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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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hloe走后,誰也不敢發(fā)一言語,生怕把話說錯,會令我難受?!改憧烊プ坊厝思野?,」小橋首先說道,「我們這么辛苦替你追回來,你又罵走人,都不聽人解釋 … 可能那個甚么巧兒真是狐貍精,一直在騙你呢,我信Khloe的,她怎可能這么不自愛?!刮衣犘蛘f得頭頭是道,覺得不錯,但轉念又想起巧兒那張?zhí)煺嫱傻哪?,十足就是個毫無機心的孩童,又那會騙我?再說,欺了我對她又有何得著? 「追她回來氣死我嗎?」我說道,卻是裝得毫不上心。 「Meimei你勸勸他吧,我們辛辛苦苦幫佢和Khloe和好?!剐蛑酪蝗苏f不服我,便找Meimei同來。 「你聽小橋話吧,不理你們誰真誰假,又不理她有沒有做甚么,你剛才這樣說Khloe,對一個女孩來說是好傷的?!筂eimei也與小橋連成一線,要我把Khloe勸回。 我想著不錯,她們二人都曾經千辛萬苦替我把Khloe追回,小橋那日在殘廁外死纏,Meimei卻是在家門前跪地,兩女都替我盡費心思,此時卻被我一時氣話,都使一切付之流水。 「她要回來自然會回來?!刮艺f,其實心下已然讓步,只要她們再勸說兩句,我好下臺,便會追出去。 「你總是這樣子,」小橋說道,「我總不能永遠替你把女友追回來,好像我現在這樣,走不動,你不爭取沒有人會幫你的,你再這樣下去,可能就以后都追不回Khloe了。不過算啦,我知我怎說你都不會聽。」 「一個女孩被人傷得好深,會自我放逐,自甘墮落,我都試過啊,就算Khloe真的不自愛,你也不應該怪她。」Meimei說道。我聽她們你一言、我一語,就是沒一句再要我去追,心下好生為難,若貿然追出,定然面子全無,不再么,Khloe又當真會一去不返。如此想著念著,天色不覺已經向晚,要追也再追不著了。 我與巧兒的影片在網上流傳了好一段時間,但片段始終沒有拍到我的臉,我也算是避過一劫,沒有為此惹上官非,就可憐巧兒一個清白女子,無端的被人看個清光。 如此一直平安無事的過了叁個多月,Khloe的音訊沒有,巧兒的蹤影也不見,我有時會想起巧兒那朝雀躍地把我當成是男友,我卻跟Meimei一走了之,我和她野外大戰(zhàn)的片段又外流,她定是很氣惱我,不想再見我一面。但轉念又會想,即使與她再遇,難道我又肯擔起這個責任么? 這叁個月來,因做過手術,男性荷爾蒙的分泌少了,對女性也沒有提起很大的興趣,即使與Meimei和大小二橋叁人同住,大家也是以禮相待,沒有想像般的yin亂。 大概休息了一個月,我知道自己總不能在Meimei家白吃白住,要她一人把我們養(yǎng)活,于是我便開始出外工作。以往一個人住的時候反而沒有這種斗心,其實我大可搬回自己的住處,也不用如此辛苦工作,但我又不捨得與Meimei和大小二橋分開,便只好出外辛苦干活。我學歷不高,做的也不過是低微工種,盡是跟車、地盤、裝修、車房、廚房等體力勞動工作,但人窮志不窮,開始習慣工作,成為了一種生活的節(jié)奏,慢慢便適應了。 Meimei和大橋本身也有工作,便又回到以前的崗位,而小橋因為行動不便,也多是在家中休養(yǎng),但小橋天生外向,好比一隻長大于林中的鳥兒,此時困她在籠里,她又那里安得下?過了一段時間,小橋也開始跟她的輪椅合拍,即使我們不在,她也可以隨心所欲的四處去。聽她說起,她多半會到附近的游樂場與小孩子玩在一起,這倒也跟她性子很配。 有一天小橋問起,說Khloe給我的木箱仍留在我舊居,就要我去把它尋回,至少瞧瞧里頭載了甚么。我想起小橋騙了我木箱的事,但她對我既好,也不想拆穿她,便跟她胡扯了幾句。她說著始終堅持要我拿回木箱,我說她不過,也就依了她,繳出我家的鑰匙,讓她把木箱拿回。 這一日,我回至Meimei家中,已見那木箱好端端的放在跟前。 「你還沒給我木箱的鑰匙我??!」小橋嬌嗔,「不許不給!」Khloe早跟我說過里頭只有一些舊衣物,我自然是絲毫不感興趣。與Khloe分開已好一段日子,不知她又交了幾多個新歡,這數個月來寄情工作,對Khloe的依戀自然少了,只要不再提起她的一切,我相信早晚能把她忘掉。 「開不開也這樣吧,她的人也不會回來 … 」我淡然說道。 「你真不想知道里面有甚么嗎?」小橋問道。 「想,但我叁個月前已經知道。」我答道,「Khloe跟我說了里面就只有一些舊衣服,你也不用騙我了,」我雖這樣說,但還是乖乖把鑰匙遞上了。 「她真的這樣跟你說?」小橋滿懷心事,一邊接過鑰匙,然后抱起箱子,直往自己的房中走。 「喂,你拿著子去哪???」我問。 「我自己看,反正你沒興趣,」小橋扮個怪臉,已經逕自入房,關起了門。我想起明天還有不休的工作等著自己,也懶得去理,回到房中,抱頭便想睡去。 這晚我始終睡不著,心里不停念著那木箱內的東西,曾經有幾次想就這樣走到小橋門前,看看里面到底載了甚么,可又怕睹物思人,徒添傷感。想著想著,已是半夜,卻被一通不合時的來電打擾。 「喂?」 「這幾個月你去哪了???」原來是巧兒,那事以后我們都鮮有來往。 「沒有啊,我一直都想找你,不過見你沒找我,所以 … 對不起 … 」 「那件事我也不好容易 … 別說了 …」她說。 「你這么晚找我怎么了?」我問。 「你在哪???」 「家 … 」這時Meimei家已與我家無異。 「我想上來 … 」這時巧兒的聲音已不如從前幼稚,想是失去童貞,又經歷了情慾片段一事后,她也被逼成熟起來。 「上來???!」我大驚道,「你想怎樣???」 「我有些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啊。」她說道。 「在電話說也一樣。」 「不行啊,」她堅持,聲音開始有沙啞,「你覺得我好想找你嗎?你都這么明顯不要我了,我已經當自己天真比你騙了,但是 … 」 「但我家里有人 … 」我見巧兒說得激動,聽著不忍心,便由她上來。 「不怕 … 」聽她語氣,想是已經哭了出來。無可奈何之下,我把Meimei的地址給她說過,便掛了線。 這已經是半夜時份,大小二橋同睡一處,早早就睡過了,只有Meimei一人仍在大廳中豪喝啤酒,她是個夜鬼不錯。 「還沒睡?」Meimei問道,一邊呷一口酒。 「是啊,我有朋友想上來坐一會,不過我想 … 」 「我無所謂的,你上班又認識了新女孩?」Meimei笑問。我做的都是體力勞動工作,又那有甚么女生? 「嗯,不過不是上班認識,認識了也好一段時間啦?!?/br> 「是不是你跟Khloe … 」Meimei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已傳來叮噹一響門鈴。我聽著不禁嘆息自己大意,沒有提醒巧兒不要按動門鈴,免得把大小二橋都吵醒,可到現在想起已然遲了。 我連忙把大門打開,只見巧兒還是如先前般漂亮動人,就是臉色憔悴了,多了幾份憂鬱,笑臉也不見,身形有點發(fā)福。 我打個手勢,示意巧兒不要吵嚷,畢竟大小二橋還在夢鄉(xiāng)。但原來剛才的一響門鈴,大小二橋早已驚覺,已經睡眼惺忪的走出大廳來,大小二橋見到巧兒如此半夜登門造訪也吃了一驚,巧兒也同樣,她又那里想得到我竟同時與叁女同??? 「沒事啊,不好意思啊,你們回去睡吧 … 我跟她出去說兩句,不用理我們 … 」我忙對二橋說道。 「哦 … 」小橋此時還神志未清,點了點頭又攜著大橋的手想要睡。那知巧兒卻在此時嘩的一聲哭了起來,我看著不禁又是一驚,巧兒從來天真活潑,怎么性格如此反常? 大橋聽巧兒哭起來,也不當是一回事,小橋卻皺皺眉,又回過頭來,揉了揉眼,在巧兒身上打量數轉,但見小橋兩眼始終不離巧兒的胸部,想是在驚嘆巧兒個子矮小,卻有如此巨乳。 「是你 … !」小橋忽然說道,似是己經清醒了過來。小橋這么一說,大橋也回過頭來,往巧兒瞧去。我看著心里奇怪,大橋確和巧兒有一面之緣,那日在酒吧中,巧兒就正坐在大橋對面,可怎么現在把巧兒認出的,反是小橋? 小橋推著輪椅,逕往巧兒處走去?!赴?nbsp; … !別跟我說那影片里頭的也是你啊?!」小橋嘆道,此時她們相距不過數個身位,巧兒的面目已無遺的映進小橋眼里。 「是啊,不過我們別提了 … 」我怕又令巧兒憶起往事。 「真是她???!」小橋驚問,「你怎么跟這種女人一起了?!」 「甚么這種那種女人啊?你們認識的嗎?」我聽著不解,小橋和巧兒又怎會有仇怨? 「她 … 那晚她看著我jiejie被幾個男孩帶走 … 她也沒幫手啊 … 還推波助瀾,怕是人家會放過我jiejie!」小橋說道,已經氣得不像話了。大橋聽小橋這么一說,也呆了呆,然后揉了揉眼。 「我不認得啦 … 可能認錯了吧 … 別這么兇罵人吧 …」大橋把小橋勸住。 「不是啊,你那晚喝醉不知道,她有心害你的!」小橋氣急敗壞,只是有的沒的盡數巧兒的不是。 「你說甚么???那晚我也在,巧兒也喝醉了,她自己也差點被人帶走,她又怎會要害誰?她連那晚發(fā)生甚么事都不記得??!」我替巧兒澄清。 「好啊,原來你一直以來是幫著她,所以把Khloe氣走了,你被人騙了啦,Khloe沒說錯的,她真不是甚么好人,我那晚真的看著她裝喝醉了 … 」小橋說道。 「不可能的,她跟Khloe也是好姊妹來的,我又看著她那晚真的 … 不會的,為甚么你們對她都這么多誤會?!」我想起巧兒那張?zhí)煺娴哪樋?,自然很難想像她是小橋口中的壞女孩。 「每人也對她這么多誤會就不是誤會啦,氣死我啦,怎么說你也不明白,你因為她沒了Khloe,你現在還讓她登堂入室?」小橋仍是罵個不停,也是一反常態(tài)。這晚她們二人如此性情大變,我看著不自覺也糊涂了。 「你先別罵吧,你平常也不是這樣的 … 可能是誤會 … 」我見巧兒始終不語,便嘗試先讓小橋平伏下來。 「我替你跟Khloe不值 … !」小橋說道,「不管你啦,你都不聽人的!」說罷小橋氣得轉過頭,又把輪椅推回房中。我道小橋只是一時意氣,也沒放在心上,只待明天她心情好了,再勸不遲。 「你來找我干嘛了?」我溫柔地對巧兒說,想要多給她一點憐愛,「我們在外面慢慢說吧 … 」 「在里面說吧,這件事不解決我不會走的 … 」巧兒冷道,一雙妙目已沒了昔日的神采。 「那 … 」我說著有點遲疑,向Meimei望了一眼,見她點頭示意可以,我便邀巧兒進內,「你進來再說吧 … 」巧兒進來后坐在大廳上的沙發(fā),Meimei很知趣,也不多說一句便逕自回到睡房,由我們二人暢所欲言。 「說吧 … 這么晚怎么了?」我問。巧兒沒有答我,只是往自己的肚皮看去, 我見她那腹部微微隆起,只道是她發(fā)胖了,但她這么一往下瞧去,把我嚇得涼了半截。 「不是開這么大的玩笑???!」我驚道,「你 …?」巧兒點點頭,仍是沉默不語。 「甚么時候的事???」我問道。 「醫(yī)生說十個星期左右?!顾龖K然答道。我如此聽著,不知是驚是喜,切除睪丸后醫(yī)生早說過我從此不育,此時天降一子,實是求之不得,但我和巧兒既沒有感情基礎,我的事業(yè)又一團糟,自己也照顧不來,那里還可以養(yǎng)大一個兒子? 我正在盤算此事如何解決,小橋卻突然破門而出,原來她回到房中始終未睡,一直在門邊偷聽我們的對話,此時巧兒說到自己懷孕,如此事關重大,小橋終于聽不下去,便奪門而出。 「你別聽她說啊,你也不一定是她孩子爸爸啊!搞清楚才好啊 … 」小橋說道。巧兒聽小橋如此無理指責,始終不動聲息,坐在沙發(fā)上,只是看著我。 「你回去睡覺吧 … 我會處理的 … 」我對小橋說。小橋見我始終是維護巧兒,便嘆了一口氣,又回到房中,臨關上門前只聽她回頭對我說了一句:「不要被人騙啊 … 」我聽著心里說不出的受用,小橋的嬌蠻也不過是因為關心我,當下也消了口氣,再怨不了她。小橋回去后,廳上又只剩下我與巧兒。 「你打算怎樣?」我問她。 「我不知道… 」她黯然說道。我看著她如斯模樣,想起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不禁覺得虧欠了她。 「我給錢你墮胎吧 … 好嗎 … ?」我說,只想快點把問題解決,「如果只有十個星期,吃藥就可以了,不用做手術?!?/br> 「嗯 … 」巧兒點了點頭,但臉色仍是難看,似在煩惱著甚么。那知就在我以為一切從此解決之時,Meimei卻突然破門而出,原來她也跟小橋一樣,放心不下,也躲在門后偷聽。 「不要啊,」Meimei說道,「你這輩子就這么一個孩子了,你不要就真的絕子絕孫啦 … 還有啊,墮過胎真的會一輩子都放不下的,雖然我自己的情況不同,但是我有時想起也會好不舒服?!巩斈闙eimei被七男因姦成孕,所以曾經墮胎,也難怪她會力勸巧兒把孩子留住。 我想Meimei的話不錯,這確是我們黃家最后一點血脈,可活了二十多年,傷心的時日好像比快活的多,單是一個情字就夠傷人。記得小時候,mama曾跟我說過,佛教里說人生總共有八苦,分別是: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愛別離苦、怨憎會苦、求不得苦、五陰熾盛苦。落地為人后都跟這八苦脫不了關係,生老病死自是無常,可后四者更折磨人。 像我苦苦戀著Khloe,卻始終跟她分散,就是受著愛別離苦,求不得苦,我對阿楓、牛佬、Khloe哥哥等人的仇怨、小橋對巧兒的不滿,就都是怨憎會苦。想一個人,每一分每一秒也在受煎熬,再隨便創(chuàng)造一個生命,不就是把這種苦痛延續(xù)么?為了傳宗而繁衍,不是自私么? 我想著越是糊涂,始終想不到怎么打算。卻聽Meimei已經代我說道:「就這樣吧,你留在這養(yǎng)胎,以后我們好像四姊妹好好相處吧,小橋應該跟你有點誤會而已,不過她沒這么小器,過一會就沒事了。」Meimei這么一說,巧兒二話不說便答應了。而我心里擔心的卻是小橋,她既對巧兒有成見,以后的日子便不容易過,只聽Meimei說后,小橋房中傳來「啐」的一聲,想是小橋在房內偷聽到Meimei的決定,甚是不滿。但她既不出來反對,自然是默許了,于是我也不以為意,沒再追究下去。 Meimei家是叁房的設計,本來大小二橋同住一間,我和Meimei各佔一間,現在添了巧兒,我便乾脆把房間讓出,與Meimei同住一間就是。從此巧兒也在Meimei安頓下來了。小橋雖不作異議,但間時回家,只要巧兒同在,小橋總是沉默不語,不然就是把自己關在房里,本來好好的一家,就在那一夜起,好像都變得四分五裂。如此每日我最快樂就是夜晚與Meimei同睡的時光,二人枕邊細語,有時說起小橋和巧兒的事也不禁嘆一口氣,但都想時日久了一切就自然會好。可后來Meimei每夜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有時甚至整夜不返,行蹤變得詭秘,即使問她也總是含糊其辭,終于我就連最后那天堂也都失去了。 平常我們都出外工作,家中就只有行動不便的小橋,專心養(yǎng)胎的巧兒,偏巧她們二人又是不和,我有時會好奇,要她們每日同一屋簷下,會是怎生相處呢?但礙于要工作糊口,只要她們相安無事,沒鬧出甚么也就罷了。又過了兩月,算來巧兒已懷五個月身孕,但她的肚子也沒有特別脹大,還是如以前一般。 這日下班后,途經報攤,見上方一本雜志上一男一女的照片,那女的是個清秀脫俗的氣質美女,一雙妙目似是要把人的心神都懾住,讓人不得不多看兩眼。我看得入神,覺得那女孩實在美得不像話,皮膚白皙,身形瘦削,一條鎖骨性感非常,不過最搶眼的都是那一雙明眸。我看著越覺男女兩人皆有點眼熟,但一時又想不出在那里看過,也就只好作罷。如此在報攤耗了好幾十分鐘,錯過了平日的班次,候車的乘客多了大半,我耐性不好,便想改乘巴士算了,于是走了一條往常少去的路徑。 那知走著走著,經過一間大酒店,遠處見Meimei一人在門口候著,我心下一喜,想今天走了別路,竟找來個伴可以一同歸家。正要與她揮手之際,卻見酒店內一個身穿西服,氣度雍容的男人走出,模樣我瞧不清楚,卻見他從后摟住Meimei的腰,我看著不禁一陣怒火上心頭,要上前理論,向Meimei問個究竟,豈料此時電話突然響起,我拿出來正要掛線,但見是小橋,還是先接了好,卻聽她道:「巧 … 兒 … 出事了?。?!」