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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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紹愕然回頭,卻見凌云負手而立,臉上并無半分怒火或冷意,只有一種說不出的淡淡嘲諷 看著外頭的沉沉夜色,她的眉宇徹底舒展開來,身姿也愈發(fā)挺拔如竹,就連聲音里都多了一份切金斷玉般的干脆:“讓他們進來!” 柴紹心頭一跳,脫口道:“這又何必?姨娘她糊涂多年,凡事只認死理,有些事跟她只怕說不清楚,我去把她勸走也就罷了,又何必讓她進來添亂?” 凌云看了他一眼:“你能勸走她?” 她的眼神和語氣都十分平靜,柴紹卻只覺得臉上騰地一下燒了起來。他當(dāng)然知道,姨娘不是那么容易被勸走的,他只是不想讓更多的人卷進來,尤其是阿哲,他真的不想讓阿哲親眼看見…… 然而守門的健仆早已讓開道路,屋門外,兩道熟悉的腳步聲正匆匆而來,越來越近;屋子里,小環(huán)也站起身來,顫巍巍地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他們之間,柴紹只覺得腳下就如灌了鉛水,既無法跨出一步,更無法再退回來。 凌云也在靜靜地看著門簾,心頭愈發(fā)覺得嘲諷:以前她總覺得后院女子都是可憐人,總不愿意跟她們認真計較,結(jié)果呢?她根本是有眼無珠,自以為是,這才讓她們一次又一次地得償所愿;一次又一次地害了大家,害了三郎! 轉(zhuǎn)頭看著周嬤嬤,她輕輕點了點頭:“讓人都過來吧。” 門簾一挑,莫姨娘已氣喘吁吁地拉著阿哲進了屋子。阿哲瞧見小環(huán)便直撲過去:“阿娘!”小環(huán)忙蹲身摟住了她,淚水一滴滴的落了下來。莫姨娘也上下打量了小環(huán)幾眼,眉頭一立,看著凌云冷笑道:“卻不知小環(huán)是犯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罪,竟勞煩娘子一回府就迫不及待地先抓了她!” 柴紹忙道:“姨娘誤會了,小環(huán)她……”他頓了頓,到底還是一聲長嘆,將晚上的事說了一遍。 莫姨娘呆了呆,轉(zhuǎn)頭看看正摟著阿哲流淚的小環(huán),搖頭道:“我不信!大郎,你可不能她們說什么你便信什么,小環(huán)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來?小環(huán),你自己快跟大郎說清楚?!?/br> 小環(huán)身子微微一顫,卻并沒有開口,只是將阿哲摟得更緊了些,倒是阿哲慢慢止住了哭泣,委屈巴巴地看向了柴紹:“阿耶!” 柴紹對他笑了笑,正想說話,手上突然一空,卻是小魚伸手拿走了之前給他的盒子。 把蓋子一揭,她笑嘻嘻地向阿哲晃了晃,“小郎君,你阿娘給你的果子,你要不要吃一個?” 只見那盒子里頭分了四格,卻已只剩兩個完整的面果,還有一團捏碎的果仁面皮。大約是擱得太久,那烤得焦黃的果子上已隱隱散發(fā)出一股奇怪的油味。 阿哲驚恐地瞪圓了眼睛:“不要,這果子是臭的,阿哲不要吃!”說完又看著小環(huán)急切道:“阿娘,阿哲以后都乖乖的,再不偷吃果子飴糖了,阿娘不要讓阿哲吃臭果子,好不好?” 小環(huán)依舊垂淚不語,莫姨娘啞然片刻,卻還是一梗脖子道:“誰不知道阿哲愛吃果子?小環(huán)拿這種擱久了的果子嚇唬嚇唬他,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們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周嬤嬤已轉(zhuǎn)身回來,板著臉答道:“姨娘說笑了,若是只是放久了的果子,的確算不得什么。只是這果子叫核桃果,府里根本沒有,是在娘子和郎君成親的前一日,小環(huán)姑娘特意讓人去利人市買的,當(dāng)時買了四個。想來那一夜小郎君吃了一個,今日差點又硬塞了他一個,才會剩了這些。那日去采買的下人待會兒就到,姨娘一問便知。” 莫姨娘此時反應(yīng)突然敏捷起來,應(yīng)聲道:“我明白了!你們的意思是,阿哲那次差點喪命,是因為她阿娘給他吃了這果子?簡直荒謬!太醫(yī)明明說了,阿哲是中了漆毒,跟這果子有什么干系?小環(huán)又不是癡兒,就算下毒,又何必從外頭買了果子來下?又何必把東西留到今日?你們不過是想把事情都推到她的頭上,要大郎和阿哲都徹底厭棄她。你們,你們也太狠心了!” 周嬤嬤淡淡地道:“姨娘好口才!只是有件事,姨娘不知是沒留心還是忘記了,那就是小環(huán)姑娘和阿哲都吃不得核桃。府里知道這件事雖然不多,可灶房的管事還是清楚的,因此灶上才從不做核桃果。那位管事是姨娘你提拔的,我已讓人傳他了,回頭姨娘不妨好好去問問他?!?/br> “還有一事,姨娘大概也不知道,那次巢太醫(yī)是說小郎君中了漆毒,卻還說了一句,中漆毒的人會全身起疹,卻沒見過誰會喉管紅腫無法出氣,不知小郎君為何如此。后來我們特意又請教了他,他才明白過來,說小郎君夜里發(fā)作是因為核桃,后來起疹才是因為漆毒,如今太醫(yī)雖不在長安,我們卻也可以帶姨娘去一趟洛陽,去親自問一問太醫(yī)?!?/br> “此事的前因后果已是清清楚楚,不知姨娘還有什么地方覺得不解?” 莫姨娘越聽眼神越是飄忽,卻還是強撐著道:“我不信!小環(huán)可是阿哲的親娘,她就這么一個兒子,怎么可能害他?橫豎這府里的人如今都只聽你們使喚,那太醫(yī)也是你們的人,還不是你們想讓他們怎么說,他們便會怎么說!” 她一轉(zhuǎn)身拉住了柴紹:“大郎,大郎你是最知道小環(huán)的,她跟你一起長大,這么多年什么時候害過人傷過人了?就算她不小心做錯了什么,也定然不是成心的,你可不能因為外人的幾句挑撥離間就給她定了罪!” 小魚早已不耐煩了,冷笑道:“你才是挑撥離間呢!要給她定罪還不容易?這果子還在這里呢,你覺得這是我們胡說,那讓她自己吃一個下去好了,看看她到底是多清白!怎么樣,要不要我?guī)湍銈円话寻???/br> 莫姨娘被堵得無話可說,只能指著小魚道:“大郎你看,她們這些李家的下人當(dāng)著你的面就這般囂張跋扈,她們的話如何信得?大郎你聽我一句……” 柴紹終于忍無可忍地打斷了她:“姨娘你不必說了!” 莫姨娘嚇了一跳,抬頭瞧見柴紹冷峻的臉色,頓時委屈得紅了眼圈:“大郎,你難不成真的信了她們的話,要處置小環(huán)?你可別忘了,你從小到大生病時是誰日夜守著你?你那年病得兇險,要人rou做藥引時又是誰二話不說就割了自己的胳膊?你別忘了這么多年是誰一直把你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你也別忘了……” 她越說越激動,正要接著往下數(shù),突然有人再次打斷了她:“姨娘你不必說了!” 一直半蹲在地上抱著阿哲垂淚的小環(huán)不知何時已松手站了起來,她蒼白的臉上淚痕未干,卻已看不到半點柔弱和哀痛;她依舊是目不轉(zhuǎn)睛地著柴紹,眼神里卻也沒有了之前的瘋狂。 她只是用目光一寸一寸地撫過柴紹的面孔,仿佛在上頭尋找著什么。 柴紹心頭震動,幾乎想躲開這視線,卻還是定住了心神,沉聲道:“小環(huán),你還有什么話說?” 小環(huán)突然輕輕地笑了起來:“大郎,我也想問你,你還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你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 抱歉又晚了一個小時,我高估了自己碼字的速度,低估了自己做飯的速度…… 沒有小時工,不敢點外賣,還要管娃兒吃喝的日子,也不知道啥時候才算完。 另外,我覺得吧,小環(huán)不能叫壞或者賤,她就是瘋。 感謝在2020-02-10 03:18:21~2020-02-11 13:51: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坐看云起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山黛、坐看云起、向向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shallow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22章 走火入魔 他不記得了? 柴紹只覺得一股火氣騰地沖了起來。 他當(dāng)然記得, 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正因如此, 他已是盡可能的待她好了, 給她安穩(wěn)歲月, 讓她撫養(yǎng)阿哲,這幾年以來,他不但再也沒在府里安置過第二個女人,甚至都不敢輕易地結(jié)下親事!一方面固然是因為察覺到女子善變, 有些意興索然;但更要緊的, 還不是怕自己識人不清, 引禍上門, 會委屈了他們母子! 原來在她的眼里, 這一切都還不夠, 遠遠不夠,她居然容不得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 居然會拿阿哲的命來牽制他! 她到底把他當(dāng)成什么人, 又把她自己當(dāng)成什么人了? 這些憤怒反駁和質(zhì)問在柴紹的心底里翻騰咆哮, 他卻是一句都不能說出來, 只能看著小環(huán)冷冷地道:“我是問今日的事, 你不必牽三扯四。” 小環(huán)緩緩點了點頭:“好, 我說!” “沒錯, 那一回是我給阿哲吃了核桃果。因為他和我一樣,一吃核桃就上吐下瀉, 發(fā)燒難受, 但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那樣, 我沒想到他會喘不上氣,我不是故意的!這件事我也后怕了很久,后悔了很久??墒墙裉?,看到你和李三娘有說有笑,想到你們以后……以后會……” 似乎根本無法說出那些刺心的話來,她停了片刻才低聲道:“我也不想這么做,我不想恩將仇報,我不想再拿阿哲冒險。可是我沒有辦法了,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我也沒辦法管住我自己的手!我想著,只要沒漆毒,他應(yīng)該不會像那天那樣……不過就算還會那樣,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我下去陪他,那又怎樣!” “大郎,你不知道,比起眼睜睜地看著你跟別人在一起,我還是寧可跟著阿哲一起去死?!?/br> 她的聲音依然輕柔低宛,看著柴紹的眼神也依舊溫柔纏綿,仿佛在說著什么甜言蜜語。眾人縱然早已見識過她的癲狂,此時背上還是不自禁地一陣發(fā)寒,柴紹更是又驚又怒,忍無可忍地咬牙道:“你是瘋了么!” “我瘋了?你覺得,我這么做,是因為我瘋了?”小環(huán)怔了怔,臉上終于露出了激動的神色:“我當(dāng)然沒瘋!就算瘋,也是被你逼瘋的,是你對不住我,是你騙了我!” “大郎,你答應(yīng)過我的你忘了嗎?你親口跟我說,你不會讓這府里有別的女人了,你說你有我和阿哲就夠了!你不知道,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覺得我即刻死了都甘心。結(jié)果呢?你根本就是在騙我,不然這才幾年?你怎么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伸手指著小魚手里的那個木盒,她的手指和聲音都控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大郎你看見沒有,這就是那天你送給我的,那四個果子,我吃了好多天,這個盒子,我一直就收在床頭,因為每次看到它,我就會想起你說的那些話,可是你……你都忘了!你都忘了!” 原來她說的是這件事!柴紹微微閉了閉眼,胸口的憤怒不解都化為了沉甸甸的苦澀:“我沒有忘,是你忘了!” “我是答應(yīng)過你,不會再往府里安置別的女人,但我說的是侍妾,所以才叫安置!這句話,我說到做到,無愧于心。而你卻徹底忘了我好歹也是柴家后人,忘了我遲早得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娶妻生子,你說我騙了你,其實不過是你自己貪心不足,自欺欺人。” 小環(huán)呆呆地看著柴紹,原本已毫無血色的面孔一點點的變成了灰白。 一直靠在她身邊的阿哲也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小心翼翼地叫了聲“阿娘”。柴紹忍著心頭翻騰的情緒,向他伸了伸手。阿哲眼睛一亮,忙跑了過去,柴紹抱起他轉(zhuǎn)身便往外便走,周嬤嬤忙跟了上去,沒過多久外頭就響起了阿哲的哭叫聲:“阿娘,阿娘!”聲音又迅速地遠去了。 小環(huán)這才醒過神來,驚叫了一聲:“阿哲!”拔腳就要往外追去。小魚早就留意著她的舉動,忙伸手攔住了她,厭惡道:“你但凡還有一絲良心,就莫要去禍害他了!”小環(huán)到底在她手里吃過苦頭,被她這么一瞪,頓時不敢造次,只能看著外頭流淚不止。 門簾一動,卻是柴紹和周嬤嬤去而復(fù)返,小環(huán)忙哀叫道:“大郎,大郎,你不能把阿哲也搶走,我只有他了,我再也不會害他,你把他還給我!” 柴紹并沒有看她,只是向凌云歉疚地深深地行了個禮:“三娘,對不住,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眼盲心瞎,是我糊涂縱容,才會讓下頭的人這般忘恩負義,一錯再錯,我對不住你,更對不住三郎,對不住李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我無話可說,往后如何,任憑處置?!?/br> 凌云默然欠身回禮,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才好。莫姨娘已憋了半日不敢說話,此時再也忍耐不住,冷哼道:“大郎這叫什么話?小環(huán)是有些魔怔了,可她害的也是柴家的孩子,跟他們李家有什么干系?他家兒郎自個兒短命……” 她的話沒說完,聲音便突然啞了。 因為凌云的目光已冷冷地掃了過來,那目光里帶著一種冰冷鋒利得如有實質(zhì)的殺氣,如利刃般指向了她的面門。她原本豐滿紅潤的面孔頓時變得一片煞白,張著的嘴里再也無法發(fā)出半點聲音。 柴紹聽到莫姨娘的話也是禁不住地皺眉,但此時見她臉色慘白全身發(fā)抖,還是忍不住上前兩步,走到兩人中間,自然而然地遮住了凌云的視線。莫姨娘頓時如蒙大赦,伸手抓住了柴紹的袖口,顫聲叫了句“大郎”,有心哭訴幾句,不知為何卻又有些不敢開口。 柴紹安撫地向她點點頭,這才對凌云嘆道:“三娘見諒,姨娘她自來魯莽糊涂,對好些事又是不知就里,并非是有意冒犯,回頭我自會跟她解釋清楚,讓她來跟你好好道個歉?!?/br> 不知就里?凌云心里頓時一沉——這也就是說,這位莫姨娘,根本不知道她們當(dāng)初做的那件事到底造成了何等惡果,柴紹根本就沒有跟她“解釋清楚”過。 想想莫姨娘一以貫之的態(tài)度,此事自然并不會讓她有多么意外,但看著柴紹帶著期盼的眼神,凌云的心頭還是無可抑制地生出了深深的失望。 沉默片刻,她終究只是搖了搖頭:“不必勞煩你來解釋了!” 柴紹心里咚地一跳,隱隱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剛想再說點什么,卻見凌云轉(zhuǎn)頭看了周嬤嬤一眼:“嬤嬤?!?/br> 周嬤嬤自然也聽出了柴紹的意思,心里一時間又酸又苦,比凌云的心緒還要復(fù)雜十倍。此時見凌云示意,更是不由自主地長嘆了一聲。不過她心里更是清楚,別說凌云顯然是決心已定,事已至此,也的確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上前兩步,她對著柴紹鄭重地行了個禮:“大郎,請恕老奴直言,這一錯再錯的,首先是大郎你!” “大郎或許有所不知,當(dāng)初秦娘之所以會被你家姨娘趕走,并非是姨娘意氣用事,而是她早已和這位小環(huán)姑娘沆瀣一氣,是有意為之,所以她們才會把事情都推到我家三郎的頭上。后來大概是怕事情敗露,她們還讓人去北里挑撥生事,想逼得秦娘在長安無法立足,這才有了后來的那場大禍。 “我們李家后來雖是死里逃生,可二娘毀容斷手,三郎重傷難痊,大郎的發(fā)妻更是受驚難產(chǎn),一尸兩命!可這兩名罪魁禍?zhǔn)?,大郎你卻不但沒有處置訓(xùn)誡,甚至都不曾把這些事認認真真地告訴過她們,以至于她們變本加厲,事到如今還對娘子懷恨在心,大放厥詞! “大郎,我知道你想報答你家姨娘的撫養(yǎng)之恩,不想讓她內(nèi)疚負罪,你覺得只要你好好待三娘,就能替她贖清這份罪過。可結(jié)果如何你也看見了,我們被人污蔑陷害,害人者卻還理直氣壯,得寸進尺,你依舊還想敷衍了事,想裝出一副家人和睦的局面?!?/br> “旁人自欺欺人你看出來了,可你自己,不也是在自欺欺人么?” 仿佛一記接著一記的悶棍直擊在頭頂上,柴紹的臉上也終于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 過敏的癥狀不是固定的,很多人會一次比一次厲害。 嗯,應(yīng)該很快就能解決掉這些糟心事了…… 感謝在2020-02-11 13:51:01~2020-02-12 16:30: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瓶子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坐看云起 2個;山黛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落花伊影 16瓶;大酸李子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23章 嘆為觀止 看到柴紹的臉色, 周嬤嬤在心里深深地嘆了口氣。 她的話雖然說得憤慨,心頭更多的卻是無奈:柴大郎在家事上是有些糊涂, 但天下男人都不都是這樣么?遇到這種事,十個有五個會隱瞞敷衍,剩下五個則會跳起來指責(zé)女人不懂孝道、小肚雞腸。像柴大郎這樣會內(nèi)疚會不安的,已經(jīng)算是難得了。 想當(dāng)初, 國公那般愛重夫人,在這上頭不也是自欺欺人了十幾年?又怎能指望柴大郎有多不一般?說到底,在這些男人的眼里, 比起家宅和睦、孝道名聲來, 讓自己的女人受點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這當(dāng)然不公道,可世道就是如此,她們又能上哪兒講理去? 在這種世道里,娘子就算想討回公道, 也該用委婉些的法子, 譬如先攏住郎君的心,再讓他自己去一點點發(fā)現(xiàn)端倪;譬如縱著那些不安分的人變本加厲,等著她們犯下大錯;再譬如挑動她們自相殘殺……只要娘子愿意,自己有千百種法子能讓這兩個女人自食惡果,娘子只要等著看她們的下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