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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他開始習慣這樣的生活,習慣祝桃哭的雷聲大雨點小想要躲掉課題練習,又被他“三二一”的嚇回到椅子上。 這一切如果在沒聽到她和爺爺說他嚇人說她害怕,想想也挺美好的。 但他聽到了。 于是從那天起,他固步自封,開始不知該怎么和她相處,小祝桃的眼神又回到了初見時的怯懦。 一個星期后,他代祝老接祝桃放學,卻碰到經(jīng)常來打球的班長,之前每次見面,這人都會對祝桃說小姑娘長得好看。 厲侯善很不喜歡他。 班長也礙于他的身份,從來只是說說。 “又來接祝桃?你這跟奶爸似的,”班長拍了兩下球,見他不反駁,笑著問,“祝桃越長越出挑了?!?/br> 厲侯善冷冷瞥他一眼,“她還沒十八?!?/br> “這不快了,我等唄。”班長無所謂地笑說,“你要沒那意思,我可就追了?!?/br> 厲侯善冷眼看他。 但他也了解這人,只會耍嘴上功夫,真要他等,一天就不見人了。 所以他也懶得廢話,心里想著去接祝桃,只冷冷道:“隨你便?!?/br> 后來回想起祝桃,總是能想到這一幕,這三個字就像是根刺扎在他心里。 要是能回到過去,他可能會不顧形象地上前揪住對方的脖領,警告他不要妄想。 他甚至偏執(zhí)黑暗地想過一些不好的事,但他忍住了,因為小祝桃已經(jīng)很害怕他了,他不能再做讓她害怕的事。 可那天,他沒能接到小祝桃,卻等來了祝老抱歉的電話,說要終止補習。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扣手:害,其實厲總也挺可憐的,沒想到做了這么多最后還是害怕...... 厲侯善(冷眼):說得出來?你做的是人事? 第30章 第二天, 祝桃在床上躺了很久才費力爬起來。 頭昏腦漲仿佛被車碾過。 指節(jié)敲著太陽xue,她側過頭看了眼矮桌上的感冒藥。 她沒有吃。 雖然卑鄙了點,但她能肯定若是厲侯善知道她病情嚴重了, 肯定會和她說話的。 責備她都好過不理她。 衣架掛著牛仔褲短袖,祝桃默默下了床,拿出后面的連體短褲。 短褲是軟布料,褲子肥大,不叉開腿看上去像是裙子。 祝桃照了下鏡子, 挺好看的。 就是褲子有些短, 是上次柜姐們來家里時留下的新款。 到了樓下集合, 徐莓短袖長褲看到祝桃的打扮有些緩不過神, 她一個女的都被祝桃的美腿迷住了,更別說那幫目不轉睛死盯著的直男了。 徐莓圍了上去,挽著祝桃給她擋去一些視線,“桃子你今天怎么穿這么少啊?” 祝桃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今天很冷么?” “不是啊,”徐莓看著她,“咱們?nèi)テ靼? 到時候一身水很冷的?!?/br> “沒事, 穿什么衣服都會濕的?!彼鋵嵧似鞯氖铝恕?/br> “說得好像也有些道理啊, 不過你好像沒什么精神,昨晚楊總秘說你不舒服,原來是真的???” 祝桃沒有心思回答, 只沖她笑了笑,模樣有些狼狽。她掃了眼大廳的人,又扭頭看向電梯口,可沒見到想見的人。 漂流的地方就在后山, 還有小瀑布。 人都到齊了,厲侯善才來。 他眼神掃過眾人,目光在白色連體褲上停留了一秒隨后移開,唇角幾不可見的下壓。 眾人都忙著找搭檔組隊,也沒人注意。 山莊的人給他們作講解,漂流皮艇上一次只能坐五個人。 女生們的心思都不言而喻,想等著看厲總去哪她們?nèi)ツ?,結果剛嬌羞著要往厲侯善那湊,就被一幫直男同事拉過去組隊。 祝桃站在邊邊上,看著公關部的女生嬌羞得上了最后一個皮艇,眼看著還有最后三個位置,厲侯善跨上最后的位置,長腿微曲,躲開其他人。 白念等的就是這時候,開心地要過去,卻瞥到一道白影躥了過去。 等她反應過來時,祝桃已經(jīng)坐在了厲侯善的旁邊,還沖著自己左手旁的空位置拍了拍,示意她快過去。 “桃子!”徐莓激動地叫她,在厲侯善側后方?jīng)_她豎大拇指。 “呵......”祝桃剛笑出聲就頓住了。 她的嗓子,啞了...... 收回視線,祝桃看向手邊的人,心虛地咳了咳。 越咳,厲侯善眉越皺,最后祝桃不敢出聲了,緊緊抿著嘴。 河水不深但湍急,皮艇隨著河水的流動上下浮動,漂流的工作人員劃著漿不斷的控制方向。 要的就是刺激。 其他人叫聲尖銳,只有祝桃緊閉著眼,肩膀下意識靠了過去。 厲侯善瞥了眼,指尖動了動。 祝桃被顛的實在厲害,大腦一片空白,兩條腿跟破布娃娃似的無力地飛起來又砸下來。 一陣一陣的眩暈,手上逐漸脫力,她下意識要握緊,可使不上一點力。 就在她整個人要往下滑到皮艇中間時,一條腿壓在了她的腿上。 沉穩(wěn)而有力,像是烙鐵箍在了她身上,讓她動彈不得。 背后繞過一只手,扣在她的左手上。 看起來像是將她環(huán)住。 祝桃下意識看了眼周圍,所有人都被顛的魂飛魄散,根本沒有人注意他們這的小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