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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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慣么?!?/br> “……” 戚魚抬起腦袋,搖搖頭:“沒有,但是……”她瞅向自己的手,有點茫然。 虞故崢眸底的笑意加深,沒接話,卻也沒松開。 “蘇桐,你幫虞太太夾菜?!绷嘿R明白了,揚聲吩咐,“不會聊天,夾菜總會吧?” 虞總有你儂我儂的興致,旁邊的人也只有順著來的份。梁賀要借討好戚魚的機(jī)會和虞故崢達(dá)成合作,隱含警告意味地看了一眼蘇桐,意思是讓她擺清楚自己的位置,再不配合,就給他滾。 蘇桐一顆心頓時冷到了冰點。 桌上觥籌交錯,蘇桐拿起公筷給戚魚夾菜,淚痕順著下巴滴落,妝都哭暈了,臉上盡是羞辱。 飯局過半,戚魚悄悄攥了下虞故崢的手指,小聲問: “我可以去一趟衛(wèi)生間嗎?” 虞故崢?biāo)砷_動作,讓她去。 戚魚的掌心有很薄的細(xì)汗,她進(jìn)衛(wèi)生間,在洗手臺前杵了會兒,掌心輕輕蹭了下裙邊,暫時沒有舍得洗手。 緩了兩分鐘,衛(wèi)生間的門被推開,蘇桐和戚魚擦肩而過,在臺邊洗完手,又抽紙擦干了自己臉上的淚痕。 “看我這樣,你應(yīng)該還挺開心吧?!?/br> 蘇桐扔了紙巾,轉(zhuǎn)向戚魚:“前兩天朋友圈傳你的那些事,是我說出去的?!?/br> 戚魚聞言“嗯”了句,片刻才道:“我知道?!?/br> “既然你有錢,平時干嘛裝一副沒錢的樣子?”蘇桐看著戚魚人畜無害的乖乖模樣,輕嗤了一聲,“我們寢室里最有心機(jī)的就是你?!?/br> 戚魚瞅了蘇桐一眼,沒有回她的話。 “你不想問問我為什么在這?”蘇桐的眼眶還是紅,強(qiáng)撐的尊嚴(yán)又全然垮了下來,不甘地叫住戚魚,“你要是肯借我錢,我也不至于變成這樣?!?/br> 就在剛才的包廂里,她那點自尊心被踐踏成了碎屑,每一片都在提醒著她的可笑。 戚魚卻好整以暇,借著虞故崢狐假虎威。 “我看得出來,虞故崢?biāo)麑δ銢]太多感情?!碧K桐一心想在戚魚身上找平衡,口不擇言,“都是為了錢才在一起,你和我有什么區(qū)別?比我還不如?!?/br> 戚魚停住腳步,回頭,一雙杏眸里澄澈無波瀾,并沒生氣。 “你在這里,不是因為我不借你錢,是你當(dāng)初想要費哲的禮物,因為你沒有。”戚魚解釋,“但是你想要的太多了。” 蘇桐的臉色頓時有如被打一耳光,愕然又難堪。 她一直沒向身邊的人袒露過自己的家境,但戚魚居然知道。 是。她家境不好,一路從小地方念到大城市,對外再怎么成績好,再怎么被追捧成女神級別的人物,骨子里的自卑還是抹不去。買東西要挑貴的,男朋友也找富二代,所有的心高氣傲都來自外表光鮮的包裝。 片刻,蘇桐顫著音,質(zhì)問:“說什么聯(lián)姻,說得好聽,不也是為了錢?” 戚魚卻搖了搖頭。 “我和你不一樣。” 兩個月前,知道要和虞故崢聯(lián)姻的時候,戚魚還不太執(zhí)著,也不一定要在一起。 可即便過了這么久,還是喜歡。 已經(jīng),很喜歡了。 戚魚垂下眼睫毛,很輕地蜷縮了下右手手指,碰了碰剛才觸到的掌心。 那一筆合約費,她也已經(jīng)不想要了。 . 蘇桐回到包廂后,比剛才更失魂落魄。 梁賀看得煩躁,也覺得掃興,更怕掃了虞故崢幾人的興致,于是等飯局過后就賠笑著要帶蘇桐走,想回去算賬。 臨走前,梁賀不忘向虞故崢賠禮道歉:“女人就是麻煩,不知道怎么了,一個勁哭?!?/br> 好在虞故崢?biāo)坪醪⒉簧闲?,只給了一句話:“哭是長記性?!?/br> 蘇桐的臉色在剎那間更蒼白了,但梁賀沒聽懂,打著哈哈說是,又是一番恭維,這才走了。 費康源想拉虞故崢合作的生物醫(yī)藥項目還沒談完,邀請他去打高爾夫,想邊談邊聊,費哲也只能興趣缺缺地跟著。 虞故崢看了眼戚魚,讓莊成陪她去馬場騎馬。 “虞總,你這是不舍得虞太太跟我們一起?。俊辟M康源調(diào)侃。 “今天帶她出來散心,打高爾夫太悶?!庇莨蕧槍ηf成道,“馬挑溫順的,別摔到人?!?/br> 戚魚看著虞故崢默了會兒,有點欲言又止,片刻咽回去了。 而費康源一改對戚魚先前的印象,看這又是在飯桌上牽手,又是不舍得人無聊,看來虞故崢是真慣著這個未婚妻啊。 回去得琢磨琢磨這位虞太太的喜好了。 戚魚被莊成帶去了馬房,很快有專業(yè)的馴馬師過來陪他們一起挑馬,選了一匹高大溫馴的溫血馬。 馴馬師是一位長發(fā)及肩的俊美男人,長相很中性,說話也溫柔。他等戚魚換完衣服,將人托上馬后,就牽著她的馬進(jìn)了馬場。 戚魚是新手,不能跑馬,馴馬師就牽著她在馬場里慢慢悠悠地逛圈,時不時說幾個流行的段子,想逗她發(fā)笑。 不遠(yuǎn)處,一直被冷落的攝影團(tuán)隊沒活干,鏡頭對準(zhǔn)了正在騎馬的戚魚和牽著馬的馴馬師,咔嚓咔嚓連拍數(shù)張。 碧草連天,白馬佳人,這可不就是雜志的封面大片嗎! 草場另一頭,費哲跟著一行人打高爾夫回來了,也注意到馬場那邊。 “哎哎虞總,您看那兒。” 虞故崢將球包遞給球童,抬眸望去。 “虞太太是真好看!這一身馬術(shù)服穿在她身上,氣質(zhì)就完全和別人不一樣?!辟M康源剛談成項目,殷勤夸贊,“怪不得之前都不見你帶太太出來,長得這么好看,肯定是要金屋藏嬌了。” 馬場內(nèi),戚魚騎著白馬,一身貼身的白色馬術(shù)服,腰身曲致,跨馬的腿纖細(xì)筆直。她正接過馴馬師遞的草料俯身喂馬,上半身下傾的時候,烏黑長發(fā)從肩背流瀉而下,散在風(fēng)中。 這一幕,戚魚身上的學(xué)生氣被壓下去了,少女氣息卻鮮活起來。 虞故崢沒有接費康源的話,視線遠(yuǎn)遠(yuǎn)落在戚魚身上,眼底深邃無波,情緒像與平時不太一樣,卻又細(xì)微難辨。 戚魚已經(jīng)繞了馬場十幾圈,忽然聽見身后騎馬跟著的莊成叫了一聲“虞總”。 “別急,我扶你下來吧?!瘪Z馬師看出戚魚想下馬,忙伸手。 戚魚頓了下,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能下來的?!?/br> 然而她剛嘗試兩秒,雙手又扶回了馬鞍。 “我一個人下不來,您能幫我一下嗎?” 這話問的是徑直走近的虞故崢。 馴馬師一看,識趣地退到一邊,看來沒他什么事了。 戚魚看著有點緊張,對視一瞬,虞故崢道: “下來。” 她乖乖想翻身下馬,動作很小心,腿剛跨到一側(cè),腰際驀然一緊,被虞故崢托扶著腰背安全帶下了馬。 戚魚才站穩(wěn),感覺到腰際的力道沒撤,有些茫然地抬起腦袋,恰好對上虞故崢近在咫尺的英雋面容。此刻他那雙桃花眼離得太近,斂著眼瞼看她,顯得要命的勾人。 她心跳怦然動了一動。 虞故崢俯視著戚魚的眼睛,像打量得很細(xì)致。 半晌,虞故崢輕輕笑了:“確實好看?!?/br> “……” 戚魚被夸得明顯無措,心跳實在太快,怕被聽到,下意識地往后挪了一步。 “……我下次可不可以去看你們打球?” 虞故崢接過莊成送過來的水,旋開,遞給戚魚,問:“不喜歡騎馬?” “也不是?!逼蒴~如實道,“我不會騎馬?!?/br> “那就不騎馬。換成別的。” 虞故崢又問:“考過駕照么?!?/br> 戚魚跟在虞故崢身后,問什么回什么:“還沒有考?!?/br> “放暑假的時候去考?!庇莨蕧樀?,“送你一輛車?!?/br> 戚魚愣了下,好一會兒才問:“您……為什么想要送我車?” 虞故崢像是輕促地笑了一聲,腳步稍頓,低緩的嗓音傳過來。 “怎么不說還不起了?!?/br> “……” 戚魚也跟著他一起停下,見虞故崢回身,垂眸看她。不知道為什么,戚魚覺得他眼底有星星點點的謔意。不輕佻,反而很好看。 局促了幾秒,她認(rèn)真回:“不管您送我什么,我肯定是……還不起的?!?/br> 旁邊莊成越聽越訝異。 虞總居然也會逗人了。 戚魚喝了一口水,沒看虞故崢。她的手指默默貼著冰涼的水瓶,只覺得心跳似乎越來越快。 片刻,又聽到對方的聲音。 “莊成不一定隨時在國內(nèi)?!庇莨蕧樀?,“下次你什么時候想回家,自己開車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依舊發(fā)小紅包么么噠 第21章 從馬場回來不過一周, 攝影團(tuán)隊就把戚魚和虞故崢的合照修完傳了過來,莊成給戚魚也發(fā)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