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誰都比不上我家里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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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記憶力,梁碩僅僅是霍厲延的好友下屬,之后又跟著霍容修,他在霍氏集團已經(jīng)快工作了六七年了吧。 梁碩有如此強悍的背景,為什么甘愿給人做下屬? 若不是陳紹南告訴我梁碩就是梁騰飛的孫子,將門之后,是個正宗的紅|三代,軍|三代,除了他姓梁,我還無法將他跟梁騰飛聯(lián)系在一起。 我忽然想起曾經(jīng)梁碩說過的一句話,他早知道霍容修與霍厲延的區(qū)別,那時我并沒有去捅破這層窗戶紙,但彼此都是心知肚明。 梁碩比我想象中藏得深。 見霍容修要朝這邊轉(zhuǎn)身看過來,我連忙躲在旁邊的柱子后。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做,就是下意識不想讓他看見我在這。 等霍容修跟梁碩朝樓上去了,我這才松了一口氣走出來,朝韓笑過去。 韓笑見著我立即起身,有些緊張:“海棠,沒想到時隔這么多年還能見到你,你比以前越來越漂亮了,倒是我,老了許多?!?/br> 韓笑確實老了許多,剛才我都有點驚訝,不過幾年沒見,卻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幾二十歲,身材也有點走樣了。 女人二十五以后,身體各個機能就開始走下坡路,老得速度也很快,若是cao心又勞力,只會加速衰老。 韓笑也三十二了,比我大兩歲,以前一起上班時還不覺得有多大區(qū)別,如今卻似乎相差了十幾歲。 “坐吧?!蔽以谒龑γ孀聛?,她也跟著坐下來,我問:“要喝點什么?” 韓笑擺手:“待會等于曉來了再點吧,不急?!?/br> “也行。”我先倒了杯白開水,問:“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我對韓笑的記憶還停留在當(dāng)年于曉告訴我韓笑去了夜場工作,就是不知道她現(xiàn)在做什么謀生,我猶記得她跟丈夫為了爭奪財產(chǎn),最后女兒倒是丟了性命,她當(dāng)時崩潰絕望跑出店里的場景。 韓笑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微笑道:“老樣子,以前在夜場干過兩年,碰到個以為合適的人,洗手沒干了,我倆領(lǐng)了證,結(jié)了婚,兩年攢的錢全給他輸光了,我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去醫(yī)院檢查,是我的問題,前段時間剛又離了,還是你跟于曉幸福,于曉生了兩個兒子,這輩子吃穿不愁了?!?/br> 從韓笑簡單的敘述里,可知她這些年過得多么不容易。 瞥見韓笑眼里的蒼涼,我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她只想過一個平凡的日子,有人疼惜,卻一次次不順。 “韓笑。”我拉著韓笑的手,安慰道:“屬于你的幸福終會來的?!?/br> “順其自然吧,我現(xiàn)在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怎么過都可以?!表n笑強扯出一抹笑,轉(zhuǎn)移話題:“對了海棠,你現(xiàn)在如何,我之前碰到過于曉,她說你現(xiàn)在是大老板了,真厲害,你終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設(shè)計珠寶一直都是你的夢想,能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當(dāng)年我就應(yīng)該聽于曉的話,她那人嘴巴雖毒,但話卻沒錯?!?/br> 李情歡常在圈子里活躍,于曉也是除了揮霍,也沒有事做,兩人倒是常碰面,于曉從李情歡那知道我現(xiàn)在的近況也不奇怪。 我問:“你的夢想是什么?” “我的夢想?”韓笑愣了愣,眸光黯然:“我想要一個家?!?/br> 我心里似乎堵了什么,有些難受,這明明是一個很小,很簡單的愿望,韓笑卻得不到,她半生顛沛流離,離婚后,就連娘家也回不去。 這個世界對女性的包容性依然狹窄,離了婚的女人,或多或少都會受到一些歧視,在農(nóng)村,議論聲會更大。 韓笑問我有沒有煙,近來我心里壓抑也會抽煙緩解,包里時常都備著有。 我將煙掏出來給她,她動作嫻熟的點上,她以前可是從來都不抽煙的,我看著她深深抽了一口,嫻熟的吐出一個個煙圈,心里有些震撼。 以前于曉抽煙,她是最看不慣的。 原來人真的會變成自己討厭的樣子,窮其一生,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的我們啊,活得要么一塌糊涂,要么像個傀儡。 我心里堵得慌,也掏出一支點上,也不等于曉來,我叫來服務(wù)員,問韓笑:“喝洋酒還是紅酒?” 韓笑彈了彈指間的煙灰,笑說:“洋酒吧,烈一些,帶勁?!?/br> 我回頭對服務(wù)員說:“最好的洋酒來一箱?!?/br> 服務(wù)員愣了一下,立馬眉開眼笑道:“兩位請稍等,酒馬上就來,還需要點別的服務(wù)嗎?” 卡座上就我跟韓笑兩個女人看起來難免落寞,別的服務(wù),那自然是要男人。 我正要開口說不用,話還在嘴里,于曉的聲音從身后冒了出來:“叫兩個活最好的來,顏值也一定要最好的,姐不差錢。” 于曉一出口,服務(wù)員倒是樂了,高興的去叫人。 我哭笑不得,提醒于曉:“你還真要?” “怎么不要。”于曉將包往真皮沙發(fā)上一扔,翹著長腿坐下來:“我剛才只給自己跟韓笑叫了,你若要的話,我也給你叫一個?!?/br> 于曉一向玩得開,我搖頭,玩笑道:“這里的人怕是誰都比不上我家里的那位?!?/br> 話出口,我又覺得這話是錯誤的,沈少航還算是‘我家里’的? 于曉打了一個響指,賊笑道:“你這是嘗過了鮑魚海參,看不起外面的金針菇了?!?/br> 韓笑也跟著打趣:“這論顏值,別說是這里的男人,就算是整個海城也沒幾個能跟海棠家里的那位相提并論?!?/br> 于曉湊在我面前,笑瞇瞇道:“你猜我剛才看見誰了,霍容修,要不要讓他也過來喝兩杯?!?/br> “你可別害我了。”我笑著搖頭,轉(zhuǎn)移話題:“你遲到了,待會先罰酒三杯?!?/br> “反正你請客,別說三杯,三瓶我都能喝?!?/br> 韓笑補充:“剛才海棠叫的可是洋酒,三瓶,你怕是都鉆到桌子底下去了?!?/br> 于曉擼起袖子,一副準(zhǔn)備大干一場的架勢:“那待會拭目以待。” 我笑道:“你們可悠著點,待會我可扛不起你們兩個?!?/br> 于曉很會活躍氣氛,情商高,不會亂說話,她肯定知道我現(xiàn)在的近況,卻只字不提。 今天我們仨就是來聚聚,也有可能是最后一聚了。 酒過三巡,洋酒后勁上來,我舉著酒杯,看著跟韓笑與于曉:“來,走一個,這次聚了,怕是就沒有下次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