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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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霄靜張望了一下溫華殿的陳設,對太后撒嬌道:“這里可真好看啊。傅jiejie一進宮就獨享溫華殿,肯定舒服地不想出門了?!?/br> 崔太后讓李霄靜一番話說得皺起眉頭,本來她看見傅星河端莊禮貌,不滿降下一些,這會兒更加不滿了。 “溫華殿整日大門緊閉,傅小姐這是閉門謝客?” 傅星河果斷把鍋推給上級:“是陛下的意思。” 崔太后:“為何?” 傅星河含糊其辭:“臣妾不敢妄言?!?/br> 崔太后也不傻,一下子猜出了原因,皇帝這是無形中軟禁了傅星河。 只是這軟禁的日子未免過得太舒適,倒像是給傅家養(yǎng)女兒。 崔嫻想到從前傅寒對廢太子盡心盡力,對孟崠庭不聞不問,便道:“靜兒在東盛寺,抄了哪些經書?” 李霄靜認真答道:“臣女只夠抄一本《法華經》,因著主持說,必需是晚輩跪在佛像前抄經更有誠意。太后娘娘即將五十大壽,臣女空閑下來,便抄經供壽辰祈福使用?!?/br> 崔嫻夸贊:“你有心了?!?/br> 俞鳳連忙表示自己也可以。 其余人也紛紛表態(tài)。 傅星河:“……”閑的。 李霄靜求助地看向傅星河:“主持說最好在三日后抄完三經,臣女前日膝蓋受涼,恐怕無法完成三經,傅jiejie可愿意分擔一二?” 崔嫻:“后宮要忙壽宴,哀家囑托靜兒多看著點,左右倩妃也無事,幫靜兒抄幾卷,誠心便好,不要累著自己?!?/br> 《華嚴經》八十萬字,隨便幾卷也是萬字做單位,還得跪著抄。 李霄靜俏皮地眨眨眼:“那就辛苦傅jiejie了,我三日后來拿。” 傅星河能有什么意見,抄就抄咯,反正她確實閑著。 她就站著抄咋地? 李霄靜突然疑惑道:“溫華殿里可有設佛堂?” 崔太后:“先帝的賢妃不禮佛,靜兒,你給她安排一個去處?!?/br> 李霄靜貼心道:“慈壽宮南面倒是有一座小佛堂,娘娘不介意可以將筆墨設在那里?!?/br> 傅星河嘴角微撇,不就是想監(jiān)督她有沒有跪著抄嗎?李霄靜應當是知道原主字大又丑,故意的吧? 這些人想勾引孟崠庭就去,為何總是把她當假想敵? 她看著和俞鳳站成一線的李霄靜,突然笑了下,欣然應允。 后宮的戲終究是圍著孟崠庭唱的,她這邊低個頭便可退場。 孟崠庭呢?不掀翻戲臺他就清凈不了。 傅星河心里平衡了一點,她煩,暴君只會更煩。 第19章 等太后走了,傅星河叫夏眠把甜湯端出來,她煮了一鍋,給每人都盛了一碗。 傅星河喜歡大家坐下來一塊吃,有氣氛,但是宮女還能勉強說通,太監(jiān)堅決不敢上桌,寧可端著碗蹲在門口呼啦呼啦地吃。 傅星河也不勉強。 夏眠喝著好喝到哭的甜湯,內心隱隱覺得自己背叛了主子,畢竟太后過來,娘娘都沒有端出甜湯——陛下他親娘都喝不到,娘娘留給她們了。 傅星河沒有孝敬“婆婆”的想法,尤其太后是來興師問罪的,搞不好又是下一個肖豐豐事件。 不過,見到太后之前,傅星河以為太后是上一任宮斗贏家,現(xiàn)在,傅星河覺得孟崠庭完全是靠自己的努力。 暴君還挺牛逼的。 剛分完湯,還不到午膳時間,便有人過來,請貴妃去佛堂抄經。 太后下懿旨,只能暫時忽視禁足令。 李霄靜在佛堂等她,告訴她該怎么抄才符合主持的要求,然后留了一個老宮女給傅星河,說是怕她不懂,給她解惑。 李霄靜忙著準備壽宴,倒不是真的親力親為,她就是負責傳達太后的喜好,這也夠她忙了。 “佛堂講究清凈心靜,只能留一人,你到門口候著?!崩钕鲮o指揮夏眠到外面。 夏眠跟著傅星河,明明在場貴妃品級最高,李霄靜儼然一副后宮持掌中饋的模樣,著實有點冒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傅星河早有預感太后回來,她的日子不會好過。 暴君瘋也有瘋的好處。 來都來了,傅星河跪下來,雙手合十,默默祈禱宮外的父母兄長平安順遂。 希望父親不要再被孟崠庭為難,希望母親身體健康,希望兄長得償所愿。 最后,傅星河默念道:“信女愿長胖十斤,換暴君對那晚失憶?!?/br> 傅星河虔誠祈禱完畢,提起筆,仔細地抄寫起來,就當是為父母抄的。至于太后,那么多兒媳婦,也不差她一個。 為了將待人接物的禮儀練到極致,傅星河從前長期維持一個姿勢訓練肌rou記憶。 本以為抄一下午經書信手捏來,沒想到剛抄完兩張紙,腰便有些酸。 這具身體真是嬌弱,傅星河挺直了腰桿,她最不缺的就是毅力和恒心,而這兩樣,斷不能因為長期困在溫華殿就喪失。 抄佛經于她而言,不是對佛祖的修行,而是對自身毅力的修行。 本宮可以。 啪! 傅星河腰酸得直不起來,撩下筆,本宮要休息一個時辰。 夏眠守在門外,遠遠地看見陛下經過,下意識看了一眼貴妃,見傅星河一直揉腰,夏眠眼里閃過糾結——該不該用后宮之事去煩擾陛下。 屋里傳來撂筆的聲音,夏眠以為傅星河累得都握不住筆了,咬了咬牙,飛到陛下面前,匯報道:“太后下懿旨,貴妃娘娘出了溫華殿。” 孟崠庭擰眉:“出來干什么?” 夏眠把抄經書的事一說,“恐怕要連續(xù)抄上三天,太后下旨,奴婢不敢阻攔娘娘出溫華殿?!?/br> 孟崠庭朝小佛堂瞥了一眼,隱約看見一個藍色的身影跪著。 “嗯,朕知道了?!泵蠉柾ヂ砸稽c頭,越過夏眠,邊走邊和禁軍首領強調后宮加強守備。 夏眠不敢說替貴妃求情的話,只好眼睜睜看著主子的背影消失。 其實這事,主子是有一點點責任的對吧!太后因為貴妃沒有覲見生氣,貴妃是因為陛下不讓出門獲罪。 太后一回來,陛下就和禁軍商量加強守衛(wèi)。陛下眼里,太后自然比貴妃重要百倍,讓貴妃給太后抄經盡孝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夏眠垂頭喪氣地回佛堂門口守著。 傅星河手肘支在供桌上打呵欠,撂筆時墨汁噴在供桌垂下的明黃色帷幔,老宮女皺了下眉。 剛抄兩頁就對佛祖不敬。 傅星河道:“本宮才疏學淺,需要時間理解一下經文,否則不夠誠心?!?/br> “過來,幫本宮翻頁講解?!?/br> 老宮女一噎,只好上前,講得嘴巴都干了,貴妃還是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樣子。 一刻鐘后,傅星河覺得休息夠了,對老宮女道:“本宮好像聽懂了幾句,唔,我先抄到這里,夫子您休息一下?!?/br> 老宮女定睛一看,傅星河指的位置,大概只有二百來字,差點氣絕。 傅星河提筆,門簾一動,夏眠高興地掀簾子進來:“娘娘,不用抄了,咱們回去吧。” 老宮女:??? “是么?”傅星河從善如流地爬起來,“那本宮先走了?!?/br> 夏眠攙著傅星河離開,傅星河好奇道:“太后開恩讓我回去吃飯了?” 不太可能。 難道是李霄靜孝心大發(fā),決定自己抄完全篇? 她不是不敢跟李霄靜嗆聲,而是她明白“李霄征meimei”這個身份的分量有多重,萬一鬧起來,孟崠庭大概率站在李霄征那一邊。 夏眠:“是陛下開口?!?/br> 傅星河:“哦?他怎么說的?” 夏眠想到福全公公給自己形容的畫面,輕咳了一下。 當時,孟崠庭一落座,宮女盛上一碗飯,他接過碗筷,隨口道:“朕聽說,太后讓倩妃抄經?” 太后疑惑:“怎么,后宮都在抄,她抄不得?” 孟崠庭譏諷:“別讓她抄了,佛祖看不懂她抄的經文?!?/br> 夏眠委婉地轉述。 傅星河:“……” 知道是幫她,怎么語言就這么不動聽呢? …… 五天后是中秋,暴君和太后母子團聚,中秋后第二天就是太后的壽辰。 宮里換上了一批嶄新的大紅燈籠,御花園南側的桂花林,香氣成片成片地鉆進溫華殿。可惜溫華殿里沒有桂花樹,否則親手采摘桂花做糕點,也能打發(fā)時間。 傅星河嗅了嗅鼻子,覺得這香氣分外宜人。 溫華殿的大門傳來幾聲響動,是伍奇在換燈籠。 傅星河仰頭望著花穗飄蕩的燈籠,忽然倍加想念宮外的親人。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是傅家每一個人都活生生的,是刻在骨子里的溫情。 “本宮的娘家人最近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