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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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慘白毫無生氣的俊美臉上,因為那雙淺淡的眸子,而多出了幾分活氣,讓人意識到,他醒了。 “老板!”方秘書瞥了一眼監(jiān)控屏,突然看見里面的人醒過來,一把推開旁邊的于東,急忙拉開門闖進了房間里。 于東他們兄弟幾個,也緊跟著跑了進去。 水槽上的透明罩被打開,白澤從里面坐了起來。 他抹了把身上的粘稠液體,低頭聞了聞:“千竅蟲?” 因為長時間沒有說話,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您之前被麻醉了,已經(jīng)昏迷超過七天?!?/br> “宋慢呢?” 一旁的于東小聲道:“宋小姐為了逼玉溫寒放我們走,主動留下了?!?/br> 白澤閉了閉眼,抬手制止了于東繼續(xù)說下去。他轉頭看向方秘書,問道:“這幾天還有什么事發(fā)生?” 方秘書回道:“玉溫寒已經(jīng)帶人離開京市,白家那邊沒有動靜,不過我懷疑,白宸也已經(jīng)離開了?!?/br> “開山了么……”他攤開手,手上十字傷痕依舊明顯。 “老板,接下來要怎么辦?我們……還進山嗎?” “當然要進,不進去,怎么除掉縛靈紋。” “您有辦法?”方秘書語氣中帶著些許驚喜。 白澤沒有回答,他離開水槽,穿上方秘書遞過來的浴袍,語氣隨意道:“只要自身能力超過封鎖上限,縛靈紋就會自動解除?!?/br> 這是個人人都知道的道理,其實知道了也沒用,因為能力不可能突然猛增。 別人不能,但是白澤能。 一旦他動用了這個法子,就意味著他再無退路。如果在冕山里找不到延壽的法子,他很快就會死。 方秘書作為他的心腹下屬,自然清楚白澤這句話意味著什么,他驚悚地抬起頭,叫了聲:“老板!” “讓兄弟們去準備吧,我們也該進山了。” “是?!?/br> …… 玉溫寒帶著玉家大部分人離開之后,玉家在京市的宅子一下子由熱鬧變得變得安靜了。 這一次,玉溫寒帶走了族內大部分大限已到的族老,還有他們各自得力的下屬。家主這一脈,他倒是并沒有帶走多少人。 幾乎被內定為繼承人的玉子昂竟然被留了下來,這是大部分玉氏族人無法理解的。 連家主都能進山,玉子昂不過是個繼承人,他有什么不能去的。 可惜,玉溫寒的決定沒人敢反駁,所以,玉子昂留了下來。 一同留下的,還有玉溫寒之前從寧川調來的一部分心腹,其中有一人叫玉薪,在家族中的地位算是大管家,他的存在是為了確保玉溫寒不在的時候,玉家不會亂。 這都是玉溫寒上位之后提拔起來的,他跟隨玉溫寒多年,之前那位家主在的時候,一直在蟄伏,性子看著溫溫吞吞,老好人的樣子。真正掌權之后,行事雷厲風行,他手里沾了不少玉家那些不聽話的族人的血。 他是在玉溫寒離開前一天來到老宅的,玉子昂本以為玉薪會跟家主一起走,但是他留下了。 一早,玉子昂下樓吃飯,就看見玉薪站在樓梯口等他。 “子昂少爺?!币姷剿?,玉薪微微躬身,姿態(tài)恭敬謙卑。 “薪叔,你在這兒等我,有事嗎?”玉子昂問道。 他總覺得,玉薪的留下,似乎另有目的。 玉薪笑了笑,他本就長得胖,卻又長了一張笑面,笑起來的時候,讓他看著像個彌勒佛。 他對玉子昂道:“算算時間,家主這會兒應該快要進山了?!?/br> “應該是吧?!庇褡影翰恢浪鞘裁匆馑?,只能謹慎的附和。 “家主臨行前,吩咐了一件事,需要子昂少爺你親自去做。” 玉子昂一愣:“什么事?” “地下室里還關著一個人?!庇裥叫Σ[瞇道,“家主要你親自處理掉她。” 哪怕玉子昂一貫冷靜,此時也是心頭一緊,家主是什么意思? 是因為知道了他透露了消息給宋慢,所以故意要他親手殺了余婆婆,離間他們二人? 還是說……他根本就沒打算讓宋慢回來? 是了,如果宋慢回不來,余婆婆的死也就無足輕重了。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很可怕。 玉薪仿佛沒看見玉子昂此時復雜的表情,笑瞇瞇地說:“未免夜長夢多,子昂少爺還是現(xiàn)在過去吧,刀已經(jīng)準備好了?!?/br> 玉子昂似有為難地皺了皺眉:“一定要我動手嗎?大清早的,也太倒胃口了?!?/br> “這是家主的命令。” 只一句話,就把玉子昂準備好的所有托詞都堵了回去。 第144章 地下室里, 關著余婆婆的籠子已經(jīng)被打開,她被人強行固定在一張金屬椅上,四肢被死死禁錮住, 就像是砧板上的魚,除了等待死亡, 什么都不能做。 玉子昂停在了籠子外,玉薪從一旁的看守手中拿了一把刀過來, 那把刀似乎是用異獸的骨頭制成,白色的刀身上帶著金屬的色澤。 剛一接過來, 手便是一沉。 這把刀一定很快,玉子昂腦中這樣想著,同時邁步朝籠子里走去。 他在距離余婆婆幾步之外停下,背對著玉薪道:“薪叔,我還從來沒有親手殺過人,你說我要是留下心理陰影怎么辦?” “那家主大概需要重新培養(yǎng)一位繼承人了?!庇裥秸驹谕饷? 笑呵呵地說道。 “聽說她是家主的姑姑, 也算是我們玉家人了吧,家主為什么一定要讓她死呢?” 玉薪看得出來玉子昂在拖延時間,也沒有點破,依舊十分有耐心地回答:“她曾經(jīng)犯下大錯,逃離家族, 如今又挑釁家主,能讓她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家主的仁慈?!?/br> “所以, 我現(xiàn)在算是清理門戶?” “正是如此。” 玉子昂點了點頭, 終于將目光對上了余婆婆的, 看著她平靜的眼神, 玉子昂嘆了口氣,低聲道:“老人家,家主的命令不得不從,您見諒。” 說罷,將手中的骨刀直直插入余婆婆的心臟。 這把古刀似乎有不同尋常的能力,在插入余婆婆的身體后,便開始發(fā)熱,玉子昂差點沒拿穩(wěn)刀。 刀身除了發(fā)熱,還慢慢侵染上了紅色,似乎在吸血。 從頭到尾,余婆婆都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直至失去最后一絲氣息。 玉薪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他手上拿著族內研制的儀器,將余婆婆從頭到尾掃了一遍,然后看著屏幕,滿意地點頭:“確定死亡?!?/br> 他見玉子昂依然握著那把刀,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禁失笑。他擋開玉子昂的手,將那把刀拔了出來。 沒有血液噴濺,只有蒼白的尸體,和已經(jīng)染紅了的骨刀。 “這把刀是專門用來處決犯了大罪的族人的,死亡的過程并不會讓他們太過痛苦。” 玉薪自顧自地解釋,玉子昂并沒有聽進去,他收回了微微顫抖的手,目光還落在余婆婆的尸體上。 “接下來要將尸體處理掉,子昂少爺要繼續(xù)看嗎?” 玉子昂搖頭:“不了,我回去休息一下?!?/br> 說罷,轉身就往外走。 玉薪微笑著目送他離開,俯身打開了鐵椅上的鎖,隨后朝兩名看守招招手:“將尸體抬出去?!?/br> “是。”兩人上前,將那具輕飄飄的尸體抬了起來。 其中一人在走出地下室的時候,不禁小聲嘟囔了一句:“怎么這么輕?” 另一人趕忙回頭看了眼,見玉薪還在籠子里,才壓低聲音呵斥道:“閉嘴,別亂說話。” 兩個正在說話的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在他們的腳底下,尸體映在地面的陰影忽然泛起了一片波紋,就像是憑空有一滴一滴墨汁滴進去了一樣,淺色的陰影慢慢的侵染出了更深更濃重的顏色。 這一切,無人發(fā)覺。 余婆婆的尸體被抬到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上,車的后備箱里放著一個白色的箱子,打開后,兩人將尸體塞了進去,然后鎖好。 兩人處理好一切之后,回去找玉薪復命。 在他們離開不久,原本緊貼地面的影子像是有了意識一般,鉆進了后備箱里。 這一切,發(fā)生的悄無聲息。 玉溫寒離開的第三天,玉薪已經(jīng)處理好了宅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打算帶人返回寧川了。 玉子昂也要跟他一起走,雖然他并不想回去,但這是玉溫寒臨行前吩咐的。 留下了幾人看守宅子,剩下的玉家人則各自上了車。 原本玉薪邀他同坐一輛車,不過被他拒絕了。 無奈之下,玉薪只能自己上了那輛黑色的越野車。 玉家的車開出京市的同時,消息就已經(jīng)傳到了白澤的耳朵里。 同一時刻,有幾輛車正沿著玉家行進的路線行駛著。 方秘書不明白,老板為什么不急著進冕山,非要跟在玉家回寧川的車隊后面。 就算玉溫寒擺了老板一道,以老板一貫的脾氣,沒道理會找些無關緊要的人去報復。 不過這些疑問他都憋在了心里,并沒有問出口。 從老板醒來之后,更準確點說,從老板得知宋小姐留在了玉溫寒那里之后,情緒就不太正常,雖然他看起來和往日一樣,甚至比往常脾氣更好。 這大概叫做暴風雨前的寧靜。 玉薪他們出發(fā)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車子行駛了幾個小時,天也漸漸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