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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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喝了杯茶,他突然感覺胃里有點兒翻騰,食管牽著天靈蓋一陣縮。 江初快步起身去衛(wèi)生間,剛關(guān)上門,就彎腰沖著馬桶吐了個干凈。 “……哎?!彼麚沃鴫徚司彛娣蛛y受地嘆了口氣。 收拾完正要出去,門被敲了兩下,覃最直接擰開扶手走進(jìn)來。 “你也不怕我沒穿褲子?!苯鯂樢惶?,下意識想伸手拉褲子。 “吐完了?”覃最看他一臉的水,從墻上抽了兩張紙遞過去。 “你能聽見?動靜那么大?”江初愣愣,接過紙擦了擦。 從這兒離包間隔著半個屋再帶兩扇門呢。 “猜的,剛看你臉色就發(fā)黃?!瘪钸€帶了瓶水出來,擰開蓋子給他。 “那你也用不著專門過來吧,跟我怎么了似的?!苯醢阉舆^來,又拍了拍覃最的臉,“走吧?!?/br> “回房間,我跟他們說過了?!瘪畎呀跖脑谒鶐妥由系乃ǖ簦謴椩诮跄樕?。 “小狗子最,真貼心。”江初自己拍出去的水自己還嫌,夸到一半趕緊梗著脖子朝旁邊躲開,“哎!惡不惡心?!?/br> 直接走還是不合適,江初回包間跟一桌子人又打了個招呼。 杜苗苗在座位上百無聊賴地當(dāng)啷著腿,早也坐不住了,一見覃最和江初要走,忙跟著開溜。 吐完一遭,江初心里沒那么躁,感覺頭也沒再那么疼,跟覃最慢慢悠悠地溜達(dá)回前臺領(lǐng)房卡。 “叔你們是哪一間?”杜苗苗伸著脖子過來看。 “2817。”江初把房卡扔給覃最,“你呢?” “應(yīng)該是隔壁,2816?!倍琶缑缈匆谎劢?,有點兒鬼祟地撞了下覃最的胳膊,“去我那兒玩?” 江初抬手摁電梯,控制著自己的眼珠沒往杜苗苗臉上移。 “不。”覃最拒絕了。 “別啊,咱們剛還沒聊完呢。”杜苗苗一副心里長草的模樣,急得蹦了蹦。 “去吧!去!”他說了兩遍覺得拗口,又換了個字兒,“不對,來,來吧!” 覃最這回連拒絕都懶得拒,直接進(jìn)電梯不理他了。 江初看他那可憐勁兒挺好玩兒,隨口說:“你來我們屋玩兒不就行了?!?/br> 杜苗苗張張嘴剛要說話,覃最打斷他:“他不去?!?/br> “我可沒說??!”杜苗苗立馬抗議。 “江初不舒服,你太鬧了。”覃最無情地駁回。 雖然杜苗苗之前也沒聽覃最喊過江初“哥”,但是冷不丁聽他直接喊江初的名字,還是愣了愣。 他跟聽見小伙伴說臟話的小孩兒一樣,斜著眼兒偷看江初的反應(yīng)。 江初經(jīng)過覃最幾次犯渾,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概能摸明白,對于“江初”和“哥”這兩個稱呼,覃最到底是以什么標(biāo)準(zhǔn)來做切換了。 盡管他不太想明白。 可事實就是普遍情況下,覃最都是直接喊他名字。 只有心里有事兒,或者犯渾想發(fā)情的時候,才喊哥。 ……什么毛病。 江初有點兒臊得慌,一股不好形容的小電流從耳朵根后面輕輕躥過。 “一天到晚沒大沒小?!彼櫚櫭迹诙琶缑绲囊暰€下一本正經(jīng)地踢了覃最一腳。 “就是!”杜苗苗也跟著踢了一腳。 到了2817門口,杜苗苗又是擠眼又是清嗓子的暗示半天,覃最還是沒搭理他,直接刷開門進(jìn)了房間。 不知道是老大哥給他們留的房間比較好,還是這酒店的標(biāo)間就是這規(guī)格,整個感覺都挺高檔,是個套間,分客廳臥室小陽臺的那種。 “杜苗苗要跟你說什么?”江初拉開陽臺的推拉門過去看了眼,用若無其事的語氣問覃最。 剛才他在電梯里就挺好奇,想起車上一睡醒,杜苗苗嘀咕到一半就突然收聲了,不知道在聊點兒什么東西。 “沒什么。”覃最把外套脫掉扔在沙發(fā)上,算著時間江初該吃藥了,抄起熱水壺去衛(wèi)生間接水。 “喲。”江初笑了聲,“還有小秘密了?!?/br> 覃最已經(jīng)邁進(jìn)衛(wèi)生間里,突然腳步一停,扭頭看向江初的背影。 這墻…… 竟然是透明的。 第45章 倒也不是徹底的透明, 上下半截是透明的,中間關(guān)鍵的區(qū)域還有一層窄窄的薄磨砂。 覃最接著水,抬頭從盥洗臺上方的鏡子里看著玻璃墻的倒影,從心底不可避免地感到有點兒癢。 江初腿長, 如果進(jìn)來洗澡, 從沙發(fā)上看過來, 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屁股。 種種畫面開始自行在腦海里冒頭, 意識到在想什么,覃最突然也覺得拿自己挺沒有辦法。 江初還病著呢。 能不能收收心思, 跟個變態(tài)似的。 盡管提醒了自己,接好水再出去看江初的時候,覃最還是莫名有種他沒穿衣服的錯覺。 這點兒無法自控的小心癢, 一直維持到江初吃完藥參觀完房間,去洗漱撒尿準(zhǔn)備睡覺之前。 覃最靠在沙發(fā)里看電視,一條腿踩著茶幾沿,另一條腿曲起來, 用膝蓋架著胳膊, 一下下摁著遙控器。 他掃了眼江初往衛(wèi)生間走的身影,沒提醒他衛(wèi)生間是玻璃的,反正江初也不瞎。 覃最就抱著心里那絲兒不可見人也不可描述的心思, 等著想看江初怎么面對那磨砂玻璃墻。 不過人呢, 心里一鬼祟, 腦子就容易跳閘。 看見江初反手撓了撓腰,覃最脫口問了句:“你要洗澡?” 說出來的瞬間他有點兒不自然, 這心思暴露得也太明白了。 “嗯?”江初打個呵欠, “不洗了, 刷個牙, 今天也沒干嘛,早上起來剛洗過?!?/br> 覃最“哦”一聲,伸手夠了根煙叼著。 “你要先洗?”江初突然回頭問他。 “不。”覃最正好跟他對上視線,平行著挪回電視上。 江初進(jìn)了衛(wèi)生間,洗手時看了眼鏡子里的玻璃墻,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什么,扭頭望向覃最坐著的沙發(fā)。 “我說,弟弟?!苯踝叩今R桶旁邊,敲了敲玻璃墻。 覃最隔著墻跟他對視,叼著煙的嘴角輕輕抿了一下。 江初一邊眉毛抬了抬,盯著覃最,伸手拽過墻角的拉鏈。 “唰”地一下,一整排竹簾被拉下來,把整面墻給蓋上了。 又“唰”地一下,江初把竹簾拉回去,看見了覃最還沒反應(yīng)過來,有點兒怔的表情。 “cao?!苯跞滩蛔⊥鶋ι弦粨?,罵著笑出了聲。 “沒見過這樣的?以前光住過實心墻的店?”他“唰唰唰唰”地把竹簾拉上拉下了好幾回,又從衛(wèi)生間出去,走到沙發(fā)前再轉(zhuǎn)頭看。 從覃最的視角,現(xiàn)在的玻璃墻就是一整面的竹簾,擋得干干凈凈,什么也不剩。 跟覃最的表情一樣,一臉無話可說的麻木。 羞恥心跟臉皮這種東西,大概真是能磨練出來。 江初覺察到覃最可能想透過玻璃墻看點兒什么的心思時,覺得自己應(yīng)該挺不得勁兒,至少得特別扭,有種被意yin占便宜的惱火。 結(jié)果現(xiàn)在看著墻,再看覃最的眼神,他就根本控制不住,靠著電視一通樂,笑得太陽xue轉(zhuǎn)著疼。 “還想琢磨點兒什么呢?還琢磨么?”一口空氣嗆進(jìn)嗓子眼兒,江初偏頭咳了兩聲,邊笑邊咳,感覺渾身的氣兒都折騰散了。 終于緩過來勁兒,他一巴掌抽在覃最后脖子上,啞著嗓子罵他:“鬼心眼兒收收吧,沒完了一天天?!?/br> 不用江初說,這會兒覃最也一點兒心思都沒有了。 這種心底那些齷齪念頭被人看個明明白白,還“唰唰唰唰”給擋個一干二凈的感覺…… 沒穿衣服的哪是江初啊,根本就是他。 剛才但凡沒被亂七八糟的思路蒙了一頭,稍微多往墻上看一眼也能看見簾子。 丟人。 覃最這無話可說的狀態(tài)一下就保持了整兩天。 江初頭天也沒當(dāng)回事兒,洗漱完上床就睡了,聽見覃最去衛(wèi)生間拉簾子的動靜,他還扯著被子又笑了一刻鐘。 第二天從早到晚,老大哥給安排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他這個酒店規(guī)模很大,吃的逛的玩的泡的,還有自己的景區(qū)和小商業(yè)街。 江初好幾回看見什么有意思的東西想回頭喊覃最,覃最要么跟他隔著好幾個人,在隊伍尾巴上。 要么就是被杜苗苗拽著,杜苗苗小聲嘀嘀咕咕的,覃最沒跟昨天一樣對他不耐煩,倆人看著還挺和諧。 連晚上去泡溫泉,他也沒跟江初在一個池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去了大奔方子他們在的另一個大池,一圈人圍著打牌。 白天鬧鬧騰騰,那么多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他也沒太在意覃最的態(tài)度。 反正這趟就為讓覃最出來玩兒,高興了就行。 可到了這會兒,他要再感覺不出來覃最不對勁,他這哥真就不用當(dāng)了。 為昨天的事兒不高興了? 江初回想著自己昨天都說了什么話,是不是哪句戳著覃最的自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