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頁
坐了起來,本能去摸床頭的長安,卻觸到一塊冰冷的鐵器,低頭一看,居然橫著一把長劍。 嚇得一個激靈,這把劍是哪來的?離自己的枕頭這么近,還好昨夜沒把自己的腦袋給切下來。 不對,長安呢? 急忙爬起來把枕頭和被子都掀開,床頭除了躺著這把羊脂玉劍柄、桃色烏金劍身所鑄的長劍之外,再無它物。 莫非,這個就是長生? 一片混亂中,夏幕開始回憶昨晚發(fā)生的事情,才想起來,自己居然跑到圣女祠來過夜了,這個房間應該就是圣女的臥室吧??催@布置,還真是少女得很啊。真是尷尬了,怎么就跑到這里睡著了呢。 對了,昨晚確實有做夢,夢里那個女人,難道就是司徒晚空?她真的來了?還把長安和長生的使用方法告訴了自己。 慢慢把長生拿起來,果然手感與重量居然和握著長安如此相似,陽光下劍身通體閃著光芒,耀眼至極。 “天??!長生居然這么漂亮!”一點不比司徒瀾的雪濟差吧,主要是輕重與握手處與自己非常契合,揮起來竟如此得心應手。 又回憶著昨夜夢中那人在耳畔的輕聲耳語,便按法嘗試,將它誠至的捧在胸前,心中默默念著口訣,手中的長劍居然真的在一團粉紅色熒光中閃變回了那只通體雪白的玉笛。 “嚯!哦!MY GOD!居然真的可以!”這個女人已經激動到語無倫次了。 第四天。 當夏幕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出現(xiàn)在臨月峰的練劍臺時,司徒明是一臉嚴肅且悵然的。 “你居然來遲了。”司徒明很不高興,通常都是弟子們等他,他還從未如此等過人。 “真是抱歉啊,我也不想的。只是你家前任圣女司徒晚空昨晚來找我了,因此耽誤了些時間?!毕哪恢苯铀﹀?,她才不會告訴司徒明是因為昨晚喝多睡過頭了。 “你說什么?”司徒明臉色一變,連瞳孔都放大了。 夏幕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拿出長安,放在胸前,心中默念了秘訣,長笛立即變成了一把長劍握在了她手中。 “嘶……” 夏幕聽到了練劍坪周圍那些修士發(fā)出來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當然也包括了眼前的司徒明,于是略帶得意道:“喏,她昨晚跟我說了這件事情?!?/br> 其實直到此刻,夏幕還沒有從世上還真有托夢一說里走出來。現(xiàn)在連她自己都不得不相信,或許自己出現(xiàn)在這月芽云間,也許真的是和當年的圣女司徒晚空有某種牽連吧。 “……好,時隔十五年,那便讓我再次見識一下長生的厲害!”說罷,司徒明居然直接持劍就沖了過來。 夏幕只能嚇得憑本能抬手格擋,一邊還哇哇大叫:“你干嘛?我又不會劍術!你不是要教我嗎?” 一聲兵刃相接發(fā)出的‘鐺’,帶起了一串火花,同時也掀起一陣狂風,司徒明身后的一座石像——應聲倒了。 夏幕被震得摔在地上,連長生都脫手了,飛出老遠。而司徒明竟也被靈氣震得往后退出三步,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后那座碎成渣的石像,背后冒出一絲冷汗。 “你有病?。 彼さ闷邥灠怂氐呐艘呀洑獾每诓粨裱粤?,搞什么?自己是來學劍術的,怎么還沒開始就開始動手呢?就算贏了又光彩嗎?一邊捂著摔傷的胳膊肘,一邊慢慢爬起來說道:“我說峰主大人,你是想直接要我的命嗎?” 司徒明的內心,此刻卻是夾雜著吃驚與狂喜的,那柄長劍的天然靈氣,居然真的是長生! 而眼前的女人明明還沒有半分靈力,卻可以僅憑著長生,就將自己逼退步數(shù),當真是了不得啊。 “把劍撿起來,再來!”司徒明喝道。 夏幕還想再懟回去點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司徒明過于嚴肅的表情,讓她也不敢造次,趕緊將長生撿了起來。 “看著,從最簡單的招式開始!” 言罷,司徒明開始一招一式地舞起劍來。夏幕也瞪大眼睛看得認真,記得仔細,一天下來雖然汗如雨下,但又痛快得讓人直打顫,連晚飯都比平時多吃了一碗。 不過這兩天下來,夏幕這個拆遷大隊長的身份倒是坐實了,今天把練劍坪周圍能拆的建筑幾乎都拆了,雖然完全非自己本意。因此現(xiàn)在所有修士遠遠看見她都會自動避開,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給劈開了。 第五日。 辰時剛至,映雪峰上已經又響起了嘔啞嘲哳難為聽的笛聲,和一些建筑物相繼倒蹋的轟鳴聲。 半個時辰后,撤掉護體結界的司徒常甩了甩頭,盡可能讓自己保持著清醒的狀態(tài),一早上被摧殘得幾近昏死過去。但看著眼前一臉期待的夏幕,還是說道:“比之前已經有些許進步了?!币苍S是說得違心,忍不住又捂住了胸口。 “真的嗎?”夏幕欣喜道,她也覺得自己確實有進步。 司徒常又點頭道:“嗯,是的,還需勤加練習?!?/br> “好的,老師,我接下來一定會努力練習。對了,我又想去……” “唉!去吧去吧!”一向好脾氣的司徒常終于變臉地揮了揮手,他當真不想再看到眼前這個女人了。 當年司徒晚空的笛聲可謂是天籟之音,一首安魂更是可以吹得繞梁三日,余音裊裊不絕于耳,可令人不識rou滋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