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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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瑪?shù)?,這個低等獵人好屑! 她氣得罵罵咧咧,又揮起爪子指他鼻子了:“你換句回復(fù)懟我是會死嗎?!?。?!區(qū)區(qū)低等生物,膽敢——” “你們不知道她喜歡睡懶覺,必須到九點半才能被叫起來嗎?” 薛謹?shù)卣f:“每天早晨七點提供的黃金報價?三十個仆人?豪華套房?” ——連基本舒適的睡眠都滿足不了?甚至不知道這姑娘喜歡睡懶覺? 卡斯僵住了。 卡特拉了拉她的袖子。 “但是、但是……” 嗯,我知道這并不是教團中任何一個個體的錯誤,所有祭司都是這樣過來的,區(qū)別不過是所處理事務(wù)的種類、數(shù)量。 早晨七點開始接受下屬的匯報,提前一小時起來凈面著裝,被一層又一層幾乎能讓喉管窒息的寬袖重袍綁起來,需要主持正式儀式時還要在頭發(fā)上佩戴沉重的冠飾。 沈凌那種天賦般的性格能讓她在這種生活下也長成快樂的孩子,但對曾經(jīng)的他而言,不過是沉默地受刑而已。 薛謹收回思緒。 不管如何,現(xiàn)在自己只是個平凡的獵魔人,準備去睡橋洞。 “那么,明天見?!?/br> “喂!喂!不許帶祭——不許帶沈凌去睡橋洞!喂!喂!你回來——我出錢我出錢行了吧?” “不。” 屑魔人堅定拒絕,“老婆的錢可以自由使用,陌生異性的錢在未建立交易的前提下不能用。” 其實老婆的錢他也不怎么舍得用,但凌凌每次逛街給他花錢都看上去非常高興。 那就讓她花吧.jpg 卡斯:??? 她呆滯地目送對方重新消失在街道的陰影里。 卡特推推她。 “老婆?” “卡斯。” “老婆?” “卡斯?!?/br> “老婆——喂,卡特,卡特,剛才那個低等獵人說了什么瞎話,喂,卡特,你沒聽見對吧——” 【數(shù)十分鐘后】 撇開某只銀漸層的崩潰不談,薛先生再怎么(屑)也不可能真的帶著老婆露宿街頭。 ……雖然他的目標的確是l市某個藏在陰影里的橋洞。不過這其中的深層原因,還是找到目的地再說吧。 “具體是在哪來著……上次來l市的時候……” 那地方是他第一次來e國獵魔時在l市建的臨時居所,按年代來算都能當(dāng)成歷史古跡收門票了吧(。) 薛謹正在尋找方向,就感到口袋里動了動。 “喵……” “醒了?” 口袋里先是窸窸窣窣探出一顆粉粉的鼻子,左右嗅嗅后,又探出了一只金色的毛茸茸腦袋。 接著,探出口袋的是脖子,扒住口袋外緣是兩只爪爪。 小貓轉(zhuǎn)轉(zhuǎn)薄荷色的漂亮眼睛,新奇地打量附近的街景。 在e國下午的陽光下,她金色的毛發(fā)真的像在發(fā)光一般——或者就是被裁下來的陽光本身。 天生就應(yīng)該被全世界寵愛,不需要長大,無憂無慮,沒心沒肺的小孩。 薛謹停在她所待的口袋外的手又頓了頓,但最終還是沒有伸出去。 也許…… 沈凌卻“喵”了一聲,主動爬出來,順著他的手臂一路攀到了他的肩膀,熟練地找到位置蹲坐好。 蹲好后,她收回打量周圍的視線,仰起腦袋蹭了蹭他的側(cè)臉。 “喵~” 下午好!要開始工作了嗎?辛不辛苦?我要陪你一起! 薛謹:“……” 他輕咳一聲,側(cè)過了頭。 沈凌也新奇地歪了歪頭。 耳朵,變紅了哎。 好像很好親的樣子。 第75章 第七十五只爪爪 第七十五只爪爪 因為企圖蹭過去親對方的耳朵, 直到被帶著拐進了陰暗僻靜的小巷,沈凌才想起問別的問題。 “喵喵喵喵?” 阿謹, 我們?nèi)ツ模?/br> 薛先生第四次把自己的兜帽向下拉緊,以此擋住這姑娘蹭來蹭去的暴擊,而這次他總算成功了。 ……工作時間,工作時間,這樣不好。 “去睡橋洞?!?/br> 沈凌眨眨眼睛。 她又扭頭看看薛謹走過的小巷,路面越發(fā)狹隘,屋檐越發(fā)陰森, 還出現(xiàn)了幾個蜷在破布里用可疑眼神盯著他們倆的流浪漢。 ……哇, 好像還是貧民窟的橋洞。 只睡過豪華酒店套房的祭司大人立刻興奮了起來:“喵喵!喵!喵!” 睡橋洞!好玩嗎?去睡橋洞吧! 薛先生:“……” 他張了張嘴, 條件反射想教導(dǎo)對方“女孩子不能這么好騙好拐”,又想起自己和她結(jié)婚的過程就是拐騙她的過程。 這姑娘曾入口的大抵都是最珍貴材料制作、最頂尖廚師創(chuàng)造的菜肴, 但一塊五一瓶的ad鈣奶和油炸小黃魚就能讓她滿足;這姑娘曾住的地方估計擺上一百一千只抱枕隨她摔都沒問題, 但她卻滿足于和他沙發(fā)上那幾個抱枕抱來咬去;這姑娘…… 如果不是抓住時機出手拐騙, 大概根本不會成為我的妻子吧。 ……嗯, 算了。 女孩子還是好騙好拐比較好.jpg 屑魔人輕咳一聲, 打消了教導(dǎo)對方的念頭。 左右現(xiàn)在除了他, 也不可能有什么東西敢去拐騙沈凌。 “就是這兒?!?/br> l市下午四點三十分,他們停在了一座低矮的石橋前。 這座石橋的位置有些奇怪, 它矗立在陰暗狹隘的小巷盡頭, 橋面則直接連在某條放著“等待施工”告示牌的柏油公路旁, 行人少得可憐,無論是側(cè)面扶手的石磚還是腳底的石磚都積了厚厚一層灰。 與柏油馬路相連的奇怪設(shè)計讓橋的另一側(cè)完全被混凝土立柱堵死,而從下方的小巷來看,只能看出一口黑黢黢的小洞——沒有采光,沒有風(fēng)聲, 就連這小洞也被紙箱錫罐之類的東西堆得幾乎消失,剩余的縫隙大概只能讓一片瘦成骨頭的畸形兒擠進去。 它陰森得像是被垃圾封印的謀殺案現(xiàn)場,又或者只是一個愚蠢橋梁設(shè)計師的可悲錯誤。 “再下流的流浪漢都不會到這兒來?!?/br> 不論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 薛謹停在那黑黢黢的縫隙前,“他們曾管這兒叫‘渡鴉出走地’,因為夜間經(jīng)過這里會從里面聽到拍翅膀的聲音,放在洞口的老鼠或蟲子尸體卻全部自然腐爛,直到發(fā)臭都沒有被啄咬的痕跡,偶爾還能撿到幾片顏色可怕的羽毛,撿到羽毛的人會在一周內(nèi)染上奇奇怪怪的疫病?!?/br> 他頓了頓,又向沈凌說明:“e國人認為渡鴉是福兆,但他們認為離開高塔停在洞里的渡鴉,象征著噩運與不祥?!?/br> ……就某種意義上而言,他們的這個傳言其實是對的。 薛謹記得那個曾撿到他羽毛的小姑娘很喜歡紫色,所以就把它夾在書里作了書簽,天天隨身攜帶……她原本就是個普通的人類,在災(zāi)禍之主的影響下感染鼠疫,也是很正常的事。 天知道偷偷幫她把病治好花了他多大功夫,為此還專門花了好幾英鎊去購置全套的鳥嘴醫(yī)生服,就是為了讓她歇斯底里的父母放自己進屋。 人類就是人類,那小姑娘劫后余生后竟然還因為找不到他的羽毛而大哭。 ……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知道現(xiàn)在流浪到這兒的人還會不會給這里起外號。 收回遙遠的思緒,他伸出手,在黑黢黢的縫隙上輕輕按了一下。 黑暗里緩緩亮起了一圈又一圈藤紫色的花紋,最終,仿佛有什么東西扭動了一下,這些花紋互相組合、交疊,像懷表后的齒輪那樣轉(zhuǎn)開了。 黑黢黢的縫隙變成了黑黢黢的巨口。 現(xiàn)在這是一個橋洞理應(yīng)的大小了。 薛謹本打算直接邁步走進去,卻猛地停住了腳步。 “里面有段路會很黑?!?/br> 他輕聲說,“害怕的話,還是回我的口袋吧。” 沈凌歪歪頭。 “喵!” 不要害怕!我會陪著你的! “……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