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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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生物有著能變成人類的軀殼,腦子里卻裝著獸類的意識思維,是一種全新的進化形態(tài),被稱之為“墮落者”。 它們不是人,是獸,是蟲,是植物,甚至憎恨人類。 向來都是人類在往獸類的方向進化發(fā)展,現(xiàn)在變異生物也在反向朝著人類的方向分裂,雖然目前數(shù)量極少,但已經(jīng)引起了上面的高度重視。 六號實驗體被異種之后,變異植物的意識本就沒有完全消散,又經(jīng)歷了不斷注射激素和催化劑等藥物,他自己已經(jīng)沒了生存的意識,一心求死。 在這個時候,和他融合的變異植物意識吞噬了他頹唐的意識,作為人的意識已經(jīng)死亡,而植物的意識完全占據(jù)了這具人類的軀殼。 所以靳煬在玻璃罩外見到六號實驗體時,才會感受不到任何進化人的氣息,因為他根本不算是一個人類,只是一個披著人皮的變異植物。 天天也算是墮落者,但他年齡小意識又不完善,不能算是完全被植物占據(jù)了意識主導(dǎo),更像是二者中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物共存的一種特殊存在。 這也是為什么天天小小年紀卻沒了共情能力的原因。 他雖然有人類的意識,能理解人類的行為方式,但植物的意識又讓他無法做出共情,是兩種生物的矛盾體。 正因為他依然存有人類的意識,所以靳煬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進化人氣息。 印憶柳看著天天又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晃jio,心情有些復(fù)雜,她忽然想起書中所寫,末世后期有的異種人的性格越發(fā)暴躁,甚至會怒起傷人,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墮落者。 她原本以為書中靳煬的死便是世界的結(jié)束,可越來越多的跡象表明,書中的劇情揭開的只是冰山一角,有水面下的巨大謎團正在隨著她改變劇情而提前冒出。 三天以后,金平小隊的寄居處收到了一個快遞,外面包著層層的報紙,溫熱濕潤的溫度隔著紙張都能感受的到。 小隊的隊員捏了捏懷里比籃球還大的東西,意外發(fā)現(xiàn)手感很軟,他湊在上面聞了聞,一股血腥味兒穿透了報紙沖進他的鼻腔。 他看著紙上貼著的隊長的名字,頓時跑進了屋子里, “隊長,有你的包裹!” 榮金平此時正在屋里舉鐵,明明已經(jīng)是深秋入冬,穿的卻十分單薄,背心被汗水浸透。 他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皺著眉從屋里走了出來,其余的隊友聽到動靜也紛紛走了出來,有些好奇地看著桌子上放著的大家伙。 “不會是什么生化武器吧,打開不會爆炸吧?”有隊友憨憨發(fā)問,被旁邊的人白了一眼。 “你家的生化武器是軟趴趴的。” 榮金平洗了手,一出來看到的就是圍在一起的隊員,看到他出來了,大家都帶著些期許催促他趕快拆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 有人在一旁回憶感慨道:“自從末世以后我就再也沒拆過快遞收過包裹了,想念以前的網(wǎng)購生活和外賣?。 ?/br> 榮金平一下就摸出來里面應(yīng)該一包rou塊,他皺著眉把層層的報紙打開,最里面包著一層血淋淋的塑料袋,真的一大塊鮮紅的rou塊。 有隊友頓時皺了眉頭,有些難以接受地皺了臉,“這誰啊,怎么寄給隊長一塊rou,別不是什么惡作?。 ?/br> “你們看,這rou塊像不像一個心臟???還新鮮熱乎著呢!” 有人驚呼一聲,但其他隊友都不太相信,“這么大的心臟你做夢呢,這塊頭按照變異獸的體型得三級以上快四級的變異獸才有……” 這人越說聲音越啞,因為等榮金平把沾著血的rou顛在掌心里,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這就是一整顆心臟,刀口平整利落沒有傷及分毫,無論是品相還是新鮮程度都極佳。 隊友們頓時又震驚又激動,紛紛猜測這到底是誰送給隊長的,要知道哪怕對他們來說,這種程度的變異獸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這樣的一顆心臟如果在b市的積分處兌換,他們小隊今年冬天的檔次能再提兩個檔,怎能不讓人激動。 “是不是火鳳小隊的那個副隊長送的,她不是早就對咱們隊長有意思了,提前送冬禮。” “你就放屁吧,那副隊長有這么大的權(quán)利,變異獸身上最寶貴的地方說送就送了?” “……” 聽著隊員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還有不斷在自己耳邊八卦的聲音,榮金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看著手里熱乎乎的東西,知道這是誰送來的 ,面色有些糾結(jié)。 冬初之時,旭陽小隊浴血從外進了基地,他們申請了一輛小卡車,此時正開著往基地里跑。 有路過的進化人鼻子尖,能聞到里頭濃重的血氣,頓時面露羨慕,看來這個小隊收獲頗豐,能過一個好的冬了。 靳煬等人在兌換處把剛剛獵到的三級變異狗全部換成了積分,這只變異狗哪怕是在三級變異獸中也屬于體型巨大的那一類。 印憶柳身上穿著小棉服,也不顯得臃腫,她鼻尖被冷風吹的有點冷,看著泛白的天際心道,氣候真是越來越冷了。 她現(xiàn)在才知道b市還有一個特殊的業(yè)務(wù),那便是貨幣兌換,b市的積分可以和其他幾個大型基地的積分兌換,只能用b市的積分兌換外面基地的,外面基地的無法兌換b市的,單向cao作按理說是很不合理的。 這項業(yè)務(wù)從開通后一直沒什么人在意,今天旭陽小隊卻用大把的積分兌換了一張z市基地的積分卡,里面存了大把的z市積分。 回到家中,靳如夢已經(jīng)燒了熱水,她這些天身子好了很多,臉上身上開始長rou了,雖然還是瘦,但沒有剛剛救回來時那種骨瘦如柴的感覺了。 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水后,她用手摸了摸印憶柳的小爪子,用自己溫暖的掌心暖著小姑娘冰涼的指尖。 印憶柳小聲地和她說著今日在外圍獵時金大腿的英姿,她故意說得很大聲讓靳煬聽到,想要修復(fù)這兄妹倆之間詭異的氣氛。 靳如夢一直溫和笑著,靜靜地聆聽。 就在這時,靳煬忽然走到了她的跟前,把懷里的一張積分卡遞給了她。 靳如夢接在手里,臉上的神色頓時凝固了,她勉強笑了笑,低聲說了句“謝謝哥。” 黑狼從外面顛兒顛兒的跑了進來,它一身霜降化水,腳掌濕漉漉的,趙思慧見它一步一個臟兮兮的腳印子,頓時叉腰上去把黑狼帶到了院子里給它擦腳。 經(jīng)過了這段時間的相處,靳如夢是真的喜歡這個小隊的氛圍,兄長的變化她也看在眼里,由衷的高興。 現(xiàn)在她知道,自己該走了。 “明天早上有一個離開b市去往z市的商隊,到時候有上百人一起出發(fā),路上雖然遠一點,但是我已經(jīng)和隊長打點過了,他會把你放進 家屬的隊伍里,一路上保你安全。這張積分卡就是z市的,里面的積分絕對足夠,有事你就去找李鎮(zhèn)江,說是我的妹子,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也會幫你……” 別看靳煬一直冷著一張臉好像對這個meimei的去留很不在意,但從他的反應(yīng)中,印憶柳能看出來他還是關(guān)心靳如夢的,不然不可能絮絮叨叨囑咐這么多。 趁著冬前人流大好混出去,把靳如夢送到z市基地,那里老熟人多,b市科研院的手也伸不進去。 聽說現(xiàn)在的z市已經(jīng)是李鎮(zhèn)江一家獨大,搞起了一言堂,在z市成了說一不二的掌權(quán)人,正因如此他和這邊的人有了嫌隙,更不會讓這邊的人插手進去,靳如夢在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說完,靳煬便冷著一張臉進了廚房。 印憶柳看著男人的背影皺了皺鼻子,又看著靳如夢明顯有些失落的神情,嘆了口氣決定做二人之前的潤滑劑。她拍了拍靳如夢的手小聲安撫著,和她一起進了屋子幫她收拾東西。 看著她忙前忙后往自己的包里塞各種小零食和吃的,靳如夢忽然俯身抱住了身前軟軟的小姑娘,印憶柳愣了一下,伸手拍了拍懷里人的肩膀。 靳如夢考慮再三,終于小聲道:“兔兔,我哥他真的真的很喜歡你,我就沒見過他對人這么好過,所以你一定要替我照顧好他?!?/br> 聽到金大腿很喜歡自己,印憶柳的小臉紅了一下,而后輕咳一聲點點頭,拍了拍小胸脯道:“放心吧jiejie,我一定會照顧好金…靳煬哥哥的?!?/br> 自己叫金大腿哥哥總覺得怪怪的,但她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被靳如夢下面的話吸引了注意力。 只見靳如夢臉上的神情有些落寞,笑的苦澀,“我以前不懂事,做了很多的錯事,對不起我哥,現(xiàn)在也沒資格對他的事情指手畫腳,他一直都對我很好,是我錯……” 聽著靳如夢的喃喃自語,印憶柳隱約猜測這兄妹倆之間的矛盾應(yīng)該還挺嚴重的,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簡單。 她抿了抿唇,雖然心里好奇的抓心,但依然沒有開口詢問,只是鬧著靳如夢,見她臉上再次有了笑容以后,才放下心來。 另一邊廚房,靳煬默默地切著案板上的rou和胡蘿卜,把胡蘿卜切碎了打在rou 丁里,這是兔兔愛吃的餐,他和趙思慧學(xué)會了以后便自己下廚,給兔兔做rou羹。 他切著切著,忽然想到了自己的親妹。 其實對于靳如夢他沒有太多的怨恨,在他的心里,靳如夢永遠都是自己的胞妹,但是有的事不是他想忘就能忘的。 靳煬忽然想到了在科研院時,自己吸入了那小鬼頭的一點孢子,緊接著世界都開始扭曲虛幻,他在黑暗中看到了已經(jīng)死去的父親,揚起鞭子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背上,劇烈的疼痛頓時讓他頭皮發(fā)麻。 哪怕已經(jīng)過了十幾年,這依然是他耿耿于懷的場景。 而那時的靳如夢被她的母親抱在懷里,遠遠地站在陽光之下看著他的方向,看著他被被辱罵、被鞭打。 切菜的手一頓,靳煬低頭一看,案板上沾了淙淙血跡,他走神的時候切到了自己的手指,血跡沾到了rou沫里。 他微微皺眉,把沾了血跡的一大塊rou團挑了出來,在冷水下沖泡著自己的手指,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冰冷的水漬沖刷的他傷口泛白,不出片刻,血流停止了,傷口處慢慢地形成了一個黏連的裂口,他毫不在意,又低頭開始切菜。 在冬天還未深時,一個身材消瘦的女人帶著兜帽,默默地跟在一行商隊之中,從b市走出了基地前往z市。 印憶柳一抬頭就能看到身邊人深邃的眸子,她忍不住攥緊了手中的指尖,小聲道:“我陪你鴨,不要難過了?!?/br> 從來就沒難過的靳煬心頭一暖,把女孩兒的小手攥的緊緊的,輕聲應(yīng)了一聲。 兔兔,你一定要記得自己說過的話,永遠不要離開我,要陪著我。 靳煬這么想著,他微垂的眸子遮掩住赤金涌動。 否則他也不知道自己會怎樣。 作者有話要說:關(guān)于墮落者的設(shè)定不知道大家看懂沒,簡單的說:趙啟明是人,六號是植物,天天是二者共存(他的意識是人類和植物意識融合共生)。 誰能獲得主導(dǎo)權(quán),誰就是軀殼的主人。 ☆、凜冬(一更) 凜冬降臨, 地球迎來了一場波及全球的巨大的風雪,溫度降到了百年以來的最低。 這場雪是夜間悄無聲息的降臨, 雖然基地的人們也發(fā)現(xiàn)天氣在逐漸變得寒冷,并且越來越冷,已經(jīng)有種反常的趨勢,但他們誰也沒有預(yù)知天災(zāi)的能力。 早上一醒來,四周萬籟寂靜,印憶柳揉著眼睛往窗外看去,登時瞪大了眸子。 窗子已經(jīng)被一片厚厚的白霜完全遮蓋,看不清外面的景象,她往窗子上哈了幾口熱氣, 又不斷用溫暖的掌心去擦拭,終于在窗口上暖出一小塊清明的地方。 透過這小小的“口子”,她看到外面漫天的大雪,有一兩個人在雪中的基地行走,積雪已經(jīng)淹沒了那些人的膝蓋,剛剛拔出步子頓時有雪覆蓋上身后的腳步。 一夜之間,整個世界都變了。 有冷風沿著門窗往里滲, 她走出臥室時才發(fā)現(xiàn), 屋子的縫隙都被趙思慧用布片堵住, 這才讓屋里的暖氣沒被吹散。 她洗漱完了以后,呆愣愣地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誰知道呢,忽然就下了這么一場大雪,靳大哥今天早上天沒亮就醒了,說是上頭有任務(wù),讓我們留下來等你醒了以后吃完飯再過去。”趙啟明這么說著。 因為這場大雪,黑狼也從外面的大窩進了客廳, 趴在地上懶洋洋的晃尾巴。 聽到趙啟明這么說,印憶柳才發(fā)現(xiàn)屋里確實沒了靳煬的蹤跡。 他們匆匆吃完飯,一行人收拾好往特戰(zhàn)部隊的營地趕去。 一開門,巨大的風雪卷起了漫天的白霜往人的衣領(lǐng)子里灌,幾人頓時倒抽一口冷氣,身上的暖意飛速流逝。 由于風雪太大,印憶柳幾乎看不見前路,眼睛被風雪吹的睜不開,到了營地前頭,她一眼就看到了彎著腰的靳煬,和一群漢子一起除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