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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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眠:“想必一切安康。” 傅星河聽出了夏眠的含糊,無奈地笑了笑,她怎么忘了,涉及宮內(nèi)外的消息,暴君的眼線分毫不會告訴她。 “太傅大人病倒了,娘娘不知道嗎?”俞鳳從宮墻拐角緩步走出來,先聲奪人。 跟她一起的還有李霄靜,后面跟著兩列宮女,手中托著中秋宴會上準(zhǔn)備使用的舞女彩衣和發(fā)飾。 “娘娘,起風(fēng)了,咱們進(jìn)去吧?!毕拿吣可粎枺闪艘谎塾狲P。 傅星河穩(wěn)了穩(wěn)心神,鎮(zhèn)定地問:“俞婕妤如何得知?” 俞鳳笑了笑:“太傅告假三日,整個后宮都知道得差不多,怎么,娘娘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李霄靜狀若吃驚:“哥哥前日還代替陛下探病,陛下派御醫(yī)去傅家了,娘娘不必憂心?!?/br> 傅星河扶住一旁的朱門,閉了閉眼,據(jù)她所知,傅寒為官勤懇,二十多年來告假次數(shù)一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 宓丁蘭不止次抱怨傅寒發(fā)高燒還去上朝。連告三天假,肯定是病得嚴(yán)重了。 傅星河擔(dān)心傅寒生病,更擔(dān)心小人使絆,起碼她要去看一眼,讓系統(tǒng)看看傅寒身上有沒有余毒。 傅星河一字一句道:“本宮要回娘家?!?/br> 夏眠低聲道:“陛下怕是不會同意?!?/br> 傅星河:“我爹若是普通癥狀,這事你何必瞞著我?外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李霄靜聽不清她兩在說什么,勸道:“傅大人大約是心病,傅jiejie就算去看了也于事無補,俞jiejie,聽清季清構(gòu)一案是你爹經(jīng)辦的?” 俞鳳點了點頭,趾高氣揚,好像拿捏住了貴妃的死xue,虛偽道:“朝廷上的事,我們也不好議論。” 傅星河聽到“季清構(gòu)”這個陌生的名字,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在哪聽說過呢…… 傅星河攥緊手指,選秀那天,她出宮回家,他爹身邊站了一個人,傅云霄對她說那個人是“季叔”。 姓季,傅寒的關(guān)門弟子,和廢太子是名義上的同門。 如果他被查,定然與廢太子脫不開干系。 只是不知孟崠庭是捏造了莫須有的罪名打壓太傅一脈,還是季清構(gòu)當(dāng)真犯下實罪連累師長。 不管是哪個,學(xué)生一個接一個出事,傅寒心里不好過。 傅星河問夏眠:“我能見陛下嗎?” 夏眠面露為難。 傅星河看了下被深紅宮墻簇?fù)淼乃{(lán)天,揚起一個笑容對俞鳳和李霄靜道:“感謝二位告知,本宮不甚感激,深宮之內(nèi)無以為報,唯有入宮前,娘家打了一些首飾,以此饋贈,你們且等著?!?/br> 貴妃說要贈禮,就算俞鳳和李霄靜看不上也不能說不要。 傅星河大步流星地沖進(jìn)庫房,把嫁妝箱子一一翻起。 首飾盒大大小小摞起來,傅星河翻箱倒柜地找自己要的東西,沒一會兒就一邊流汗一邊打噴嚏。 夏眠說要幫她,傅星河讓她在外面等著。 夏眠苦著臉退到外面,以為貴妃生她的氣了。 傅星河動作極快地翻找耳環(huán)飾品,她要找的正是當(dāng)初不小心遺落在茅屋里的耳環(huán)的同類。 不是見不到暴君嗎?那她就讓暴君來見她。 傅星河清楚地記得那一只耳環(huán)的樣式,一朵金花下面墜著一個翡翠珠子。 大戶人家打造的飾品,一般來說有成套的匹配的樣式,特別是宓丁蘭,傅星河記得她娘經(jīng)常耳環(huán)和釵子項鏈?zhǔn)且惶住?/br> 她以前旁敲側(cè)擊問過明絮,那套耳環(huán)哪里買的,明絮說是傅云旗在蜀地游學(xué),回來時帶給她的禮物,平時都沒戴過。 傅星河當(dāng)時沒有留意,現(xiàn)在想來,二哥不是小氣的人,她應(yīng)當(dāng)能在嫁妝里找到成套的東西。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在她快泄氣的時候,終于看見了兩對一樣的耳環(huán)柄,金花的圖案一模一樣,接著她在一條項鏈上,發(fā)現(xiàn)了四顆稍大一些的翡翠珠子。 傅星河徒手把耳環(huán)原來的珠子扯了下來,使勁懟上了項鏈的翡翠珠子。 尖銳的金屬扎進(jìn)了指腹,傅星河在衣服上擦了擦血跡,一咬牙把四只耳環(huán)都加工好了。她不能再這里停留太久,免得夏眠懷疑。 兵行險著,但她不可能一輩子呆在溫華殿當(dāng)個聾子,什么都不管。 第20章 傅星河前后細(xì)細(xì)想了想,確保暴君不會通過耳環(huán)精確鎖定她,才放心地拿出來,又大方地挑了好幾樣漂亮金飾,分別用漆盒裝了。 她挑的首飾里包括先帝賞給一品誥命夫人的,乃是皇家御用的東西,饒是俞鳳和李霄靜不缺首飾,也不由眼前一亮。 孟崠庭對李家就像先帝對傅家,賞賜頗多,但是孟崠庭和先帝不一樣的是,他從不賞賜女眷用物,都是房屋良田金銀,相當(dāng)實用。 因此李霄靜對自己沒有的禁宮用品,很是喜歡。 傅星河趁機夸兩人是姐妹花,攛掇她們戴上耳環(huán),看看合不合適。 “這是我進(jìn)宮前,出門游玩向江南一匠人手中買的,那匠人從昆侖山開出一塊翡翠,一共才磨了八顆珠子,我一人買走了四顆。翡翠贈佳人,正正添色。” 傅星河舌燦蓮花地夸了一通,仿佛專業(yè)銷售,俞鳳和李霄靜滿意地挽手走了。 傅星河看著她們的背影,捏了捏指腹,手心出了一層汗,嘖,希望暴君能認(rèn)出來。 到了晚間,傅星河不動聲色地問夏眠:“陛下每天都陪太后用膳?” 夏眠感覺貴妃沒有揪著傅寒的病不放,反而有點在意陛下了,快活道:“太后剛回來,中午晚上,陛下都去慈壽宮吃。” 傅星河:“太后那邊人很多吧,陛下什么反應(yīng)?” 傅星河的語氣跟從前探聽有沒有人給陛下獻(xiàn)殷勤一樣,夏眠只當(dāng)她又想看戲,道:“其他人剛茶水漱口,陛下就吃完一碗飯回去了,全程沒有說上話?!?/br> 怎么說呢,就跟八輩子沒吃過飯的餓死鬼一樣,除了飯,眼里容不下其他事物。吃個飯跟批奏折一樣,愣是沒人敢打擾。 “李小姐呢?也不敢說話” 夏眠想了下:“李小姐沒去,她畢竟還沒有出嫁,不好坐一桌?!?/br> 傅星河挑眉,意思是俞鳳去了,而孟崠庭眼睛長在頭頂上,一眼都沒有往后妃身上看,也沒有發(fā)現(xiàn)俞鳳帶的耳環(huán)。 服氣,何止是柳下惠。 她揉了揉眉頭,此路今天不通。 夜深人靜,縱然她有破門而出的沖動,卻沒有匹配的輕功,只能從長計議。 夏眠動作很輕地鋪好被子,看著傅星河眉心的一點愁容,心尖痛了下。 她們的貴妃一直都是笑著的,平日里習(xí)慣了,此時咋一皺眉,令人恨不得搬出所有寶貝來哄她開心。 可是,后宮外廷,不能傳消息,這是陛下給溫華殿下的死令。 “娘娘,該歇息了?!?/br> 傅星河脫鞋上床,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開門聲,似乎是大門,接著是殿門,吱呀一聲,一陣寒風(fēng)涌進(jìn),傅星河另一只腳還沒收緊被窩里,暴君就宛若憑空出現(xiàn)一般,面目森寒地出現(xiàn)。 她聽到了一聲系統(tǒng)警報,上次聽到,是暴君準(zhǔn)備處死肖豐豐。 傅星河神經(jīng)一緊,下一刻,被一雙有力的大掌從床上拉起來,猛地撞上一個微涼胸膛。 扣著她腰肢的手腕驟然收緊,傅星河悶哼一聲,有些喘不過氣。 胸腔振動,分不清誰比誰跳得更快。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孟崠庭又一把把她撕開,正要收回手,見她有些踉蹌,又嫌棄地拉住她的手腕,抄住腰,像栽蘿卜一樣放回床上。 孟崠庭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慶幸,他居高臨下,嗓音涼涼:“李霄靜和俞鳳的耳環(huán)是你給的?” 傅星河低頭,借著整理衣服,慢慢平復(fù)心跳,理清邏輯。 她臉上受驚嚇的紅暈未退,看起來像是被登徒子輕薄后的害羞。 孟崠庭看了一下的耳垂,飛快撇開眼:“回答朕?!?/br> “是。臣妾想感謝她們告知家中的消息,畢竟臣妾在溫華殿就是個聾子不是?”傅星河想好后續(xù),仰起頭,臉上掛著譏笑。 暴君連夜過來,顯然是剛發(fā)現(xiàn)耳環(huán)的事,而他又沒有臨幸后妃,說明這事是別人告訴他的。 山谷那天,李霄征是跟著一起剿滅余黨的,暴君被李霄征找到之后,順勢將此事交給他查也不奇怪。李霄靜今天回家住,可能被他哥李霄征看見了。 孟崠庭觀察自己女人,還沒有李霄征看他meimei眼睛尖。 但是孟崠庭反應(yīng)敏銳,他第一時間就懷疑傅星河,并直接把她攬進(jìn)懷里感受身形。 傅星河輕輕吐出一口氣,她這些日子沒少長rou,改變身形比她預(yù)想的還要順利。 系統(tǒng)的警報聲消失,說明暴君打消念頭了。 孟崠庭:“耳環(huán)你是哪來的?” 傅星河:“臣妾以前出門,在一個匠人手里買的?!?/br> “哪里的匠人?” “蘇州?!备敌呛与S口編造。 孟崠庭:“怎么找到他?” “好像叫什么蘇阿強……”傅星河疑惑地看著孟崠庭,“你了解這個干什么?想找他打首飾?” 孟崠庭:“不要問這么多?!?/br> 傅星河笑了下:“陛下問臣妾,我知無不言,臣妾想知道家里發(fā)生何事,千難萬難?!?/br> 孟崠庭毫不意外看見這個女人拿喬。 傅星河這么聰明,肯定能看出這個叫蘇阿強的對他很重要,不趁機要好處才是怪事。 “你在威脅朕?” 傅星河直言:“中秋前,臣妾想省親。” 不用紅樓里元春省親那種大排場,只求一頂小轎子送她出宮。 她的要求一點都不高吧? 孟崠庭嗤笑一聲:“太傅是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