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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戰(zhàn)死的爹爹回來了在線閱讀 - 第4節(jié)

第4節(jié)

    皇帝也急切地道:“原愛卿,你快說說?!?/br>
    “那日,我?guī)ьI(lǐng)諸位將士在白鷺關(guān)迎戰(zhàn)敵軍,不想敵軍早已經(jīng)在那里設(shè)下埋伏,倉惶之下,我們只能躲入附近山中。山巒中迷障重重,我們在山中迷了路,尋不到出口。”

    無數(shù)將士們像無頭蒼蠅在山中亂轉(zhuǎn),每一處地方都用雙腳丈量數(shù)遍,可那山中蹊蹺鬼怪,恰逢秋末,百草枯黃,再不久更是冬季來臨,滿山遍野被白雪覆蓋,找不到一點綠色。

    渴了喝雪水,餓了啃草根吃樹皮,山中不知歲月,諸位將士都已經(jīng)餓得面黃肌瘦,不少人凍死在山中,好不容易挨到春日,萬物復(fù)蘇,有野果獵物充饑,直到誤打誤撞尋到出口,才總算逃出生天。經(jīng)歷此事,整隊將士都與從前不同,仿佛看透生死,在戰(zhàn)場上也如一柄被打磨過的尖刀,無往不利。

    三言兩語簡潔概括,卻是將旁邊原府女眷說的眼眶通紅,就是原老將軍也連連擦拭眼角。

    倒是故事的主人公卻還可以鎮(zhèn)定地端起酒盞,淺嘗一口香醇熱酒。

    皇后擦去眼角淚水,道:“也幸好原將軍平安歸來,不然原老將軍這般年紀(jì),恐怕是要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br>
    眾人連連點頭。

    原家這代只剩下原定野一個男丁,原老將軍又年事已高,若是連原定野都去了,恐怕這原家就要斷了后!

    “這一場戰(zhàn)事打了數(shù)年,原將軍的年紀(jì)也不小了,好不容易回來,是不是也該議親了?”皇后說著,看了皇帝一眼。

    拐角處,有一雙繡花鞋露出鞋頭,偷聽著外面的話。

    皇帝道:“朕的meimei如今可是也到了該出嫁的年紀(jì)了?!?/br>
    百官恍然大悟,哪里有不知。

    溫寧公主可是愛慕原將軍已久,追求的轟轟烈烈,京城里人盡皆知,原將軍一去六年,公主愣是等了六年。這好不容易等到原將軍回來,想必原將軍就是塊石頭,也要被溫寧公主打動了。

    眾人紛紛道:“溫寧公主賢良淑德,堪為良配!”

    “與原將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呀!”

    “原將軍真是有福了!”

    唯獨宣晫不動聲色地撇了撇嘴:他這姑姑性情乖張惡劣,打罵宮人也是常事,六年前就已經(jīng)被原將軍拒絕過數(shù)次,昨日還用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威脅父皇來說情,也不知這些人如何能面不改色夸出一個‘賢良淑德’來。

    眾人的道賀聲一聲高過一聲,原定野聽得眉頭越皺越深,連忙對皇帝拱手道:“承蒙皇上厚愛,臣不敢當(dāng),還請皇上三思。”

    皇帝也知meimei是什么人,如今最是稀罕這個臣子不過,他一拒絕,立刻道:“想來原將軍路途疲憊,那便日后再說吧?!?/br>
    眾人便識趣地?fù)Q了一個話題。

    酒宴至半夜,才陸陸續(xù)續(xù)散去。

    原家一行人回到府中,老將軍喝多了酒,站也站不穩(wěn),半倚在兒子身上。

    原定野扶著人到堂屋坐下,原府的下人們已經(jīng)聞聲而來,見到死而復(fù)生回來的將軍,更是滿臉喜色。

    原定野目光環(huán)視周圍一圈,在每一個人面上掃過,將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他眸光微沉,即便是一身酒氣,頭腦也還維持著清醒。

    他問眾人:“秀娘呢?”

    老將軍晃了晃腦袋,一杯醒酒茶入肚,也坐直了身體。

    老夫人迷糊地問:“秀娘是誰?”

    “老大家的,你過來。”

    老將軍擺了擺手,圍在旁邊的下仆自動散開,將眼神慌亂的原大嫂推了出來。

    戰(zhàn)事一起,一別多年,與兒子在戰(zhàn)場相逢后,老將軍便已經(jīng)提前敘過舊。

    問及家中近況,他事無巨細(xì),全盤托出,待原定野向他打聽一名名叫“秀娘”的女子近況時,他卻一問三不知。

    大兒子剛成婚沒多久就戰(zhàn)死,只留下一個剛過門的妻子,原家人丁凋零,老夫人年事已高,也大膽將家中事務(wù)交到她的手中。這些年來,便一直都是原大嫂主持中饋。

    關(guān)于原家的事情,便沒有比她更清楚的了。

    ……

    夢里。

    宣晫高興地和妙妙分享了今日見到原將軍時的見聞。

    妙妙一邊趴在桌上寫大字,一邊聽他說著。聽他說到原將軍被困在大山中的艱難處境,手中軟趴趴的毛筆一下在紙上流下了一個大墨點。

    她心疼地說:“大將軍也會餓肚子呀!”

    妙妙最清楚餓肚子的時候有多難受了,肚子里像是被火燒一眼,夜里頭連睡也睡不著。

    還有那冬天的大山,到了冬天,就是連大黃也找不到能吃的果子,小動物們也都躲在山洞里不出來,就是經(jīng)驗豐富的獵戶也很難打到獵物。

    去年冬天的時候,妙妙被舅娘趕到山上去撿樹枝,那可真冷啊,把她的手腳都凍出了瘡,痛了一整個冬天呢。而她的小破屋里只有一床舊棉被,全靠晚上抱著大黃來取暖。只要一回想起來,就是在夢里,妙妙也忍不住抱緊了自己的小身體。

    她還有棉被,有大黃,有屋子可以住。那位大將軍可是什么都沒有,連粥湯都沒得喝呢!

    妙妙驚訝地說:“原來當(dāng)大將軍要那么辛苦呀!”

    宣晫摸了摸她毛絨絨的小腦袋。

    他道:“原將軍也是誤入此處,如今已經(jīng)從山中出來,戰(zhàn)事平定,日后便是要過好日子了?!?/br>
    妙妙蹭了蹭他的手心,又道:“希望我爹不要那么倒霉,他還是做個吃飽肚子的大將軍才好!”

    宣晫莞爾。

    他屈指敲了敲桌子,一盤果脯出現(xiàn)在妙妙手邊,小姑娘眼睛一亮,要伸手過來時,他提醒道:“先寫字?!?/br>
    妙妙立刻縮回了小手,連忙拿起毛筆,一筆一劃認(rèn)真寫了起來,偶爾眼角的余光瞟向近在眼前的盤子,偷偷摸摸咽了幾下口水。

    看著她可憐的小模樣,宣晫有些不忍心,率先說:“吃吧?!?/br>
    妙妙卻是自己搖頭了:“不行,娘說了,要先把事情做好了,才可以有東西吃?!?/br>
    她寫了一個字,又笑瞇起眼睛,小腿懸在半空中晃蕩,頭頂?shù)难蚪寝p也隨著腦袋晃了起來。

    “等我爹回來了,我就可以讓我爹爹給我買,就算不是在夢里,我也可以吃到好吃的點心啦!”

    宣晫:“……”

    他看著小姑娘高興的笑顏,嘴唇動了動,到底沒有說什么。

    等第二日醒來。

    去上書房上課前,他先對太監(jiān)吩咐了幾句,下午放課回來,在寢宮里等到了進(jìn)宮來的舅舅。

    楊大人笑瞇瞇地問:“太子殿下可有什么要吩咐老臣的?”

    宣晫屏退宮人,湊到舅舅耳邊,小聲說完了話。

    楊大人的眼睛逐漸瞪大,又變得滿臉疑惑。

    “去青州一個小村子里找一個小姑娘?”楊大人滿臉探究:“太子殿下是如何認(rèn)得這個姑娘呢?”

    宣晫擺手:“舅舅別管了,只當(dāng)孤是在夢里認(rèn)得的?!?/br>
    楊大人:“可是……”

    “孤只求舅舅這一件事,舅舅也不答應(yīng)嗎?”

    “這……”

    楊大人滿臉糾結(jié),滿頭霧水地走了。

    宣晫心中稍定,只等著過些時日,好在夢中看到小姑娘高興的笑臉。

    他在心中暗想:他找不到妙妙的親爹,難道還不能給她一個假爹嗎?

    在見過小姑娘遍體鱗傷的模樣后,他的這個念頭就開始瘋長。這都過了那么多時日,妙妙的傷勢也還沒好,宣晫每天都能見到她身上又會多出來小傷口,就是每日聽她說起白日被舅娘欺負(fù)的事,他更是不忍心。

    宣晫胸有成竹:舅舅辦事最為牢靠,他找的假爹,肯定也比妙妙的真爹好!

    作者有話要說:原將軍:我覺得不可以

    第5章

    晨光熹微,已有雀鳥落在屋檐啾啾鳴叫,將軍府的下人們將早膳端上桌,盤子剛放下,就見家中兩位將軍大步朝飯廳走來。

    將軍府的男人自幼習(xí)武,每日在雞鳴時便起床練武,風(fēng)雨無阻,日日不落。哪怕昨晚喝多了酒,今日一早,老將軍也準(zhǔn)時起來與兒子晨練。

    原定野擦去臉上的汗,隨手將汗巾丟給下人,問:“大嫂醒了嗎?”

    下人道:“回少將軍,大夫人已經(jīng)醒了,大夫也來看過,說是并無大礙?!?/br>
    原定野冷哼一聲,眉頭便皺得更深。

    昨夜問起舊事,大嫂還未說出三言兩語,便直接昏了過去,之后昏迷不醒,只能暫且作罷。他的問題憋了一路,憋了一晚上,就是昨日夜里也沒睡安穩(wěn),一早就起來打拳發(fā)泄。

    老將軍安撫道:“既然人醒了,叫過來問一問就是?!?/br>
    再等些時候,就是老夫人也醒了,原大嫂才姍姍來遲,讓丫鬟扶著到了前廳來。

    她低著頭,避開了原定野鋒利如刀刃的視線,到了老夫人跟前請安時,便是撲通一聲直接跪下:“老夫人,我真是做了大錯事??!”

    老夫人連忙讓丫鬟把人扶起,卻見大嫂吳氏雙目垂淚,泣不成聲,剛站起來,就又跪了回去,怎么扶也扶不起。

    她先發(fā)制人,還不等眾人追問,便先全盤托出:“六年前,小弟前往邊關(guān),戰(zhàn)事那般要緊,我更不敢拖累小弟,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哪一步做錯。小弟在邊關(guān)寄來家書,在信中問起張秀娘的事情,我自是驚訝,因為從未聽說過此人?!?/br>
    老夫人問:“你怎么從未與我們提過?”

    吳氏拭著眼淚,道:“邊關(guān)戰(zhàn)事未平,老夫人擔(dān)憂小弟都來不及,老夫人既然放心將家中一切事務(wù)都交給我,我自然不能再讓老夫人多擔(dān)心。便先派人去打聽,可小弟口中的張秀娘根本沒有來京城。”

    眾人面面相覷,屋中安靜地只有吳氏的啜泣聲。在昨夜,老夫人也聽完了前因后果,知道張秀娘是兒子的意中人,此時也頗為驚訝:“怎么會呢?”

    原定野擰著眉道:“大嫂在信中可不是這樣說的。大嫂可是說,把人照料的很好。”

    “是,我沒尋到人,知道小弟心中掛念,便讓人一路查到青州?!痹谌ミ呹P(guān)前,原定野正好在青州,料想那張秀娘也是青州之人。吳氏抹著淚說:“消息傳來,張秀娘并未上京,而是仍舊待在青州。我猜想她不愿上京城,也就沒有強(qiáng)求。只是怕小弟在戰(zhàn)場上分心,便是先在信中說了好話,只等著小弟回來,再好好賠罪?!?/br>
    自從嫁入原家之后,吳氏剛?cè)腴T沒多久就守了寡,膝下也沒一兒半女,老將軍與老夫人心中都覺得對不住她,又看她這么多年來cao持家中大小事務(wù),一直老實本分,孝順公婆,如今聽這話,也沒有多懷疑。只是兩人對視一眼,心中也是唏噓。

    原定野的眉頭卻依舊沒有舒展,追問道:“我出發(fā)前,我們二人便已經(jīng)約好戰(zhàn)事平定后在京中見面,她為何不愿上京?”

    吳氏哽咽著,并未抬起頭來:“或許是擔(dān)心邊關(guān)戰(zhàn)事兇險,不敢上京吧。小弟這般問我,難道還是在懷疑我嗎?也是,這些年來,我心中一直惶恐不安,夜里連覺也睡不好,總是愧疚騙了小弟,昨日被小弟一問,我想著終于到了這一日。小弟若是怪我,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br>
    老夫人忙道:“你也是一片好心,快起來吧。這么大的事情,當(dāng)初也該與我們提一提才是?!?/br>
    吳氏道:“我只怕是說出來,會讓老夫人也跟著傷心?!?/br>
    大丫鬟又去扶了扶,吳氏才總算是起了,她在旁邊坐下,手中的帕子已被眼淚浸得半濕,當(dāng)真如她所說那般,心中愧疚不安。

    原定野的眉頭依舊沒有松開,他探究地盯著吳氏看了許久,目光如炬如刀,好像是在拷問天牢之中罪大惡極的犯人。在他逼人的視線之中,吳氏險些要撐不住。

    晌久,他才移開視線,道:“我要去青州一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