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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棠止非常了解芍櫻,對她抱有絕對信任,也相信jiejie跟自己結(jié)婚之后,肯定不會做出違背婚姻的事。 但就算如此,想到芍櫻要跟別的男性單獨(dú)見面,晏棠止依舊酸得厲害。 “唔…”芍櫻被他親了好幾下,雙手抵在晏棠止胸前,努力把人推開,“夠了。你如果實(shí)在介意,我找個公開場合跟他見面,行了吧?” 芍櫻作為凌子川唯一的徒弟,總不可能永遠(yuǎn)避開他。 可如果兩個人單獨(dú)在畫室里,家里這只大醋桶酸的快發(fā)酵了,只能退而求其次。 “jiejie,我不是那個意思?!标烫闹贡еD(zhuǎn)了個圈,把芍櫻放在床邊,欺身壓過去,“我不會阻止你跟他見面?!?/br> “對,你只會用幽怨的眼神看著我,讓我遭受良心譴責(zé)?!?/br> 晏棠止親了親她,聲音溫柔又危險(xiǎn),“沒辦法,我控制不住。我想讓你永遠(yuǎn)呆在家里,哪都不要去,完完全全屬于我一個人。” 芍櫻聽到這話,笑了,“聽起來好過分?!?/br> “嗯,我就是這么過分的人?!标烫闹褂钟H了親她,“但是jiejie有自己的工作,還要成為優(yōu)秀的畫家,所以我不能妨礙你?!?/br> “說的你很委屈一樣?!鄙謾延帜罅四笏哪槪瑩纹鹕眢w,在晏棠止耳邊說了幾句。 晏棠止聽完,目光驟然變得晦暗。再看向芍櫻,就像鎖定自己的獵物。 “好,那我送你過去?!标烫闹垢纱嗬涞钠鹕?,還把芍櫻拉起來。 “不用,我自己去?!鄙謾丫芙^道,“你乖乖去上班,要不然我反悔了?!?/br> “……好吧?!标烫闹姑銖?qiáng)妥協(xié)了。 芍櫻跟凌子川約的時間早,再加上高峰期容易堵車,便決定早點(diǎn)出發(fā)。 她打開衣櫥,從里面拿出一件黑色短袖。 “這件短袖好短,露的太多了?!标烫闹乖谂赃呌朴频恼f。 “……”芍櫻默默把短袖放回去,換了一件藕粉色長袖。 “這件長袖太緊了,布料好薄?!标烫闹估^續(xù)挑剔。 “晏棠止!”芍櫻忍無可忍叫住他全名,“你,給我出去!” 矜貴高冷、惹無數(shù)女人心儀的晏總,就這么在一大早被轟出家門。 芍櫻把晏棠止趕出去,對著衣櫥糾結(jié)幾分鐘,還是選了一套寬松的長款休閑裝。 換好衣服,芍櫻簡單化了個妝,打車趕去畫室。 凌子川的畫室地方挺偏僻,已經(jīng)遠(yuǎn)離繁華城市,到了城市邊緣的郊區(qū)。 車子停在路口,就因?yàn)榍胺叫÷诽暄哑閸纾瑳]辦法開下去。 芍櫻走下車,順著小路往前走,遠(yuǎn)遠(yuǎn)看到紅頂白墻的畫室。 畫室四面都是大玻璃,透過玻璃,芍櫻看到坐在玻璃前創(chuàng)作的凌大師。 他一副修仙將要大成的狀態(tài),眼底的黑眼圈都能拿來當(dāng)黑色顏料,也不知道是睡得太少還是昨晚壓根沒睡。 凌子川專注的畫了會兒,隔著玻璃瞧見芍櫻,招招手讓她進(jìn)來。 “你怎么……”凌子川上上下下打量芍櫻,“好久沒見過你這么穿了?!?/br> “家教比較嚴(yán)。”芍櫻隱晦的回答。 “哦。”凌子川懂了。 他知道芍櫻的丈夫是誰。 幾年前,他第一次見到晏棠止時,還是小男生的晏總就對自己心存戒備。 那時候,凌子川還覺得莫名其妙,后來才知道,原來晏棠止把自己當(dāng)成假想情敵了。 “他竟然放你過來,可真不容易?!绷枳哟掳停_玩笑似的說,“不怕我對你下手?” “你如果對我下手,你以后就沒手了?!鄙謾衙鏌o表情的威脅。 “別啊,我靠手吃飯呢。你說咱們認(rèn)識六七年了,你怎么還是這么冷酷?!绷枳哟ㄏ衲O駱訃@了口氣,瞧著芍櫻有些不耐煩了,連忙切入主題,“說起來,你有多久沒來畫室了?!?/br> 芍櫻比起三根手指。 “三天?”凌子川猜測。 芍櫻搖搖頭。 “三周?” “是三個月?!?/br> “三個月?!難以想象?!绷枳哟@嘆。 他見識過芍櫻以前沒日沒夜泡在畫室里,一年到頭沒休息過幾天的情景。 乍一聽她三個月沒進(jìn)畫室,總覺得像聽到天方夜譚。 凌子川搖搖頭,“你們女人啊,為了愛情,到底能墮落到什么地步?” “嘖,這種事也能扯到性別?”芍櫻熟練的支起畫架,直接懟過去,“為愛情發(fā)瘋的男畫家不在少數(shù)?!?/br> “倒也是,甜甜的愛情什么時候輪到我這個老頭子?” “下輩子吧。” “……你真殘忍。”凌子川捧著受傷的玻璃心,不再說話了。 他站在芍櫻身后,見她沒有勾底,直接調(diào)了色,用油彩作畫。 即使對于頂級畫家來說,也需要用筆先勾出大概輪廓,以免最終圖稿跟自己想象中有誤差。 但芍櫻下筆一點(diǎn)猶豫都沒有,非常隨心所欲。 二十分鐘后,一幕生動的風(fēng)景從她筆下鮮活。田野間一簇簇青黃的麥浪,仿佛帶著泥土的氣息。夾在其中不知名的小野花,下一秒就會綻放。 畫室內(nèi)安安靜靜,凌子川在她身后靜靜站了近一個小時。 等芍櫻完成了初稿,凌大師才出聲贊美道,“真美,我還以為你荒廢了,原來是憋了個大招跟我炫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