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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感情便是這樣,潤物細無聲,往往需要經(jīng)久時日,才能攢上些郎情妾意,可摧毀它,卻只需一瞬間。 若說之前,我瞧著司徒陌披著銀灰色戰(zhàn)甲,氣宇軒昂的模樣,他回府之后,頭一件事便是來尋我,這些小事,有稍稍入得我心里些許的話,那今日這一棒,可算是將我當頭斥醒。 “暖暖啊暖暖,你這是豬油蒙了眼睛,腦子里面進了水吧,你好好一個現(xiàn)代人,做什么如此作踐自己,別人如何待你,你便是如此瞧不明白嗎?” 我恨得牙癢,不知不覺行到假山旁的池塘邊,水中游魚業(yè)已休息,水波無痕,溫柔恬淡,我真想化作那水、那魚、那樹,只獨獨不愿做這深宅中的那人。 作者有話要說: 晚點還有一章。 第39章 我自怨自艾,正想得心頭發(fā)苦,肩上卻摟過來一只胳膊,熟悉的氣味縈繞在鼻尖,我轉(zhuǎn)頭瞧向來者,正是我此時心中憤恨的那人。 我惱怒道:“你怎么走路沒半點聲音,若不是我膽子大,只怕要被你嚇得掉下湖去?!?/br> 司徒陌只是不語,瞧向我一雙通紅雙眼,壓下聲調(diào)問道:“婉兒什么事情不順心了,一個人在此垂淚?” 叫我如何開口? 我不語,亦不動。 司徒陌嘆氣道:“公綽亦是我的孩子,我央你來救他一命,我想并無不妥?!?/br> “自然無不妥,即便只是路上一只流浪貓狗,我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那是為何與我賭氣?”司徒陌將我身子掰過去,俯下身子,與我對視。 我想了想,還是不想橫生枝節(jié),在我心里,下月初那場大戰(zhàn),是生是死尚不可知,今日浪費力氣在這兒女私情之上,并無意義,“三爺莫要多慮,我只是突然有些感懷身世,公綽有父親母親在他身邊,何其幸福,我想起自己的至親,不免有些傷感罷了?!?/br> 司徒陌仔細端詳我的面容,又將我的雙手籠進他懷里,“今日為何不邀我去你房里歇息?” 我皺眉道:“昨日不是來過了?更何況你不在這兩月,如意請了大夫日日給她調(diào)理身子以便受孕,只盼望著你能早日歸來,讓她得償所愿呢” 司徒陌聽出我話里的譏諷之意,他何嘗受過女子如此奚落,不免有些惱意,“哪個女子不想著伴侶多多陪伴,你倒好,我看你是半分都不需要,成日里只想著如何把我推去別人懷里。” 我搖頭表示不認同,頭一回正正經(jīng)經(jīng)想表達一次自己的想法,“三爺,你不明白,我不怪你,作為男人,你自然愿意三妻四妾,左右逢源,可你有你的想法,我自然也有我的。” 司徒陌認真瞧著我,此刻月明星稀,偶有寒鴉悲啼,四下里極安靜,若不是前塵往事,我?guī)缀跻e以為我與情郎在此幽會了。 只聽得我的情郎問我,“婉兒,你是何想法,說來與我聽聽。” 我被這氣氛蠱惑,眼前之人長身玉立,溫柔容貌更勝明月,他眼里有浩渺波濤,我在里面看見我的樣子。 “大丈夫立于天下,不愧仰天地,后院之事,對你來說,只是人生的一部分,而對我來說,卻是我的一生?!?/br> “我想說我命由己不由天,可我生錯了時代,我命由著任何人,卻獨獨不由著我?!?/br> “若是讓我選,我只想要個一心人,鴛鴦白頭,生死不棄,平淡也好,富貴也罷,一生一世,只牽一雙手?!?/br> 司徒陌有些不敢置信,“蘇婉柔,你在說什么渾話?男人有妻有妾,都是平常,外間的混賴男子,日日流連青樓娼館的比比皆是,你不要覺得這些日子我多多在意了你一些,你便得寸進尺,心比天高了?!?/br> “獨占寵愛這事,是守德婦人最不該妄想之事,你今日回去好好反省,別再做這白日夢了?!?/br> 我后退幾步,“妄想?白日夢?司徒大人,您誤會了?!?/br> “我從未妄想過你任何,也不敢在你身上做什么夢想,你今日問我,我才吐露心聲,我以為你即便不茍同,也不會出言辱沒?!?/br> 我心里不堪之詞實多,但終究忍了下去,我還有新唐,不能與這廝撕破臉皮。 我掐著雙手,深深一福到底,“司徒大人,今日是我言多必失了,您不是我的良人,我也不是你的可人兒,我倆一別兩寬,再不要多做打攪了?!?/br> 我直起身子,再不去多瞧他一眼,面朝著他,緩緩后退,三兩步后,這才轉(zhuǎn)過身去,踏著nongnong月色,快步離開。 第40章 我一向清楚司徒陌的脾性,沒生新唐前,我哪回與他鬧別扭,他不是十天半月的擱置與我,又哪回不是水到渠成了,才緩和了關(guān)系。 這一回,我存了割袍斷義的決心,回到院子,滿心以為,從此便要與新唐二人在這四方天地里孤獨伴老了。 誰知第二日,管家便派人來請,說是三爺兩月余不在府上,又加上添丁買奴,府里銀子如流水,有些入不敷出,三爺在北京城外有塊十來畝的方地,之前一直荒著,眼下想著空著也是空著,便尋了幾戶農(nóng)家來租種,司徒陌打算親自過去瞧上一瞧,如意和秋紅鬧了幾回要跟著一同前去,司徒陌都沒松口允準,只差了管家派人來問我的意思。 我是真動了心。 除了上回,被婉娘硬拖著出過一回街,這之后忽忽數(shù)年,我連司徒府門都不曾邁出過一步,困在這方寸之間,呼吸相聞,漸漸失了抵抗,失了掙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