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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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苒不便多問,也要轉(zhuǎn)身離開。 她還未走幾步,身后便有人喊道∶“誰在那里躲著?給本公主出來!” 聲音囂張,不容反駁。 如此,便不能走了。 裴苒緩步往前,紅梅樹下,幾個衣著華麗的小姑娘正分成兩撥,氣勢洶洶地瞪著對方。 一方人多,另一方卻只有兩人。 “你是誰?”一身紅衣的小姑娘囂張問話,她身后只跟著一個宮女。 其他人也好奇地看過來。 “回四公主,這是太子妃。今日宮宴,四公主莫要讓娘娘憂心了?!?/br> “憂心?我可什么都沒做。是有些人不識抬舉,偏要來拿不屬于自己的東西?!?/br> “誰不識抬舉了,明明是你過分,要搶我們公主的東西。太子妃在此,四公主怎么可以胡言亂語?”小宮女不甘心地反斥道。 “莫要胡說。四meimei既然想要,那我讓便是。只是不想讓皇嫂看了笑話,還請皇嫂莫怪?!?/br> 比起女官口中的四公主,這位公主便柔善許多。她說完,還得體行禮。 女官在裴苒身后低聲提醒∶“太子妃,這是三公主,這是四公主?!?/br> 囂張說話的是四公主蕭雨煙。 而得體行禮的是三公主蕭雨晴。 兩位公主就像兩個極端。 若是常人,必會對三公主心生好感。 可裴苒不是。 她淺笑著道∶“公主不必多禮?!?/br> 客氣回話,甚至連問一問剛才事情的意向都沒有。 蕭雨晴一時有些愣住,她抬頭看向裴苒,卻發(fā)現(xiàn)她真的沒有其他話要說。 蕭雨煙在一旁看著,忍不住笑道∶“怎么,想要皇嫂幫你?蕭雨晴,你不慣會用這副姿態(tài)討人同情,怎么這次不管用了?” 蕭雨煙說完走到裴苒面前,像是審視般地道∶“看來太子哥哥選的妻子也不傻嘛,都能看出某人的矯揉造作?!?/br> “四meimei,你為何一定要這樣說我?你都砸碎了那花瓶,還有什么不開心的?”蕭雨晴泫然欲泣。 “別裝了,我可沒心思看。這花瓶本就是我的,別以為你在父皇面前裝可憐就能拿走我的東西。我的東西,便是毀了,也不會落到你手上。” 蕭雨煙懶得看蕭雨晴那矯揉造作的樣子,轉(zhuǎn)身欲走。 蕭雨晴自顧自地抹著眼淚,她身旁的小宮女似乎氣不過,忍不住道∶“公主,您別傷心了。四公主對自己母親都那般絕情,又怎么會念著和您的姐妹情呢?” 小宮女話音剛落,裴苒便親眼瞧見蕭雨煙的臉色驟變。 一身散漫盡數(shù)消失,一副風(fēng)雨欲來的模樣。 女官心中暗道不好,想開口呵斥那小宮女,卻不及蕭雨煙的速度快。 “再說一遍。”冷漠至極的聲音響起。 “四公主自己做的事還怕別人說嗎?宮中誰人不知四公主為進(jìn)皇后宮里,害死……?。 ?/br> 話戛然而止。 小宮女捂著自己手臂哀叫一聲委頓在地,鮮血順著指縫而出。 蕭雨晴驚恐地叫出聲。 蕭雨煙卻站在原地,冷漠地看著小宮女,眼里漸有殺意。 第40章 40 寒風(fēng)凌冽, 吹得人衣角翻飛。 裴苒訝異地看向背對著自己的紅衣小姑娘。 只在一瞬間,剛剛還漫不經(jīng)心的小姑娘便瞬間變了個性格。 女官早已預(yù)料到這樣的情形,現(xiàn)下看著只覺得頭痛無比, 不得不開口勸道:“四公主,宮宴在即,您若是在這時候犯了血腥……” 女官話尚未說完, 蕭雨煙嗤笑一聲,回頭看著女官,“那又如何?你不過是一個女官, 怎么,也想像那個小宮女一樣來對本公主置喙嗎?” 蕭雨煙身上氣勢凌厲, 女官趕緊低頭, “奴婢不敢, 只是……” “不敢就給我把嘴閉緊了?!?/br> 蕭雨煙懶得再看女官猶猶豫豫的樣子,她緩步上前,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蕭雨晴的心上,恐懼感瞬間籠罩蕭雨晴。 她忍不住放開小宮女, 一個勁地后退,“蕭雨煙,我跟你同為公主, 你不能傷害我?!?/br> “傷害你?三jiejie在說什么呢?meimei怎么會傷害你呢?不過是幫jiejie收拾一下不聽話的奴婢?!?/br> “她是我的婢女,就算要懲處也該我來,meimei為何一定要如此咄咄逼人?”蕭雨晴慫得往后退, 卻還是忍不住反駁。 蕭雨煙輕笑一聲,她走到小宮女面前,低下身子,一雙冷漠的眼睛直視著小宮女, 又緩又慢地道:“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br> 小宮女一個勁地?fù)u頭。 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流血,疼得她臉色發(fā)白。 她初初進(jìn)宮,只聽說四公主若是聽見那樣的話便會分寸大亂,想著刺激一下四公主,說不得能在主子面前討個好。 但她怎么也沒想到那些話會讓四公主如此發(fā)瘋。 “疼嗎?讓我瞧瞧?!?/br> 蕭雨煙說著就硬生生挪開小宮女的手,一片很薄的瓷片陷進(jìn)去,她往前輕輕一按,小宮女就疼得哀嚎出聲。 “四公主我錯了,您饒過我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br> 眼淚鼻涕混在一起,剛剛還囂張無比的小宮女恨不得自己從未開過口。 只是這一次,蕭雨煙沒回她的話。 小宮女倒下的不遠(yuǎn)處就是砸碎的瓷瓶,蕭雨煙盯著那瓷瓶看了好一會兒,忽然伸手向前。 裴苒一直看著那邊的狀況,女官早已跑去找人,那些陪同蕭雨晴的世家貴女都瑟縮地躲在一起,不敢上前一步。 蕭雨晴看著蕭雨煙的動作,眼里有異光閃過,好似狂喜。 裴苒漸覺不對。 蕭雨晴已經(jīng)拿起一塊瓷片,天色已暗,但瓷片鋒利的尖口處似乎閃著寒光。 裴苒眉頭一蹙,她毫不猶豫地上前,快步走到蕭雨晴身后,低下身子很輕地道:“四公主,懲處奴婢不需你親自動手,讓訓(xùn)誡司的人來就好。瓷片鋒利,你快快放下?!?/br> 蕭雨晴拿著瓷片的手一頓,忽然又笑著搖了搖頭,神色間有些癲狂,“何必麻煩他們,我來就好。” 小宮女意識到危機(jī),連傷口都顧不得,想要站起來逃跑。 她還沒動作,受傷的手臂就被人狠狠攥住,鮮血流得更厲害。 “跑什么呢,不是要為你主子出頭嗎?現(xiàn)在能為你主子獻(xiàn)身,她會感謝你的?!?/br> 獻(xiàn)身兩字一出,有世家貴女忍不住開口:“四公主不會是要殺人吧?皇城之中,她怎么敢……” 裴苒離得近,她能看清蕭雨煙的神態(tài)。 那雙眼睛看似清明,但她整個人狀態(tài)明顯不對。 裴苒審視間,蕭雨煙已經(jīng)拿著瓷片往前去,對著的明顯就是小宮女的脖子。 小宮女開始劇烈地掙扎,甚至還回頭向蕭雨晴求救。 “四meimei,你別糊涂啊!” “四公主,不要!” 兩聲同出。 小宮女一下子掙脫蕭雨煙的掣肘,脖頸上流下一道淺淺的劃痕,正流著血。 裴苒用力地攥緊蕭雨煙的手臂,急切地道:“四公主,你清醒點!” 蕭雨煙像是看不到裴苒,她盯緊小宮女的方向,瓷片依然還在她的手中。 裴苒皺緊眉頭,伸手就去取那塊瓷片。 蕭雨煙一用力揮手,裴苒防備不及,手背瞬間被劃破。 “瘋了,瘋了,快來人啊。四公主要傷太子妃,四公主要殺人了?!斌@恐之下的貴女忍不住喊道。 裴苒捂著自己手背,手上還拿著剛剛奪下來的瓷片。 瓷片上鮮紅一片,有鮮血往下滴著。 蕭雨煙剛剛站起來,正要去追小宮女,耳邊就響起別人的驚呼聲。 她腳步一頓,像是驟然回神。 她緩慢地回頭看向裴苒,一眼便看到裴苒指縫間的鮮血。 “皇嫂……”聲音近似呢喃,像是不敢置信。 手背很痛,裴苒卻松下一口氣。 蕭雨煙終于恢復(fù)正常了。 裴苒正想開口,忽聽到蕭雨晴喊道:“皇嫂,小心!” 裴苒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見眼前的人忽然沖到她身后。 身后有人瘋狂地喊道:“去死!去死!” 裴苒猛地回頭看向身后,一眼便見蕭雨煙正箍住一個女官的手。 那女官蓬頭垢面,眼神瘋狂,手中還拿著一柄鋒利的匕首。 蕭雨煙箍住她的手,她還在使勁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