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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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焰在遠處看著,實在心情復雜。 羽曳似乎還是她當初認識的那個,溫文有禮,脾氣好到幾乎沒有脾氣,在正義教里他作風如此另類,都不能阻止大量弟子對他崇敬仰慕,更何況是本來就吃這套的正派人士。 若不是花焰親眼所見他和水瑟之間的茍且,只怕也難以相信,羽曳會有那樣的面孔。 花焰正想著,忽然見羽曳又抬頭看來。 他的目光依舊溫柔,看著花焰,綻出一個笑來,那笑容是如此熟悉,帶一點寵溺和些許的眷戀,他總是這樣笑著看她,好像她做什么,他都會無限包容。 ——如果他不是也用這個笑容看過水瑟,花焰可能會當真。 他道:“那位姑娘,我可不可以跟你說兩句話?!?/br> 花焰當即轉(zhuǎn)頭就想走。 聽見身后羽曳又道:“我知道你父母都死在魔教,可能心中對我有所怨恨,這件事我也十分遺憾,如果你真的這么恨我,不妨親手報復回來。” 他順著花焰編的說辭,完全沒有拆穿她的意思。 見花焰頭也沒回,羽曳的語氣更加低弱,仿佛帶著一點卑微的懇求,令人幾乎不忍去聽:“你當真如此恨我?連點挽回的機會都不肯給我?” 曾經(jīng)花焰對這個聲音是多么的熟悉,從小到大羽曳哄過她多少回,她自己都不記得了,沒有人對她這么好過,比她爹娘還要溫柔耐心,只要是她想做的,羽曳都會想辦法幫她做到,她想要的,羽曳都會幫她去弄,不管多么辛苦麻煩,哪怕她只是隨口一說。 花焰腦中閃過穿著月白錦袍的男子,衣袂如云,容色溫雅,他眉目含笑,點著她的眉心笑道:傻丫頭,對你這么好當然是因為喜歡你,誰讓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呢。 羽曳幾乎對她予取予求,所以就連她娘雖然對這門親事不滿意,但也沒有堅拒到底。 他實在好到無可挑剔,甚至于她也是真的想要嫁給他。 只可惜,都是假的。 他怎么可以哄完水瑟,又用這種語氣來哄她呢? 要不要臉呀! 四周已經(jīng)有人開始面帶興奮地竊竊私語了。 花焰轉(zhuǎn)回頭,惡狠狠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問的不止是此時羽曳說的話,還有羽曳現(xiàn)在做的事,他假裝叛徒潛進來又是為了什么,她還特地打聽了,謝應(yīng)弦現(xiàn)在還在當山地牢關(guān)著呢,根本沒動手收拾他! 羽曳看著她兇狠的表情,忽然雙眸黯淡,有些難過似的笑了笑,輕道:“我只是,很想你?!?/br> 作者有話要說:羽曳老師,無敵狗中狗。 #殺,妻危,速來! . 隨便撿來的小劇場 #樹洞#早上還看見陸學神和隔壁校花隔著校門口互訴衷腸來著,怎么晚上就看見一個開著豪車的富二代追在?;ㄆü珊竺孀菲藁鹪釄?,陸學神還有救嗎? ——你管校花說十句,陸學神回一句,那叫互訴衷腸? ——樓上是不是重點錯了? ——在現(xiàn)場,那個富二代情話說的超6,還賣慘裝可憐,為陸學神擔憂…… ——擔憂 1 ——擔憂 2 ——擔憂 陸學神是不是壓根不會說情話。 ——等等,你們是不是忘了,他倆好像還沒在一起? 第39章 我信你。 可惜花焰不為所動:“這話你拿去騙別人吧!” 她尤覺得不夠, 又氣得補了一句:“騙子!” 羽曳聞言,神情微愕,繼而露出苦笑道:“就算我曾經(jīng)隱瞞過你一些事情, 也是迫不得已, 至少我對你是真的……”他似乎哽咽了一下,“如今我淪落至此,不知道你是否有一分的解氣, 若不然,你大可以用佩劍刺我,我絕不抵抗……只要你能消氣便好……” 花焰還未開口, 周圍已經(jīng)有女子為之動容。 羽曳生來就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 此時淪為階下囚, 又渾身是傷, 病秧秧的,還顯得深情如許, 仿佛難過至極仍在強撐, 更是令人憐惜。 如果不是花焰知道, 他現(xiàn)在大權(quán)在握,還能三番兩次找人恐嚇她,混進來單純只是在做戲, 只怕也會上當。 然而,郁悶就郁悶在,她實在沒法當眾戳穿他! 羽曳是混進來的,她又何嘗不是, 被發(fā)現(xiàn)了一樣完蛋。 不知何時,這四周竟已圍滿了人。 花焰只覺得頭都大了,周圍看熱鬧不嫌事小, 指著兩人議論紛紛,不用去聽,花焰都知道周圍人會怎么猜他倆的關(guān)系。 而羽曳絲毫不以為忤,他仍舊笑。 不是他以往那種如沐春風的笑容,而是臉上含笑,雙眼卻仿佛在流淚,眨動間能看見他的眼眶慢慢紅了,看起來似乎真的很難過。 不行,她現(xiàn)在沒心思關(guān)心羽曳到底要來干嘛,她得跑路了! 花焰轉(zhuǎn)身就想撥開人群。 可羽曳的聲音在她身后,溫柔的聲音緩緩吐字,卻宛若催命符:“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肯原諒我……” 倒也沒有! 花焰頭更大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哪有這么生生死死的! 他要是真的喜歡水瑟,早點跟她說,她也不至于會生氣! 她肚量沒這么小的! “……不要走?!庇鹨份p道,他說話時周圍一片安靜,只能聽見有女子隱約的抽噎聲,“我真的,從未喜歡過別人,和你說的那些話,也都是發(fā)自肺腑……” “你為何信其他人,也不肯信我?” 關(guān)鍵她不是聽水瑟一面之詞,她是親眼所見??! 花焰猜測羽曳可能還不知道,他親水瑟的時候,自己就在邊上,那密道門上有個暗孔,從聲音到畫面她看得一清二楚。 而且根據(jù)水瑟的話,和那屋里的氣息,他們倆幽會也絕不是一次兩次。 倘若他坦然承認自己喜歡的是水瑟,對花焰毫無感情,雖然郁悶,但或許她還覺得他的話里有幾分可信。 現(xiàn)在羽曳在她眼中,只剩下大寫的一個“騙”字。 花焰忍不住回頭,道:“你這么說,她可是會傷心的?!?/br> 羽曳一愣,道:“她?”他輕笑了一聲,又笑了一聲,“原來如此。你干凈磊落,是我骯臟,既然如此……”他隨手拿起了一把擺在桌臺上的長針,那原本是用來取血解毒的,可現(xiàn)在羽曳把它們抵在了自己的胸口,道,“那我確實不如去死?!?/br> 說著,他將針就這么推進自己的胸口。 “……等等!” 回過神,花焰已經(jīng)走過去攔住了羽曳的手。 針頭沒入了一寸有余,血順著羽曳的手腕涌了出來,頃刻間浸透了他的月白長衫,淡淡的天藍染上朵朵紅梅,羽曳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慘白如紙。 沒必要吧! 離得近了,耳畔響起羽曳的聲音,他用內(nèi)力傳音入耳,只有花焰能聽得見。 “焰兒,你果然還是擔心我……” 她不是她沒有!她只是沒反應(yīng)過來! 花焰當即便抽身。 “乖,焰兒,跟我回去,做我的圣女,好不好?” 花焰想起他和水瑟說過的話,頓時一陣惡寒:“他不會讓你得逞的。” 羽曳依舊傳音道:“你說謝應(yīng)弦?他自身都難保了,門派戰(zhàn)死的弟子只會一并算在他頭上?!?/br> 電光火石間,花焰幾乎可以確認,她聲音都有些變調(diào):“是你做的?” 想起在門派戰(zhàn)時見到的那些尸首,擔驚受怕的弟子,和接連不斷的陷阱與毒蟲,花焰只覺得眼前人再度陌生了起來。 羽曳傳音道歉,但道歉的并非草菅人命,而是:“抱歉,我沒想到你也會進去?!?/br> 花焰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是第一次認識羽曳。 她有些怔怔然回不過神。 雖然正義教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她也知道他們教都是壞蛋,但一直以來她見到的都是教內(nèi)爭斗,至少在她面前是沒有見過濫殺無辜的,所以她一直心存僥幸,覺得他們教其實也沒有那么糟糕。 從她爹那里,她看了許許多多的江湖俠義話本,心里也一直沒把自己真正當過魔教妖女。 她又沒殺過人,也沒害死過人,頂多是偶爾恐嚇恐嚇,怎么能算是壞人呢。 就算在探險地里想是不是謝應(yīng)弦做的,心里也還是隱約覺得不會——謝應(yīng)弦沒有嗜殺的愛好,也不大想和正道交惡,他行事風格向來是禮尚往來,或者說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正派只抓了他一個,沒理由搞出這么大的陣仗來。 可眼前,這個她曾經(jīng)無比熟悉的人,輕描淡寫地說著自己做的壞事,而自己就在當場,親眼所見,那些可能才初出茅廬,不過十來歲弟子,被他害死了。 花焰記得,其中有一具被抬走的尸首,那名弟子曾經(jīng)在第二日的營地里很靦腆地朝著她笑過,雖然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明齊打斷了,花焰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 一種很難令人接受的真實感朝她襲來。 原來真的是魔教做的。 兩人的對話不過發(fā)生在瞬息之間,一旁的慈心谷醫(yī)師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扶著羽曳給他止了血,然而羽曳一把抓住了花焰的手腕。 花焰還沒有回過神。 四周卻突然安靜了下來。 有人大踏步走了過來,伸手一把奪過了花焰的手腕。 羽曳的眸光也緩緩看向來人,黑衣黑發(fā),藍劍穗,背負漆黑長劍,再加上面無表情的臉,這幾個特征可以很精準地鎖定一個人。 是他不在的這段時間,他的焰兒招惹上的情債,鼎鼎大名的停劍山莊陸承殺。 陸承殺卻壓根沒有去看羽曳。 他只覺得花焰看起來很奇怪,她在發(fā)呆,還在發(fā)抖,神色非常茫然。 花焰抬起頭看著陸承殺的時候,腦子還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