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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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奇怪,竟然能抵擋馮暢的美貌攻勢?!?/br> 江原一笑,“這不是沒擋住嗎?!?/br> 祁凱京也笑了笑,“也是?!?/br> 輕快的提琴前奏在空中悠揚,祁凱京扶額搖了搖頭,“又來?!彼麤_江原眨眼,“你看馮暢。” “怎么了?”江原不明所以。他對這歌旋律并不完全陌生,某次和同學(xué) k 歌或許聽人唱過,但記不起具體曲目。 馮暢被金瑯脅迫,正不情不愿地舉著話筒,生無可戀地看著大屏幕。 前奏到了尾聲,金瑯催她,“快唱!” 馮暢:“一天一天貼近你的心……” 金瑯甜甜蜜蜜地接:“一點一滴我都能感應(yīng)……” 江原忍俊不禁,祁凱京也沒忍住,他得承認,金瑯每次這么鬧馮暢他都不制止是出于自己的惡趣味。酷 guy 馮暢在眾人面前難得有這樣身不由己如坐針氈的別扭時刻,他怎么能錯過。 江原側(cè)靠著沙發(fā),饒有興致地看著馮暢這新鮮的一面。 金瑯:“掌聲在哪里?” “好!”祁凱京和江原一齊鼓掌捧場。 “我不行了?!瘪T暢丟了話筒。 金瑯:“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馮暢掙開她的手,“找你的凱京哥哥去!祁凱京——” 祁凱京趕來救場,馮暢快步走到江原面前,還未來得及說話,桌面上的手機先亮了起來,馮暢看了眼來電,彎腰毫無預(yù)兆地在江原唇上親了一下,然后利落轉(zhuǎn)身,拿著手機出去了。 江原的目光一路隨她到了門口,而后看向方才悄悄靠了過來的金瑯。 “你還記得我嗎?”金瑯問他。 江原:“嗯?!?/br> 他知道他和馮暢初交手那晚金瑯也在,還像個小孩兒一樣朝粟文西放狠話。 金瑯:“那時候我可真沒想到,你就這么把我的暢暢寶搶走啦!” 江原大方認了,他玩笑道:“最沒想到的難道不是我?” 金瑯哈哈笑,“說起來我還算你們的紅娘呢?!?/br> “那謝謝你了?!?/br> “光說謝可不行,得有點表示?!苯瓞槒纳砗竺鲆粋€話筒,又把平板推到他面前,“唱個歌吧?!?/br> 江原:“行啊。” 江原點了一首風(fēng)格輕快的流行歌,正唱著,馮暢進來了,金瑯三兩步蹦了過去,和她咬耳朵,“江原歌唱得不錯嘛?!?/br> 馮暢“咦”了一聲,“你怎么說的,他就肯唱了?” “沒怎么呀,就問了一句,他二話不說就唱啦。暢暢,江原比你好說話多啦?!?/br> 馮暢:“你別讓我跟你對唱情歌,我也好說話?!?/br> 江原心情放松時偶爾會哼歌,馮暢聽見便纏著他唱,江原總要任她磨一陣才開口。 他不同狀態(tài)下的聲線不同,歌單中很大一部分都是不同語種有點歲月的老歌,很難得才肯用英文唱幾句情歌。 她坐在江原身邊,待他放了話筒才假作質(zhì)問:“怎么回事啊江原?” 江原只笑,不說話。 “笑什么笑?” 江原攬著她,“你唱歌怎么這么好玩兒?!?/br> “忘了成嗎?!瘪T暢搖他的腦袋,“你怎么還記著?我還想親你一下,能幫你清一下內(nèi)存呢?!?/br> “忘不掉了?!?/br> “你該說,親一下怎么夠?” “是不夠?!?/br> 馮暢湊過來的臉被江原別著下巴移開,他在她耳邊輕聲:“先欠著,你朋友都在這呢,好歹注意點影響啊暢暢?!?/br> 口口聲聲說要注意影響的江原,在幾小時后的雁江邊,在震耳欲聾的跨年倒數(shù)中,在漫天綻放的煙花下,未能免俗地深深吻住了懷中的女友。和周圍數(shù)對情侶別無二致。 第二十四章 元旦過后的考試周,馮暢和江原因為基底扎實,都不怎么需要高強度的復(fù)習(xí),空出來的大塊時間便大多花在了床上。 江原原本雷打不動十一點睡六點起的作息早被馮暢攪了個稀碎,她好像專愛在他的底線反復(fù)橫跳,明明自己不是愛賴床的人,偏偏為了拖著他陪睡不擇手段。 而江原在馮暢身上栽過不止一次后,早知自己的原則在她面前也就這么回事。 馮暢沒規(guī)矩起來實在是太沒規(guī)矩了點,江原血氣方剛少年人一個,很難招架她處心積慮出其不意的撩逗。 至于他的推拒是不是真的誠心,就不得而知了。 正式進入寒假,兩人反而忙了起來。 馮暢被馮一堂帶著三天兩頭出差。江原則應(yīng)劉競帆之邀,重回了規(guī)模擴大一倍不止、一直處于缺人狀態(tài)的輕帆科技。 馮一堂對女兒的長情很不解,也對她登機之前忙著給男友發(fā)信息的行為很有些看不慣。 “暢寶,你怎么一點不像我?” “嗯?”馮暢頭也不抬。 “都聊什么了,這么入迷?” “沒聊什么?!瘪T暢收了手機,抱住馮一堂的手臂,“就告訴他我回來了?!?/br> “今晚還要見面?”馮一堂酸溜溜的,“這么難舍難分?” “拜托,爸,放假之后我跟江原才見了幾面?” “怪我?” “那怎么敢?!?/br> “暢寶,談戀愛就是個體驗,你別太上心了?!?/br> “那怎么行,不管做什么事,投入是第一要務(wù),爸,你教我的嘛?!?/br> 馮一堂哼笑兩聲,睨了她一眼。 廖叔放行李的空當(dāng),馮暢拉開車門,一頭橘紅長發(fā)的金瑯冒了出來。 “surprise!” 馮暢拍著胸口坐上車,“你怎么來了?” “想你了唄。暢暢,驚不驚喜?” “下次能弄個和緩點的驚喜嗎?金瑯同學(xué),沒有心臟病都要被你嚇出來了?!?/br> “還有一個!”金瑯變戲法般從身后摸出一頂火紅假發(fā),“暢暢,快試試——” 馮暢接過來戴上。 她和金瑯的假發(fā)有專業(yè)團隊負責(zé)定做,基本和頭型嚴絲合縫,稍稍調(diào)整便可以假亂真。 “照照。”金瑯舉起圓鏡。 “不照了。”馮暢把鏡子拿開,“江原和同學(xué)約了吃夜宵,我去見見他。你等會就別下車了,我讓廖叔送你回家?!?/br> “我不回家。暢暢,我也要去吃夜宵。” “你吃不了。自己腸胃怎么樣不清楚???再說晚上又冷,你吹不了風(fēng)?!?/br> “那我也不回去。暢暢,我和凱京哥哥吵架了,他肯定在家等著我。我才不回去?!?/br> “那送你回我家?!?/br> “我不。我要去散心?!?/br> “過個江叫哪門子散心?” “我不管,我就要跟你在一塊。” “那我不去見他了。咱們回家?!?/br> “不嘛?!苯瓞樳@會兒又善解人意起來了,“沒關(guān)系的。暢暢,你看——”她拖出自己的“大禮包”,從里邊翻出了絨絨的帽子、手套、毛靴,還有從頭裹到腳的羽絨服,“小小西北風(fēng),不成問題!” 老城區(qū)離金銀巷不遠,有條從街頭到巷尾、家家都支了塑料棚的夜宵街。 江原、姚正浩,還有才從棠城回來的羅睿,在棚內(nèi)一個方桌旁圍坐。 “到哪了?”羅睿問江原。 “剛下飛機?!?/br> 羅睿玩笑:“不如我跟浩子先走一步,騰地方給你們?” “行啊。”江原也不客氣,“好走,不送?!?/br> 姚正浩:“你看看,羅睿,你看看他像什么話!” 羅睿:“我才不走,我可都聽浩子說了,百聞不如一見,我今天就擎等著看,看有個萬年不開花兒的人,開起花兒來到底什么樣兒。” 江原:“有什么好看的,你暑假戲看得還少?” 羅睿:“那能一樣嗎,哎,江原,你跟我說說,你是怎么就從風(fēng)雨不動安如山,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做出當(dāng)眾搶人的壯舉來的?” 江原不承認:“你聽他夸張。” “我夸張什么了?我那叫繪聲繪色!” 羅睿拍他的肩,“我信你,信你?!?/br> “我跟你說,你是不知道,”姚正浩有一肚子狀要告,“之前,就上個月,兩人不知道怎么了,馮暢有一星期沒找他,哇,當(dāng)時他那個臉臭的呀,八里之外都感應(yīng)到了。” 羅睿:“這我不信,江原跟人最多冷冷淡淡,從來不掛臉。” 姚正浩:“我可不也第一次見嗎,怎么說呢,倒也不是掛臉,就,看上去就生人勿近,渾身寫著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