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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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還特意湊過來跟她比了比,驚訝道,“呀!真的長高了!都快跟我一樣高了!” “估計這大半年,正好是我長身體的時候吧?!憋L(fēng)知意如是說。 嚴格說起來,她從6月被舉報之后,就一直沒住過知青點。 從那時起,不管是住在省城老首長那的小樓里,還是之后回來住在彭大娘家里,晚上她都是獨立的屋子、獨立的空間。 沒了顧忌,她晚上呆在空間里的時間就多。 空間里的時間比外面多,她等于比旁人大概多過了十來個月的樣子,再加上外面的時間,差不多有一年半。 恰逢這段時間她又是猛竄個頭的年紀,營養(yǎng)又補充得足,長高個幾公分不是很正常嗎? 周曼曼有些訝異,“你馬上都20歲了還能長身體?吃什么了?還有你這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瓊漿玉液養(yǎng)出來的呢!” 風(fēng)知意默了默,這才想起來,陳素素今年確實19歲,比原主大3歲,也不知道這種頂替是怎么通過的。 周曼曼越看越滿眼羨慕,目光落在她那烏黑發(fā)亮如黑色綢緞般的頭發(fā),伸手欲扯她的辮子,“還有你這頭發(fā),怎么長的???我記得你剛來時,還是有些稀疏枯黃的短發(fā)吧?” 風(fēng)知意還是不著痕跡地避開笑笑,“我也不知道,它就自個兒瞎長的?!?/br> 周曼曼看得有些意動,“難道是在社員家里吃得很好?” “并沒有,”風(fēng)知意可不想做什么誤導(dǎo),“還是跟以前在知青點吃得差不多。” 周曼曼明顯不信,“糙米粗糧的,能吃得你這般水靈?” 那自然是不能的,但風(fēng)知意也不能直說自己是空間里養(yǎng)出來的,“大概是,這里的水土比較養(yǎng)我?!?/br> 周曼曼看得一臉羨慕,“看你這樣,我也想去社員家里搭伙了??茨氵@手,簡直就是那十指不沾陽春水,至少應(yīng)該不用自己做飯吧?” “沒有,偶爾還是需要幫忙的?!弊钪匾氖?,彭大娘不太樂意讓她上灶臺,怕她霍霍好東西。哪怕那些東西是她的,彭大娘也心疼,總讓她省著點吃。 周曼曼看看她蔥白如玉的手,目光又落在她頭發(fā)上,發(fā)現(xiàn)她兩辮子不是簡單的三股辮,而是細細密密的很多股,“你這辮子是怎么編的?還挺好看?!?/br> 編得自然蓬松,再加上她頭發(fā)黑亮順直,所以看上去既有江南女子的清純溫婉,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慵懶浪漫。 風(fēng)知意低眼看了看自己的辮子,這就是簡單的蜈蚣辮而已,不知道該怎么說,干脆散開一部分重新編給她看,“喏,就是這么編的?!?/br> 周曼曼仔細看著暗暗記下,就連一旁端著清高冷傲的江妙妙都往這邊瞅了好幾眼。 這讓風(fēng)知意暗自咋舌,看江妙妙這副模樣,她都差點以為之前在山林里看到的、那個在鄭六面前嬌滴滴的女人是她的錯覺。 看完臉、看完發(fā)型,周曼曼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大襟襖,“你怎么穿這么土的襖子?哪來的?” “家里給寄的?!边@確實是老首長寄給她的,畢竟是他的一片心意,收起來落灰有點不太好,風(fēng)知意就穿上了,“很土嗎?” 說完,低頭看看自己,她倒覺得這種大襟款式古典溫婉,她還挺喜歡的。 周曼曼認真點頭,壓低聲音道,“這些都是鄉(xiāng)下一些大嬸、婆婆穿的老款式了。” 說完看了看她,“不過我覺得你穿得挺好看。就是……” 周曼曼看看她領(lǐng)口和袖口的毛絨絨,“好像有點厚,現(xiàn)在還沒到穿襖子的時候吧?” 都下霜結(jié)冰了不穿襖子穿啥?風(fēng)知意不太理解這里的人,只好道,“我身體不好,比較怕冷?!?/br> “這個倒是?!敝苈蚕肫鹚眢w不好的事。 聊了幾句,大隊長就來了,上臺后言簡意賅,說是公社里下了指標和硬性規(guī)定,要全體掃盲,不能目不識丁,所以大隊里要辦掃盲班。 這話讓眾人議論紛紛,畢竟都一大把年齡了還要去上學(xué),尤其是那些知青都來鄉(xiāng)下種地了,所以很多上了年齡的人就不太樂意。 這時,臺下人群里有人高聲開玩笑地問,“是不是只要認識“丁”字就可以了?” 眾人哄堂大笑,因為之前大隊長文縐縐地說了句不能“目不識丁”。 大隊長沒搭理,說是現(xiàn)在要全體投票選出兩位老師,晚上、放假或者閑暇時給大隊里的人掃盲,等開學(xué)了還要給孩子們啟蒙,學(xué)歷高者優(yōu)先。 評上教師的人,以后每天都有10個滿工分,不授課時還可以上工另外掙工分。競選的人不限身份年齡,社員和知青都可以。 這話頓時炸得人群沸騰,好多上過學(xué)、有過學(xué)歷的人都紛紛報名競選。 風(fēng)知意站在臺下沒動,她沒有去競選的意思。 當老師什么的,哪有她到處去田地里干各種活兒來的自由自在。更何況,教師要承擔(dān)著育人子弟的重責(zé),她自認為擔(dān)不起。 書記登記完報名的名單,疑惑地向風(fēng)知意這邊看過來,“陳知青,你怎么不報名?” 知青是什么?知青就是知識青年?。〕孙L(fēng)知意,其他十一個知青可全都報名了!就連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腹便便的賀梅都不例外。 風(fēng)知意面不改色地說自己小學(xué)還沒有畢業(yè),沒有競爭力,就不去丟那個臉了。 因為陳素素確實只有小學(xué)學(xué)歷。而原主,更是從小沒上過學(xué),不過倒是有請私塾。 眾人聽得全都詫異地看過來,實在是風(fēng)知意平時的言行舉止、談吐氣度,那就是“腹有詩書氣自華”的真實寫照! 剛剛消息一公布的時候,報名競選的人可是個個都把她當成強勁對手暗自警惕,沒想到她卻是個“戰(zhàn)五渣”? 要知道,知青中有好幾個都是高中畢業(yè)的,村里好像也有兩個。她居然連小學(xué)都沒有畢業(yè)的,那自然就沒有絲毫競爭力。 所以第一批,就直接篩下了高中學(xué)歷以下的人,最后三個知青、兩個社員上去參加競選,按照1-5排了數(shù)字,匿名投票寫個數(shù)字上去就行了。 知青站的地方比較靠前,風(fēng)知意見沒她什么事就想往后退退,給需要的人讓地兒,誰知在經(jīng)過一人群處卻聽到幾個小嫂子大姑娘在嗤笑議論她—— “……沒看出來啊!陳知青居然小學(xué)都沒畢業(yè)!” “虧她平時說話都文縐縐的,有些詞兒我都聽不懂,沒想到學(xué)歷都還不如我!” “裝模作樣唄!也不知道她擔(dān)著“知青”二字虧不虧心?” “可不就是!” …… 路過的風(fēng)知意聽到腳下一頓,側(cè)首往那人扎堆的地方掃了一眼,挑眉:哦豁,居然還有撫著大肚子的女主那二堂嫂何美麗!也不知道,她剛剛有沒有參與其中。 那邊似乎也注意到了風(fēng)知意,話語一停,扭頭看過來,頓時臉色都有些訕訕。 尤其是何美麗,居然下意識地捂住手腕上的手表。 風(fēng)知意看得有些無語地嘴角微抽,頗為好笑地“嗤”了一聲:這些人都吃飽了撐著么?她學(xué)歷如何與她們有半毛錢關(guān)系?用得著在她身上找優(yōu)越感? 無趣地收回目光,抬步繼續(xù)走開。 卻不知那人堆里的氣氛一凝滯,好像都被風(fēng)知意那聲嗤笑給挑釁到了,半晌,突然就爆了、炸毛了—— “她剛剛那什么意思?!她是不是在嘲笑我們?!是不是看不起我們?!” “她笑什么笑?!一個小學(xué)都沒畢業(yè)的人有什么臉看不起我們?!憑什么嘲笑我們?!” “就是!我們干活比她利落,學(xué)歷比她高,她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還敢嘲笑我們?!” …… 何美麗站在人群里臉色不太好看,總感覺剛剛風(fēng)知意是在嗤笑她。心緒不穩(wěn)之下,肚子突然抽痛了一下,立馬捂著肚子“哎喲”地痛呼一聲! 在不遠處跟男人說話的許國昌一個閃身快步奔過來,緊張地扶住,“怎么了怎么了?!” 第38章 想碰瓷? 投票結(jié)束后,分別是社員朱來寶和知青江妙妙評選上了。 風(fēng)知意有些意外,社員的情況她不了解,但在知青里面,文化最高的應(yīng)該是陸佳良才是。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比較照顧女孩子的原因。 不過這不關(guān)她的事,她也就沒多想。 會散之后,風(fēng)知意直接去找王隊長,問問雞鴨豬場有沒有活兒干。 王隊長為難地告訴她,那些場子都是大隊里的社員湊錢辦起來的,里面那些全年都能干且又輕省的活兒自然全部內(nèi)定了家里有份子的社員,他們知青是沒資格干的。 如果她不想去挖溝河池塘,可以去跟牛棚的人一樣,去鏟牛糞、運牛糞。那些牛,倒是大隊里的。不過放牛的活,也是早就內(nèi)定給了大隊里、家庭比較困難的小孩。 風(fēng)知意這才明白過來,為什么以前分派活兒的時候,沒有那些場子的活。 至于鏟牛糞運牛糞,風(fēng)知意想想那臭烘烘的味兒,決定還是算了。 既然沒活兒干,風(fēng)知意干脆回去換上棉靴、背上簍子、帶上干糧,跟彭大娘招呼了一聲中午不回來吃飯,然后打算去山上看看。 想著深山里物種豐富,她總能摸索點東西出來。 可她才踏進山里,身后就墜上了一條小尾巴。 風(fēng)知意一點都不意外,好像自從省城回來,每次她山上,他都能跟上來。 雖然她沒刻意掩飾過行蹤,但他也太消息靈通了吧?感覺自己被他裝了定位器似的。 風(fēng)知意干脆停下來等他走上來問,“你準備得怎么樣了?” 之前說是幫他治腿,讓他把臥病休養(yǎng)的一切事物都準備好。畢竟他獨身一人,一旦休養(yǎng),身邊也沒個人照顧,她更不好跑去照顧他,那就得準備充足。 “差不多了。”孟西洲在前面扒開荊棘野草地開路,“今天晚上我去找你。” “可別!”風(fēng)知意忙拒絕,“到時候我給你治了腿,你一只腳不能觸地,你怎么回去?蹦回去?” 大晚上的,有個人影在村子里蹦來蹦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僵尸呢! 這個情況孟西洲早有準備,“沒事,我最近做了拐杖?!?/br> 所以哪怕他一只腳完全不用,他也能回去的。更何況,“你晚上出門不安全,被人撞見了也不好。” “不會,我不會被人撞見,你放心好了?!彼闳?,百分百不會被人撞見,“再說,你用拐杖肯定沒以前靈活了。被人撞見都是小事,這晚上天黑看不清,又天寒路凍,你萬一摔一跤那不就白治了嗎?還是我去找你吧,在你家治,你少動彈?!?/br> 孟西洲想了想,還是覺得她一個女孩子深更半夜出門不妥,“可你大晚上的出門,不僅冷,還不安全。要是被人撞見,那真是有嘴說不清了,指不定會傳出什么謠言。” “放心吧,這個我有辦法,不會碰見人。”風(fēng)知意再三保證,自己一定不會讓人發(fā)現(xiàn),“而且這天寒地凍的天氣,大晚上的,誰沒事會出門瞎溜達?要是你不小心摔一跤,或者被磕碰到,咱們不就白折騰了嗎?” “那……”孟西洲遲疑著答應(yīng),“好吧。你小心點,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咱們就再另想辦法?!?/br> 被偶然發(fā)現(xiàn)一次,應(yīng)該還能找理由搪塞過去。 “行?!憋L(fēng)知意并不太在意,這個農(nóng)村,對她來說,應(yīng)該還算不上危險,被發(fā)現(xiàn)的幾率幾乎微乎其微,“你家在哪呢?” 走在前面的孟西洲腳下一頓,回頭看她。 風(fēng)知意見他又用不知道他名字時的眼神看她,頓時理直氣壯地掩飾著莫名的心虛,“咋了?你又沒跟我說過,我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嗎?” 孟西洲眼神無奈,“在牛棚旁邊,那個獨在一處的屋子就是?!?/br> 她明明看見過好幾次他往里面走了。 風(fēng)知意怔了怔,回想起牛棚旁邊那個孤零零、被整個村子棄在一旁的茅草屋,她還以為是個牛棚呢!難怪上次牛棚倒塌了,他第一時間跑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