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jié)
獵戶蹙眉,上下張望著我們,拿手拖著下巴道:“嘶,看你們是從城里來的,走親戚?” 白澤走上前,一臉笑意道:“算是吧,您能告訴我一下嗎?” “那村子邪門的很,經(jīng)常發(fā)生鬼娶親,都失蹤好幾個想你這般大小的娃娃了,而且聽說種田的水牛都不敢往村子里跑,你們還要往山里鉆?”獵戶一臉神秘兮兮的望著我,咧嘴道。 謝陽拍著胸脯說:“我命打著,您盡管放心,只要告訴我們桑植村怎么走就行!” 獵戶看我們的眼神就跟看見即將上刑場的死刑犯,他見我們執(zhí)意要去,也就答應(yīng)了,說愿意帶我們一程。 去村子的路得經(jīng)過一片樹林,樹林間有一條小路,我們走了半個小時的樣子,最后在山間的樹林間,隱約看見一片瓦房,還有裊裊炊煙升騰。 “這里就是,我就不進(jìn)去了!”獵戶說完,扭頭就消失在樹林間。 謝陽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句膽小鬼,便直徑進(jìn)到村子里。 村子是依山而建,山清水秀的,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風(fēng)水不好的村子,而且村子就是依照一條小溪而建,周邊更是樹木豐茂。 我要要還看見小溪邊有幾個小孩正在嬉戲,一個小男孩撿起溪邊的鵝卵石,往小溪里打水漂,不慎濺起的水花落在身邊三個小女孩臉上,他們臉上無不洋溢著天真的笑容。 謝陽朝其中一個小男孩靠近,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請問,根叔是不是在這里?” 三個小女孩可能看見我們是生面孔,有些害怕的躲在小男孩身后,小男孩膽子倒是大,他靠近我們,點了點頭說:“你們找他干嘛呀?” 說話間,我看見不遠(yuǎn)處走來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臉上有一道刀疤,由左向右橫跨整張臉,看上去頗有些兇神惡煞的樣子。 而且他五官深邃,兩只眼也是呈現(xiàn)出三角形的樣子,渾身上下充斥著橫匪的氣息。 中年男人用一種很粗獷的聲音沖我喊道:“你們幾個干嘛的?” 那聲音聽著叫人有些發(fā)寒。 謝陽倒是天不怕地不怕,走到中年男人面前,他仰著頭望著中年男人道:“請問,根叔家怎么去?” 中年男人回答:“我就是,你就是那個青城小道?” 謝陽伸手道:“正是在下,幸會幸會!” 剛剛還有些兇神惡煞的根叔,此刻和顏悅色的與謝陽握手,一臉笑意的說:“凈月小道士,你的名字那是如雷貫耳,你們這次能來,想必是我們村子的福音!” 謝陽倒是直接開門見山,他對根叔說:“廢話不多說,剛剛電話里說不清楚,要不,您再把詳細(xì)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一遍?” 說話間,天色漸漸有些暗淡,根叔催促小溪邊玩耍的小孩們快些回家,隨后他帶著我們?nèi)ニ摇?/br> 他家是距離消息最近的地方,他們家是三層小樓,堆砌房屋的石磚倒是吸引了我,上面雕刻的花紋有飛禽走獸,有植物配飛蟲。 第三百六十章 發(fā)寒 根叔看我對石磚感興趣,開口道:“哦,這些都是后山土包里刨出來的!” “說說村子的怪事吧!”我說。 根叔推開房門,讓我們進(jìn)屋后,點上蠟燭,放在桌上,叫我們坐下后便開口道。 “事情還得從一個星期說起,山里發(fā)大水,沖出了很多陶瓷啊,金元寶啥的,村里人看著稀奇就都去撿,我家里還保存著一個呢。 我們撿往陶瓷罐,金元寶,銅錢啥的之后還沒了喝幾天,怪事就發(fā)生了?!?/br> “怪事就發(fā)生了,第一起青年娃娃失蹤,剛開始沒人在意,因為村里人經(jīng)常去山上打獵,一去就是個把星期,很正常。 可是等真正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時候,是第二起青年娃娃失蹤,說是去山上放牛,結(jié)果牛找到了,人丟了。 最詭異的事情還在后頭,就在這兩個青年娃娃失蹤后的一天,家里分別都出現(xiàn)白色請柬,上面寫著兩位失蹤青年娃娃的名字,底下新娘的名字是空白的,一開始以為是惡作劇,可是后來越來越多青年娃娃失蹤,就開始有些不對了! 甚至還有人說自己半夜迷迷糊糊間,看見一個身穿紅色嫁衣的古代女人,他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哼著戲腔路過。” 說完,我看見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徹底入夜,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屋外嗚嗚刮起一陣陰風(fēng),攪動的蠟燭有些搖曳。 根叔給我們安排好房間,那是一間大通鋪,我們幾個人躺在上頭,很硬,因為沒有棉絮,只有一個涼席蓋在磚塊砌成的炕上。 我睡在炕上很不習(xí)慣,感覺硌得慌,好不容易睡過去了,入了夜我被一陣寒意弄醒。 醒來后,有些尿意,便摸著黑下樓,找了一圈都沒看見廁所,最后沒辦法,推開木門,打算去屋外找個地方撒尿。 入夜后的樹林里漆黑一片,四下好似拉上一層黑布,夜晚的山間很是寒冷,寒冷的叫人有些發(fā)抖。 我裹了裹衣服,踩著沙沙作響的草叢來到一棵樹邊小解,就在此時我聽見身后傳來一陣細(xì)微的響動,像是腳步聲,可是我回過頭身后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我提了提褲子,視線適應(yīng)片刻后,鼻息凝視,四下環(huán)顧間看見不遠(yuǎn)處樹林間似乎飄蕩著一個紅色的身影。 我朝著那個紅色身影緩緩靠近,就在距離紅色身影只有不到三米距離時,周邊的樹叢開始顫動,一陣寒冷的夜風(fēng)夾帶著寒氣席卷而來。 我伸手交叉著摸了摸自己胳膊,遂即順著樹梢上的紅色身影望去,發(fā)現(xiàn)原來那只是掛著的一件衣服。 我發(fā)現(xiàn)只是虛驚一場,伸手拍了拍自己心頭,回頭準(zhǔn)備往家里走。 就在下一刻,我的余光發(fā)現(xiàn)剛剛掛著的衣服瞬間消失了,我猛然回頭四顧,周圍除了茫茫樹林外,連個鬼影都沒有。 月亮似乎被云吞沒,看上去有些朦朧,微弱的發(fā)著光亮。 “嗚嗚嗚?!?/br> 突然,我聽到黑暗的樹林中傳來一陣?yán)呛抗斫?,聽著叫人心中有些發(fā)寒。 我有些惶恐的往原路返回,荒郊野外的,要是在遇到野獸那后果是真的不敢想。 咔嚓! 奔跑過程中,我好像腳下踩到什么,低頭望去發(fā)現(xiàn)是陶瓷,但是被我踩碎了,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地上。 我低下頭準(zhǔn)備去撿,突然聽見耳邊傳來一聲令人后背發(fā)涼的笑聲,我抬起頭發(fā)現(xiàn)面前的樹梢上正端坐著一個小男孩,他耷拉著兩只腳在半空中來回晃動。 小男孩望著我道:“你要陶瓷嗎,后山多的是!” 我看那樹怎么的也得有三米高,一小男孩是怎么上去的,萬一摔下去怎么辦,而且現(xiàn)在都三更半夜的。 “小孩,你是誰家的?” 小男孩手指著一個方向,他對我說:“后山那里有可多陶瓷,你要是真想可以去拿,不過那里怪得很,以前就發(fā)生過怪事!” 這小男孩說話語氣很老成,不像是他這個年紀(jì)該有的,最讓我覺得匪夷所思的是,他居然跟我說知道哪些失蹤的人到哪去了。 我就問他,那你說來聽聽。 “都叫后山那土包吃了,都怪他們壞了風(fēng)水,也不奇怪!” 我有些奇怪,這小男孩說的話很光怪陸離,可是他的樣子也不像是胡說八道,叫我都開始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 “先跟你說個怪事吧?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村后山挖出赑屃的事情吧?” “當(dāng)然知道?!?/br> “赑屃底下鎮(zhèn)壓這了不得的東西,那東西也說不出來是什么,隔三差五就會吃人,靠的就是赑屃鎮(zhèn)壓,現(xiàn)在風(fēng)水破了,他要吃人!” 我一時間有些迷糊,怎么說法不一樣,根叔明明說了是鬼娶親,現(xiàn)在這小孩又告訴我是赑屃底下的東西作祟。 我雖然不相信小男孩說的,可是看他一副認(rèn)真的模樣又不像胡編瞎造。 小男孩見我不信,噌的一下從樹間跳下來,穩(wěn)當(dāng)?shù)恼玖⒃诘孛婧?,他對我說:“老板,你隨我來!” 小男孩說完,便在前頭開始帶路,我們一路上都保持緘默,走了大概十多分鐘,跨過一片小樹林來到一處土坑前。 那片土坑看上去有一個兩百米cao場大小,在土坑中歪倒這一個石像,在他背上有一塊破碎的石碑,上頭有一塊明顯被高溫烘烤過的黑色痕跡。 “你好好看看,這里像不像你們謝家的龍師火帝?” 聽到小男孩這句話我就跟納悶了,他居然還知道謝家,我疑惑道,“你,你是什么人?” 小男孩聽我問這句話,有些不耐煩道:“我叫你看,不叫你問!” 我四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里確實像施展過龍師火帝,赑屃所在的位置就是陣眼,不過陣眼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破了。 小男孩跳下土坑,捏了一把土來到我面前道:“你在看看這土!” 我開始對著小男孩有些深信不疑,就憑他能夠說出龍師火帝這句話,我就有些信服。 我看了一眼小男孩手中拿著的泥土,剛剛還有些正常的泥土一會時間就開始發(fā)紅,那顏色看起來像是放在血水里浸泡過的。 “這地下究竟有什么,這么厲害!” 第三百六十一章 狂奔 所謂尸氣極重變化化成血氣聚集在泥土中,一旦發(fā)現(xiàn)血土就意味著底下有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小男孩對我說:“我多年前就與他們說過,風(fēng)水局不能破,沒人聽,也罷,我一會兒下去,就這一次,如果我天亮還沒上來你們?nèi)ズ笊絹y葬崗找一個老人!” 說完,小男孩遞給我一個玉佩,上面雕刻著一只栩栩如生的小狐貍,他囑咐我一定要拿著玉佩給他看,就往土坑里下去,繞過赑屃眨眼工夫不見蹤影。 要不是看著手頭有些冰涼的玉佩,我都覺得自己剛剛一定是產(chǎn)生幻覺了。 我手里握著那個冰涼的玉佩,望著憑空消失在土坑前的小男孩,我有些迷糊。 咕咕咕,出神間,我聽見耳畔傳來一陣奇怪的叫聲,我順著叫聲看去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樹梢上聽著一只貓頭鷹,他正扭著頭望著我。 我感覺莫名的恐慌,突然心中有個莫名的聲音告訴我,叫我快些回家。 我沒命的往回跑,一路上手臂被灌木叢劃破好幾道口子,我也顧不了了,一路跑到村子里我才停下來。 長時間沒有運動的我,突然這么一狂奔,感覺整個人都快要窒息,我大口大口吸著氣,隨著不斷有寒冷的空氣被我吸到喉嚨里,感覺嗓子眼陣陣刺痛,就還想吞下鋒利的匕首般。 我兩只手依靠在膝蓋上,順半晌氣后,我往根叔家走去。 來到溪流邊時,隱約聽見耳畔傳來幽怨的歌聲,那歌聲很縹緲,若隱若現(xiàn),聽著像是戲腔。 伴隨戲腔過后,周圍起了一層白霧,他將視線本就不好的樹林徹底這蓋上一層神秘的面紗。 我頓時有些慌了,整個人想沒頭蒼蠅,四處亂竄。 最叫我奇怪的事就是,我明明看見自己距離根叔家不到三米的距離,可是我居然在屋里繞了這么久,沒看見一點房屋。 難道我在迷霧中偏離了村子? 想到這,我急忙拿出玄空盤,三枚指針都有不同程度的偏移,我咬破指尖,用自己的血去抹在三枚指針上。 三枚指針穩(wěn)定下來后,我跟隨著指針走向往前走著,不知在迷霧中行走多久,我感覺腳下不慎踢到了什么,當(dāng)我低頭凝神望去時,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來到了一個墓碑前。 我打著手機(jī)照了照墓碑,發(fā)現(xiàn)他應(yīng)該有些年頭了,上頭都爬滿青苔,而且他上面沒有雕刻死者名字。 就在我視線全在墓碑上時,我的余光打量到在右手邊,有一個紅色的身影一閃而過,我連忙回過頭,發(fā)現(xiàn)紅影不見蹤跡,但是霧氣有些攪動,這說明剛剛有東西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