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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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梯步步難如登天,最終,我和張清濯一步步的追上了李玄武和柳青漪。 李玄武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卻也什么都沒說。 天梯不知多少層,此刻我們已經(jīng)在半山腰,這一路行來,超越了許多人,前面還有許多。 蜀道難,難如上青天。 今天走了天梯才知道,和登天相比,蜀道真的不算什么。 反倒是令我想起了李大詩人的另一首詩,天臺四萬八千丈。對此欲倒東南傾。 這座山的確是傾斜的,傾斜的方向正好是東南,只是不知道封神祭壇之上,有沒有開了天門。 四人同行。前面的人越來越少,留在我們身后的人越來越多。 李玄武為神游境界,但是謫仙派修的是劍道,他這個神游意志比普通天賊還要堅定的多。 柳青漪也為神游,本體為青虺大妖,做過妖也做過鬼,經(jīng)歷過凌遲之痛,也在黑暗中渡過了無數(shù)光陰??幢M人間煙火。 她的意志,要比關(guān)外大多數(shù)的仙家還要堅定。 我們四人中當(dāng)屬張清濯的道行最淺薄,不過她有元鳳坐命宮,神念要比普通神游境界的道士還要豐盛的多。 只有我,明明歷經(jīng)生死,才克服了玄武意志,還要承受天道的威壓。 我不知道這是為什么? 僅僅是因?yàn)槲业目该?,還是因?yàn)槲沂钦纨埡笠幔?/br> 天龍被昊天貶為地龍,難道就真從此不能再登天了么? 我走的最艱難,最辛苦。 每當(dāng)我覺得自己再也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張清濯都會停下來一陣子,李玄武和柳青漪也不急著趕路。 又往前走了不知幾千臺階,李玄武終于露出了疲態(tài),不堪重負(fù),柳青漪也幾乎在同時陷入困境。 再往前走,真的每一步都在登天。 張清濯臉色蒼白,鼻尖出了一層細(xì)密的汗水,她還能走,卻已經(jīng)要拼盡全力才行。 這時候的我,已經(jīng)開始重現(xiàn)剛踏上天梯時的光景。只不過這次碾壓我的不再是玄武意志,而是天威。 我咬牙堅持著,努力跟上他們的腳步,直到他們終于也停了下來。 此時,前方還有寥寥十余人。天師府兩個,全真三個,謝流年也在。 茅山宗兩個,包括韓百川。 其它道統(tǒng)加起來也不超過五個。 關(guān)外出馬仙加起來有三個,其中就有南宮婧。 珈藍(lán)寺還有一名高僧走在前面,須發(fā)皆白,枯瘦如松,仿佛隨時都會倒下,偏偏一直堅持著。 這就是當(dāng)今玄門的現(xiàn)狀,靈氣枯竭,道藏被毀,人間帝王失去冊封神祇的資格。萬物生靈神性消失殆盡,仙途斷絕。 我忍不住去想,就算末法時代因著云篆而終結(jié),就憑眼前這些人能在人間掀起多大的風(fēng)浪? 或許,在我們還不知道的時候,末法時代就已經(jīng)隨著天地靈氣的損耗結(jié)束了。 曾經(jīng)神性還在人間的時候,眾生有兩個選擇,生前成仙或者死后封神。 如今,眾生命運(yùn)既定,已經(jīng)沒了選擇。 成仙無望,封神亦無望。 然而,當(dāng)人間不再能夠產(chǎn)生神祇的時候。這人間對于天道還有什么價值? 念及此,我心底莫名生出一種徹骨的寒意,再也不敢多想。 …… 李玄武用盡全力也沒能再踏出半步,即使他用劍插在臺階上也不行,長出一口氣頹然說道:“我盡力了。” “我也一樣?!绷噤魢@息一聲附和。 “張師弟,你還能走么?”李玄武望向張清濯問道。 張清濯搖了搖頭,說道:“我還能再走幾步,但是我覺得沒這個必要了。追不上他們,也上不了神壇?!?/br> “說起來,秦公子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原以為你會很早就停下,想不到竟能一步步追到這里?!崩钚湔f道。 “也僅限于此了?!蔽艺f道。 “不愧是一統(tǒng)江山的劉伯溫吶,一座封神祭臺就把我們?nèi)縿裢肆?,這神尸機(jī)緣,無人可得?!崩钚涓锌馈?/br> “那也未必,如果真的不給后人一點(diǎn)機(jī)會,他大可不必費(fèi)勁周章建造神仙墓?!蔽蚁肓讼胝f道。 “哦,聽你的意思,難道還有別的法子?” “劉伯溫主導(dǎo)了第五次封神。這層墓宮也和封神有關(guān),既然是封神,想必你們也該能明白什么樣的人才有資格被封神?!?/br> “什么人?”李玄武問道。 “死后封神,所封的都是死人。”張清濯說道。 “嗯。張道友果然天生慧根,悟性絕佳,不虧伏羲骨,鳳凰命?!蔽倚χf道。 柳青漪想笑。又忍住,一副忍得很辛苦的樣子。 張清濯看她那副樣子,臉色微紅撇過頭去。 “劉伯溫封的是死人,準(zhǔn)確來說,封的是魂靈。其實(shí)要走這天梯并不難,只要神魂出竅,應(yīng)該比我們現(xiàn)在要輕松的多。”我說道。 “你的意思是,這天梯是給陰神走的?”李玄武皺眉問道。 “嗯。陽神可以平步至上,陽神之下,只有陰神才能上得了封神祭壇。” “你既然知道,為什么不早說?”柳青漪埋怨道。 “漫道雄關(guān)真如鐵,這天梯雖然難走,卻也是罕見的機(jī)緣?!蔽艺f道。 “秦公子言之有理,這一路走來,的確受益匪淺。不過這陰神雖然能上神壇,但這rou身總要有人守護(hù)才行。” 這的確是個問題。 我們四人彼此信賴。但是卻不能不提防別人。 在我們下方的人倒是不用擔(dān)心,他們上不來,我們要提防的是走在我們前面的人。 特別是,還有個被人使了移魂術(shù)的韓百川。 謫仙派和茅山宗交惡,我又是韓家的眼中釘rou中刺,只要揭開面具便能識破我的面具。 陰神出竅的時候,本命神魂處于歸隱狀態(tài),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這個法子很好解決。我們只要最后出陰神就行了,先給他們?nèi)吡?。”張清濯想了想說道。 “不行,陰神走了還會回來,誰也不知道封神祭臺上會發(fā)生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回來,必須有人守護(hù)?!崩钚湔f道。 “那要不我留下來?”張清濯說道。 “師弟,還是我留下來吧?!?/br> “我也留下來?!绷噤艨戳宋乙谎壅f道。 我沒有推辭,無論如何這神仙墓我要走到底,我必須見到宋玨。 張清濯是謫仙派最看重的人,未來的掌門,神仙墓里的機(jī)緣也以她為重,李玄武甘愿為她護(hù)法。 定好決策,現(xiàn)在就等上方的人做出決定。 我能想到的法子,他們肯定也能想到,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終于,上方傳來一聲佛號,珈藍(lán)寺的那位高僧最先醒悟,與前方幾人商議一番后,盤膝而坐,率先出了陰神。 天師府還有兩人在前,一位出神一位護(hù)法。 全真教留下一人護(hù)法,謝流年和李道然出了陰神。 有全真教和天師府擔(dān)當(dāng),其余道門陰神全出。 令我意外的是,南宮婧沒有出神,出神的反而是另外兩個,一個就是那位柳門妖仙,還有一個是黃皮子仙。 上面天梯陸續(xù)有人陰神出竅,下面卻遲遲沒有動靜。 見此,我也不愿再多等怕誤了機(jī)緣,與張清濯對視一眼,齊齊出了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