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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攥住他的手:“你還沒有回答我?!?/br> 她攥得很緊,肌膚相貼,毫無空隙。可言夏尤嫌不夠,另一只手也攀上他的手臂。 喻薄無奈,他輕輕想推開,言夏卻抱得更緊,執(zhí)拗地等一個答案。他只能點頭,說:“我是嫉妒牛奶?!?/br> “你對它太好了?!庇鞅×硪恢粵]被言夏抱住的手往上,放到了她的頭頂,“而且它還經(jīng)常搗亂。” 喻薄的視線劃向客廳。 言夏跟著他,也看向了客廳。這一瞬間,她想起了上次在沙發(fā)上未做完的事情,喻薄所說的搗亂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有時候太想把它們都丟出去?!彼皖^,唇抵在她的頭頂,與她的發(fā)絲纏繞。 言夏松開了抱著喻薄的手,轉(zhuǎn)而抱住他的腰。喻薄腰背的骨骼也是清瘦的,言夏抱住他,仰頭,唇在他耳側(cè)喃喃:“你不要嫉妒牛奶了?!?/br> “我會對你更好的?!?/br> 她的話語太甜蜜,讓喻薄忍不住沉淪。 可是還不夠啊。 她的身邊不止有一個牛奶,還有很多很多其他的人。那些不會對他說的話,卻可以對其他無關(guān)的人訴說。 真恨。 他的手撫上言夏的后頸,那里便是連骨骼都是柔軟的,他想掌握它,牢牢地在手心,不會跑,不會動。這種美好的幻覺,在他眼前浮現(xiàn)。 “真像是一場夢?!庇鞅〉倪@一句話,輕得如同呢喃,如果不是言夏與他貼得極盡,也一定聽不清這句。 為什么說是一場夢,說的是她對他好這件事嗎? 厚重的窗簾,總能將陽光一絲不漏地遮住。言夏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看到一室黑暗,分不清到底是深夜還是天明。她輕輕地唔了一聲,身后的人輕聲問她,怎么了。 太黑了,連模糊的輪廓都看不清楚,可喻薄能準(zhǔn)確地辨別她的方向。 言夏摟住他,聲音還帶著濃厚的睡意,她問:“幾點了?” “還很早。” 聽到他的話,言夏應(yīng)該能放心地睡去。但是她的頭腦卻不合時宜地拋掉了沉沉的睡意,自顧自地轉(zhuǎn)動起來。 沒有看到手機(jī)亮起的光線,喻薄是怎么知道時間的呢? 他一直沒有睡嗎。 言夏睜開了眼,她在喻薄的懷中,慢慢抬起頭,適應(yīng)了黑暗的環(huán)境,眼前不再是一團(tuán)蒙蒙的黑。 她看到了喻薄的眼,喻薄在看著她。 這么看著她,看了有多久。 她伸出手,描摹他的眼睛,從眉骨到眼窩,線條柔順。但言夏知曉,到了明亮的環(huán)境中,他的眉眼的線條是冷冽的。 “你不睡嗎?”言夏的聲音還帶著醒時未褪的沙啞。 他說:“睡不著。” 喻薄閉起眼:“是不是嚇著你了。” 她的指尖落在了他的眼皮上,那是更柔軟的地方。她收起手,也閉上眼,說:“還好。” 不可否認(rèn),在黑夜中,看到有人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恐懼是一定有的。但那個人是喻薄,那一些驚異的恐懼就消散了。 “你睡不著,就一直看著我嗎?” 他輕輕地嗯了一聲,又對她說:“對不起?!?/br> 為什么要說對不起? 剛剛暫時褪去的睡意現(xiàn)在重新席卷而來,言夏的聲音更含糊了,輕揚(yáng)得幾乎要飄散。 “我允許你看著我?!彼f,“以后晚上給你煮牛奶……” 尾音淺淺地落下,這下是真的睡著了。 喻薄在寂寂的黑夜中,又睜開眼,他只能看到言夏頭頂?shù)陌l(fā)旋,因為她的整張臉,都埋在他的懷中。 她說得一點都沒錯,喻薄睡不著的時候,會看著她,就像看著自己的一場夢。 他失眠過很長一段時間,高中的時候,在言夏離開的那段時間,最為嚴(yán)重。整夜整夜的睡不著,只能靠吃藥來緩解。直到再一次得知她的消息,看到她照片的一剎那,喻薄想,其實回到這個家中,也不全然都是壞處。 至少他能在這里,獲得她的消息。 后來,她回來了,他的病情反而更加重。 因為太像是一場夢了,他怕他閉上眼,再睜開,就又回到了無望的歲月。所以只能看著她,緊緊的看著她,不能讓她再離開。 錐心刻骨,一次就夠了。 言夏吐掉嘴里的漱口水,通常來說,晚上做的夢,晚上睡意朦朧時說的話,第二天醒來就會忘得干凈,最多最多,只能留下一個模糊的印象。但是昨天是個例外,言夏能清楚記得昨天半夜她突然醒來時發(fā)生的事。 喻薄昨天晚上,應(yīng)該是失眠了。 她沒忘記昨晚說的話,所以決定從今天開始,就訂購牛奶。 母親在這時來了電話,確切來說,她與母親的通話次數(shù)并不頻繁,每次通話的時間也并不長,與那些動驟以小時計算的母女來說,像個異類。但是今天,在短短地敘說了一遍近期的情況外,言夏卻沒有要掛電話的意思。 母親察覺到了言夏有事要說,也在另一邊安靜地等待。 言夏看著鏡中的自己,額前的劉海被棕色的頭套完全的攏到后面,露出一張白凈的,張揚(yáng)明媚的臉。她對著鏡中的自己笑了笑,然后對母親說:“我……交了一個男朋友。” “他人很好,很溫柔,我覺得,是一個你們都會滿意的人?!?/br> 母親靜默了幾秒,然后笑了,笑聲也輕柔。再開口時,語氣溫和地像對一只剛生出來的雛鳥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