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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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差不多到了晚上十一點,他們的車下了高速,拐進了一個縣城里,打算在這里修整一夜。 小縣城和大城市的區(qū)別,大約就在于夜晚。 這個時間,馬路上空蕩蕩的,幾乎沒有車輛往來,就連路旁的路燈都是暗淡的,路兩旁的樹木早已沒了葉子,只剩下枯枝,在黑暗中形態(tài)古怪詭異。 直到噼里啪啦的雨點砸在車窗上,坐在車?yán)锏挠褡影翰乓庾R到下雨了,而且雨越來越大。 他朝前看了看在他們前面行駛的那輛黑色越野車,玉薪之前在這里歇過腳,對這里還算熟悉,所以由他帶路。 在雨幕下,原本正常行駛的黑色越野車,突然開成了蛇形,就好像是司機突然喝醉了酒一樣。 原本玉子昂想要吩咐司機,開上前去,可話到了嘴邊,他突然沒說出來。 他心里生出一種很古怪的感覺,仿佛只要靠近那輛車,就讓他不安。 所以,他讓司機減速,讓后面的車開上前。 后面的人很快也發(fā)現(xiàn)了玉薪那輛車的不對勁,有兩輛車上前想要逼停那輛車,大約幾分鐘之后,三輛車同時停了下來。 隨之而來的,就像是時間凝固一樣。 三輛車?yán)?,沒有一人下車。 “子昂少爺,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司機也感覺到了不對勁,聲音帶著顫抖。 “你別動,我去?!庇褡影簭暮竺婺贸鲆话延陚悖_車門下了車。 他站在黑色的雨傘下,許久沒有挪動腳步。 似乎,那里有讓他畏懼的東西,他的潛意識拒絕向前。 就在此時,后面突然有車燈亮了起來。 他轉(zhuǎn)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后面的車竟然沒有繞過他們開過去,而是停了下來。 一個人先下了車,隨后打開雨傘繞到另外一側(cè),另一個人也從車上走了下來。 那人一身白色西裝,哪怕在燈光昏暗的夜里,玉子昂也認(rèn)出了他來。 “白澤。” 白澤低頭整理了一下袖扣,然后開口道:“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往前走半步?!?/br>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白澤搖頭,他看向停在中間的那輛越野車,問:“那輛車?yán)镉惺裁矗俊?/br> 玉子昂猶豫了一下,才低聲道:“應(yīng)該是一具尸體?!?/br> “誰的尸體?” “那位余婆婆的?!?/br> 白澤拍了兩下手,不怎么真誠的夸獎道:“厲害?!?/br> 玉子昂皺了皺眉:“到底是怎么回事?” “沒什么,都說人死后會還魂,她大概,還魂了吧。” “別開玩笑。”玉子昂怎么可能會相信這種說辭,他們這個世界里,什么古怪的東西都有,就是沒有所謂的鬼魂。 正當(dāng)兩人說話的時候,中間那輛車的車門突然打開了。等了半天,司機才從里面站了出來。 他的身體直挺挺的,似乎有些僵硬,在雨中站了有七八秒,他才轉(zhuǎn)過身,朝著后備箱的方向走去。 在后面車燈的照射下,玉子昂能夠看清楚對方的臉,那人面無表情,一雙眼睛卻完全被黑色侵染了,看不見一丁點眼白。 玉子昂還在猶豫,要不要阻止司機的動作,身后,白澤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我勸你,不要做不合時宜的舉動,否則我只好提前送你上路。” 玉子昂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他回頭看了眼白澤,再沒有任何動作。 司機打開了后備箱,從里面拿出了白色的行李箱,然后打開。 余婆婆的尸體呈蜷縮的狀態(tài),出現(xiàn)在他們的眼前。 玉子昂握著雨傘手柄的手慢慢收緊,心跳越來越快,就在他以為余婆婆會從行李箱里站起來的時候,那名司機突然倒了下去。 更確切的說,他不是倒了,而是變成了一灘黑色的液體。 馬路上,只留下了他落下來的衣物,而那灘黑色的液體則緩緩朝著行李箱流去。 它流進了行李箱里,然后攀上余婆婆的尸體,將她的尸體包裹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玉子昂的錯覺,他感覺,那些黑色的液體似乎在變少。 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那并非錯覺,是真的在減少。 余婆婆的臉露了出來,所以他能夠更清晰的看到,黑色的液體正順著她的五竅流入她的體內(nèi)。 直至黑色的液體徹底流進她的身體里,原本僵硬的身體突然動了一下,然后又是一下。 余婆婆睜開了雙眼,一開始,她的眼睛也是全黑的,朝玉子昂看過來的時候,他幾乎屏住呼吸。 但很快,那雙眼睛就變得黑白分明起來,有了人的模樣。 “呵呵……”干啞的笑聲從她的口中傳了出來,像是報喪的老鴉在啼叫。 第145章 死而復(fù)生不可怕, 可怕的是,你一直以為她是人,但她根本不是人。 哪怕玉子昂自詡見多識廣,在這種情形下, 也不由往后退了兩步, 仿佛靠近了白澤一點, 就更安全一點。 余婆婆一點一點掰正自己的身體, 她左右扭動著脖子,發(fā)出咔咔的聲響, 僵硬地從箱子里站起來。 雨水滴答在她身上,她心口的刀傷泛著紅, 像是個咧開的嘴, 和她此時的樣子一樣詭異。 就在此時,白澤接過方秘書手中的傘,朝著余婆婆的方向走去。 余婆婆并未有所動作,只站在那里看著他朝自己一步步走來, 將雨傘移到了她頭頂。 “恭喜婆婆,死而復(fù)生。” 余婆婆扭過頭, 幽幽的目光從白澤臉上掃過,顯得不懷好意。 白澤不以為意,繼續(xù)道:“這雨恐怕要下上一夜,不如先找個地方歇一歇,婆婆也好修整一下。” “好?!甭曇粢琅f干澀難聽。 兩人一同朝著白澤的車走去,在經(jīng)過玉子昂身邊的時候, 余婆婆突然停下腳步, 可能是因為剛剛死過, 身體還不怎么受控制, 她的頭轉(zhuǎn)了一個正常人根本做不到的角度。 玉子昂看到這一幕,心猛的跳了一下。 是他親手把骨刀插進余婆婆的心臟里,如今她醒過來,可能放過他嗎? 玉子昂甚至沒有想過逃跑,他是知道這人的實力的,當(dāng)初為了抓她,家主派出去的人折損了不少,現(xiàn)在他甚至開始懷疑,被抓都可能是她故意放任的結(jié)果。 那三輛車?yán)?,怕是沒有活人了,他甚至不知道,對方是怎么動的手。 所以,逃走根本就是個笑話。 更可笑的是,他一度以為對方是砧板上的rou,殊不知,他們才是。 “婆婆,這個人和小慢有盟約。” 這句話讓余婆婆扭轉(zhuǎn)的過了頭的腦袋又轉(zhuǎn)了回去,她目光陰森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白澤:“你想讓我放了他?” “我知道您對玉家不滿,可您又不能殺光玉家滿門,留一個自己人,總比留其他人要強?!?/br> 白澤的話似乎打動了余婆婆,她靜默了片刻:“不錯?!?/br> 就在玉子昂松了口氣的時候,余婆婆突然抬起手,朝他胸口處一點。 劇痛瞬間貫穿了玉子昂的身體,他捂著胸口,直接跪倒在地,隨后蜷縮著倒下。 玉子昂倒下的瞬間,白澤眉頭略微皺了皺,但并未有所動作。 玉子昂疼的連慘叫聲都發(fā)不出來,他的身體在劇痛之下顫抖,他甚至想過,還不如死了算了。 余婆婆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在地上,滿身狼狽的玉子昂,對他說:“你給老婆子我心口來了一刀,我就給你心臟上也開一個洞,算是小小的懲罰?!?/br> 玉子昂大口喘著氣,他隱約聽到余婆婆說的話,腦子里已經(jīng)沒辦法思考。 說完,她再不看對方一眼,上了白澤的車。 直到白澤的車開走,玉子昂依舊在雨水中翻滾掙扎著。 白澤沒有試圖去拯救對方,他還沒那么偉大。而且,心臟上開一個洞,也不一定會死人。 想到這里,他偏頭看了眼背脊挺直,像是個人偶一般坐在他身旁的余婆婆。 幾年前,他接觸到余婆婆之后,也按照慣例調(diào)查過她。 關(guān)于她的信息,全都沒有,她的行蹤,也十分詭秘。唯一能夠確認(rèn)的,是她每次出現(xiàn),幾乎都在冕山附近。 白澤曾推測過,她能夠多次平安進出冕山的原因,結(jié)論有兩種,要不然她實力非常強大,不把冕山的危險放在眼里,要不然,她就不是個人。 這些猜測,他之前無法驗證,因為余婆婆的手段很詭異,又和他沒有仇怨,他沒必要去冒險。 直到這次的事情發(fā)生,玉溫寒的手段,超出了白澤的預(yù)料。在算計人上,他第一次輸給了別人。 他輸了宋慢,幾乎等于全盤皆輸。 所以他把唯一的翻盤機會賭在了余婆婆身上,結(jié)果就是,他賭贏了。 這老太婆果然不是人,而且,宋慢被玉溫寒帶走一事,可能正是她所期望的。不然很難解釋,以她的能耐,到底是怎么被玉家人抓到的。 “婆婆,我們的約定,可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的?!卑诐赏蝗婚_口了。 二十年前,他被動做出過兩個預(yù)言,也正是這兩個預(yù)言讓他短暫的將能力消耗一空,讓白宸得到了機會。 宋慢當(dāng)年死的時候,他確實看到了,那是第一次被動預(yù)言,證明著死亡的人和他關(guān)系匪淺。但他那時候還小,從來沒見過這么一個人,怎么可能和他關(guān)系匪淺。 隨后,他又見到了宋慢的復(fù)活。這意味著,他們的緣分,在很多年之后。他看透的,是他的未來。 那時候,因為兩個預(yù)言他的消耗巨大,雖然白宸奪走了大部分能力,可其實他還有一部分能力在非常緩慢的恢復(fù)。 他在白家的處境不好,隨時會有生命危險,這個時候容顏出現(xiàn)了。容顏幫了他一把,給了他離開京市的機會,并且和他做了一個約定。 約定的內(nèi)容是關(guān)于她女兒的,她要求將來白澤照顧好她的女兒,而她能給白澤的,是延壽的辦法。 當(dāng)時的白澤還不知道,擁有強大的能力,會死的很早,這些都是容顏告訴他的。宋慢眼睛的秘密,也是她親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