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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如何治愈病弱反派們在線閱讀 - 第26節(jié)

第26節(jié)

    ——他傷心了啊啊??!龍先生因為自己嚇到了兔子在悄咪咪傷心!真的好慘一龍!

    江月年的內(nèi)心:形如名畫《吶喊》。

    江月年一刻不停地輕輕揉捏兔子后背,試圖讓小家伙趕緊睜開眼睛,大概是老天聽見她的祈禱,懷里的小白團子怯怯抬起眼皮,恰好對上龍人黯淡的瞳孔。

    大眼睛骨碌碌地轉(zhuǎn)。

    江月年緊張得要命,連呼吸都暫時停下來,緊緊盯著懷里小祖宗的動作看。

    這樣的動作僵持了好一會兒,或許是瞥見青年頭頂軟嗒嗒垂落的耳朵,又或許感受到他周身籠罩著的低落情緒。

    兔子終于小心翼翼抬起爪子,試探性往前伸。

    像小蒲公英一樣的絨毛,輕輕撫摸在他冷硬的臉頰,仿佛在無聲地安慰,讓眼前低氣壓的陌生人不要再難過。

    龍的耳朵動了動,身后的尾巴兀地豎起來,小尖尖止不住搖晃。

    但他本人還是一副“你們好煩快拿開”的臭臉,有些別扭地移開視線。

    在確定沒有危險后,兔子挪了挪圓滾滾的身體,往龍人所在的方向更靠近一些。

    它被江月年抱在懷里,加之腿上受了傷,動作難免會變得笨拙,這會兒小短腿啪嗒啪嗒落在他臉上,沒什么力氣,絨毛撓得微微癢。

    因為彼此之間離得很近,江月年能很清楚地看見,龍的臉頰在微微發(fā)紅。

    看起來那么兇的男人,居然會偷偷害羞。

    懷里的小毛球最愛拱來拱去,此時面對青年發(fā)熱的臉,這個習(xí)慣也沒有改變。

    它得寸進尺,把身子整個往前挪,毛茸茸的小臉貼在他臉上,極為愜意地左右搖晃。

    最后玩得累了,便將腦袋靠在他側(cè)臉,花瓣模樣的三瓣唇恰好緊貼在龍人皮膚。

    像是親了他一口似的。

    心里壓著的石頭沉甸甸落地,然而江月年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就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

    是洞xue口藤蔓被扒開的聲音。

    緊接著是男人低沉含笑的聲線,帶了幾分唏噓意味地響在耳邊:“終于……找到你們了?!?/br>
    第23章 勇者

    這是完全陌生的聲音, 屬于一位年輕男人, 愜意里帶了幾分嘲弄般的笑。

    在聽見聲音的瞬間,龍猛地縮緊瞳孔,肌rou緊繃著上前一步,把江月年護在身后;兔子察覺到危險,把腦袋埋進女孩臂彎里一動不動。

    不妙。

    周遭空氣悄無聲息地凝固起來, 從龍的身上,能再一次感到寒冽冰冷的殺氣。那聲音如同毒蛇攀爬在耳邊, 江月年后背發(fā)涼,透過青年凌亂的黑發(fā), 隱約見到那人的模樣。

    個子不算高,身形細瘦, 戴了副一絲不茍的金絲眼鏡。他的模樣平平無奇,是混進人群就不會被找到的類型, 然而一雙眼睛明亮如鷹隼, 直勾勾望過來時,目光像一把鋒利的刀。

    “真是的,一聲不吭就突然跑出實驗室,可把我們給急壞了。”

    男人說得慢條斯理, 笑意不減:“是時候跟我回去了。出來了一天,也該玩累了吧?”

    他將兩人打量一番, 尤其是被龍遮擋住大半、只露出半個小腦袋的女孩, 看完后低低笑了聲:“怎么, 你們倆關(guān)系好像不錯?我可從沒想到, 像你這樣的怪物也會保護人——還是說,你是不想讓別人搶走你的食物?”

    這人怎么陰陽怪氣的,不能說點陽間的東西。

    江月年沒藏住心思,重重皺了皺眉,惹得那人眉頭一挑,戲謔開口:“對了,這位小姑娘還不認識我吧?我叫葉卓,是你跟前那家伙的制造者之一??茨銈儌z這么親密的姿勢,他應(yīng)該告訴過你關(guān)于實驗室的事情吧?”

    龍人偏了偏身子,把江月年整個擋在自己身后,與此同時耳邊再次響起男人的聲音:“別跟小女孩子玩過家家了,和我回去實驗室。”

    斬釘截鐵的命令式語氣,完全找不到反駁的可能性。在話音落地的剎那,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漆黑色的東西。

    居然是一把槍。

    黑黝黝的洞口正對龍人眼睛,氣氛猶如即將離弦而出的箭,隨時都有可能爆發(fā)。

    “在實驗室里的其他人找到這里之前,跟我走?!比~卓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我可不想被那群飯桶搶功勞,第一發(fā)現(xiàn)者只能是我——如果不聽話,就不要怪我動用武力了?!?/br>
    這樣說的話,知道他們在這里的,應(yīng)該只有葉卓一個。由于害怕功勞被別人搶走,他不會向其他任何人透露相關(guān)情報,只想把酬勞一人獨吞。

    江月年凝神暗暗思索,如果對手只有一個,想要制服其實不算太難,但問題是他手里拿著槍,不說槍法如何,隔著這么近的距離,只要按下扳機,就很可能會傷到他們。

    更何況就算她能躲,龍也不行。

    她憂心忡忡地看一眼擋在自己跟前的青年,沾了血跡的黑發(fā)如水蛇纏繞在后背,身體雖然被大致清理過一遍,卻還是殘存著觸目驚心的紅痕。

    以他的狀態(tài),連起身走路都難。

    無路可退。

    要是龍被帶走,她一定也會被滅口。這里荒郊野嶺、不存在目擊者可言,實驗室沒有必要留著她。

    江月年輕輕按住青年護住自己的手臂,惹得不遠處的葉卓勾起半邊唇角,語氣漫不經(jīng)心,像是上位者在玩弄無助的螞蟻:“我也不是什么壞家伙,沒興趣欺負小女孩。小姑娘,你如果愿意馬上離開,保證不再插手這件事,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龍周身的氣焰陡然炸開,啞聲開口:“你別?;??!?/br>
    “這哪里是?;幽??怎么,舍不得讓她走啦?”男人桀桀笑出聲,視線始終注視著在龍身后露出半邊腦袋的江月年,時時刻刻都帶著譏諷的意味,“小meimei,聽說過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嗎?”

    江月年當然知道。

    斯德哥爾摩綜合癥,指人質(zhì)與綁匪共同生活后,被綁匪略施小惠的舉動所感動,從而對其產(chǎn)生同情和憐憫心理,甚至反過來幫助綁匪的現(xiàn)象。

    他這是在直白地點明,她之所以會選擇幫助龍,是受到這種病態(tài)心理的影響。

    對此江月年只想說,我可去你的吧,白癡。

    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其實是人類對于暴虐的一種屈從。

    每個人能夠承受的恐懼都是有限的,遇到殺氣騰騰的綁匪時,會下意識覺得對方隨時可能殺掉自己,因此每存活一秒鐘,都會覺得這是犯人給予的寬忍和慈悲,從而恐懼慢慢變質(zhì),轉(zhuǎn)化為對綁匪的感激與崇拜。

    甚至于,許多案例中狂熱的愛情。

    這其實算是人類的一種自我防衛(wèi)機制,拼命想抓住能讓自己活下去的最后一絲希望,但對于江月年來說,情況根本不是這樣。

    先不說龍自始至終都沒有威脅到她的生命安全,要論他們倆此時的戰(zhàn)斗力,或許江月年還要高出一籌;哪怕她與龍素不相識,單從客觀的事件本身來看,她也會選擇站在他這邊。

    被強制改造的是他,被公司秘密關(guān)押的也是他,明明從沒做過什么壞事,卻被傷害得奄奄一息,真是不公平。

    她可沒有興趣和這種公司里的研究員多費口舌,那無異于白費時間。

    江月年看著他的眼睛,語氣出人意料地平靜,不帶任何恐懼或退卻的口吻:“我分得清好人壞人,不用你來說?!?/br>
    “還想不明白嗎?小meimei。就像精神患者從不會覺得自己有病,你當局者迷,年紀又小,很容易看不清真相?!?/br>
    葉卓聳聳肩繼續(xù)說:“他把你綁來這種地方,你應(yīng)該恨他;他是個奇形怪狀的怪物,除了殺戮什么也不明白,你應(yīng)該怕他。無論如何,都不應(yīng)該有保護他的念頭——看看他的耳朵、眼睛和尾巴,你難道不會覺得惡心嗎?為了這樣一個怪物丟掉性命,不太劃算吧?聽我的話乖乖走開,那才是你唯一的出路,被子彈打中的滋味兒,應(yīng)該不太好受。”

    這真是個奇怪的人。

    江月年不明白他對自己苦口婆心說一大段話的用意,但從對方眼底閃爍的邪光來看,明顯動機不純。

    她看不見的是,跟前的青年眸光驟黯,十指緊握成拳。

    江月年不明白,龍卻對葉卓的意圖知曉得一清二楚。

    身為實驗室里首屈一指的研究員,葉卓以性格怪異出了名,是所有實驗體共同的噩夢。

    他愛看異常生物被折磨得慘不忍睹、連連求饒的模樣,也熱衷于把各種毫不相干的生物器官拼合在一起,死在他手里的異常生物多不勝數(shù),可謂是個十足的劊子手。

    而他最為喜歡的,就是一點點剝奪實驗體的希望,看他們眼里的希望與求生欲漸漸黯淡,最終淪為一心求死、絲毫不會反抗的廢人。這種源自心理上的折磨,會讓葉卓難以抑制地感到興奮。

    而現(xiàn)在,他就在做這件事情。

    讓江月年在他的誘導(dǎo)下將龍人背棄,從而令后者看清自己的處境:沒有人愿意相信他,不會有人對他伸出援手,原本短暫的善意,也會在頃刻間消失殆盡。

    他只是件被所有人拋棄、也不被任何人需要的物品。

    得想想辦法。

    龍想,這一切因他而起,不能繼續(xù)讓身后無辜的女孩子身陷險境。葉卓提出的是道送命題,如果江月年選擇陪在他身邊,對方就有充足的理由將她殺害;萬一她選擇離開……

    也注定會落進實驗室其他人的包圍圈,被立即擊殺。這片森林已然是塊不可踏足的禁區(qū),就算她能逃出去,也會遭到殘忍的追殺,為了保住人體實驗的秘密,實驗室會竭盡所能地除掉所有知情者。

    他不想害死她。

    思緒層層疊疊間,青年忽然聽見身后傳來熟悉的少女聲線,帶著遲疑與歉疚:“如果我現(xiàn)在離開,你能保證不傷害我嗎?”

    這句話擲地有聲,再清晰不過地傳入耳朵。毫無緣由地,龍人心口像被挖掉了什么東西。

    有點空,有點疼。

    更多還是無可奈何的自嘲,從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抱有任何期望,這一點他早就知道。

    ……為什么還會有那種愚蠢的念頭,認為她會冒著生命危險,站在只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那邊呢。

    這并非背叛,而是每個人都會做出的選擇。江月年沒有做錯,他也不應(yīng)該怨她。

    只是會,悄悄地感到有一點點難過。

    “對、對對對!”

    葉卓哈哈大笑,鏡片下的眸光鋒利得可怕:“忘掉今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當作一切從沒發(fā)生。小女孩,你可以回家了?!?/br>
    話音落下,龍聽見身后窸窸窣窣的動靜。

    江月年走到他跟前,滿眼的愧疚與膽怯,聲音也是小小的:“對不起啊,但你知道的,我也不想死在這里……我還很年輕的?!?/br>
    她后來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末了怯怯瞥他一眼,語氣倉促:“再見!”

    江月年說完就飛快跑開,身影消失在洞xue口,葉卓直至此刻爆發(fā)出大笑,上前一腳將坐立著的龍人踢倒在地。

    “失望嗎?”

    他陰惻惻笑起來,頗為滿意地打量著青年眼里逐漸黯淡的光,止不住地嘖嘖嘆氣:“其實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任何人都不會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怪物,心甘情愿丟掉自己的性命——所有人都是這樣,那個女孩也不例外。歸根究底,只能怪你實在上不了臺面吧?”

    前胸的傷口被踹開,傳來撕裂般難以忍受的疼痛,龍咬緊嘴唇盡力不發(fā)出聲音,口中一片濃烈血腥氣。

    又變成了這樣。

    滿心以為能逃離那個陰暗暴戾的囚籠,重新獲得久違的自由;以為遇見了不嫌棄自己、真正溫柔的好人。結(jié)果卻還是被一腳再度踹進泥潭,狼狽又孤零零地忍受著傷口。

    或許這就是他的命運。

    “居然敢私自逃出來……你也算聰明,知道我們會去異常生物收容所和警局旁蹲守,所以一直沒出現(xiàn)在那些地方,讓我們找得好苦啊。我真是期待,你回到實驗室后會遭遇什么。”

    葉卓活動著脖子,轉(zhuǎn)出咔咔音響,手里的傷口仿佛是無聲嘲笑、大大咧開的嘴唇:“我們當然不會讓你死,而是幫你體驗一只腳踏進地獄,另一只腳卻懸在空中進不去的感覺。到那時候,或許你會羨慕那個女孩被直接殺掉的命運哦?!?/br>
    聽見最后一句話,生有巨大龍尾的青年用力咬牙,金黃瞳孔間已然涌上駭人的血色。他聲線發(fā)顫,帶著決絕的狠意:“……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