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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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此次,越是遠離反而越是安全。 至于天天,自然也不能跟在他們的身邊,至少李軍沒死科研院沒倒,他們都是處在危險之中。 通過短短幾天的接觸,旭陽小隊的大家都發(fā)現(xiàn)了天天的異樣,他的共情能力幾乎為零,也沒有一般人類小孩兒的情緒,說話條理清晰一板一眼。 印憶柳簡直懷疑這個小家伙也是個穿越黨,私下試探了好幾次才發(fā)現(xiàn),這就是個心智遠超一般同齡人的孩子,他有時也會說一些令人苦笑不得的童言。 對于天天的情況,靳如夢說自己可能知道一些。 她的編號為二,是最早一批被抓進科研院的實驗體。 在更早的時候,科研院中的進化人要多得多,除了擁有特殊能力的一批人以外,還有一些被用來做人體實驗的。 她本以為自己的命運也早晚會落在手術臺上,卻沒想到外界關于人體實驗的暴露引發(fā)了大量的輿論,從那以后李軍不得不把抓捕的大多數(shù)進化人放走,但是他們這些擁有特殊編號特殊能力的進化人卻被關在最隱 蔽的地方。 天天被運送進科研院的時候,比現(xiàn)在還呆,那些科研院的人給他喂什么他就吃什么,幾乎是來者不拒,過了一個多月才漸漸有了自己的意識和喜怒,會懂得生氣和拒絕。 靳如夢努力回想著那些科研人員的話,道:“他們說,天天和六號是同類,是不完全化的異類?!?/br> 聽到六號這個代稱,印憶柳的腦海中第一時間想到了在科研院內(nèi)看到的那個□□著上半身的男人,他上身全是紅色的筋從腰部往下是密密麻麻的植物藤蔓,像古希臘神話中才存在的生物。 其他人并沒有見過那些實驗體,趙思慧忍不住出聲詢問:“六號是誰?” “是一個…很奇怪的男人,半人半植物,下半身扎根在泥土之中,被關在科研院的玻璃罩子里。”印憶柳一邊回想一邊說道,她忽然想起靳煬當時不讓她打開那個玻璃,忍不住朝著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難道那時候金大腿就已經(jīng)看出六號有問題了? 靳如夢繼續(xù)開口說道,他們漸漸理清了那些被特殊編號的實驗體,他們確實能力各異,相比外面這些平平無奇的進化人們,更像是有超能力的特殊人員。 比如一號的一個年過七十的老者,他被一種特殊的動物異種,沒什么特別的能力,就是可以吃各種巖石金屬,并將吃下去的金屬具化在皮表,使皮膚變得堅硬無比。 再比如印憶柳之前看到的那個半邊身子都布滿了傷疤的老婆婆,她也是被一種奇特無比的生物異種,和林佳有些相像。她在第二次大霧時被一種特殊的蟲子啃食異種,異種后會化為蟲群。 這種蟲子極為細小,rou眼根本不可見,聚集在一起時和霧氣沒什么區(qū)別,縹緲不定,也極難抓捕。但這種蟲怕火,老婆婆之所以半邊身子都是燒傷,就是因為科研院的人在抓捕她時用漫天的火把灼燒四處逃散的“霧蟲”,逼地她不得不顯現(xiàn)原型。 這些擁有特殊編號的進化人,基本都是異種人,而他們之所以特殊,就是因為和他們異種的物種是地球上前所未有的存在。 誰也不知道這些物種從何而來、數(shù)量多少,又有多少種特殊物種,唯一能隱約論證的,便是這些生物是在末世前 從來未有過的,甚至可能不是地球的物種。 要不是靳如夢的能力實在特殊且珍貴,她一個基因返祖進化的能力者也沒資格被編號。 說到這兒時,靳如夢苦笑一下,這種“殊榮”是一種可怖的負擔,要是可以她寧愿當一個普通人。 而六號和天天自然也是異種人,他們都是植物異種,這一點從兩人施展出的能力便能看出。 天天醒來之時便是一株特殊的植物,很可能是因為他年齡太小,死前受到了極度的驚嚇,他的父母很有可能也死在了他異種的特殊植物之下。 而六號的異種能力,便是科研院流傳的第二種“特效藥”。 據(jù)說六號的本體一種藤蔓一樣的植物,所有的藤蔓像線一樣纏在一起,長滿了具有攻擊能力的倒刺,而藤蔓本體上結的果子,便是和靳如夢的血并駕齊驅的“特效藥”。 這種果子雖然不能讓進化人的傷口恢復加快,但是就像是進化人的催化劑興奮劑,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大大提升進化人的能力,也十分珍貴。 這種果子不像血液一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不知道科研院的人用了什么手法去刺激六號不斷產(chǎn)果,沒過多久靳如夢聽前來抽血的兩個科研人員聊天說,六號瘋了。 瘋了? 靳煬忍不住皺了眉,他覺得并不是這么簡單。 因為他的能力特殊,能夠感受到那些進化人的氣息,但是在六號的身上,他完全感受不到一丁點活人的氣息,仿佛他本身就是一株變異植物。 正因如此,那天他猶豫了,他懷疑這個六號可能極為危險,阻止了兔兔打開玻璃罩的舉動。 靳如夢皺眉道:“具體的情況其實我也不太能知曉,我經(jīng)常在昏迷之中,聽到的也是斷斷續(xù)續(xù)的信息,總之六號實驗體是個很特殊的存在……” 她正說著,一直坐在沙發(fā)上晃著小腳吃著酸奶的天天忽然開了口,他一雙眼眸黑白分明,“我知道哦,我知道那個哥哥是什么。” 眾人驚詫的目光看向了坐在沙發(fā)上的小豆丁,沒想到他會忽然開口。 天天嘴角還沾著一圈奶漬,一臉天真地看著印憶柳,“要是jiejie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哦。” 靳煬周身開始放射冷氣,一雙眸子頓時 瞇了起來,拳頭捏的“咯吱”響,天天見狀很知趣的閉了嘴道:“好吧,那個哥哥是‘墮落者’哦,我聽那些穿著白大褂的人說的?!?/br> 他晃了晃腳,“我的意識可以附著在孢子上,所以他們在電擊六號哥哥的時候,我都看在眼里,我們還聊天來著,六號哥哥說他早晚有一天會殺光所有的人類?!?/br> 都說童言無忌,可是當天天搖頭晃腦一臉童稚地說出這樣的話時,印憶柳和其他人的后背都有些發(fā)冷。 為什么天天能和六號交流,而六號又為什么要和他說這種話。 天天用rou乎乎的手指摸了下嘴邊的奶圈,放在嘴里舔了舔,忽然笑了一下,露出他來到這個四合院里第一個笑容,顯得靈動無比。 可是印憶柳看著卻遍體生寒,因為小男孩兒雖然笑的咧開了嘴,但他一雙圓而黑的眸子卻深邃無比,根本不可能是一個正常人類孩子能有的眼神。 “對了,他們說我也是墮落者。” 作者有話要說:晚有二更 ☆、分別 天天話音一落, 他黑白的眼珠像是打散的墨,從中心的瞳孔往外擴散極黑的漣漪,緊接著下半身也開始蠕動膨脹, 有綠色的枝丫撐破他的褲子往外蔓延。 靳煬在他異變的一瞬間便反應過來, 大喝一聲:“小心!” 印憶柳并沒有坐在他的身邊,而是坐在了靳如夢的另一邊, 他伸手也夠不到, 只能一把拉過身體羸弱的meimei往邊上扯,下一秒尖刺一般的枝丫便蔓延到了靳如夢剛剛坐著的地方。 他的目光鎖定在一旁的印憶柳的身上,只見小姑娘先是有了一瞬間的愣神,像是被天天的狀況驚到了, 反應過來后撐著桌面往后猛地一躍,身子半騰空,落下時膝蓋砸在了地上, 發(fā)出“砰”的一聲響。 短短幾秒鐘,天天就已經(jīng)從一個可可愛愛的小男孩兒變成了一個“怪物”。 他的下半身已經(jīng)完全植物化, 兩只腳延伸成無限突出的刺球, 把他的個子驟然拔高到兩米多, 小臉面無表情居高臨下看著眾人。他雙臂也變成了凸起的枝丫狀, 頂端生出了兩個小小的圓球。 印憶柳看到他手上的刺球, 頓時緊張起來,她可記得一旦那圓球裂開,便會有無數(shù)的致幻孢子會從他的圓球中往外擴散, 到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除了靳煬都會陷入無比真實的幻覺之中,很可能還會飄散出去迷幻周圍的人。 到了那時候,他們院子里藏著靳如夢和天天的消息一定瞞不住了,科研院一定會知道是靳煬去劫了他們的實驗體, 無盡的追殺等著他們。 但她現(xiàn)在更震驚的并不是天天的變化,而是他剛剛說的話,上一秒他還是個天真可愛的小男孩兒,下一秒就變成了一個大魔頭,怎么看怎么覺得不可思議。 靳煬此時已經(jīng)滿臉凝重掏出了懷里的槍,直對著天天的腦殼和眼睛,只要他動手,便會立刻反擊。 在這種情形下,眾人面色都有些白,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天天歪著腦袋看著靳煬,臉上有一抹不解和困惑,“哥哥是想殺了我么?為什么?” 印憶柳的心提了起來,一般反派說這種話的時候,就代表他要發(fā)怒了,要血洗眼前人,可等了許久,天天刺球凸起的小臉上依 然帶著些不解和委屈,身子忽然慢慢地便小縮了回去,又變成了一個小豆丁。 他的雙眸恢復了正常,身體也重新rou嘟嘟,光著小屁股揚著腦袋看著眾人道:“不是你們要看的么,所以我才變出來給你們的看的?!?/br> 眾人沉默,他們好像誤會什么了,這不是個真魔頭,是個被誤解的小可憐。 天天往前邁了一步,靳如夢和身邊的趙啟陽都往后退了一步,眼看著小家伙的委屈更甚,他們才遲疑著走近。 使用異種能力是所有異種的進化人都能使用的,但是像天天剛才那樣,渾身上下邪氣凜然、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很危險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而靳煬在天天的身上也再次感覺到了在六號實驗體身上的感覺,只是六號實驗體給他的感覺要更危險一些。 印憶柳此時抓住了重點,她看著蹙眉的小豆丁,忍不住問道:“天天,我能問一下什么叫做‘墮落者’么?!?/br> 這是個新鮮的名詞,別說她沒聽說過,就是在小說里也沒寫到過,似乎有什么已經(jīng)脫離了她的認知。 天天比劃半天,但是眾人依然沒能明白,他想了想眼眸一亮,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我能感覺到,自己和你們是不一樣的?!?/br> 他想了想繼續(xù)說道:“從我清醒的時候,我就忘了所有的事情,后來被抓到科研院的時候,那些人說我是不完全形態(tài)的墮落者,還保留著人類的本能,所以當我的孢子飄散進六號哥哥的房間時,他和我聊天了?!?/br> 天天自己其實也半知不解,但是他記憶力很好,表達能力也足夠清晰。 他說六號和他通過孢子附著的意識交流,告訴他人類都是狡猾的東西不能相信,總有一天,自己的意識會和他一樣形成完整的形態(tài)。 趙家姐弟仍然聽不明白,但靳煬在這顛三倒四的話語中隱約明白了什么,他問道:“你是人?” 天天有些猶豫,掰著手指道:“我一開始以為自己是植物,后來又覺得自己是人類……” “那六號是人?” 天天果斷搖頭,“哥哥說他才不是人類這種虛無的東西,他是早就吞噬了人類的意識?!?/br> 聽到這兒,靳煬有了一個隱隱約約的猜測,他能接觸的人 多了以后,也能聽到一些隱秘的傳聞,尤其是和特戰(zhàn)部隊的一些老伙計混熟了,知道的就更多了。 那群老兵在出任務的時候,走南闖北見得世面也多了,有一個剛剛從北疆獵殺回來的老兵說,他們誤殺了一個異種人。 那是北疆風寒里從背后的積雪中撲上來的一匹白狼,一下子便咬斷了兩個隊友的喉嚨,對人類很是仇視,等他們死傷慘重獵殺以后,那匹狼竟然在雪地里變成了一個光著膀子的男性尸體。 他是一個和雪狼異種的男人,獨自生活在北疆,性情和生活方式完全就是一頭狼。 而據(jù)這個老兵所說,那個男人在看著他們的時候,眼神就是一種獨狼才有的兇狠和陰森,毫無人性可言。 異種人死后,尸體被當?shù)氐难芯繖C構拉走,后續(xù)他們也不知道。 只是陸陸續(xù)續(xù)聽說,遇到這種完全沒有人性的異種人并不是僅此一次的偶然狀況,在其余城市中,也有這種異種人的蹤跡。 聯(lián)系到b市科研院口中的墮落者,還有天天和六號的情況,靳煬心中有了一個成型的猜測。 早期的異種人有一些心智不成熟、性格暴躁的會被異種的生物影響,脾氣比之普通人和返祖進化人要差一些,容易沖動容易發(fā)火,是大家心知肚明的。 而隨著進化人和變異獸的不斷進化,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一種新的情況,那就是墮落者。 從來都沒有人想過一個問題,為什么所有的異種人明明死亡,可是又能醒來,重新變成一個鮮活的生命。 說到底,這些人是借助了變異生物的軀體。 而為什么所有的異種人醒來時都擁有人類的意識,吃了人類和人類異種的物種去了哪里,是死了還是活著,如果活著又在哪里。 而如今的墮落者又和這些事情有什么關聯(lián)。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經(jīng)猜到了大半真相。 隨著末世的進化,生物的不斷變化,變異獸的能力也在不斷增強,這樣的情況下,就導致了獸類的意識逐漸壯大。 這時如果再有人類和變異獸異種,就不會像末世初期那般,輕而易舉便獲得新生醒了過來,他們需要和獸類的意識爭奪主控權。 意識不堅定的人被獸類異種后,意識很可能會 被反向吞噬,留下的是變異生物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