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書迷正在閱讀:最強(qiáng)小仙醫(yī)、和前任參加戀愛綜藝、小小夜曲、論女主對君子的執(zhí)著、重生后夫君是我心尖寵、腹黑總裁深深愛、甜蜜隱婚:影后恃寵而嬌、重生再嫁?否、侯舅、我兒子在她手上
“你看這樣行不行......”梁斌湊在孟亦舟耳邊給他支招,小聲說了句什么話。 廖羽嗔怪道:“當(dāng)這么多人面,說悄悄話適合么你倆?” 蔣南也挺好奇:“對啊,什么絕招,說給我們聽聽。” 孟亦舟沖梁斌笑,笑得有點(diǎn)意味深長:“這招夠損,也是咱們這桌上沒有記者,不然你明天準(zhǔn)上頭條?!?/br> 大伙一聽,好奇心直接被拉滿,都嚷嚷著讓他別打啞謎。 沈晚欲坐在對面,與孟亦舟之間隔著一個李翹,孟亦舟在任何場所都能游刃有余,他談吐風(fēng)趣,每次話題落在他身上,總能引得滿堂歡笑。 哪怕沒有一雙健全的腿,他依然迷人得無可救藥。 只不過這個顛倒眾生的人,至始自終都沒給過沈晚欲一個眼神。 沈晚欲失落地抬起面前那杯白酒,一飲而盡。 “師弟,”李翹注意到沈晚欲情緒不佳,他垂著眼睛,沒什么焦點(diǎn)地看著飯桌上的某個點(diǎn),紅潤的嘴唇泛著水光,胸膛有些起伏,“你少喝點(diǎn),不是酒精過敏么?!?/br> 沈晚欲真是有點(diǎn)醉了,微醺的感覺充斥著大腦,他偏過頭,笑問:“誰告訴你的?!?/br> 李翹說:“孟亦舟啊?!?/br> 席間喧囂,你一言我一語,精彩紛呈。沈晚欲不是不懂圓桌文化,他一個人在柏林打拼多年,阿諛奉承,見招拆招這些事早就摸得門清,但他此時無法專心,他做不到若無其事地談笑風(fēng)生,也做不到沉默得像個假人。 于是沈晚欲借故去洗手間,獨(dú)自去了安靜的走廊。 走廊安著地?zé)?,底下是玻璃板,低頭一看會有種漂浮在高空中的錯覺。 雙臂擱在磚砌的護(hù)欄上,褲兜一番摸索,掏出一只紅色打火機(jī)和半盒皺巴巴的萬寶路。 啪地打著火星子,吸了一口,側(cè)面的門被人推開。 “師弟?!笔抢盥N的聲音。 沈晚欲轉(zhuǎn)頭:“怎么就出來了?” “怕你喝多,來看看?!?/br> 沈晚欲捏著煙盒,沖李翹比劃了下:“來一根嗎?” 李翹一看白色盒子上那串marlboro英文,無聲地笑了笑,接過來,就著沈晚yuhuo機(jī)的火點(diǎn)燃。 李翹搭著護(hù)欄,望著遠(yuǎn)處繁華的街景吞云吐霧:“好久沒見,上一次,是七年前了吧?!?/br> “好像是?!?/br> “怎么突然決定回利海了?” “不是突然......”后面的話沈晚欲沒說出口,為了再次相見這一天,他努力了很多年。 沈晚欲用側(cè)影對著李翹,浮動的霓虹燈淌過他的眼底,他用開玩笑的口吻說:“很早就想回來了,就是窮,機(jī)票都買不起。” “李翹,”沈晚欲轉(zhuǎn)過身,面對著李翹,“告訴我一件事好嗎?” 那雙眼睛里似有水光,他用渴望而惘然的目光看著李翹,問他:“孟亦舟的腿到底為什么傷的?” 這些事日日夜夜籠罩著沈晚欲,他試圖從零碎的消息里拼湊出事物的全貌,可是真相如同一具空蕩蕩的骨頭架子,血rou皆焚,燒得神行俱滅。 他連一絲殘?jiān)亩紝ひ挷恢?/br> 露天花園里有兩個孩童追逐打鬧,李翹偏開頭,沖著另一個方向,吐出一口煙,才緩緩說起:“不是我不肯說,是孟亦舟不讓,尤其是對你。” “為什么?”沈晚欲眼底的水光快要逸出來,“和我有關(guān)?” 李翹是火災(zāi)和受傷事件里唯一的知情者,他當(dāng)時的確為孟亦舟感到不值,也在一定程度上怨恨過沈晚欲。時隔多年,他長大了,也成熟了,明白作為旁觀者,不知曉全貌,根本沒有立場去怨恨誰。 李翹沉默著又吸了兩口煙,垂首看著那點(diǎn)橘紅一閃一黯。 “孟亦舟受傷是因?yàn)闇胬藞@失火,”幾秒后,李翹開口道,“當(dāng)時《最好的債》入圍了威斯尼電影節(jié),本來是好事,但孟亦舟情緒病忽然發(fā)作,他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不肯見人。姚阿姨擔(dān)心,讓我去勸勸他。大概是傍晚七點(diǎn)多,后廚起火,我們順著樓梯往下跑,到一樓的時候,孟亦舟突然不跑了,他說他忘記了一件東西。” 沈晚欲心頭一跳,指尖的煙被風(fēng)吹得亮了一下,遺落了一截長長的煙灰,燙在皮膚上,他連眼皮都沒動,像是感知不到那點(diǎn)刺痛。 “那會兒煙霧太大,我拉不住他,”李翹不自覺地垂下手臂,“消防員趕到的時候,大火已經(jīng)燒了起來。孟亦舟從房間的陽臺上跳了下去,腿就受傷了。” 沈晚欲嘴唇發(fā)抖,胸腔里喘不上氣:“他忘了什么?” “不太清楚,”李翹抬手,將煙送到唇邊,狠狠吸了一口,嘴角扯出個嘲弄的弧度,“只記得孟亦舟躺在擔(dān)架上,渾身是血,手里卻握著一支派克的鋼筆?!?/br> 宴會散場時沒幾個人是清醒的,大家一起出了大廈。外邊夜深露重,涼風(fēng)撲面,驅(qū)散了些許酒意。 沈晚欲不能動車,叫了代駕。 孟亦舟給顧萊打電話,那頭借口還在工作,并且賣力勸說,讓他和沈晚欲一同回南苑樓,得到孟亦舟一句冷冰冰的嗯之后,顧萊膽大包天的把電話掛了。 “帥哥,不好意思,勞煩搭把手,”代駕司機(jī)扶著醉醺醺的沈晚欲,騰不開手拉車門。 孟亦舟一手柱著拐杖,一手拉開車門,司機(jī)費(fèi)力地將沈晚欲塞進(jìn)后座。 “哎,您也坐后面吧,”司機(jī)叫住準(zhǔn)備落座副駕駛的孟亦舟,“麻煩您看著點(diǎn)您朋友。不然他磕哪兒撞哪兒了,要是回頭投訴我,我也不好跟公司交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