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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句,打狗還得看主人。最得力的鷹犬被人摁著賞了一百鞭,甄氏這臉面還不等于擱在地上任人踐踏? 上京城里沒有秘密。 想必甄氏下馬威沒給成卻反倒丟了面子這事,早傳到了各家主母耳朵里。 也勉強可以算作她的問路石。 孟懷曦心情大好,柳眉輕挑,突然揚聲道:“二嬸嬸安好?!?/br> 她聲音里帶著幾分散漫的笑意,甄氏卻覺得比閻羅王的催命符更叫人膽寒。 這個三姐兒不除,他們二房就別想著入主孟府。 宋嬤嬤挨了罰,今日跟在她身邊的是一個臉生的新婆子,看起來不如宋嬤嬤會來事。 這會子沒有得力助手代為答話,甄氏只得重新端起笑。 她攢著帕子的手緊了緊,頷首道:“三姐兒?!?/br> 孟珍珠跟在孟懷曦身后,抿唇揖了揖手,道:“二夫人安好。” 這一聲招呼甄氏卻置若罔聞。 孟懷曦皺了皺眉,低頭握了握孟珍珠的手。 孟珍珠很懂事,只沖她微搖了搖頭。 甄氏有脾氣,萬不該沖著小輩來。 孟懷曦眼波一轉,她上前幾步,親親熱熱地挽住甄氏的手臂。 看起來像一對兒親密的親人。 “二嬸嬸,你在這門前落四meimei的面子,會得個什么好名聲呢?”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像親切的耳語:“這里頭的主人家是會說你恪守長幼尊卑,還是覺得你小家子氣,不堪大任?” 甄氏瞳孔微縮,顯然未曾細想。 孟懷曦卻一下子松開手,拿出帕子一點點擦拭指尖,笑著說:“我今日這蔻丹未曾染好,瞧上去臟得很?!?/br> 孟懷曦這動作旁人或許看不懂,但甄氏卻知道,她這是在諷刺她甄氏手段骯臟下賤。 甄氏心口那點郁氣一下子哽住,上不去也下不得。 她抑制住脾氣拂袖而去,臨行前掃了一眼孟珍珠,只留下一句敷衍的夸贊。 “四姐兒今日這身衣裙不錯?!?/br> 作者有話要說: 修完啦。 周四休息一天,沒有更新噢。 第10章 爭執(zhí) 廳堂中案幾擺放有序,黃花梨木制成的小幾上陳列著珍饈美饌。 宴席還未開,先到的夫人小姐們?nèi)齼沙蓤F,低聲說說悄悄話。 衛(wèi)國公府是名門望族與寒門士族結合的典型。 衛(wèi)國公長孫博借科舉起家,乃是前雍最年輕的狀元郎。而當家夫人蕭氏,則是博陵蕭氏的嫡女。 孟懷曦從前聽說,這一對夫妻屬于政治聯(lián)姻,貌合神離,誰也瞧不上誰。 但蕭氏這個人最是護犢子不過,她膝下一對兒女都被養(yǎng)得極為跋扈。尤其是嫡長女長孫瑜,是上京城少有人惹得起的小霸王。 但很不巧。 從前懷曦被惠帝慣的極為驕縱,也是個說一不二的小霸王。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 一個上京自然也容不下兩個小霸王。 皇權式微的年代,世家大族與皇室說不得哪個更勝一籌。是以她與長孫瑜之間有來有往,說不上誰更占便宜。 孟懷曦撐著額頭,臉頰微微透出幾分紅。 長孫瑜樣樣好強,又是個不知收斂的性子,總見不得別人比她拔尖兒。 孟懷曦從前中二病十足,又有那么點英雄主義作祟,就偏偏見不得她無緣無故欺負別人家姑娘。 長孫瑜欺負誰,她偏就抬舉那人。 而現(xiàn)在她卻要借著長孫瑜的母親,進入上京貴族圈。 當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陸陸續(xù)續(xù)有人入席。 上京城里的貴人們慣愛用香,每一種香單獨拿出來都算不俗,但要是湊在一塊—— 那簡直是一場災難。 被這廳堂里亂七八糟的香一熏,孟懷曦只覺得腦子昏昏沉沉,手腳更提不起勁。 孟珍珠敏銳察覺到,小聲詢問:“三jiejie?” 孟懷曦搖頭道:“無礙,珠珠兒在這兒等一會兒。我出去透口氣,等午宴開始就回來?!?/br> 孟珍珠乖順地點點頭,扯著她的衣角:“三jiejie要早點回來噢?!?/br> 孟懷曦又偏頭同鴛鴦交代了兩句,方才理好外衫往廳外走。 吹吹風總比在里間生挨強。 長孫家的賞春宴一般會持續(xù)到晚間,這么早離席就失去了來這的意義。 今日不見太陽,迎面的春風微微涼。 孟懷曦揉了揉眉心,勉強感覺清醒了幾分。 突然,苑墻間隔的草木間傳來一個尖銳的女聲: “你以為你還是從前那個什么上京雙姝?不可一世的懷棲霞都死了,你現(xiàn)在又算得上什么?” 孟懷曦瞇了瞇眼,聽這聲音是……長孫瑜? 又是哪家倒霉的姑娘被她盯上了? 這長孫瑜倒是純粹的很,從前到現(xiàn)在一點沒變。 孟懷曦撩開花枝往假山邊望去。 那姑娘身段窈窕,氣質溫婉,只是身上穿著的茶白裙衫有些舊,鬢邊只簪著一支水頭不怎么好的翡翠玉。 在這爭奇斗艷的賞春宴里,確實有那么一點寒酸。 蘇明月? 孟懷曦愣了下,幾乎不敢相信,太傅蘇越的胞妹、瑯琊蘇家的嫡長女會淪落到任人欺侮的地步。 但,的確是她。 哪怕是被人逼到這個地步,她的臉上依舊看不出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