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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映嵐吃飽喝足,趴在顧離淵掌心,舒服地喟嘆,“東霜寒鵝,不愧一絕?!?/br> 顧離淵草草地填飽肚子,就放下筷子,捧起蛋蛋,開口道:“喜歡吃,以后再來吃?” 呂紅衣聽到這話,笑道:“顧公子身為我呂家朋友,無論何時來吃,我呂家都歡迎。” 江映嵐從顧離淵掌心爬起,道:“搞事,搞事。” 顧離淵笑罵道:“你倒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剛吃了人家的鵝,就要對付人家?!?/br> 江映嵐翻了個白眼,“說得你好像沒吃似的?!?/br> 顧離淵摸摸江映嵐的頭,捧著江映嵐縮到懷里,抬眸直視呂紅衣,開口道:“如果貴族愿意交出呂哲、那天傷我族人以及與我作戰(zhàn)的呂家長老,我便信貴族誠心與我顧府交好。” 呂紅衣笑容僵住,兩名八階長老、一名九階長老后裔,顧離淵可真敢開口。 要是將他們交出去,呂家也不必存在了。 區(qū)區(qū)顧家,還不至于讓他們奴顏婢膝。 這般想著,呂紅衣用食指挽挽發(fā)尖,笑道:“顧公子說笑了,顧家當初沒有放棄任何一名族人,我呂家亦如是?!?/br> “呂家這是沒有和談誠意啊。”顧離淵笑道,“當初你呂家逼我顧家交出我,我顧家不交,便傷我顧家長老?!?/br> 呂紅衣聽顧離淵提起這段往事,僵笑道:“顧公子何必因這些事傷了和氣?我呂家已知這事不對,今日不是以寒鵝全宴向顧公子請罪了?” “不,我覺得呂家這事做得非常好?!鳖欕x淵微微一笑,“今日我不才,愿效仿呂家所為,也來一招威逼利誘。若是失敗,再設宴席,向呂家請罪,如何?” 他若有所指道:“呂家這般大度,想來彼時會原來我所行的。畢竟,我與呂家是朋友啊。” 呂紅衣從聽到顧離淵贊同呂家起,就心生不妙之感,等聽到后面,更是變了臉色。 現(xiàn)在顧離淵要求呂家交人,呂家拒絕,按照之前事例,豈不是要傷人立威? 她剛想通,猛地抬頭望向顧離淵,卻撞上顧離淵似笑非笑地眸子,以及毫不掩飾的殺機,頓時將桌子猛地推向顧離淵,自己不住后退。 她取出長弓,射向坐在桌前的顧離淵,同時大喊一聲:“長老,動手。” 三根長箭洞穿虛空,瞬間來到顧離淵面前,緊隨那三根長箭之后,又是一排排三列長箭。 在最前面三根長箭即將刺中顧離淵時,后邊所有的長箭同時化作流光,鉆入最前方三根長箭內。 那三根長箭刺穿速度再次加快。 顧離淵不慌不忙地將蛋蛋放到頭頂,之后取出小胖嘰,在每根長箭上敲擊一下。 他的動作十分迅疾,快得仿若小胖嘰一分為三,擋住了三根長箭。 三根長箭被擊中,好似崩裂的星光,在空中散落成沙。 呂紅衣眼底閃過忌憚,暫時沒敢再動手。 一段時間沒見,顧離淵手中的法器,愈發(fā)厲害了。 顧離淵起身,小胖嘰吐出的火苗化作繩索,在空中化作一個牢籠,圈向呂紅衣。 呂紅衣不斷后退,長劍不斷射向火苗,然而長箭一與火苗接觸,便立馬融化消散。 繩索以勢不可擋之態(tài)瞬間將呂紅衣關在牢中,火苗肆意,無風自動,呂紅衣一有動作,就被火苗灼燒。 這火苗似虛似實,不傷衣物,但若觸碰,卻會肌膚筋脈灼燒。 呂紅衣咬唇,不敢亂動。 她可憐巴巴地望向顧離淵,嬌聲道:“顧公子,這火弄疼我了?!?/br> 顧離淵沒有理會他,而是望向門外,道:“呂家這是打算放棄她了?” 門外傳來一聲嘆息,一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自他之后,又走進來兩人。 徐清鈺認出,后邊跟著其中一人,是當初與顧清乘對戰(zhàn)的那名九階。 他都站在后邊,最前邊的那位,不是呂家太上長老,也差不離了。 江映嵐開口:“最前面那個,九階,去過密川傳承,身上有法則痕跡,不過,他體內被下了毒,無法突破九階?!?/br> 顧離淵眸光微閃,傳音問:“他自己知道嗎?” “我怎么知道?”江映嵐拍了顧離淵的頭一下,“抓住他,問問唄?!?/br> 當頭的呂氏長老是個外觀約莫二十四五的人,他摩挲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道:“顧公子,放了她吧,我呂家有意與顧家交好,別傷了兩家和氣。” “我的好處呢?”顧離淵問。 之前與顧清乘戰(zhàn)斗的九階長老脾氣暴躁,當即怒道:“身為我呂家下屬,以下犯上我呂家不追究已是仁慈,你還想要好處?” 江映嵐嗤笑:“臉比山還大,罵回去?!?/br> 顧離淵傲慢地揚起下巴,沒有理會那九階長老,而是望向當頭人,道:“你也是這般想的?” 顧離淵這態(tài)度,比直接罵那九階更讓他難堪,他鐵青著臉,瞪著顧離淵似要噬人。 他與顧離淵說話,已足夠給他面子,結果他這般下他面子? 他取出弓箭,直接對上顧離淵。 呂家當頭人沒有回頭,手卻精準地按住那九階長老的弓,道:“老三,稍安勿躁?!?/br> 老三憤憤收回弓箭,拂袖離開。 呂家當頭人朝顧離淵一笑,道:“老三莽撞,讓你見笑了。我自然不是這般想的,‘客人來了有美酒’,我呂家非常歡迎朋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