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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伏波在線閱讀 - 第159節(jié)

第159節(jié)

    在交戰(zhàn)之前,那位女士就在長鯨幫后方埋下了隱患,還安排了一支奇兵。也許她的目的從來都不是在正面戰(zhàn)場擊敗敵人,而是挖斷敵人的根基,讓他們嘗到擅自出擊的苦果。

    如果瓊州島上做了安排,那么其他地方會沒有嗎?也許在前方的合浦、交趾,都有相應(yīng)的安排。放在平時,這些小動作根本沒法傷到長鯨幫,但是正面戰(zhàn)場失利,并且得知后路出了變故,情況就要大大不同了。

    這一戰(zhàn),恐怕真能動搖長鯨幫的根基,而他趕上了這個機會。

    “掛起滿帆,盡快趕回海峽,我們要趁長鯨幫虛弱的時候,一舉奪取海峽的控制權(quán)!”盧西亞諾男爵厲聲下令道。

    這是一個翻盤的機會,他可不能再錯過了。

    ※

    “那群番子撤了嗎?”懶懶的靠在椅背上,沈鳳問道,

    “都走干凈了,恐怕是趕著抄長鯨賊后路去了?!币慌哉局氖窒铝⒖檀鸬馈?/br>
    “要不是騰不開手,真該打他們一頓才是。”沈鳳無比惋惜的嘆了口氣。

    那手下不敢吭氣,心里卻直犯嘀咕,真打起來,咱們恐怕也撈不著好,那可是番子的炮艦啊,還不如現(xiàn)在這樣占了便宜就跑呢。

    “行了,既然番子都溜了,伏幫主那邊恐怕也該結(jié)束了。咱們也返航吧,說不定還能在路上堵住長鯨幫的潰兵?!鄙蝤P站起身,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笑了起來,“這次也不能光撈好處,還是要出點力氣的。”

    這話還真沒說錯,因為赤旗幫分配給他們的任務(wù)實在是出乎意料的簡單。當青鳳幫的船隊繞路抵達瓊州時,島上已經(jīng)亂了起來,聽說是不滿長鯨賊的島民舉兵造反,想要趁著長鯨幫大軍外出時奪回自己的家園。

    這其實并不常見,畢竟島民再怎么彪悍,也是會畏懼這種大海盜的,哪能說反就反?必然是有人煽動,還給出了承諾,而青鳳幫就是承諾中的一環(huán)。他們并不是來奪島的,而是來剿殺、驅(qū)趕長鯨賊守軍的,而這不算大規(guī)模的戰(zhàn)斗,更是給島民平添了勇氣,讓這場叛亂的大火燒的更猛,結(jié)束的更為迅速。

    長鯨幫奪下此島的時間畢竟太短了,并且名聲太壞了,下手太狠,只要給出可能,想要掙脫的人就不計其數(shù)。至于那個“鎮(zhèn)海將軍”的名號在私底下起了多少用處,恐怕誰也說不清楚。

    而青鳳幫,只不過是加了一把柴罷了。要是能攪亂此島,長鯨幫想要重新拿下瓊州,就要花費數(shù)倍的力氣。不幸的是,他們的后路恐怕不止被攪亂了一處。當看到那伙紅毛番時,沈鳳就知道伏波的用意了,比起這個島,南洋的海峽才是長鯨幫的命根子,這一仗,估計要打得長鯨幫放棄瓊州,撤離南海,重新去跟番子爭奪海峽的歸屬權(quán)了。

    等到那時候,這片南海,才算是真正屬于了赤旗幫。

    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撈了足夠的好處,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務(wù)。青鳳幫本來就不可能占據(jù)瓊州島,甚至赤旗幫暫時也不可能,何不先還給這些島上的土著,乃至官府呢?

    這邊已經(jīng)沒他的事情了,還不如掉頭回去湊個熱鬧,看看前線打的如何了。之前姓寧的派人去伏擊他,讓他險些喪命,現(xiàn)在也得好好報復回來才行。

    隨著沈大幫主一聲令下,青鳳幫的船隊也調(diào)轉(zhuǎn)了船頭,興沖沖往回趕去。

    第二百八十四章

    若只是松散的海盜,的確會在海上一哄而散,三五成群,變成無數(shù)襲擾岸上的流寇。然而許黑卻不能讓他的大軍變成這樣的潰兵,這一戰(zhàn)已經(jīng)折損良多,手上的兵馬才是他最后的依仗,豈能失了掌控?

    他想控制局面,卻沒法號令手下,實在是瓊州遇襲和寧負失蹤這兩個消息沒能守住,已經(jīng)傳了出去。老巢被偷襲的恐懼,使得大小頭目無心戀戰(zhàn),更不肯留下殿后,也是許黑素有積威,才勉強沒讓大軍直接解體。

    也正因此,這龐大的船隊被不斷推搡,變得越發(fā)狹長,猶如一頭受傷的巨鯨被群鯊圍困,掙脫不得。

    誰能想到,畏死的海商,怯戰(zhàn)的官軍也能勇猛如斯,再加上赤旗幫極為精巧的包抄和分割,讓許黑一刻也不敢停留,只能硬著頭皮往前沖去。

    于是戰(zhàn)場不斷前移,從烏猿島到羅陵島,再到把羅陵島也甩在身后。一路奔逃,整個船隊幾乎是斷尾求存,不知有多少船掉隊,被人生吞活剝。好在海戰(zhàn)的追逐終歸是有盡頭的,哪怕是大獲全勝的赤旗幫,也漸漸成了尾隨,沒有之前拼命的架勢。

    然而許黑一刻也不敢放松,瓊州如今成了什么模樣,誰也不清楚。萬一那群番子正在炮轟港口呢?萬一大營已經(jīng)被攻陷,落入敵手呢?還有不見蹤影的青鳳幫,誰知道這群人會什么時候跳出來,再來一個兩面夾擊,那才是要命。也許現(xiàn)在分兵才是最佳選擇,先擋住敵人,才有余力解救瓊州。

    想明白后,許黑也是干脆,直接讓心腹率軍前行,他則帶了小半人馬調(diào)轉(zhuǎn)船頭,親自御敵。戰(zhàn)場前移到此處,已經(jīng)靠近瓊州和雷州地界了,以往是兩幫的分界所在??赡苁菗茐蛄藨?zhàn)功,那些海商已經(jīng)不見蹤影,官軍也早早停住了腳步,剩下的就只有赤旗幫的船隊。兩廂士氣雖然大相徑庭,但是兵力不相上下,還是有一戰(zhàn)的可能。

    “此次被赤賊坑害,官府背棄,折損著實慘重。然則老子這基業(yè)是海上打出來的,今日損兵,明日也能重振聲勢。當年邱晟都奈何不得,如今這丫頭又豈能得逞?”許黑兩眼圓睜,怒聲喝到,“隨我攔住追兵,一雪前恥!長鯨幫能否在南海立足,只看今日了!”

    這登高一呼,還真讓士氣大漲,有了些破釜沉舟的架勢。

    而敵人突然轉(zhuǎn)過頭來迎戰(zhàn),也確實讓赤旗幫的船隊停下了追逐。

    “這是想攔住咱們,以免腹背受敵?!绷⒃诖^,伏波舒了口氣,“恐怕長鯨幫里有什么變故。”

    這一仗打的太順了,比她預想的要簡單許多,也看不到寧負的手筆。這難免讓她生出了些疑慮,打的也謹慎精準,并沒有壓上所有底牌。如今看到有人停下斷后,她才真正確定了一件事,這一仗里,寧負恐怕沒有指揮權(quán)了,否則不會用出如此強硬的手段。

    然而來硬的,哪怕是破釜沉舟的哀兵,對她而言也不是問題,只因大局已定。她的盟友可不只是海商和那群西塞人,更有青鳳幫這支早早就派出去的奇兵。以沈鳳的能耐,恐怕是不會錯過這塊肥rou的,而分兵,正是對他們最有利的選擇。

    沒有遲疑,伏波下令道:“讓船隊雁形展開,且戰(zhàn)且退,牽制敵軍?!?/br>
    面對攜怒反擊的敵人,赤旗幫的船隊以中軍為基點,開始伸展兩翼,同時徐徐后撤,就如同張開了翅膀,身形后仰的仙鶴,看似要逃,實則把尖喙和利爪都藏在了其間,只待雷霆一擊。

    而這陣型也的確迷惑了殺紅了眼的長鯨賊,分薄的陣型看似一沖就破,更讓他們集中兵力,死命的向中軍沖去。

    那陣型隨著兩軍的不斷接觸,移動,變化了一個近似“u”型的口袋陣,也是直到此時,兩翼的赤旗軍才發(fā)揮了他們火力上的優(yōu)勢。

    “開炮!”嚴遠冷冷下令,位于左翼的戰(zhàn)艦毫不猶豫開火。他們的火力是比不上番子的兩層板載炮,但是準頭卻相當靠得住,尤其是正面敵陣的時候。之前打的都是追擊戰(zhàn)和防御戰(zhàn),沒能充分利用火力,現(xiàn)在可不會再吝嗇炮藥了。

    這一番狂轟濫炸,打的長鯨幫的陣型都歪斜了起來。然而許黑也不是吃素的,常年跟番子交戰(zhàn),讓他們再防御炮擊上也很有一手。原本緊湊的陣型漸漸散開,變成了三五成群的小隊,向著兩翼撲來。

    這是想趁著陣型變薄,分開撕咬,扯碎這個口袋陣。對于正經(jīng)的官軍來說,如此變陣可能是取死之道,但是對擅長小股作戰(zhàn)的海盜,優(yōu)勢就不言而喻了。

    可惜,伏波等得就是這個,原本徐徐后撤的中軍亮出了獠牙,轉(zhuǎn)過頭來,向著敵人空虛的本陣撲去。

    一瞬間,戰(zhàn)場就烈度就拔到了頂點,兩軍的中軍正面撞在了一處。這可是標準的王對王,許黑的兩眼都赤紅了起來,高聲叫道:“給我沖!擊潰敵人中軍,殺了那臭娘們!老子賞你們黃金白銀!”

    他的呼喝,他的仇恨,他的獎賞的確是有用的,身邊的心腹也盡心竭力,悍不畏死。然而他面對的是日日吃飽了飯,給足了賞,死命cao練,還要守護家園的強軍,真真如剛?cè)玷F。

    幾日死戰(zhàn),幾日追逃,幾乎沒有時間休息,本該是強弩之末的兩支大軍,死死撞在了一處。炮火聲,喊殺聲,箭弩的咻咻聲,如同海浪一般洶涌不絕。

    陣型巨變,戰(zhàn)船搖擺不定,伏波卻站得極穩(wěn),透過窄小的望遠鏡片,凝望著眼前的敵人。不多時,她唇角勾起了一抹笑:“許黑的旗艦就在前面,集結(jié)兵力撕裂敵陣,殺過去!”

    這話一出口,身邊所有人的呼吸都粗重了起來,這可是長鯨幫的頭領(lǐng),是這次大戰(zhàn)的罪魁禍首。若是能殺了他,敵人立刻就要潰逃。

    “殺了許黑!”

    “生擒黑賊!”

    怒吼聲響起,左右僚艦齊齊突出,往前沖去。這攻勢來的太猛,太快,讓本就搖搖欲墜的陣線再次遭受重擊。

    面對那怒濤一樣的攻勢,許黑的臉色變了,怒火、仇恨、怨憤,在這一刻都被壓了下去,求生欲悄然升起。

    他不能在這里陷入絕境,他也不能把命平白送出去,他甚至都不必擊敗敵人,只需擋住追擊,避免腹背受敵。

    而他面對的,是如當年一樣強悍的水軍,是如當年一樣節(jié)奏的戰(zhàn)鼓,是當年那位不敗戰(zhàn)神的遺孤,可他身邊卻沒了可以依仗的軍師。

    寧負逃了,他是猜到了這樣的結(jié)果嗎?

    膽氣一旦被打壓,戰(zhàn)事就結(jié)束了。位于中軍的旗艦不知不覺開始后撤,而帥旗退后時,就談不上軍心士氣了。

    原本還在拼死作戰(zhàn)的海盜們,突然就崩成了一團散沙,開始退后,開始掉頭,沒誰肯死戰(zhàn)不退。沒有好處的事情,誰能堅持呢?打劫不成,換一個地方就是了。

    而這潰敗來的如此突然,如此迅猛,猶如退潮時卷落的泥沙。赤旗幫的口袋陣雖然擺的不錯,卻也網(wǎng)不住四散而逃的敵人。

    許黑的確是逃命的好手,當放棄手下船隊后,他的精銳也足夠沖出重圍。只可惜,還沒等松一口氣,戰(zhàn)鼓和號角又響了起來,一支浩浩蕩蕩,掛著青旗的船隊出現(xiàn)在了前方。

    那是青鳳幫的大軍。

    伏波笑了起來,笑著搖了搖頭:“這人還真是會抓時機?!?/br>
    他們出現(xiàn)在這里,瓊州島的戰(zhàn)斗定然已經(jīng)結(jié)束,恐怕西塞的艦隊也安然通過。而沒有阻截那隊分出的兵馬,反倒回頭幫他們攔截敵軍,這是猜到了許黑在這邊嗎?

    若是沒了“黑須鯨”這個大當家,龐大的長鯨幫恐怕就要四分五裂,各立山頭了。他們會拼死爭搶曾經(jīng)的地盤,跟西塞人爭奪海峽,哪還有精力管別的。這南海的歸屬,再無異議。

    這一仗,總算是打完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

    潰軍之際遇上兩面夾擊,根本就不可能出現(xiàn)懸念,戰(zhàn)斗很快就結(jié)束了,饒是長鯨幫拼盡了力氣,逃出重圍的船只也沒多少。唯一的問題可能就是許黑這個大頭目生死不知,畢竟亂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屬于話本里的傳奇故事,陸地尚且難以做到,海上就更別提了。不過他的生死也不重要了,一個丟掉了精銳的海盜頭子,活著恐怕還不如死了干凈。

    干脆利落的打掃了戰(zhàn)場,讓傷員和受損的船只返航,伏波卻沒有停下腳步,還要繼續(xù)前行。這也是為了威逼剩下的長鯨殘部,讓他們沒法在瓊州島立足。理所應(yīng)當,青鳳幫也要隨行,以壯聲勢。

    不過仗還沒打完,沈鳳就丟下自家船隊,大搖大擺上了伏波的旗艦。

    “沒想到這一仗勝的如此輕松,你是怎么想到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動手的?”比起之前慘兮兮的傷重模樣,沈鳳的氣色好了許多,神態(tài)更是輕松自在,穿著一身錦衣,越發(fā)顯得花枝招展起來。不過比起賣弄的姿態(tài),他問出的話恐怕才是關(guān)鍵。

    “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會有反抗,我不過是給那些人指了條路?!狈ú]有隱瞞,實際上,在合浦和瓊州的信仰滲透,才是這一戰(zhàn)真正的關(guān)鍵所在。

    當那群珠民不愿千里來投時,伏波就知道沿海民眾遭受的壓力抵達了頂點,想要引燃,不過只需要一把火罷了。而瓊州原本就是一個朝廷管轄里不夠牢固的島嶼,當長鯨幫貿(mào)然介入,并且跟官府做了掌控權(quán)的轉(zhuǎn)移后,這些壓力勢必也要發(fā)泄在他們身上。

    那些改信鎮(zhèn)海將軍的長鯨幫眾只是表象,其下隱藏的是無數(shù)被希望和渴求煽動的勞苦大眾,只是這些人從來不在上位者眼中,跟不會被一群海盜放在眼里。

    “這句倒是比替天行道還要張狂?!鄙蝤P笑了出來,“只是光憑這個還不夠吧?說動了番子還不算,連官軍也能說動,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br>
    這句話看似夸贊,實則是試探她對于朝廷的態(tài)度。恐怕在沈鳳眼里,她這個跟朝廷有血海深仇,還切切實實造了反的大海盜,是不可能輕易改變態(tài)度,投靠朝廷的。那請來官軍這件事,就十分值得深究了。

    面對沈鳳藏而不露的問題,伏波淡淡道:“如果長鯨幫只是大海盜,我恐怕還真沒什么法子。偏偏他們受了朝廷冊封,情勢就大大不同了?!?/br>
    沈鳳一下就來了精神:“有什么不同?投了朝廷,難道不是依仗嗎?”

    “用的好,自然是依仗,但用不好,反倒會成了負累?!狈戳怂谎郏捌渲嘘P(guān)竅你自然想不到,我身邊卻有人能想得到?!?/br>
    這就是身份帶來的見知障,官匪一家在海邊是常有的事情,被大世族扶持的海盜更是層出不窮,然而再怎么親密無間,合作愉快,官和匪還是截然不同的兩種身份,他們在對待朝廷的態(tài)度上更是天差地別的,尤其是這種中樞掌控力衰退,眼瞅著要天下大亂的節(jié)骨眼上。

    因此當長鯨幫延用以往的法子橫沖直撞時,就會激起官場意志的強烈反彈,這其中的微妙,沈鳳也未必能想清楚。可是伏波能,她身邊的人也能。

    雖說一個個悖逆了過往的身份,但嚴遠曾領(lǐng)過參將銜,田昱曾任過一地縣令,陸儉更是世家大族出身,還有個混到了吏部侍郎這種副部級高官的親爹。他們對官場的了解,可是遠勝于這群海盜的,那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才能順理成章的達成。

    可以說,當長鯨幫得罪了整個番禺的海商群體,而赤旗幫又把他們盡數(shù)籠絡(luò)時,一切就有了定論。而這跟朝廷,其實沒多大的關(guān)系,她是不是愿意接受招降,也就無關(guān)緊要了。

    聽到這回答,沈鳳嘖了一聲,卻也不在追問,只沖她眨了眨眼:“今后南海可就是你一個人說了算了,咱們也是過命的交情,你可不能始亂終棄啊。”

    如此輕佻的言語,讓站在旁邊的親兵都黑了臉,伏波卻點了點頭:“的確還有要勞煩你的地方……”

    ※

    一場戰(zhàn)爭究竟是什么時候結(jié)束的,不同人眼里有不同的答案。而對于羅陵島上的眾人,可能就是最后一批傷員送到的時候了。

    硝煙的味道,焦炭的味道,還有血的味道,然而在彌漫著這些味道的碼頭上,歡呼聲卻還是蓋住了傷患的哭號。

    這一仗,他們勝得并不輕松,也有不少人為了守住大營,為了擊退敵人死于非命,然而他們還是勝了,面對強敵,再次戰(zhàn)而勝之。

    醫(yī)院里,黃月飛也似的沖了進來,一把推開了房門:“阿昊,咱們勝了!”

    這喊聲大的驚人,也一下把床上躺著的人給震了起來,石昊掙扎著就想起身,卻被一旁的護士用力按了回去:“在床上好好躺著!還有你,這兒是病房,別大呼小叫的!”

    被護士一罵,黃月不由縮了縮頭,卻再次笑了出來:“二嬸子,咱們可是勝了啊……”

    那年長的護士聞言卻冷著臉道:“前面勝負我管不著,醫(yī)院里的活兒可還沒完呢?!?/br>
    這話像是給兩個丫頭腦袋上澆了盆水,讓她們激動的神色都略略淡了些,然而下一刻,石昊就嘟囔道:“總是勝了,勝了就不用再死人了?!?/br>
    她的傷,還有那些選鋒的血都沒有白流,這是她們一同得來的勝利。

    那護士神色也變得和緩了些,摸了摸這丫頭的腦門,轉(zhuǎn)頭對黃月道:“你也別偷懶,活兒還多著呢,趕緊動起來?!?/br>
    黃月用力點了點頭,卻也沖到了石昊身邊,抓住了她的手:“前面聽說是大勝,長鯨賊的老巢都被咱們端了。若不是你們炸了番子的船,肯定沒這么利索。這是大功,幫主回來肯定有賞的,你得趕緊好起來!”

    捏在掌心的手,多少還有發(fā)燙,重傷脫力,又失血失溫,石昊是真在生死線上走了一個來回,全憑著一口精氣神撐了過來。因此黃月才必須把這好消息帶給她,盼著她能好的快些。

    手上使不出力氣,石昊還是用力抓住了黃月的手,咧嘴笑了起來。她還盼著能跟那些漢子一起站在臺上,被幫主嘉獎呢,可不能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