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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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扶笙看著眼神真誠的陸鶴之,眼神微動(dòng),笑了笑:“你們下去燒壺?zé)岵璋?。?/br> 陸扶笙的意思很清楚,接下來的話她不想外人聽見。 那婆子是個(gè)聰明人,什么也沒說,行了禮便帶著小丫頭出去了,姣鳶也自覺地去了里間。 “你去了以后,若是能習(xí)武,最好學(xué)一些?!标懛鲶隙似鸩璞p輕呷了口,卻被澀的差點(diǎn)擰起眉頭,看來回頭還得讓李青儒送些好茶過來。 陸鶴之聽到這話,有些失落:“我知道的?!?/br> 將軍世家,不會(huì)武的嫡長(zhǎng)子的確不會(huì)招人待見。 “不過也不用勉強(qiáng),陸老太爺最厲害的可不是武術(shù)。”陸扶笙笑起來,陸老太爺能在朝廷這么多年屹立不倒,最后還能得了皇上恩準(zhǔn)告老還鄉(xiāng),如今依舊被皇帝惦記,可見他的心術(shù)更加強(qiáng)于他的武術(shù)。 陸鶴之微微一愣,看著陸扶笙別有深意的笑,微微抿起嘴唇。 他素來就不喜歡勾心斗角,可卻知道陸扶笙說的沒錯(cuò):“我明白了?!?/br> “嗯,離開之前去見見柳姨娘吧?!标懛鲶蠌男渥永锬贸鲆恢簧系人^的簪子來:“把這個(gè)給她?!?/br> “柳姨娘?”陸鶴之不解,想起那個(gè)潑辣輕浮的柳姨娘,陸鶴之也提不起喜歡來。 見陸鶴之還不明白,陸扶笙起身將簪子拿了早就準(zhǔn)備好的盒子裝好,放在陸鶴之懷里:“蔣姨娘如今對(duì)柳姨娘成見很深,一是因?yàn)榱棠锬贻p貌美,很受你爹寵愛,二是因?yàn)榱棠锬懽雍艽?,從不給蔣姨娘留半點(diǎn)面子。而蔣姨娘的脾性,府里的人都知道,心狠手辣,眼睛里容不得半點(diǎn)沙子,而你現(xiàn)在去送簪子,不過是給蔣姨娘的火添把柴罷了?!?/br> 陸鶴之微楞,這才算明白過:“你想借刀殺人?” “借刀殺人?”陸扶笙想了想,微微搖頭:“不準(zhǔn)確,我的目標(biāo)不是柳姨娘。你想想,為什么蔣姨娘到如今都沒有除掉處處跟她作對(duì)的柳姨娘” 陸鶴之眼睛開始慢慢變亮:“你想讓蔣姨娘除掉柳姨娘,最好這件事鬧得爹爹也知道,這樣一來……” “既然知道了,那便去送簪子吧?!标懛鲶闲ζ饋恚劬潖澋乃圃铝粒贿^在陸鶴之看來,這對(duì)彎彎的眼睛更像是一只小狐貍。 陸鶴之離開的時(shí)候,似乎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回頭盯著陸扶笙:“扶笙,等我回來。” 陸扶笙有些莫名,卻沒有吭聲。 看著陸鶴之滿懷欣喜的離開,看著曾經(jīng)那個(gè)溫柔的少年似乎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消失,心中竟有些難過。 “小姐,風(fēng)大了,回屋吧?!辨S拿了披風(fēng)過來,給呆呆站在門口的陸扶笙披上。 陸扶笙微微頷首,看著風(fēng)雨欲來的天色,眼底浮起一絲殺意。 陸鶴之離開之前去給柳姨娘告別的事情很快便傳遍了陸府,而且所有人都知道,陸鶴之沒有搭理現(xiàn)在代為管理陸府的蔣姨娘。 大廚房里,婆子們也都聚在一起討論:“你說大公子這次這般做,是不是老爺授意的?” “這可說不準(zhǔn)。”有婆子接話道:“老爺如今除了蔣姨娘,最疼的就是柳姨娘了,最近蔣姨娘做事總是不得老爺喜歡,這以后府里是誰管還說不定呢?!?/br> 幾個(gè)婆子討論的正歡,忽然門簾子被人猛地一掀起,眾人都嚇了一跳,抬眼一看卻是前段日子被送到小院兒的大丫鬟如玉。 作者有話要說:為宜賓人民祈福,向堅(jiān)強(qiáng)致敬! 第11章 “喲,是如玉姑娘啊?!睅讉€(gè)婆子忙上前討好。 如玉冷哼一聲,本來挑得就高的眉毛如今更高了:“你們這些嘴碎的東西,下次再讓我聽到你們?cè)谶@兒嚼舌根,我就告訴姨娘去?!?/br> “是是,姑娘說的是,不管怎么說柳姨娘畢竟是青樓出來的,身份低賤,哪里比得上蔣姨娘。”婆子們忙討好的說道。 如玉眉眼一橫,下巴也微微往上抬了些:“你們知道就好!”說完便拿了飯食,一扭腰離開了。 如玉一路往前,直奔蔣姨娘的院子,如今二小姐陸敏娟回來了,她自然有理由回蔣姨娘的院子里了。 再說了,鬧鬼的事兒就只有那么一次,自從自己被送到小院兒以后,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們對(duì)她的態(tài)度都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彎,這讓她很不爽。 “如玉姑娘來了?!遍T口守著的婆子忙拉開了門。 如玉笑起來:“見這天兒寒了,又知道二小姐回來的消息,便讓廚房燉了小姐最喜歡的燕窩,如今剛好拿來。這不,剛巧還多了一些,便分了小碗裝了,打算拿給mama你呢?!比缬裾f著,將一個(gè)小盅給了婆子。 婆子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哈了口氣接過湯盅:“就知道如玉姑娘疼惜我們這些下等婆子,你來屋里頭等著吧,我這就去通稟姨娘和小姐?!闭f完,便裹好青灰色的棉襖,朝蔣姨娘的房間跑去了,沒多久便來了消息讓如玉過去。 如玉滿心歡喜,到了的時(shí)候才發(fā)現(xiàn)氣氛有些不對(duì)勁,陸敏娟紅著眼睛,蔣姨娘也面色不善。 “如玉給姨娘和小姐請(qǐng)安?!比缬竦?。 陸敏娟撇撇嘴:“安什么安,一回來就遇上陸鶴之那個(gè)晦氣的?!?/br> “好了,你來的正好,伺候小姐回去歇著吧,天色也不早了。”蔣姨娘沉著臉吩咐下來。 如玉應(yīng)是,扶著陸敏娟離開。 蔣姨娘看著陸敏娟離開的背影,面色更沉:“吩咐下去,老爺一回府便迎著老爺去別的姨娘處,別讓他再老去柳姨娘那兒了?!?/br> 她就不相信,老爺真就那么喜歡那個(gè)妖艷女人! 柳姨娘這處,看著這簪子,笑了笑,放在了一邊。 “姨娘,您說這大公子特意過來這兒是為什么?難不成是老爺授意?”一旁丫環(huán)問道。 柳姨娘可不笨,看著鏡中自己姣好的面容,笑了起來:“這大公子素來老實(shí),定然是有人授意的,不過是不是老爺可不好說?!?/br> 丫環(huán)拿了套桃紅色點(diǎn)綴著白色花瓣的裙衫:“姨娘,您看這套衣裳怎么樣,老爺以前最愛你穿這個(gè),要不今晚您換上這個(gè)?” 柳姨娘看了看那套紅色的裙衫,微微頷首:“嗯,就換這套吧,不過今晚可不能在這兒等老爺?!?/br> 丫環(huán)不解:“您是打算去老爺?shù)臅康龋俊?/br> 柳姨娘嬌媚的眼睛一轉(zhuǎn),嗔笑著點(diǎn)了一下丫環(huán)的額頭:“丫頭聰明?!?/br> 第二天一早,蔣姨娘知道柳姨娘跟陸志林留宿書房的消息之后,氣得直接摔了手里的碗。 “娘,你跟那窯子里出來的姐兒置什么氣,回頭我?guī)湍闳ナ帐八??!标懨艟曛苯拥馈?/br> 看著陸敏娟如此,蔣姨娘沉著臉:“你凈說些孩子話,柳姨娘那兒你且不要?jiǎng)?,我自有辦法?!?/br> 陸敏娟撇撇嘴,卻不再多說,她聽如玉說,那陸扶笙也回來了,左右閑著無聊,今天去看看她也好,不過她沒想到的是,一去便撲了個(gè)空,陸扶笙一大早就去陸志林那兒請(qǐng)安去了。 陸志林看著一大早就在門口等著請(qǐng)安的陸扶笙,面色復(fù)雜。 “既然請(qǐng)了安了,便回去歇著吧,回頭我讓廚房把早膳給你送過去。” 陸扶笙恭謹(jǐn)行禮:“是,不過姑父,扶笙還是一事相求?!?/br> “什么事?”陸志林明顯有些不耐煩,姣鳶緊張的抬起眼睛,卻發(fā)現(xiàn)陸扶笙站的穩(wěn)穩(wěn)的,一點(diǎn)兒也不怕。 陸扶笙微微垂下眼簾:“明日便是家母祭日,可是扶笙不在自己家,也無法回家祭祀,便想上山去吃齋七日,以盡孝心。” 陸志林懷疑的看著陸扶笙,但是柳姨娘卻嬌笑了起來,將頭上最后一支朱釵插好,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柳姨娘一靠近,一股濃郁的脂粉香氣便撲面而來。 “表小姐倒是好孝心,老爺,你不若讓她去了吧,不然外人要說老爺竟然如此心狠,都不讓侄女兒盡孝心了。”柳姨娘不顧眾人在場(chǎng),直接就倚著陸志林的身子說道。 陸志林撥開柳姨娘,面色微沉,抬眼盯著陸扶笙,想看出些什么來,但是陸扶笙低垂著眼,什么也看不出,便也作罷:“既如此,那你便去吧,回頭我安排人送你上山?!?/br> 陸扶笙淡淡行了禮,便出來了,不過出來了卻沒走遠(yuǎn),而是在轉(zhuǎn)角處等著。 “小姐,我們?cè)诘仁裁??”姣鳶不解道。 陸扶笙淡然站著,看著不遠(yuǎn)處過來的那抹紅色,輕笑。 等到那抹紅色靠近了,才走上了前去:“方才多謝姨娘了?!?/br> 柳姨娘看著在等的陸扶笙,紅艷的嘴角勾起:“以前的陸扶笙我記得,很膽小,連看我一眼都怕……” 陸扶笙嘴角始終含著笑意:“人都會(huì)變的。” “人的確會(huì)變得,不過我還是很感激你,即便那么膽小,當(dāng)初還敢站出來給我作證。” 柳姨娘笑起來,陸扶笙微微愣了一笑,腦海里有一個(gè)埋藏的很深的記憶冒了出來,當(dāng)年陸敏娟自己不慎掉入了湖中,卻誣陷剛剛進(jìn)府的柳姨娘,不過好在陸扶笙作證。 不過也正因?yàn)檫@次作證,陸敏娟便把陸扶笙當(dāng)做了死對(duì)頭,陸夫人一不注意就對(duì)她拳打腳踢,指使下人欺負(fù)她。 陸扶笙看著柳姨娘,笑了起來,難怪這幾次柳姨娘總是在幫自己說話,原來是這么回事。 “你這次去山上真的是為了祭奠你娘嗎?”柳姨娘忽然問道,看著比自己矮了一截的陸扶笙,唇紅齒白,眼神明亮,這樣一看,倒真是個(gè)十足十的美人坯子。 陸扶笙頷首:“是的?!?/br> “那你在這里等我是做什么?”柳姨娘面上的笑容更大。 陸扶笙嘴角微微勾起,聽著慢慢靠近又悄悄躲起來的腳步聲,道:“今天晚上到湖邊來,我有一事相告?!闭f完,看著柳姨娘明了的眼神,轉(zhuǎn)身離開。 柳姨娘看著慢慢消失在路盡頭的陸扶笙,神色微亮,心里藏了很久的那個(gè)想法,忽然冒了出來。 陸敏娟躲在暗處,看著陸扶笙離開,一個(gè)計(jì)謀瞬間計(jì)上心頭:“如玉。” “姑娘有何吩咐?”如玉上前笑道。 陸敏娟輕笑:“我記得府里有個(gè)mama的兒子是個(gè)傻子對(duì)不對(duì)?” 如玉微微頷首:“是,那傻子如今也差不多快三十了,一直沒討到媳婦,他娘正著急呢?!?/br> 她忽然明白過來:“小姐的意思是今晚……” 陸敏娟將手里的鞭子丟給如玉,接過一旁丫環(huán)遞來的暖爐揣著:“一個(gè)青樓妓子,一個(gè)黃花大閨女,大晚上的不睡覺在湖邊,你覺得除了與野男人私會(huì),還能有什么?” 如玉笑著點(diǎn)頭:“奴婢明白了?!?/br> 回到小院里,看著如同被打砸過般的房間,陸扶笙很淡定:“姣鳶,去收拾幾件換洗的衣裳吧,明日上山?!?/br> 姣鳶忍住眼淚,頷首便離開了。 陸扶笙看著低頭站在一側(cè)的婆子丫環(huán):“陸敏娟來了就走了?” 婆子頷首:“二小姐將您首飾盒里的東西和柜子里的衣服都扔了?!?/br> 陸扶笙頷首:“你們收拾好便下去吧?!?/br> 婆子有些訝異陸扶笙的平靜,卻也沒說什么,頷首便開始收拾了。 “可有棋子?”陸扶笙忽然問道,她喜歡一邊下棋一邊想事情。 小丫鬟忙點(diǎn)頭,拿了盒棋子出來給了陸扶笙,陸扶笙便獨(dú)自拎著棋盒做到了隔間的暖榻上。 現(xiàn)在陸府的形勢(shì)她雖不算十分熟,但也差不多了,明日上山,便可開始在京城中做部署,至于陸府,若是可用則最好,若是不可用,她便要想辦法跳出陸府才行。 很快天色便暗了下來,陸扶笙這才放下手里的棋子,吩咐姣鳶拿了披風(fēng)過來。 姣鳶有些擔(dān)心:“小姐,您這么晚出去,還是讓奴婢也跟著吧。” 陸扶笙微微搖頭:“放心吧,半個(gè)時(shí)辰之內(nèi)我就會(huì)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