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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唐平陽傳在線閱讀 - 第172節(jié)

第172節(jié)

    看著段綸微微一笑,他轉(zhuǎn)身就走,輕蔑之意,卻早已溢于言表。段綸被他這番話砸得驚怒交加,腦子幾乎一片空白,見他要走,脫口叫道:“站??!”

    何潘仁從善如流地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段綸笑道:“對了,我還差點忘記了,你好像也是娶了李家女兒吧?卻不知你圖謀的是李家的錢財還是官爵?何某就祝你得償所愿,名利雙收吧?!?/br>
    這句譏諷如同刀刃刮在段綸的面皮上,他再也忍耐不住,上前一把扣住了何潘仁的肩膀,厲聲喝道:“你個胡狗……”話未說完,他的手臂上突然一股大力傳來,隨即便是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竟是直接飛了出去。

    段綸自來身手矯健,這一下也被摔了個七葷八素,好容易才掙扎而起,拔出腰刀對著何潘仁的背影追了過去,只是不等他追到何潘仁身后,不遠處就傳來了喝止聲:“段大郎!”“四姊夫!”

    世民和凌云快步走了過來,一個攔住了段綸,另一個則走到何潘仁的跟前,看著他嘆了口氣:“你何必……”

    何潘仁依然是嘴角含笑,此刻的笑容卻已變得溫柔繾綣:“我何必把實話都說出來,是不是?我也不想如此,只是,實在忍不住了?!?/br>
    世民和段綸自然也聽到了他的話,段綸的臉色自是難看到了極點,世民心里也是一陣不舒服,轉(zhuǎn)頭對何潘仁道:“何總管,你又何必曲解四姊夫的話?我父親和姊夫他絕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你還是莫要信口雌黃,誤導我阿姊了!”

    段綸忙拉住他搖了搖頭,何潘仁的口齒之利他已經(jīng)領教過了,二郎又何必再跟這種人做口舌之爭,之前李淵跟他說的那番話,他還隱隱覺得有點不妥,但如今看來,有些人……看了何潘仁一眼,他的目光里不由自主地帶上了刺骨的寒意。

    何潘仁眉頭一挑,正要開口,凌云卻上前兩步,站在了他的身前:“二郎,段大郎,我有沒有誤會,都不打緊,只是煩勞你們回去轉(zhuǎn)告父親,他的意思我已知曉,我不會讓他為難;也請他不要讓我為難,不要想著釜底抽薪,否則……”

    她的目光沉沉地看著兩人,卻到底沒說什么,只是轉(zhuǎn)身走到何潘仁跟前,輕聲道:“走吧?!?/br>
    看著兩人并肩向林外走去的身影,世民驚愕之余,不知怎地又想起了之前凌云看著自己和段綸時的奇異眼神,如今他總算知道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了,是感嘆,是惋惜,是決斷……他終于忍不住大聲地叫了句“阿姊”。

    凌云的腳步頓了頓,卻還是頭也不回地走遠了。

    ※※※※※※※※※※※※※※※※※※※※

    何潘仁:比有錢,比嘴炮,我就沒輸過!

    第331章 既往不咎

    十月初四,李淵率軍抵達長安;隨著各路人馬不斷集結(jié),十日之后, 長安城外放眼可見之處, 都已是飄揚的戰(zhàn)旗和連綿的營寨。

    面對著近在咫尺的都城,這支大軍顯得格外從容:他們先是用了半個月的時間伐木斷竹, 制造攻城器具,接著又用了十余天的時間發(fā)起了一輪輪的強攻;到了十一月初九, 長安城宛如一枚熟透的果實, 終于穩(wěn)穩(wěn)地落入了李淵的手中。

    金鑾殿上,那位即將被扶上龍椅的少年依然姓楊,但誰都知道, 長安內(nèi)外都已是李家的天下。

    之前處境艱難的李家親友自是揚眉吐氣,而得罪過李氏的人家則是惶恐欲絕, 就算李淵再三申明, 陰世師等首惡已然伏誅, 余者概不追究,他們也依然是驚懼難安:誰知道李家日后會不會再來算賬呢?

    一時之間, 長安城仿佛被分成了兩片天地,一面是門庭若市,歌舞喧天;一面是陰云籠罩,聲息皆無;更多的長安人則是在默默觀望, 看這改朝換代的狂風暴雨究竟會吹向何方。

    然而作為風云的源頭,長安的新主, 李淵卻在處理完最要緊的事務之后便迅速離開了長安,重新住回了幾十里外的長樂宮。

    位于長安故城的長樂宮,原是漢代太后們的居處, 占地極廣,殿宇林立,如今已廢棄了大半,唯有緊靠城墻的東南角還可住人。之前李淵率軍圍攻長安時就駐扎在此處,當時自是恨不能早日離了此處才好,如今在接連三日的萬事纏身、百般忙碌之后,再次看到這片略顯冷清的舊宮,卻是忍不住地長出了一口氣——

    總算能松快松快了,也能好好想想,下一步該怎么走……

    只是他這個念頭剛剛轉(zhuǎn)過,外頭便有人來報,二郎求見。

    李淵不由得揉著額頭苦笑了一聲,這小子來得也太快了些吧?不過也好,自己正有事要找他。

    待到世民進來見禮,他擺了擺手便直接問道:“你來得正好。今日你為那李靖苦苦求情,說什么人才難得,我不好當眾傷你的顏面,只能暫且應允。如今你倒說說看,這么個告密小人,不但害了五郎性命,還差點害了大郎和四郎,你為何還要保他?”

    五郎智云的慘死原是李淵的痛處,此時提及,心頭依舊恨怒難消,目光掃處,自有一股氣勢沉沉壓下。

    世民對此早有準備,若要教他來說,李靖當時還是隋臣,發(fā)現(xiàn)李家謀反便告知上峰,當真算不得大錯,后來的事又不是他能做主的。五郎之死與其怪罪李靖,還不如去怪長兄——他怎么就忘了帶上五郎?

    不過他也知道,這話他絕不能提,當下行禮正色道:“阿耶息怒,兒子從未忘記五弟之事,只是今日去刑場之前,兒子聽到百姓議論,有人贊嘆阿耶仁厚,說陰世師他們對李家如此趕盡殺絕,阿耶卻只斬首惡,連家眷都沒追究;還有人說陰世師罪該萬死,若不是他負隅頑抗,何至于有那么多長安軍民在城頭白白送命?”

    李淵神色微緩,點頭道:“這些人還算明白事理?!比缃耖L安初定,他最怕的便是人心不穩(wěn),因此,就算斬殺陰世師等人,也只是歷數(shù)了他們的貪酷之罪,拒降之責,為的就是讓大家安心,看來這用心并未白費,不過——“這跟李靖又有什么干系?”

    世民嘆道:“阿耶不是說了么?這些是明白事理的,市井中自然也有糊涂人,說什么這是不共戴天之仇,阿耶如今只是做做樣子,日后定會清算到底;還說好些人家知道死期已近,都在關門閉戶地準備后事了。兒子聽得好生惱火,恨不能將這些人都抓來治罪才好!”

    李淵自然更是郁怒,卻還是斷然搖頭:“不能抓!若是將他們治罪,只會讓流言愈盛?!蹦切┰揪筒幌嘈抛约簳胚^他們的人家,也會愈發(fā)恐慌失措,還不定會鬧出什么事來。

    世民無奈道:“兒子明白。阿耶寬大為懷,為的就是要安撫長安士庶,兒子又怎能讓人落了口實?因此也只能忍氣離開。結(jié)果到了法場邊,正好聽到李藥師在大聲疾呼,說阿耶既然要匡扶天下,為何因私怨而殺壯士?阿耶也知道,他在關中頗有名氣,這么一喊,旁人自然議論更多……”

    李淵聽到這里已明白過來:“你是說,你之所以為李靖求情,不僅是愛惜他的才干,更是為了平息物議,安定人心?”

    世民道:“不敢欺瞞阿耶,兒子的確覺得人才難得,但更要緊的是,如今大局還未穩(wěn),與其殺他解氣,不如留他一命,既能讓他為我李家效力贖罪,更能讓天下人知道阿耶的胸懷。”

    這話自然也有道理,李淵心里卻還是老大的不痛快,思量片刻后沒好氣地道:“你覺得饒他李靖不死,那些人就不會覺得咱們會秋后算賬了?”

    世民深知李淵的脾性,一聽便知這是同意了。他匆匆趕來,為的就是真正說服父親,保住李靖,如今心愿達成,展顏笑道:“一個李靖或許還不夠,不過父親早就明令將士們不得sao擾宗室,進城后也是秋毫無犯,如今又退回了故城,多管齊下,大家時日長了總會相信?!?/br>
    李淵長嘆了一聲:“日久是能見人心,但眼下我們哪有那么多的時日?外頭強敵環(huán)伺,城里再是人心不穩(wěn),誰知道會出什么亂子?還是得能個用立竿見影的法子才成。”

    世民心里一動,忙問道:“阿耶可是有什么主意了?”

    李淵微微點頭:“自來取信于人,莫過于結(jié)盟聯(lián)姻,若從后院之事入手,倒是比別的法子見效更快。”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世民一眼,“二郎,你是從刑場過來的,大約也注意到了吧……”

    世民心頭“砰”地一跳 ——今日從刑場回府的路上,他還真的注意到了一個極為美貌的少女,似乎是被哪位宗室夫人帶來做客的,當時他以為這是楊家獻給父親的美人,便沒有多想,聽父親這語氣,難不成是想把她給自己?

    他和長孫氏少年結(jié)發(fā),自來琴瑟和諧,但此時想到那驚鴻一瞥的玉姿芳容,心緒卻還是有些亂了。

    他正想說點什么,卻聽李淵道:“今日在那刑場之上,陰世師的女兒竟來為他送行了,小小年紀,倒是有些孝心膽氣?!?/br>
    陰世師的女兒?世民剛剛蕩起的心又“咚”地落了下來,失落之余更生出了幾分警惕,當即搖頭道:“兒子慚愧,未曾留心。”

    李淵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沒留心也不打緊,橫豎只是借她的身份一用,誰叫她父親是害我李家的罪魁禍首?只要讓她進了李家之門,大伙兒自然便知道,我李家連陰家女兒都能容下,何況旁人?以后也不會再疑神疑鬼了?!?/br>
    世民心里微沉,沒有接話。父親的話是沒錯,這樣做的確能盡快安穩(wěn)人心,但收下她的那個人,卻難免會被人疑心是好色無度,連仇家的女兒都不放過,而這個人顯然……

    李淵果然長嘆了一聲:“二郎,為父思來想去,這件事也只能委屈你了。畢竟大郎身份不同,四郎年紀還小,阿耶又是今日才給他定下親事,總不好立時讓他納妾,讓那楊家女兒面上無光。”

    世民雖然已有預料,聽到這話,卻還是好生不是滋味:原來那是楊家女兒,是父親給四郎物色的妻室;原來在父親的心里,不但長兄身份比自己更高,名聲比自己的更要緊,就連元吉的顏面也比自己的更要緊……他自來深受父母寵愛,遠勝其他兄弟姐妹,這還是第一次,從心底里生出了酸澀和委屈。

    李淵見世民沉默不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二郎,阿耶知道你委屈,不過你自來都比別人識大體,眼下咱們打進了長安,難免會成為眾矢之的,不知會有多少人馬已經(jīng)盯上了咱們,以后你是要帶兵出征的,總不能在后方留下隱患吧?再說你那邊既然容得下李靖,想來也容得下陰家女兒,是不是?”

    世民啞口無言。之前的話是他自己說的,以后的仗也是他自己打的,他是能說后方不要緊,還是能說李靖不必留?父親他……從什么時候開始,竟是如此心有成算,讓人違逆不得了?

    他自來頗能決斷,知道此事已沒有推辭的余地,立時便壓下了心頭的紛亂思緒,揚起臉來便笑道:“阿耶說得是,一個女人而已,兒子這里怎么都好說。”

    李淵笑著點頭:“好,我就知道,你絕不會讓我失望。對了,二郎,如今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世民心知父親這是想補償自己,索性笑道:“兒子能有什么想要的?只要長安人心安定,阿耶事事順遂,兒子日后想要什么又能沒有?”

    這話自是落進了李淵的心坎里,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更深,每條皺褶仿佛都盛滿了欣慰和喜悅。

    父子倆言笑晏晏,順便又討論了幾句更改年號、論功行賞的事情,正說得高興,門外有人疾步而來,顯然是又有人求見。李淵不耐煩地皺了皺眉,正想尋個借口把人打發(fā)了,就聽外頭回稟道:“三娘子求見。”

    三娘來了?李淵騰地站了起來。

    這次圍攻長安,凌云也率部加入了大軍,不過李淵自然不會讓她去攻城掠地,因想著要冷她一冷,也沒有召見過她,只是讓她在后方做些攻城器具。凌云便交了不少竹木制造的云梯幔車,因質(zhì)地堅牢,頗有巧思,在軍中倒也大受歡迎。但除此之外,她再無動靜,仿佛對這一切都毫不在意。

    時日久了。李淵心里倒是漸漸生出了些許不安,只是之前事務繁忙,他無暇多想,沒想到今日凌云竟然主動找過來了。

    她是想詢問自己日后對她的安排嗎?還是有什么話要對自己說?

    李淵越想眉頭便皺得越緊,沉聲吩咐道:“讓她進來!”語氣里已帶上了幾分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急切。

    好在沒讓他等多久,門簾一起,凌云大步走了進來。

    李淵看得怔了一下。凌云穿的是一身青色襦裙,依然是簡單利落的式樣,依然是沉靜安然的神色,但整個人卻多了一種難言的光彩,澄若秋水,朗若晨星,不知為何,他忽然想起了竇氏——原來女兒和妻子還是有些相似之處的,在神采上,在眉目間……

    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心頭一酸,胸中沉積已久的怒氣頓時消散了大半,看到凌云上前端端正正地伏地行禮問安,脫口便道:“不必多禮,地上涼,你快起來吧?!?/br>
    凌云抬頭看著李淵,心里也有些酸澀,她自然知道,父親已是今非昔比,但此時他的神色和語氣,又讓她恍然覺得,父親分明還是往日的模樣。

    世民不知何時已低聲告退離開,偌大的宮室里,只剩下父女倆相對無言。屋角長明的蠟燭無風而動,在青磚地面上投下了一層淡淡的光暈,明明滅滅,起伏不定。

    還是李淵先嘆出了一口氣來:“三娘,這幾個月辛苦你了,以前的事也不必再提,從今往后,你想做什么都好,只要阿耶能辦到的,都會幫你辦到,你只要答應阿耶一件事就好,如何?”

    凌云微微垂下了眼簾,她自然知道父親的意思,知道至少此時此刻,他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想讓自己過得舒心稱意,他眼中的慈愛之意并沒有半分虛假,只是……抬眸看著李淵,她輕聲說出了自己的答案:“阿耶,請恕女兒不孝。”

    第332章 恕難從命

    李淵的臉色驟然一沉。

    看著凌云, 他良久都沒有說話。

    原本暖融融的屋子仿佛一點點地冷了下來,就連燭光都變得冰涼刺骨, 那淡淡的光暈照在深色的地面上,看去就像是凝了一層寒霜。

    凌云清楚地感受到了這股寒意。眼前的父親是如此陌生,如此遙遠,讓她比任何時候都更明白,父親的確已經(jīng)不一樣了,他已手握大權(quán),一言九鼎,他說的話,已容不得別人違逆, 而之前那熟悉的溫情,或許只是瞬間即逝的錯覺……

    不知為什么,這讓她反而松了一口氣。

    李淵自然察覺到了這細微的變化,臉色頓時更冷了幾分:“三娘,你可知道,你說的是什么話!”

    凌云微微點頭, 坦然答道:“女兒知道?!?/br>
    “女兒還知道,阿耶想告訴我, 我只要不跟柴紹和離, 無論是珠寶田宅還是榮耀權(quán)柄, 阿耶都可以給我??晌也荒芷鄄m阿耶,這件事, 我做不到。”

    她的語氣其實比往日更為平和舒緩,李淵的心卻止不住地墜了下去, 這樣的語氣他并不陌生, 竇氏有時也會如此緩緩而談, 每到這種時候,他便只能讓步,只能照辦,因為他知道,妻子決心已定,說出的話一個字都不會更改……如今,又輪到女兒來逼他了么?

    他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所以,如今你是什么話都不肯聽,非要跟大家作對到底,就為了那個胡商!”

    這幾句話里仿佛帶著另一種寒意,不是那么沉重迫人,卻更為尖銳陰冷,凌云心頭一凜,反駁道:“我不是因為他,我是因為我自己!”

    李淵沒好氣地瞧著她,顯然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凌云思量片刻,索性直接問道:“阿耶,你說我想要什么都可以,那我想繼續(xù)率軍作戰(zhàn),可以么?”

    李淵怔了一下,斷然搖頭:“那怎么成!這幾個月讓你如此辛勞,已是阿耶的過錯,如今長安已下,咱們家也團圓了,如何還能再讓你去出生入死?”

    凌云斬釘截鐵道:“可我喜歡率軍作戰(zhàn),從不覺得這算辛苦!”

    李淵神色變得有些復雜,卻還是搖頭:“之前情勢危機,你不得不挺身而出,為李家打下了這片江山,這的確是你的能耐;但如今局勢已全然不同,若是還讓你來率兵出征,天下人只會笑我李家無人,笑我軍中無人,別說你的兄弟們面上無光,就是將領們也決計不能答應。事關軍心根本,此事你就不必再提了?!?/br>
    這樣的答案凌云其實早有預料,此時自是半點也不覺意外,卻還是禁不住地心生黯然。沉默片刻后她才點頭道:“好,我可以不再領兵,那我不想留在長安,想再出去走走,可以么?”

    出去走走?李淵皺眉問道:“你要去哪里?”

    凌云悠然道:“蜀中,嶺南,塞外……這些不曾去過的地方,我其實都想去看看?!?/br>
    李淵的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了:“三娘,之前你已經(jīng)在外頭跑了兩年,難道還沒有任性夠?日后你身份不同,按理該做天下婦人的楷模才是,怎么還能無緣無故四處浪蕩?且不說路上的危險艱難,這傳出去也不成個體統(tǒng)!”

    這話自然也沒什么可意外的,凌云輕輕點頭:“好,我也可以不去云游四海,但我至少還想再去江都一趟?!?/br>
    李淵愈發(fā)詫異:“江都?你去做江都做甚?”

    凌云平平淡淡地答道:“我要殺了楊廣?!?/br>
    李淵愕然失色,脫口道:“這叫什么話?你怎么越說越荒唐了?”

    凌云反問道:“阿耶你忘了么?三郎是被楊廣逼死的,他才是罪魁禍首,我早就想殺他了,以前只是時候未到而已?!?/br>
    李淵瞠目不知所對,好容易才定住心神,正色道:“三娘,阿耶知道你有本事,有志氣,但這些事,你都不要再去做了,也不要再去想了!

    “以前都是阿耶不好,沒有好生照顧你,教導你,讓你在外頭吃了好些苦。從今往后,你以前缺的,阿耶都會彌補給你,阿耶會給你最尊貴的稱號,最舒適的府邸,最富饒的封地……至于三郎的大仇,阿耶會幫你報,你想出游,日后阿耶也會給你妥善安排。你什么都不用去cao心,只管做一個金尊玉貴的公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