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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顛簸,祝桃身子往前沖,手瞬間脫力向前撲去。 厲侯善轉(zhuǎn)了手腕,將人按住,祝桃直接撞在緊實的胸膛上。 之后全程,腰間的手都沒松開。 祝桃有些竊喜,至少他還是擔心她的。 她扭過頭,不斷用眼神向厲侯善示好,可對方卻連個余光也不給她。 要不是腰間的手還在,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感冒嚴重出現(xiàn)了幻覺。 皮艇漸漸緩慢下來,腰間的手和壓著的腿也不見。 祝桃跟著站了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醞釀著怎么和厲侯善搭話。 可她沒想到厲侯善走的那樣快,絲毫沒有等她的意思。 至此,她都不明白他到底在氣什么。 她明明已經(jīng)在示好了,為什么這人還是一副默然呢? 徐莓搓著胳膊跑過來,冷的牙齒打架,“桃子你真說對了,不管穿啥都得挨澆啊......對了,快和我說說跟厲總挨著感覺怎么樣???是不是很刺激?” 下了皮艇,頭重腳輕的感覺又回來了。 徐莓的聲音仿佛畫外音,聽起來很朦朧。 徐莓看她沒反應(yīng)剛要用胳膊拐她,就看楊成領(lǐng)著工作人員端著好幾盤子一次性杯。 徐莓拿了三杯,給了小美一個,又聞了聞自己的。 淡淡的甘草味沖入鼻腔,讓灌過水的大腦都清醒了不少。 徐莓感動道:“天啊,厲總也太好了吧,感冒靈都給安排上了,好貼心??!” 祝桃下意識去看遠處的男人,欣長的身子正背對著她們端著杯,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好久才喝一口。 徐莓給她手里塞了一杯。 祝桃看著手里的紙杯,心中又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 于是她往旁邊走。 俆莓:“干嘛去桃子?” “沒事?!弊L曳笱軕?yīng)了句,然后走到一個無人的樹后。 她四處瞄了瞄,長睫因生病而無精打采。 梢尖濕絨絨的,惹人憐愛。 可那人都不看她。 祝桃偷偷將感冒靈倒了。 “你在做什么?” 聲音突然從背后傳來,她嚇了一跳,還以為被抓包了。 心驚的同時,她回過頭,發(fā)現(xiàn)來人是厲恒,又放下心來。 生著病的緣故,她不是很想和厲恒搭話,什么人際關(guān)系她都不想。 她現(xiàn)在就想去找厲侯善。 祝桃抬腳往那邊走,厲恒卻追了上來,“你看著無精打采的,你生病了?” 祝桃今天穿了一件好看的連體短褲,幾乎一下來,公司男同事的目光就都放在了她身上,只有她自己還不自知。 后來他才留意到祝桃貌似不舒服,一整天都病懨懨,雙眼也沒了神采。 祝桃喉嚨像是有把火在燒,她不明白厲恒為什么突然來搭訕,但她沒那個精力去應(yīng)付,只搖了搖頭,想要去看石階上的男人。 卻被厲恒錯身擋住,她抬眼,有些茫然地看向他。 厲恒卻被她的神情和意圖刺到,心煩質(zhì)問:“別傻了祝桃,你以為他會喜歡你?” 他不敢回頭,怕看到舅舅的眼神會退縮,僵挺著背說:“你們倆沒可能?!?/br> 他語氣篤定,仿佛知道些什么。 祝桃抿著唇,眼睫輕顫。 半晌后,她輕輕開口:“喜歡就喜歡了,還需要有回報的么?” “如果那樣,那我早就不得而終了?!?/br> 厲恒的表情實在太過精彩,但祝桃心思不在這,只嫌他擋住了自己的視線,于是她往前,胳膊推開厲恒。 等從樹后走出來,祝桃才發(fā)現(xiàn),可能他們的動靜有點大了,一些人注意到他們,正伸著頭望過來,還一邊小聲議論。 而她的注意力全在那人身上。 看厲侯善終于看了過來,于是也不聽厲恒開了頭的話,略過人就要往厲侯善的方向走。 因為高興,她完全沒注意到男人眼神里的隱晦不明,只專心往那邊走。 踏上石階,祝桃剛說了一個字,“我......” 厲侯善看了眼她身后的厲恒,轉(zhuǎn)身走了。 眼神冷漠。 祝桃愣在了原地,她聽到冷冷的嗤笑聲。 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兩人突然關(guān)系崩裂的曾經(jīng)。 直到徐莓過來叫她,她才回過神。 所以......是苦rou計不管用了么? 明明以前很好用的。 心像是被挖走了一塊,祝桃鼻尖發(fā)酸,可徐莓又在身邊,她只得忍著。 “桃子怎么了?眼睛怎么這么紅?是不是水跑眼睛里去了?”剛剛發(fā)生的就是一瞬間的事,徐莓他們都沒注意到。 “啊對,水......”祝桃說不下去了,用力揉了揉眼。 漂流完吃個午飯基本就結(jié)束回程了。 徐莓搓著手,警惕地看著四周,“我們這回還坐后面,到時候厲總應(yīng)該也會坐在最后!” 祝桃動了一下。仿佛聽到了又好像沒聽到。 車門開的一瞬間,徐莓還沒等抬腳,祝桃再一次躥了出去,殘影快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踩著冰刀滑過去的。 祝桃沖徐莓拍了拍旁邊座椅,雙眼終于帶了點笑。 她們還是坐在原來的位置,所有人都上了車,也沒見身后的人上車。 祝桃兩手扒著前座椅背,歪頭看了看,沒人。 又往車門那看去,還是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