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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故意制造出一種被人怒摔到桌上的凌亂感。 “拿的是什么?”厲侯善看了眼祝桃手里的東西。 楊成頭不往這邊轉(zhuǎn),祝桃沒辦法,慢吞吞走上前,在辦公桌前站定,視線落在桌上的照片。 照片里厲恒摟著女生纖細(xì)的腰進了婦科主任的辦公室。 她愣了,“這是......” 這事本該楊成解釋,但以跟了厲總多年的份上,他覺得這時候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厲侯善搭了一眼,“狗仔偷拍到厲恒和小明星孕檢,所以把照片寄到我這里要錢?!?/br> 楊成:??? 不是,怎么的?怎么還帶了點委屈的意思? 祝桃皺眉,厲侯善納罕道:“這是第幾次了?上次那姑娘還不是這人。” 楊成仿佛在看電視劇,還是直擊現(xiàn)場的。他目瞪口呆,第一次見到往自己外甥身上潑臟水的。 厲總難不成是厲恒少爺?shù)暮诜垲^子? 但厲侯善說的也沒錯,厲恒陪女生看醫(yī)生確實很多次,但不是次次孕檢,人也經(jīng)常不是同一個。 他只不過隱瞞了一小部分事實罷了。 祝桃是真的被惡心到了。 一邊把女孩肚子搞大,一邊還要和自己結(jié)婚,光想想她都覺得可怕。 這種人難道沒有道德底線么? 想著自己以后幾十年的生活就是要面對這樣的人,祝桃腳底升起森冷的不適。 好半天,祝桃抬起頭,像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小舅舅,你幫幫我?!?/br> 厲侯善喉結(jié)輕輕聳動,明明動作隨意,可舉止間給人不怒自威的壓迫。 祝桃聽他淡淡的說:“好?!?/br> 祝桃出來還有點暈頭轉(zhuǎn)向。 厲侯善答應(yīng)的太痛快了。她甚至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唯一的線索就是年齡比她大,還不會干涉她的生活。 掰著手指算了算,能承擔(dān)她家巨額資金債務(wù)的,貌似也沒幾家,厲家之后就是白家,但白家只有倆女兒,其他偏門親戚貌似也沒那個能力,侯家也不可能,年齡沒有比她大很多的。 走著走著,祝桃小臉一皺不動了。 小舅舅不會給她找了個二婚的吧!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祝桃一手拍在額頭上,捂臉幼獸般嗚了一聲。 A大大一開學(xué)晚,其他年級早一個星期就來報到了,學(xué)生會副會長坐在報到處,身子仰在椅背上,兩手耷拉,一副疲累樣。 “都報到最后一天了,我怎么還看不到一個漂亮妹子啊。”他悲慘的仰天長嘆。 一邊的大二男生笑道:“學(xué)長,你這眼光太高了吧,我看早上那倆姑娘就挺可愛的,還帶著小梨渦......” 男生本來正比劃著,漸漸沒了聲,目光直愣愣看著德望樓的方向。 副會長踢了他一腳,笑罵:“這什么表情,咋了?看見天仙了?忽悠誰......” 他說著回頭,話音哽在喉嚨里。 不遠處,桃粉色短裙下面一雙漂亮的長腿,白的發(fā)光。 這不是他們的國寶,花滑小公主么。 祝桃是來領(lǐng)書的,封閉訓(xùn)練三年,學(xué)校為了照顧她,讓她自學(xué),通過視頻一對一監(jiān)考?,F(xiàn)在閑下來,她得回來上課。 沒想到抱著一堆東西,剛出辦公樓,就被一幫學(xué)生圍住要簽名。 祝桃下巴抵著書,被擠得搖搖晃晃,糊里糊涂就地開始了粉絲見面會。 人越來越多,她站不住腳,身子一點點往后退,退著退著胳膊被人握住。 祝桃回頭,見白夜雪一臉冷艷,一手抱著書,目光掃過圍上來的眾同學(xué),一言不發(fā)把他們“勸”退了。 以前有白夜雪教練看著,祝桃哪有過這待遇啊,當(dāng)即一臉崇拜地看著她,目光炯炯有神。 白夜雪沒理她,拉著祝桃走出人群。 祝桃對她一直有執(zhí)念,兩人同隊,能力不相上下,但因為白夜雪教練的個人原因,在隊內(nèi)別說說話了,擦肩而過教練也得和白夜雪換位置。 雖然外面都說白夜雪被她壓成千年老二,但在祝桃看來,她們是互相成就彼此學(xué)習(xí)的良性競爭關(guān)系。白夜雪也從來沒因為外界看法對祝桃有任何敵對的表現(xiàn)。 當(dāng)然,也可能是祝桃沒看出來。 因為白夜雪簡直就是女版厲侯善,只不過前者是冷艷,后者是冷里帶著野。 祝桃突然記起林葉秋那天吃飯說的話,厲老想要撮合白夜雪和厲侯善來著。 這樣想著,視線又偷偷跑到白夜雪身上,祝桃咬著唇,打量起她。 不愧是厲老相中的人,兩人不光性子相仿,連家世都是不相上下。 估計結(jié)婚時,肯定是轟動全國的爆炸新聞了。 看了半天,祝桃挑不出白夜雪半點不好。 不對,她為什么要挑不好?倆人合適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肯定是最近被聯(lián)姻搞得有些上頭,祝桃軟軟糯糯地“害”了聲,引來白夜雪奇怪的目光。 出了校門,白夜雪站在街邊等司機。 祝桃抱著沒了白夜雪教練的摻和,她或許可以和白夜雪成為朋友的想法沒走。 可站了幾秒后,她就后悔了。 她不該忘了白夜雪有多冷漠。 祝桃站在馬路邊,跟著剛學(xué)會飛的笨鳥一樣,開心地踩著一塊磚左搖右晃,反觀白夜雪,像棵挺拔的松柏,完全的大小姐氣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