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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切都是從她和爺爺嘴硬說厲侯善嚇人不喜歡他開始的,上天聽到了她的言論,并懲罰了她。 其實她也......不討厭他。 “想什么呢?”舒遠白拍了她一下,祝桃轉(zhuǎn)頭,還有些沒回過神,“啊?” 睇了眼正送羅伊的厲侯善和陳望,舒遠白蠱惑道:“咱們?nèi)ケ鶊鼍毦毮_吧?!?/br> 祝桃看了眼白貼包裹的右腳踝,連忙穿上鞋,小聲說:“走。” 她好久沒滑了! “哎你們倆!”陳望走回冰場一抬頭,倆人正穿好冰鞋,呲溜一下蹬冰到冰場上。 陳望繞著冰場追了半圈,敗給冰場的面積太大,又走回到場邊,喊了聲:“差不多就給我下來啊,一個兩個怎么心里都沒數(shù)呢?!?/br> 長久沒有碰熱愛到極致的東西時,那種亢奮不是理智所能壓制的。 祝桃俯身,手掌觸冰,血液都變得guntang。舒遠白亦是。 軟軟糯糯的香芋紫飄起,祝桃揚著笑和舒遠白在冰場上撒歡。 厲侯善永遠記得青年組奪冠那天,煙粉色的考斯騰美的晃了他的眼。 身披國旗向眾人行禮,優(yōu)雅的像是從迪士尼跑出來的可愛公主。 陳望走到他身邊,試探問道:“厲總對我們家桃桃真好?!?/br> 對方?jīng)]否認,眼神盯著冰場上的那抹香芋紫。 陳望想了想,繼續(xù)道:“祝桃心思單純,從小就活在花滑的世界,人際關(guān)系為人處世什么的也沒人教她,就小孩子一個??赡芤彩羌依锱愕纳?,這孩子特容易有依賴感。蔡女王......反正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們的婚姻繼續(xù)不下去了,也請你看在從小就認識或者祝老的份上,善待桃桃?!?/br> 說完,陳望有些忐忑,畢竟這是人家的事,而且厲家家主什么時候還需要別人教怎么做了? 陳望小心的觀察厲侯善的神情,后者眼皮輕抬,只說了句:“你高估我了?!?/br> 陳望沒懂他意思。 厲侯善似笑非笑地勾起一邊唇角:“誰依賴誰還說不定。” 陳望:??。?! 這話沖擊力太大了,陳望愣愣地張著嘴半天緩不過神。 站著看了會兒,叮囑了注意事項。厲侯善趕回公司處理事務(wù),陳望也回去訓(xùn)練新生。 冰場上兩個身殘志堅的人正認真研究表演內(nèi)容,嚴肅的讓人以為接下來他們要參加多重要的比賽,這么認真地計算得分點。 舒遠白放不下過去,祝桃看得出來。 曾經(jīng)的花滑天才,蔡女王的接班人,燦星隕落,誰能甘心呢。 如今祝桃腳傷在身,特能體會舒遠白的想法。 商演的原因,場地不如比賽場地大,倆人把動作難度改小,只要動線流暢就好。 畢竟表演是小,看大滿貫王和曾經(jīng)的蔡女王接班人同臺才是熱點。 兩人反復(fù)研究動作,耗了一下午。 舒遠白因為腰傷做不了貝爾曼這種傷害性大的動作,他蹬冰滑出,輕松一個三周半然后接跳轉(zhuǎn)接燕式平衡。 一如當年驚艷全場的凄凌美。 祝桃笑了笑,剛準備鼓掌,場邊卻先一步傳來掌聲。 她看過去,舒遠白卻已經(jīng)飛快蹬了過去,張開雙臂叫道:“師父!” 蔡蓮蓉一身旗袍,被舒遠白撞得往后退了一步,才穩(wěn)穩(wěn)接住他。 女人嘴角淡淡的笑,正端詳著好久不見的少年。 祝桃站在冰場上,確定蔡蓮蓉沒有要叫她的意思,才半垂著眼睫,慢吞吞滑到場邊。 “師父您身體怎么樣?我一直跟著羅伊護理,還想著這兩天去見您呢?!?/br> 蔡蓮蓉把舒遠白扶到椅子上坐下,專心聽舒遠白講著這幾年在俄羅斯的生活。 祝桃站在出口,手搭著護欄,指甲一下一下扣著,可眼前的畫面該死的溫馨,她連插話的勇氣都沒有。 好在白夜雪的視頻突然打過來,把祝桃拉回現(xiàn)實。 “在冰場了?已經(jīng)練習(xí)了么?”白夜雪一臉冷淡,語氣倒是熟稔。 一個兩個怎么都喜歡這冰場? 祝桃瞅了眼對面?zhèn)z人,轉(zhuǎn)換鏡頭時正好對著蔡蓮蓉和舒遠白,蔡蓮蓉在為舒遠白整理炸毛的頭發(fā)。 祝桃一時忘了動,視頻里的白夜雪也看到了這一幕。 白夜雪也愣住了。 她一直覺得教練懷疑舒遠白才是蔡蓮蓉親生的,摻了教練很多個人情緒在,不太客觀。 可如今看到現(xiàn)場版,她才發(fā)現(xiàn)教練說的也有對的時候。 她就從來沒見蔡蓮蓉和祝桃同場過,連封閉訓(xùn)練回歸后拿下大滿貫,蔡蓮蓉也沒出現(xiàn)。 如今舒遠白只是回來理療,蔡蓮蓉就放下身段來了。 差別待遇不要太明顯。 祝桃想要得到肯定,拼命練習(xí)的倔勁白夜雪也理解了。 “算了,我還是看看冰場吧,好久沒見了。”白夜雪皺眉,硬聲硬氣地說。 祝桃:...... “昨天才見的好吧,再說這是冰場又不是魔法學(xué)校,還能變樣子么......” 嘴上是這么說,可祝桃心里還是一暖。 臨近中午,楊成看了眼窗外的烈陽,敲響總裁辦公室。 “厲總,您中午吃什么。我去買?!睏畛善沉搜圩郎隙逊e的需要厲侯善決策定奪的文件。 “不吃了?!?/br> 楊成應(yīng)了聲又坐回工位上,然而剛打開內(nèi)網(wǎng)郵箱,厲侯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