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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潤得是通過岑美黎女士認識的她,他姑姑和岑美黎是牌友,他第一次見岑鯨鯨就問了她的微信。 岑美黎說起葉潤得也是贊不絕口,夸他長得一表人才,學法律的學霸,各方面條件都不錯,父母一個是醫(yī)生,一個在司法上工作。 岑鯨鯨的態(tài)度是無可無不可,當時老陳剛送私生女出國,她很長一段時間心情都很差,葉潤得追她追的很緊,她也就順勢答應了。 壞處就是,她沒那么喜歡他,慢慢相處中他的有些言行讓她覺得反感。譬如,他時不時會給她身邊的男性朋友上眼藥。分手則是因為她和于小藝幾個朋友去舅舅的戲院聽戲,他莫名其妙誤會她又看上唱戲的小生了。怪她和男生總是不清不楚。她不否認她感情上沒他認真,但是也受不了男人這么神經(jīng)病,當即分手,并刪了他微信和聯(lián)系方式。 于小藝和幾個朋友還都在場。反正分手的很難看。 男人可能都是視覺先決定腦袋,葉潤得反正是,她依舊漂亮美艷,像驕縱的黑天鵝。讓人忍不住想捧著她。 葉潤得問:“你去哪?先上車?!?/br> 岑鯨鯨沒理會,也不想上車,站在哪里看著他,又想起前段時間的收購,挑眉問:“有事嗎?” 葉潤得已經(jīng)成熟了很多,見她不上車,自行下車問:“你怎么在這兒?” 她揚揚下巴指著老房子,泛泛說:“我剛從家里出來。” 老城的街道兩旁樹木繁盛,李成蹊沒開車,助理將他放在路口,他穿過街道直接就到后門了。 沒想到在路口看見了‘熟人’。 岑鯨鯨以為他有事,拒絕說:“你去忙吧,我就是找個吃飯的地方?!?/br> 沒想到葉潤得:“那正好,我也沒吃飯,一起吃個飯吧?!?/br> 見她不答應,笑說:“朋友一場,不至于老死不相往來了吧?!?/br> 岑鯨鯨沒有和前任做朋友的習慣,和于小藝和前男友做朋友不同,基本和前任都是老死不相往來。但是音品的事,她到底心里意難平,心里琢磨了幾秒,就上了車。 李成蹊看了眼那輛輕跑凱迪拉克,了然的笑笑,漂亮的女人,果真是配坐豪車才看起來比較有身價。 不禁心里感嘆,現(xiàn)在的小姑娘吊男人的手段越來越厲害了。 長得漂亮的女人,總是讓人記憶猶新,他始終記的那晚戲院里,她認真的看著臺上唱戲的側(cè)臉,乍見的驚艷。夜店里緊身裙冷艷又性感。 車上岑鯨鯨問:“你們收購案的負責人是誰?公司以后誰接管?” 葉潤得以為她只是閑聊,說:“董事長的女兒負責,后面的工作好像一直是報給她的?!?/br> 岑鯨鯨問:“她能力怎么樣?” 葉潤得笑說:“我就開會見過兩次,長得挺漂亮的,據(jù)說留學回來。沒共過事,不清楚能力?!?/br> 岑鯨鯨右手食指和中指在腿上敲,一個人思考。 葉潤得問:“想吃什么?” 她沒和前男友吃過飯,還是覺得別扭,隨口說:“你看吧,都可以?!?/br> 葉潤得問:‘你一直在音品嗎?” 岑鯨鯨意有所指的抱怨說:“工作了幾年,到底是不如人家留學的技高一籌?!?/br> 葉潤得還不清楚里面的事情,安慰說:“那倒不是這么個道理,她是有個好爸爸,就算她沒什么真本事,最后賠光也無所謂?!?/br> 這話說的岑鯨鯨更心寒,外人都看的明明白白。 老陳這次真的打了她的臉。 葉潤得請客,選了家墨西哥餐廳,岑鯨鯨問:“后續(xù)你們法務部會一直負責嗎?” “這個是我老師的項目。華克的人我認識的不多。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關于那位董事長女兒的事?!?/br> 岑鯨鯨一時意識到她問的多了,拒絕說:“那倒不必,總歸以后會碰見?!?/br> 葉潤得可能真的只適合做朋友,說話居然變的很有分寸:“我年前還遇見你mama了,我姑姑現(xiàn)在還沉迷牌局,聽說阿姨倒是不怎么玩牌了?!?/br> 岑鯨鯨失笑:“她后來不打牌了。” 葉潤得其實就是一面之緣,只為了起個話頭,見她不排斥就聊起了其他的。 果然,等她回家,老陳看到她的朋友圈了,打電話叫她:“京京,過幾天就我生日了,回家陪爸爸吃個飯吧?!?/br> 岑鯨鯨本就是等著他這句話,可聽見了,心里更別扭,更不想去了。 拒絕道:“我明天有時間,明天陪你吃中午飯吧?!?/br> 陳登光知道她脾氣執(zhí)拗,心里嘆氣,但是也不計較。 岑鯨鯨知道,他看到奶奶的舊物,連帶著對她也歉疚了。 晚上回去正遇上男士送岑美黎回來,對方看著五十歲上下,戴著副眼鏡,有股書生氣。 她站在門口透過花墻看著對方下車和岑女士說話。 岑美黎這些年談過很多朋友,非富即貴,她高中之前心里覺得不舒服,一直裝作不知道。 等上大學了,成熟了,也鼓勵她,如果人好,就去結婚吧,別守著她。 岑女士不知道聽沒聽進去,換男朋友和她頻率快差不多了。 她心里其實怕的是,岑女士和已婚老男人有牽扯。 但是這話說不出口,岑女士比她精明百倍,她吃過虧,應該不會犯這種糊涂。可剛才這人,她隱約有印象,是個家庭美滿的財經(jīng)人物,至少她都知道,岑女士不該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