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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上前一步,冷冷地看著大嬸:“你算個什么東西,也在這編排我的夫君。” 大嬸應(yīng)該在村里蠻橫慣了,她還想說些什么。 月明這次將鞭甩在了這位大嬸的腳邊。 “你若是再說出什么讓我不高興的話來,我第三鞭可真的要甩在你的臉上了。” 大嬸被嚇得咽了咽口水,縮著脖子,努力理直氣壯。 “這事便暫且不說了,那我們來談?wù)務(wù)隆D銈兗业膬蓚€孩子將我的孩子欺負成這個慘樣,怎么算?” 月明輕笑一聲:“這就算慘?” “你什么意思?” 月明這時厲聲喊道:“李垣,脫了褲子,過來!” 李垣:…… 李垣紅著臉,來到月明的身邊,攥著自己的褲腰。 月明蹲下,拉過李垣,輕聲道:“沒事,不羞?!?/br> 李垣便乖巧地趴在月明的大腿上,然后月明脫下李垣的褲子,露出極深的傷口。 這恐怖的傷口讓院子里的人頓時禁了聲。 李垣實際上的傷口當然沒有這么嚴重,畢竟是敷過了月明的藥。 月明不過是使了個障眼法,將傷口還原到當初的模樣。 “本來孩子間打點小架是很正常的事,我們做父母的,其實不必太過為孩子出頭。不過,您家孩子竟然放狗傷人,這便不再是個小事?!?/br> 大嬸有些心虛了。 “誰能證明是良子放的狗,難不成就因為狗是我們家的,就要把這個罪名按在我們家良子的頭上的嗎?” 傻蛋這時急了,紅著眼。 “我可以作證,就是范良放狗咬人的?!?/br> “你算自己人,誰知道你是不是說謊?” 傻蛋氣紅了臉,月明安撫地拍拍傻蛋的頭,然后溫柔地替臉已經(jīng)燒起來的李垣穿好褲子。 接著,月明來到其他三個孩子面前,孩子們看著月明波瀾的眼眸愣了愣神。 月明凝神,然后和善地問道。 “好孩子,告訴月姨,是不是范良放的狗?” 徐小超只覺得月明的眼中有星辰大海,自己沉迷在那閃閃的星海中。 徐小超紅著臉,點點頭:“是良子放的狗,他說要教訓教訓狗蛋,然后傻蛋要替狗蛋報仇,便打了我們?!?/br> 其他的孩子跟在后面附和。 范良也低著頭,紅著臉,不說話。 月明站直腰桿,然后笑瞇瞇地看著大嬸。 “您看,孩子們都承認了,大嬸,您覺得,是不是該讓孩子們給李垣道個歉?” “還有我!”傻蛋拉著狗蛋的手,刷著存在感。 月明無奈地搖搖頭:“你就罷了,看在你是為了救狗蛋,才動手打人,娘親便不讓你跟別人道歉了?!?/br> 大嬸:…… 敢情什么話,都讓你給說了。 聞聲趕來的王大娘,了解了事情經(jīng)過,責備這幾位婦人。 “我可真替你們害羞!還不快讓孩子給人家狗蛋道歉,就算人家沒爹沒娘,但是你們也不能這么欺負人家啊?!?/br> 王大娘在村子里還是有些威望的。 最終,大嬸極不情愿地讓孩子給李垣道了歉,其他的孩子也跟著道歉。 李垣乖乖地站在中間,第一次如此體面正式地接受著別人的道歉,顯得有些局促。 王大娘最終到著這群人離開月明的院子,月明懶散地坐在門檻上,兩個蘿卜頭坐在月明的身邊。 “月姨,謝謝你。” 月明收起自己的鞭子,笑著看著李垣,說道:“不客氣,這是你應(yīng)得的?!?/br> 李垣似懂非懂地消化完這句話,然后莊重地點點頭。 月明又繼續(xù)道:“其實,他們也不是完全的惡人,至少在看到你的傷口時,會心虛,最終,也會道歉。得饒人處且饒人罷。” 李垣點點頭:“其實,狗蛋已經(jīng)很高興了?!?/br> 月明撐著臉,看著遠方。 “你們說,齊郁怎么還不回來呢?” “爹爹肯定買了很多好吃的。” “郁叔一定在忙著采購?!?/br> 兩個孩子抬起臉,看著月明,一同說道。 月明愣了一下,轉(zhuǎn)而覺得方才的場景甚是有趣。心下算了算,自己來回一趟,也不過一柱香的時間,趁著齊郁去買菜,雙方都冷靜一番,然后下午自己再和齊郁好好談一談,不然,真怕這個小傻子想不開。 月明起身,然后吩咐兩個孩子好好守家,交代了一番,便憑空消失了。 李垣吃驚地看著空地,久久不能回神。 傻蛋一副看著鄉(xiāng)巴佬的樣子看著李垣,得意道:“我娘親是不是很厲害?” “月姨是仙女嗎?” “當然了,我娘親是最漂亮的仙女。” “那月姨會離開我們嗎?” “為什么?” “因為仙女都是在天上生活的?!?/br> 李垣看這傻蛋圓圓的臉,說道。 傻蛋先是害怕?lián)鷳n了一會,轉(zhuǎn)而拍拍胸脯,安慰自己,也算是在安慰李垣。 “不用怕,我爹爹不會讓娘親離開的?!?/br> 李垣想到那個總是深深盯著月姨的男人,然后也同意地點點頭。 兩個孩子便又開心無邪地去后院尋著樂趣了。 月明回到無人島時,有那么一瞬間,產(chǎn)生一種似是而非的感覺,她循著記憶走到住所處,在一棵粗壯的樹下刨著土,終于發(fā)現(xiàn)當初因為貪喝,留在這里的最后一壇瓊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