住秦宴鼻尖。

    雨夜,熱風,若有若無的暗香。

    他忽然很不合時宜地想,就像他們倆住在一起似的。

    這個荒唐的念頭讓少年陡然紅了臉,狼狽垂下眼眸;一旁的江月年倒是心大,覺得單純吹頭發(fā)太過無聊,就晃動著右手不停左右搖擺,兩邊頭發(fā)被吹起又垂下,頗有幾分聊齋長發(fā)女鬼的架勢。

    被秦宴一瞥,立馬動作僵硬地乖乖坐好,一本正經(jīng)繼續(xù)吹。

    現(xiàn)在是夏天,即使渾身濕透,在暑氣和吹風機熱風的加持下也能很快讓水漬干掉,等江月年把自己大致吹干時,秦宴也基本把藥膏涂完。

    “其實認真來講,也算不上什么禮物啦?!?/br>
    她的發(fā)絲被吹得蓬起來,整個人軟綿綿地散發(fā)著溫暖氣息,不知想到什么,有些害羞地紅了臉:“就是啊,我當初不是告訴你,要為了你在演出里好好唱歌嗎?我沒有什么可以讓你更開心的東西,唯一能送的禮物,好像……只有那首歌?!?/br>
    那首他們都很喜歡的《love in december》。

    愛在十二月。

    江月年小心看他一眼,摸摸鼻尖:“秦宴同學(xué),你想聽嗎?”

    秦宴從沒覺得,有誰的聲音能如此讓他心跳加速過。

    這是他近幾年以來,收獲的第一份禮物。

    見少年輕輕點頭,江月年仍然是有些拘謹?shù)負P起嘴角,從口袋里拿出一部嶄新手機,以及一副潔白耳機。

    “鋼琴不能帶在身邊,只能用手機里的鋼琴app來代替,你不要嫌棄。”

    她有些害羞地眨眨眼睛,漆黑杏眼彎起好看的弧度,被破窗而入的燈光映出粼粼水波。小姑娘拘謹又輕柔的聲線回旋于耳畔,像是無形的貓爪在輕輕撓,末了又笑了聲:“我還是第一回做這樣的事情,以前都是一個人偷偷摸摸待在家里,或者去學(xué)校里的琴房練習。”

    “這是江月年的獨家演唱會,只唱給秦宴同學(xué)聽喔?!?/br>
    她說罷抿著薄唇挑了挑眉,把一邊的耳機放在他耳朵里,另一邊塞進自己耳朵。

    然后把椅子搬到秦宴身邊,幾乎是緊緊貼著他坐下來。

    女孩用纖細十指虛拂過手機屏幕上的鋼琴黑白鍵,深深吸了口氣。

    繼而手指落下,前奏聲起,如溫柔的海浪拂過耳畔。

    秦宴默不作聲地垂下眼睫,任由寂靜夜色將視覺渾然籠罩,在漫無盡頭的黑暗里,忽然出現(xiàn)一道亮光。

    那是江月年的聲音。

    “so this is love,

    (這就是愛情)

    in the

    第26章 字帖

    三更半夜逗留在不太熟的男同學(xué)家里, 總歸是不太好的事情。江月年很快與秦宴道別, 臨走前不忘小心翼翼地叮囑:“秦宴同學(xué),別忘了要擦藥?!?/br>
    秦宴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言不發(fā)地點頭。

    她得了回應(yīng),目光灼灼地笑起來,試探性又補充一句:“還要記得好好吃飯哦。”

    少年的眼神微不可查地柔和下來, 語氣像是無奈,又像縱容:“好?!?/br>
    江月年這才松了口氣, 揮揮手和他告別,等回到家里, 已經(jīng)到了十點多鐘。

    她之前就通過電話告訴過封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剛打開門, 就看見眼前有團白影一閃而過——

    雪球不知道等了多久,在大門被打開的瞬間往前撲, 恰好落在江月年溫溫軟軟的懷里。雪白的小腦袋不停在脖子間拱來拱去, 爪子啪嗒一下按在她雙肩上,感受到女孩周身暖洋洋的溫度后,瞇著眼睛發(fā)出低低一聲嗚咽。

    看它幸福得搖頭晃腦的樣子,倒像是江月年正在被小狐貍擼。

    “乖乖乖?!?/br>
    江月年被蹭得有些癢, 輕輕摸一摸雪球腦袋。

    白天江月年上學(xué)時,便把它寄養(yǎng)在寵物醫(yī)院里療傷, 等晚上再由她或封越將其接回家,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照料, 小狐貍傷勢已經(jīng)好了許多。

    被撕扯掉的毛毛重新長出大半, 如同纖細白凈的嫩芽,軟綿綿貼合在柔軟肌膚上;縱橫的傷口被裹了紗布,鮮血淋漓的疤痕漸漸愈合,已經(jīng)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因為日?;顒佣屏蚜餮?。

    只可惜……

    江月年目光微黯,停留在圓滾滾小腦袋上的手掌小心翼翼,盡量不去觸碰它那只被剪掉一半的耳朵,心里猛地一揪。

    像這樣的傷痕,注定會留下無法磨滅的痕跡。

    “回來啦?!?/br>
    熟悉的少年聲線從不遠處傳來,江月年把目光從雪白的毛球球上抬起來,見到同樣在等她回家的封越。

    雖然曾經(jīng)在電話里告訴他自己沒事,封越眼里的憂慮與緊張卻還是濃烈得無法掩飾。他是純凈得像是一張白紙、任何心思都寫在瞳孔里的性格,在見到小姑娘手臂上的創(chuàng)可貼時微微蹙起眉頭:“受傷了?”

    在他壓抑陰暗的過往人生里,曾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皮開rou綻的痛苦,封越咬著牙將它們一點點忍下來,直到對疼痛麻木得不會多加關(gu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