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男友做壞事了嗎、暮冬時聽雪、我養(yǎng)成了未來殘疾暴君、我包養(yǎng)的野男人們(H)、清穿之媚上折腰、[古風]惡名遠播的大佞臣原來是個美強慘、情亂(NP高H)、十八線每天被迫營業(yè)、婚色(總裁1v1H)、我家農(nóng)場有條龍
“你才半徑大!你全家都半徑大!你怎么說話的?!” “我全家只有你,凌凌?!?/br> 作者有話要說: 貓貓:我是真的想要你,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是真的思念你,想和你一起睡覺。 半徑變大的貓貓:……可我也是真的冷。冷是真的冷。 所以愛會消失的對嗎.jpg 第100章 第九十八只爪爪 第九十八只爪爪 【抵達a國第二天, a國時間,上午十點】 “我來找一位沈姓的客人,入住房間是你們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 這里是訂單號與訂房預(yù)訂函?!?/br> 高級酒店一般都對客人信息與**極端保密, 想要直接約見或得到房卡更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頂多只能得到一通電話的聯(lián)系。 可她有點急事——黎敬雪停在前臺前, 正要從包里拿出更多的文件來向工作人員證明,卻被前臺笑吟吟地打斷了。 “請問您是和沈小姐一起預(yù)訂套房的黎小姐嗎?沈小姐昨天下午兩點已經(jīng)辦理了入住, 說明您會晚到一天。這是您的房卡, 請收好?!?/br> 黎敬雪一愣。 “我沒有……” “沒錯呀?是套房xxxx號,沈小姐與黎小姐?您看一下, 這是您訂房時傳給我們的身份登記。” 前臺窸窸窣窣拿出幾份文件, 黎敬雪的目光瞬間凝在了最上面一張。 那是被打印出來的電子簽名, 筆觸勾畫極為熟悉, 觸目驚心——這就是她的字跡, 端端正正寫著“黎敬雪”三個字。 世界上只有兩個人能寫出這樣的字跡,一個是黎敬雪自己,一個是教她這樣寫字的人。 她猛地掐住手掌。 “好的, 是我弄錯了。請把我的房卡給我吧?!槺銌栆幌? 昨天下午沈小姐辦理入住時,她身邊還有沒有其他人?” 前臺仔細想了想。 “是有一個托運行李的男人。他基本被擋住……咦,好像是戴著面具?還是戴著眼鏡?不過不是很重要,那位似乎是沈小姐雇傭的工作人員,送行李到客房幾分鐘后, 他就離開了酒店。之后沒有出現(xiàn)在大堂里?!?/br> 是嗎。 驚人的低調(diào),微小細節(jié)上也處理干凈,病態(tài)的謹慎, 熟悉祭司身邊的配置乃至料到她會親自前來找沈凌—— ……是那位。 “我知道了?!?/br> 【數(shù)分鐘后,酒店頂層】 黎敬雪走出電梯,同時撥通了電話。 “大人?您有什么……” “幫我查一下祭司昨日乘坐的班機?!?/br> “……就是您之前為祭司訂的兩張飛機票嗎?” “是的。去查。航班號、時間、驗票口的錄像,以及座位號。” “好的……咳,沒有任何問題。祭司大人準時在該航班出發(fā)前二十分鐘進入驗票口,錄像完整自然,身邊沒有可疑人類。航班號與座位號都與您所訂的機票相符,祭司大人坐在37k座位,沒有移動過。” 黎敬雪停住腳步。 她看看手中的房卡,又看看眼前的房門號碼。 ……就是這一間了。 “我訂了兩張連票?!?/br> 監(jiān)事會主席沉聲道:“37j與37k,另一個座位的情況呢?” “呃……”電話那端的仆人明顯搞不清狀況,“祭司大人看上去并沒有有意識地使用第二個座位的便利……37j是空座……從頭到尾都是。驗票數(shù)據(jù)里時沒有37j座位機票,出站時同樣沒有,兩邊出入站口的錄像也……” “好的,我知道了?!?/br> 如果真的是那位,留下痕跡才有古怪。 ……但為什么要這么謹慎?為什么會警惕到在妻子訂立的機票上做手腳?為什么——那位是知道她們所要面對的東西嗎,還是對廷議會有所—— 黎敬雪滿腹疑慮,憂心忡忡,正要拿起房卡刷開房間,又頓了頓。 片刻后,她收起房卡,輕輕敲了門。 “客房服務(wù)。” 黎敬雪這么說,聽見自己聲音在抖。 現(xiàn)在是上午十點鐘,是祭司絕對清醒的時間,只要祭司現(xiàn)在是清醒的,那位就一定不會悄然離開…… “我沒有叫客房服務(wù)?!?/br> 門被打開,戴著厚厚圓眼鏡的男人態(tài)度平淡,“我想你走錯了?!?/br> ——而這是數(shù)百年來,他們第一次見面。 黎敬雪嘶啞地說:“你好。是這樣的,我是沈凌工作上的同事,想找她見面說點事。” “你好。我是沈凌的丈夫,沈凌出去買暖寶寶了?!?/br> “是嗎。我可以進來等她嗎?” “不可以。房間有些亂,我還在整理?!?/br> “……是嗎。抱歉?!?/br> “你去大堂沙發(fā)等待沈凌吧。我待會兒給她打電話,讓她回來時和你見面。她應(yīng)該十幾分鐘后就回來了。對了,你的名字是?” “……黎敬雪。尊敬的敬,音同敬薛?!?/br> “薛和雪不是同音字,之間也沒什么密切聯(lián)系?!?/br> 他語氣寡淡,“我會轉(zhuǎn)告沈凌的,你可以離開了?!?/br> “好的,謝謝您。” 男人禮貌地點點頭,就打算重新合上房門。 ——卻頓了一下,因為過道上僵立的女人突然伸手,擋在了門框上。 “您來開門之前一定會看貓眼。您非常謹慎,甚至過于謹慎?!?/br> 她的手背因為用力過猛甚至凹出了青筋,之前被掐破的掌心在上面涂抹出了一些血跡,“您決定見我。為什么?”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黎小姐?!?/br> “您偽造了酒店入住身份,消除了登機信息,刪去了機場錄像,連一個前臺人員的記憶您都做了手腳——即便是和沈凌在一起,即便證件、機票、酒店都是沈凌訂下的——您在警惕誰?您是故意讓沈凌為您訂了空票嗎?您認為誰會細致到去調(diào)查這些事情?” “你似乎精神有問題,黎小姐,放開門框?!?/br> “您決定見我!您愿意見我!這么多年、這么多年,您究竟是為什么——” “黎小姐?!?/br> 曾經(jīng)的祭司對曾經(jīng)的執(zhí)事說,“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也不想回答你的任何問題。如果你必須尋求一個回復才能停止發(fā)瘋,我只能補充,作為丈夫,希望你能輔助我的妻子更好完成工作,不要讓她陷入麻煩與危險。僅此而已。” “……您認為沈凌會在針對黎敬學時遭遇危險。這不可能。對方只是黎敬學……” 黎敬雪一怔:“您暗示除黎敬學以外的角色?您認為是——您不想讓沈凌見到廷議會主席?您認為廷議會主席比祭司還要強大?您認為那很危險——” “再見?!?/br> 門被合上,黎敬雪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猜測他話里含意時,已經(jīng)放開了捂住門框的手。 ……她站在這兒,全身發(fā)僵,手掌滴血,渾渾噩噩,一如數(shù)百年前的那個夜晚。 【我要離開了。下一任祭司已經(jīng)選好,甄選祭司的方式也已經(jīng)完善。我給你們留了足夠延續(xù)的資本,為你們做好了所有能做好的準備?!?/br> 【你們是我的執(zhí)事,這是我的最后一個命令。遵守它,執(zhí)行它,盡可能地去長大成人,殺戮也好自殘也好心理封閉也好同流合污也好都與我無關(guān)——現(xiàn)在,從我面前滾開?!?/br> 【我受夠了?!?/br> 黎敬雪不明白。 她一直是雙胞胎中最木訥最死板的那個,她不明白,即便弟弟重復吼叫著“背叛”度過了扭曲的數(shù)百年。 她不明白,她甚至到現(xiàn)在都弄不清楚薛謹?shù)碾x去是否能算作“背叛”。 他只是……離開了。 就那么離開。 拋棄了她和弟弟。 拋棄了整個教團。 黎敬雪不明白,黎敬雪當時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黎敬雪只是木訥地點頭聽令,黎敬雪…… 黎敬雪后來想,她是有那么一句,必須在告別時說給薛謹聽的。 一句根本不遵守規(guī)則的話。 可她似乎,再也沒有機會了。 【半小時后,酒店大堂】 沙發(fā)上的黎敬雪終于等來了沈凌。 后者一路蹦蹦跶跶,抱著一只手提式的古董收音機,整體外形則像一只被裹成球的毛茸茸,看上去心情很不錯。 “怎么了?阿謹說你來找我?什么事要來這里說?我今晚就回教團呀?” 黎敬雪握緊手掌。 她是監(jiān)事會的主席,她需要查明真相。 【這是作為我執(zhí)事的憑證。以后見鈴鐺如見我。】 她不明白,那么模糊的暗示她不需要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