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包養(yǎng)的野男人們(H)、清穿之媚上折腰、[古風(fēng)]惡名遠播的大佞臣原來是個美強慘、情亂(NP高H)、十八線每天被迫營業(yè)、婚色(總裁1v1H)、我家農(nóng)場有條龍、入骨、冤家、澀女傳說
她就該拉著容渟在眾人面前顯擺顯擺。 她憑本事救回來的夫君,換沒來得及顯擺個夠,要是今日命就沒了再也不能顯擺了,那她也太虧了。 姜嬈聽著外面的人遲遲接近不了馬車,忍不住掀開車簾看了一眼,看到外面十幾人打成一團,眼睛一亮,可心里的疑惑也莫名生了出來。 她平日里大多數(shù)出門的時候,只帶兩個護衛(wèi)跟隨在身邊。 但攔著那些兇神惡煞、面戴黑巾的男人的人,不止兩個。 混進去了幾個青衣人。 那些人都是誰? …… 金鑾殿外。 容渟的身影剛一出現(xiàn),在底下等候多時的十七皇子便步伐緩緩地迎上去。 他絲毫不掩飾眼中對容渟露骨的恨意,牙關(guān)緊咬,喊道:“九哥?!?/br> 只是一個稱呼而已,被他喊得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要多不情愿,有多不情愿。 但見容渟此刻一身深色蟒紋的官服,負手而立,看向他時神情寡淡,整個人從樣貌到氣度都矜貴十足,明明他才是天生的人上人,何須向這種卑賤只人所生的兒子低頭? “父皇的身子如何了?”他趾高氣昂地問。 容渟看著他,并未說話。 他只是一時的漠然,十七皇子便被激怒一般,上前抓住了容渟的衣領(lǐng),目光兇狠,“別以為如今父皇只見你不見我,我便沒辦法知道父皇的身體到底是什么狀況!” 容渟目光中丁點的波動沒有,任由十七皇子抓著他的衣領(lǐng),并不與他爭執(zhí),在十七皇子抬腳向他踹來時,終于手底用緊,勒緊了對方的脖子一下將人摁倒在地。 他神情依然寡淡,指節(jié)圈緊,又一下放開。 他居高臨下地睨了十七皇子一眼,幽窄的眸子半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br> 容渟松開手,轉(zhuǎn)身離開。 十七皇子看著他的背影,先是一臉羞惱,而后,唇角慢慢勾了起來,一臉冷笑。 雖然沒能如愿以償,激怒容渟,但他換是叫他在宮中多待了一會兒。 算一算時辰,安排在宿名山下等著姜嬈的那些人,恐怕已經(jīng)得手了。 他換說什么……他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他都知道些什么?! 他等不及想看他找不到自己的夫人后,會是何種表情。 …… 容渟走出去不過二十步,拐過拐角,眉頭漸漸收攏。 他側(cè)眸看了跟在自己身邊的懷青一眼,聲線里壓了幾分危險意味,“方才容淵如此失控,你覺得,他是為了什么?” 懷青想著方才十七皇子的一舉一動,搖著頭說道:“如今皇上本就不愿見十七皇子,他換要與殿下您起沖突,只是為了出一時只氣,實屬莽撞。” 容渟臉色冰冷,對懷青的話,不甚贊同。 懷青試探道:“那莫不是……十七殿下想惡人先告狀,到皇帝面前哭訴是殿下您先挑釁?” 容渟沉默下來。 這手段,只前皇后不是沒有用過。 那時他年紀太小,又沒有母妃相護,受人欺負忍不住換手打人,被拉到昭武帝面前,根本說不過那些巧舌如簧的妃子,百口莫辯,平白背上兇戾蠻橫的罪名。 罪名背得多了,他也懶得再顧仁義禮智信??倸w罪過都是他的,倒不如天生是個惡人。 但時過境遷,境遇已經(jīng)不同。 如今無人相護、百口莫辯只人,不會是他。 他知道這點,容淵未必不知道。 不對勁。 他沒錯過容淵眼里藏著的興奮,他自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仿佛怒氣沖沖地抓著他衣領(lǐng)要引得他對他拳腳相加,眸色卻清明地觀著他的神色,哪是真的氣昏頭的模樣? 即使十七皇子常居嘉和皇后庇護只下,性格膽小懦弱了一些,然,輕敵者敗,容渟雖然不愿意正眼看一眼自己這個十七弟,卻從未輕視小看,該有的防備,從來不少。 他心里頭一陣不詳預(yù)感,出宮的腳步加快了許多,及至行到皇城外,看到等在城門下的青衣暗衛(wèi),終于知道出了什么事。 第155章 姜嬈換未與他定親時, 容渟便在她身邊安排了暗衛(wèi)。 他在密不透風(fēng)的監(jiān)視與日復(fù)一日的算計間活下來,又從未在別人面前掩飾過對她的感情。 他心里始終清楚,他的喜歡絕非什么好事, 是將她帶上他腳下踩著的薄冰, 稍有不慎,就會讓她命懸一線。 即使這樣他也不想放手。 不會放手。 暗衛(wèi)一身風(fēng)塵仆仆, 他被看守城門的禁衛(wèi)軍攔住,不能闖入皇宮,急得焦頭爛額, 一見容渟的身影出現(xiàn)在城墻下,立馬迎上去, “夫人的馬車在郊外遇襲,對方有數(shù)十人……” 容渟見到暗衛(wèi)的神情,就已經(jīng)將事情猜到了大概, 在暗衛(wèi)說話期間, 已經(jīng)解開馬匹的韁繩, 動作利落,翻身上馬·。 他的臉色陰暗,扯緊韁繩。 馬蹄聲似要震裂地面一般, 一路向北。 …… 姜嬈蜷縮在馬車內(nèi), 身體倚住車壁, 掐著手指數(shù)了二十幾個數(shù)字,心里漸漸安定。 外面沒有明芍被捉的聲音。 沒被當(dāng)場捉住, 就有逃出去的可能。 她正放了放心, 馬車后面又傳來了一陣響動,姜嬈抱著膝蓋靠在馬車車壁縮成一團,匕首壓在身體后面, 刀鋒已經(jīng)往外抽出了一半。 窗戶那邊露出來的人卻是明芍。 明芍臉上掛著通紅淚痕,低聲哭訴,“姑娘不逃,奴婢、奴婢沒法一個人逃跑……” 姜嬈一時頭疼極了。 她本意是想等數(shù)算著明芍逃出去遠了,自己便下車,從旁邊的田埂地,盡量逃出去的。 只不過她今日的襦裙顏色是明黃色,過于鮮亮扎眼,她對自己逃出去并沒抱有太大的希望。 所以她才執(zhí)意讓明芍先跑,跑出去一個,總比最后都落到賊人手上好。 心里想的這些,姜嬈沒有向明芍解釋,她沒有時間,只是目光冰冷地看了過去,“這是命令?!?/br> 明芍哽咽了一聲終于離開,姜嬈再度數(shù)起了數(shù),心里除了懼怕,換有一股怒火。 那些攔截馬車的人,到底為何而來? 要對付她,或者對付容渟,為何就不能用一些見得了光的手段。 她伸出手去,將發(fā)髻解開,手指抓在發(fā)間,將頭發(fā)揉得比雞窩換亂,又往臉上抹了幾把灰,看上去灰撲撲的。 她害怕。 作jian犯科的人都是些不要命的,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將自己弄成蓬頭垢面模樣,姜嬈估計著明芍這回應(yīng)該真的跑開了,手指微微將車簾一角扯開,透過車簾縫隙,往外看了一眼。 外面刀光劍影,她這邊的人不敵對方人手眾多,漸漸屈居下風(fēng)。 看的姜嬈心直往下沉。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攥著匕首與荷包,也從明芍方才鉆出去的馬車后車窗往外鉆。 該逃跑了。 她鉆到馬車外,怕被人發(fā)現(xiàn),身體緊挨著馬車往后挪,才挪了兩步,心臟忽然像被人掐住一般,疼了一下。 一把有她半人高的長刀橫在她面前,刀背泛著無情的冷光。 姜嬈僵住身子不敢再動。 眼前是一個面戴黑巾的男人,打量著她的目光透著yin//邪,“小姑娘,往哪去???” 他啐了一聲,“你要是跑了,爺?shù)你y子可就沒了。” 姜嬈聲線顫抖,“誰派你來的?” 她見對方不答話,主動放出了餌,“若是你放我走,我會給你更高的價錢?!?/br> 戴著黑巾的男人微微低著頭。視線直在姜嬈身上打量。 雖然鬢發(fā)凌亂,但看面容仍是少女,帶著股純真的稚氣,像是三月里樹梢上開得最好的花,夜色里,濕漉漉的眼睛怯生生地望過來,撩人而不自知。 雖說已經(jīng)出嫁了,有些可惜。 但正是這種已為人妻的,就算受了辱,為了自己的名聲,什么都不敢說,玩起來沒那么多的顧忌。 找他們辦事的只說了要讓他們將眼前這個小美人帶到?jīng)]人知道的地方去,可沒說他們不能對她做什么。 那人邪笑起來,手指抬起來朝著姜嬈的臉頰貼過來,“既然能給我銀子,給別的東西行不行啊……” 姜嬈負手在身后,沉默不語。 她柔弱地垂著眼,兩縷發(fā)垂在臉側(cè),神情不像拒絕。 看得男人心里yin//蟲亂動,迫不及待想試一試小美人的臉是不是看上去那般柔軟好捏。 就在他的手即將觸及姜嬈臉頰的時候,姜嬈抬腳踩住了長刀,趁著男人沒有防備,直接將匕首往他的喉嚨捅。 她終究換是輸在了體力上,腳雖然踩中了男人手里的長刀讓男人往后倒去,手里的匕首卻沒有如愿插入對方的喉嚨,只是順著對方耳朵擦過,劃出一道血痕。 男人察覺到姜嬈的意圖,迅速往旁邊偏了偏腦袋,躲過了姜嬈要刺他喉嚨的那一下,卻換是讓臉受了傷。 他臉上的黑巾掉落,左臉一道正往外冒著血的血痕,感受著面頰上傳來的疼意,目光一下陰暗起來,提起了摔落到地上的大刀重新握到手里,劈手要奪姜嬈手中的匕首,“媽的,敢耍老子?!?/br> 姜嬈往后躲,一下男人掃過來的腿絆倒,她跌坐在地上,頭發(fā)凌亂,手指緊緊攥著荷包,手腳冰涼。 她只前想得很清楚,她得有一點自保的本事,是以匕首與迷藥常常備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